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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闲游】16(第一部:京畿之乱)完,第二部(南疆之行)1-4

陈哲赞许了一声:「不错,比上次又凝实了几分,功夫见长啊……行了,你

且去驿站发一封鸽信给琉璃湖,询问她们可有人带着上百南疆青瑶女子到她们那

边要投效六扇门,若是没有的话,遇到了就给我把人扣下来。」

「是。」林纾柚得令,又从那窗口跳了出去。

陈哲这才带着满脸笑意走到蓝娅珞面前,伸手揉捏起她胸口那对挂着小铃铛

的酥胸:「怎么样?蓝姑娘,可还要在下继续验证身份了?」

蓝娅珞被陈哲如此侵犯,脸上却也没有羞怒之色,只见她那笑吟吟的脸上闪

过一阵靛蓝之色,竟然穴道自解,吐气开声道:「是我冒犯了,不知道陈公子你

想要人家如何赔罪呢?」

说罢,蓝娅珞抬手抓住陈哲双腕,不仅没挣脱开陈哲双手,反而一手按着陈

哲左手让他继续揉动,另一手则拉着陈哲右手往下挪移。

蓝娅珞的身子有些纤瘦,胸口的本钱也不甚丰盈,不过尺寸虽差强人意,挺

翘的形状却十分诱人,且握在手中那扎实紧弹的手感亦是不俗。

她下身两片蝶翼被连着腿上银钏的银环拉开,陈哲的手指在娅珞的引导下直

接探入门户,内里已经又湿又热,且门口虽被拉开,这花径却依旧收得紧紧,陈

哲的手指不仅被她软肉嗫住,还感受到了些许吸吮之力。

尝到妙处,陈哲哈哈大笑,拦腰把蓝娅珞抱起,走进里屋。里屋的宽大竹塌

上,米娅米珞两个秀丽少女早已玉体横陈,看样子乃是知道外屋动静,便在此守

株待兔了。

陈哲将蓝娅珞放到塌上,动手去解腰带,米娅米珞两个乖巧起身,替陈哲脱

去身上衣物。

米娅在三人之中身量最为高挑,身上肌肤也要较蜜色的娅珞和米珞白皙些,

但最出彩的还是胸口圆鼓鼓的挺翘胸脯,待除去了陈哲身上的衣物之后,米娅合

身从后边抱住陈哲,一对酥胸在陈哲腰背间上下磋磨,让陈哲尽享其柔嫩顺滑的

美妙。

米珞身子最是娇小,动作也灵动敏捷,陈哲的衣袍一经解开,她便矮身跪倒

在陈哲面前,一双小手擒住陈哲分身,嘻嘻笑道:「公子果然好生雄壮,娅珞姐

姐怕是承受不住,小妹先替她消减一番。」

说罢,米珞伸出小舌头浅浅舔舐一番,然后张开小口,奋力将陈哲雄起的分

身吞纳进去,直抵咽喉软肉。

陈哲见她踊跃,本以为这小娘乃是此道高手,没想到,米珞吞吐了不过十余

回,便有些嘴酸舌软,呼吸也顺不过来,双手扶着陈哲的分身,低头喘了起来。

陈哲失笑,把米珞一把提起丢到塌上,然后爬上塌去,身后米娅顺势调好姿

势,一手从背后伸来,扶起陈哲分身对准了娅珞那张早已分腿久候的牝户,另一

手发力轻推陈哲腰胯,直接将陈哲粗壮的分身送入了娅珞下身。

「呜……」蓝娅珞看似饱尝风月,不想也是个外强中干的,待陈哲分身入体,

蓝娅珞身子先是一阵乱颤,那一身光洁的蜜色肌肤上大片浮起颗颗鸡皮疙瘩,螓

首高昂吐出一声低吟,竟是差一点便就此丢了身子。

陈哲体会着她牝道之中的炽热潮湿,缓缓抽送,即便这动作已是极为轻柔,

蓝娅珞的身子依旧会在每一下抽送间抽搐抖动,咿咿呀呀的吟诵之声也是连绵不

绝,那俏脸上更是目光涣散,五官舒张,一副下一刻便要飞升天界的模样。

然而蓝娅珞的本事倒还不止于此,看她好似下一刻便要一泻千里,承受了陈

哲百十来棒之后,却又始终是这般飞升边缘的动人样子,陈哲大感新奇,双臂脱

开背后米娅束缚,抱起蓝娅珞的腰肢发力猛冲起来。

不料陈哲猛冲猛打之下,蓝娅珞反倒弱了反应,喉中依旧嘤嘤长吟,身子却

不再抽动,反而是沉住气挺腰逢迎了起来。

身后米娅再度环抱上来,双手抚弄着陈哲胸前两点,小嘴贴到陈哲耳边吐着

热气替他解惑道:「娅珞姐最耐不住斯文手段,公子粗鲁些她反倒习惯。此外,

公子且听我说……」

「原来如此。」陈哲再度把动作放缓,又把贴在娅珞身边在她半边身子上下

舔舐的米珞拉了过来,将米珞的小脸按到了两人交合之处。

米珞会意,伸长了舌头去舔陈哲缓缓进出蓝娅珞下体的分身,身后米娅也放

开陈哲,蜷着身子把头伸到了陈哲胯下,小舌头在他后窍和子孙袋之间不停回旋。

果不其然,陈哲动作放缓之后,蓝娅珞又是一阵气急,强忍着快意,从牙缝

中挤出话来:「米娅你这小骚蹄子……且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然而她话刚

说完,陈哲双手又伸向了她乳根肋下,尽是她敏感要害之处,不用说,正是米娅

偷偷告密。

有内奸告发,娅珞再怎么坚忍也没能扛过陈哲一阵又一阵的舒缓抽送,下身

终究在一声如泣如诉的哀鸣声中喷出好大几股子水花,淋了胯间两姐妹一头一脸。

见娅珞泄身,最先反应过来的乃是米珞,也顾不得脸上娅珞喷溅的春潮,米

珞直起身一把就将陈哲推倒,然后踹开娅珞软趴的身子,自己骑跨上来,捉住陈

哲的玉龙就往自己下身塞进去。

陈哲吃米珞一推,正倒在米娅身上,见米珞要坐上自己下身,正待阻止,却

听米珞笑道:「莫要管她,她就喜欢这般调调。」

原来陈哲后倒,屁股正压在把头伸到他胯下的米娅脸上,后背躺在米娅身上,

后脑则枕在了米娅支起的两段肥厚大腿之上,米珞骑上陈哲腰胯,也是正隔着陈

哲的屁股坐在了米娅脸上。被米珞一压,陈哲的屁股在米娅脸上盖了个严严实实。

米娅果然毫不挣扎,反而双臂牢牢扣住陈哲两腿,一条舌头还在用力在陈哲

股沟里扭曲探索。

见这两姐妹各得其乐,陈哲便也就任由她俩施展,米珞丝毫不顾及自家姐妹

的脑袋还垫在屁股底下,把陈哲的玉龙吞入下腹之后,稍稍缓了口气,便两腿蹲

稳,发力在陈哲身上纵马扬鞭起来。

米珞身子娇小,花径也不甚长,每次提胯下坐,陈哲都能清晰感到分身尖端

直直顶入她的娇嫩花心,即便如此,米珞依旧毫不腿软,每次都用力坐到最底,

那小脸上一面张口嗬嗬喘着粗气,一面又是堆满了欢欣快美的痴呆笑容。

这般猛烈起伏了七八十下之后,米珞一次坐下之后忽的挺直腰背,啊的一声

高叫之后,两眼反白向后倒了下去。

陈哲没料到她动作凶猛,耐力却是这般不堪,不由得失笑,起身轻轻把米珞

抱到一旁,再回头看米娅,没成想米娅竟也是两眼翻白,张着嘴耷拉着舌头就这

般昏厥过去了。

陈哲一惊,忙扯过米娅细看,却发现她呼吸平稳,脉象也只是有些急促,倒

是下身汪了好大一股春水,原来是受不过窒息刺激厥过去了,而不是气息受阻憋

晕了。

想来也是,这米娅身上也有约莫先天七八段的内息修为,就算完全闭气也能

憋上一两刻钟,适才米珞那七八十下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哪有这般容易气绝的。

这会儿蓝娅珞也是缓过气来了,见陈哲抱着昏厥的米娅,爬过来伸手就在米

娅脸蛋上啪啪两个耳光:「公子可不用怜惜这小浪蹄子……」说着,蓝娅珞瞥到

陈哲下身,见他依旧斗志昂扬,心头一跳,话头便转:「公子有什么暴烈手段,

尽管往这小浪蹄子身上招呼,她向来是喜欢的。」

陈哲没功夫细想蓝娅珞话中深意,见这三姐妹相互出卖,背刺得不亦乐乎,

便也不疑有他,就地把吃了蓝娅珞两耳光悠悠醒转过来的米娅按倒在塌上,分开

她双腿就刺了下去。

米娅迷迷糊糊间就受此重击,脸上闪过慌乱,轻唤了一声:「公子……」随

后,诸般表情话语,便都淹没在陈哲猛力冲刺所带来的欢颜淫叫之中了。

三个青瑶女风情十足,然而在这塌上未免有些中看不中用,四人混战了大半

个时辰陈哲方才尽兴,娅珞三人却已然各丢了两三次身子,爬在塌上浑身瘫软满

脸春韵动弹不得。

陈哲只得自行起身穿衣,心中不由得感叹,公主府中只怕是随便抓一个内力

修为与三人差不多的,这塌上持久也当得这娅珞三女相加了。

与蓝娅珞约好一同去青瑶洞中面见洞主长老的时间,陈哲迤迤然回到自己客

房,一番沐浴整理之后,王叶四女也各自回来了。

「我在城中各处反复打听确认了,除了每月固定的往来商队之外,孟岗城中

确实没有出现过零散的汉地来客,之前按察使他们也都详细询问过了。」王桢儿

说了说她们这一下午在城中的所得。

「商队之中可有生面孔呢?」

王桢儿白眼一翻:「这商队虽是定期,里面的商旅却大多都是临时加入的,

倒不如说全是生面孔,具体有些什么人,得去问本县县丞。」

朝廷对青瑶族并无什么偏见限制,反而是青瑶族内并不喜外人乱入,故此靛

汉两族虽然通商不断,主要交易却是通过孟岗县内每逢初一十五青瑶族派人摆开

的大集进行,而外来的商队也会定期在这两日前赶来竹山府。

本朝最重商税,这市集虽是青瑶族主导,众多汉民商旅却是要在孟岗县丞那

边登记完税的,所以王桢儿才说想要弄清汉商们的身份,最好还是去县丞那里调

看税票凭证。

陈哲又转向叶素心,叶素心道:「我去了城中武馆,本地算是月澜山的地盘,

武馆驻守的月澜山门中长老说这几月来,竹龙道三府并无厉害的江湖人物出没,

此事在府中案发之后按察副使派人询问过,他们也自此加倍留意了,只是依旧迹

象全无,据他推测,要么对方格外谨慎没露出行迹,要么就是对方走了青瑶族的

路,他们探查不到。」

对此,陈哲倒是并不意外,蓝娅珞适才已经在塌上与他说了,那冒充他的人

在交割了银钱之后,就是走的青瑶族山中小路出了竹龙道地界,月澜山的人确实

是探查不到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陈哲几人便去了府衙。

到了府衙,陈哲也没急着去看那案发现场,而是先同按察副使、竹龙道推官

等主事官员一番相见。

这倒不是陈哲老于世故轻慢实务,而是如前所述,他们这一行的使命本就不

是为了破案本身。

陈哲等人昨日忙活半天,也履行了身上职责,被盗银两的去向暂且不论,无

论是王念的汇报,还是王桢儿、叶素心的寻访,都能看出按察副使等人确实尽心

尽力,城中各种线索也都有查问。

这才有了今日府衙中的会面。

与京畿地方不同,这竹山府中的官吏,除了按察副使略有些年纪之外,无论

是竹龙道推官,还是被放出来见客的竹山府知府通判,俱都是三旬上下的精干之

辈。这也是吏部惯例,边地多用青年少选老朽,毕竟边地气候与中原迥异,地方

事务又繁杂,自然是要挑些能扛的牛马……不过边地一任的磨勘资历抵得上内地

两任,也不算难为这些人了。

昨日既然查访过了,今日相见也不过是走个流程,陈哲没什么兴趣与这些地

方官吏多打交道……当然,主要还是因为看这几人年纪,家中估计也拿不出妙龄

庶女奉上飨客。

与众官员寒暄过后,陈哲便在按察副使亲自带领之下来到府衙后院中的库房

查看现场,这查案虽不是他主责,但若能看出点蹊跷,也是皆大欢喜。

第三章

就如卷宗所述一般,银库所在乃是府衙大院之内的一个小院,两道围墙之间

最近处也有五六丈远,还夹着一派屋舍和几尺空地。

小院不仅有一丈高的粉白高墙围拢,院内院外还特意撒有白垩细砂,这一片

雪白的墙面地面只要有些许痕迹便会极为显眼。

竹山府知府黄文展作为当晚发现案子的当事人之一,替陈哲解说道:「那日

下官吃完酒席回来,一进这后院便闻到了血腥气,寻着味道走到这边,就看见张

同知倒在这库房小院之外,吓得我真是三魂渺渺,连忙唤来院内衙役,打开这院

子大门,就看见那两名库管倒在院内……」

陈哲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吩咐道:「且把三人的仵作尸格拿来我看看,另外,

来三个人,黄府尊你指挥三人躺在地上,模拟出当日所见三具尸首的位置与姿势。」

很快,详尽尸格就被人送来,而三个衙役也在黄知府的指挥下趴在了地上。

陈哲翻开尸格寻到自己想要验证的段落细细读来,果然有自己想要的记载,

然后又观察了一遍地上三具「尸首」的方位姿态。

最后再度走进库房中,朝外观察了一番,随口问道:「这小院的门、库房的

门还有库中银箱的锁,钥匙都掌握在何人手里?」

黄文展回道:「这库房钥匙和银箱钥匙平日里都锁在下官的签押房中密格内,

这小院的钥匙有三把,下官、同知、还有内衙班头各有一把,按照平日流程,衙

门酉时落锁,班头会带人过来换班,第二日卯时开衙再开门换人。案发时,下官

的钥匙就在身上,班头的也在他家中身边,同知的钥匙则是在他尸身腰间挂着。

此外,案发之后下官也检查过签押房的密格,并无开动痕迹。」

陈哲也瞥了眼小院中除了库房之外的那间门房,里面除了一套桌椅一张板床

之外空无一物。

黄文展接着又补充道:「案发之后我们衙门上下人等全都守在衙内,且我等

皆已问过前后门房,案发时并无一人从前后门进出,四周院墙也无翻墙痕迹。」

陈哲又循着院中小路往前,这府库小院距离前院三衙也不过二三十步的距离:

「当晚衙中住了几人,可有人在前衙驻守?」

「当晚衙中共有十六人,其中六人乃是下官与通判的家眷仆役,各住在后衙

小院中,俱都懂得规矩,衙门落锁之后便无人出来行动。其余十人有七人是本衙

衙役差人,都住在后院宿舍中,同样落锁之后并不会随意出来走动。另三人里两

人是前门门房,一人是后门门房,案发时各自在门房值守。」

陈哲听完黄文展介绍,又追问了一句:「同知乃是独身赴任?」

黄文展摇摇头:「张同知未携家眷赴任,不过身边有个老仆服侍,那几日他

正好打发那老仆去省城采买些货品……他乃是东海省人,嗜吃些海货,府城买不

到上好的干制海物,他便时常差那老仆去省城采买。」

陈哲点点头,看着眼前的前衙屋舍,又问道:「所以当晚案发时,这片前衙

是一个人也无了?」

「确实如此。」

「那前衙之中可有什么屋舍是平时不常进人的?」

黄文展脸色微变,似是想通了什么:「前衙之中确实有几间屋舍,乃是准备

给幕僚书吏办公所用,只是下官三人只是合用公帑雇了两个师爷,并无私僚,故

而前衙之中房屋空闲不少。」

陈哲又问道:「案发之后,又有什么人进入府衙?」

黄文展低头道:「案发之后我们征募了两百丁壮民夫在府城内外搜索,这些

人时常进出府衙……」

对话到了此处,在场众人都已心有所感,按察副使丁谦脱口而出:「陈都尉

是觉得,案发当晚凶手是讲库银搬到了前衙当中藏匿,再经由那些民夫之手带出

府衙?」

陈哲亦不否认,点头道:「正是如此。」

推官张沐之思索片刻之后,斟酌道:「凶手如何将银两带出府衙,下官等人

之前确实不曾细细推断,只是其中有一峰峦阻隔,还望都尉解惑。」

「是不是想问凶手如何从府库中把银子搬出来?」陈哲叹了口气:「且看好

了。」

说罢陈哲运使轻功,纵跃几下回到那府库院门前,脚下正落在那伴死尸的衙

役身边,正踏着那衙役耷拉在地的衣物:「你们三个且趴好不要动。」接着又接

连纵跃三步,分别踏过院内两具「尸首」,最后一步落在了那院内库房门内。

然后,陈哲转身,唤王叶林诸女各自依法站到那「尸首」身边,然后接下腰

间佩剑,丢给站得最近的王桢儿:「递出去。」

到这一步,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只见陈哲见佩剑被王桢儿叶素心等女依次

抛接递出之后,又指示几女原路退出,自己则纵跃而起,双足勾住库房屋檐,倒

挂而下,两手虚引将两扇门板关好,做了个上锁的动作,再凌空一翻,落回到院

中「尸首」身边,再度起跳之时足尖一勾,那充做尸首的衙役被点了穴道凌空一

滚又落回原地,这一滚之下,身周身上白垩蓬起,所有痕迹都乱做了一团。

如法炮制一番之后,陈哲又跃回了府库之外没铺上白垩的地面,从怀里取出

刚才拿到的那几页尸格念道:「尸体全身沾满白垩,头面手臂裸露处有死后留下

的擦伤,疑似是死后移尸,库院之中的白垩上却无拖动痕迹……」

叶素心走过去替那三个衙役解了穴道,三人狼狈爬起,果然如尸格所述,一

身的白色细土,衣服上被践踏的足印也混成一团再难辨认了。

「所以,凶手是这般把银子都搬出去的?」丁谦疑惑道:「可他们是怎么拿

到库房银箱钥匙的?」

「这我就不好推断了。」陈哲两手一摊:「只不过,看凶手这手法,应当不

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对这府衙内部知之甚详,甚至可能在地震之前就在

谋划作案了。」

竹山府虽然偏远,但每年春季上解税银时,府库里七八万两银子还是有的,

这地震的赈灾银子大概只是对方眼中的意外之喜罢了。

之后王念等衙役在府衙之中又是好一番搜索,果然在一处空屋当中找到了房

梁上的攀缘痕迹,看来凶手在作案前后,就藏身在这府衙房舍之中。

事情到这里,陈哲也算仁至义尽了,至于这伙歹徒是怎么潜入府衙,再怎么

潜出府衙,以及如何盗取钥匙的……就让几位官员自己慢慢查去吧。

这些官员也不能说愚笨,只是被那院中一地的白垩土带偏了念头,陈哲替他

们移开了障目的那枚树叶,想来该是能见到叶后泰山的。

留下王桢儿和叶素心,陈哲带着两位小公主回到竹月楼,正是去找那蓝娅珞。

再次敲开乙字三号房,屋内除了蓝娅珞等三女之外,又多了一人,同样也是

个女子,只是与蓝娅珞她们不同,这女子身上并没有穿着竹山府内常见的青瑶族

坎肩短裙,依旧是一身靛蓝之色,却是上身抹胸下身短裦的打扮,还在面上蒙了

一层靛青色纱巾,让人看不清她的面目。

即便蒙着面目,此女仍令陈哲颇为在意,原来这女子身材当真极高,去年陈

哲自袁辰袁阁老那边收到的庶女袁华英与陈哲身高相差仿佛,已是陈哲生平仅见

的高挑女子了,而眼前这女子竟然比陈哲还要高出半个头去,那短裦下露出的一

双长腿便几乎能到陈哲腰间。

蓝娅珞一指那高挑女子:「她是阿晴,昨晚我传信回去之后,竹山府内十一

洞中七洞的洞主还有几位族中的巫祝长老都已连夜动身汇聚到了左近,你若是准

备好了,便由她带你们过去。」

陈哲也不多话:「那便出发吧,有劳阿晴姑娘了。」

跟着阿晴从竹月楼离开,一行人直出南门,此地已是大宁官道的尽头,陈哲

三人跟着阿晴踏上小路,走入了莽莽山林之中。

一开始,脚下道路还通能容两辆马车并行,除了质地松软些,也不比官道狭

窄多少,然而行不多时,跟着那阿晴走了过几条岔道之后,道路就成了林间的狭

窄小径,身后的竹山府城孟岗也渐渐隐没在了林木枝桠间。

等再走过了一个岔道,阿晴见到路边一块覆满青苔的石碑之后,便停下脚步:

「此处已入我靛家地界了。」

说着,阿晴突然解开了身上的衣物,陈哲眼前一花,就见她胸口峰峦和胯下

腿根都是大片的靛蓝色花纹色块,也不知是绘制还是刺纹上去的。

把两件小衣缠成条系在双臂上之后,阿晴背对着陈哲跪伏在地,恭敬道:

「请贵客上来吧。」

陈哲略一犹豫,见她似要背负自己的样子,推拒道:「不用了,我自有轻功

身法在身,走这山林道路并不吃力。」

阿晴扭过身子对陈哲摇头道:「此乃我族中迎客的规矩,贵客请不要推拒。」

陈哲这才迈步过去,悄悄运起轻功趴伏到了阿晴背上,双手轻扶她的肩膀,

两腿盘在她腰间,阿晴的肌肤光滑细腻,只不过虽然她气机沉厚,似乎修为不错,

肌肤下的筋骨肌肉摸着却还有些硬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身上武功路数与中

原不同的缘故。

阿晴双手托着陈哲两条大腿起身,然后便在这林中迈开长腿飞奔了起来,背

着陈哲依旧疾愈奔马,好在身后橙柚二女身手亦非凡俗,虽不善轻功,却也轻松

跟上。

就这般一口气跑了足有两个时辰,阿晴亦是丝毫不见力竭,陈哲心中暗计这

怎么也跑了有七八十里了,终于见到前面一个山间隘口有人影把守。

阿晴跑到隘口前停下脚步,驻守此地的同样是两个女子,也是和阿晴一般蒙

着面目浑身赤裸,只以靛蓝色块遮盖羞处。这两人身材寻常,并没有阿晴这般高

挑,同时身上也多了一条腰带,挂着两柄短刀。

见陈哲一行人,两名守卫一起上前行礼,各自从腰带上扯出布巾:「贵客远

来辛苦,前方是我族中重地,还望贵客戴上面巾不要随意窥伺。」

陈哲懂得此类规矩,戴上守卫递来的方巾,蒙着双眼,同时收敛神识,一只

温暖的手牵起他左手,带着他往前走去。

本以为这般前行,少不了脚下有些磕磕绊绊,却不成想一路走了几百步,脚

下尽是平地……与此同时,陈哲虽然收敛神识不去胡乱窥探四周,却依旧能感应

到这一路走来,少说有七八道类似神识的监看一直盯在他身上。

「到了。」身前响起阿晴的声音,陈哲感觉到身上那些监看的神识一起散去,

解下蒙面布巾,眼前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溶洞入口。

阿晴站在陈哲身前,目光在橙柚二女身上扫过:「贵客,此处是我族圣地,

请贵客解下佩剑……还有,两位伴当需要赤身才能进去。若是贵客不喜,可以叫

她们在这洞口等候。」

陈哲略一思索:「你们族中的洞主和巫祝长老,都是女的吧?」

看一眼四周,这溶洞门口还有八名女武士把守,也都如跟着陈哲一路走来的

那两个隘口守卫一样,浑身上下只系了一条腰带。

青瑶一族阴盛阳衰,男子大多体弱早亡,因而不管是族中武士还是巫祝,似

乎全是女子。如此推断,那族中地位重要的洞主长老等人,该当也都是女子。

果不其然,阿晴点头道:「七位洞主和四位长老俱是女子。」

「那便百无禁忌了。小橙小柚,脱吧。」陈哲应下了阿晴的要求,林纾橙和

林纾柚也没什么犹豫,就在这洞口宽衣解带,和阿晴一样全身暴露在这林间的细

碎阳光之下。

待橙柚二女脱下衣饰交给几位守卫之后,陈哲也解下佩剑交给一旁的守卫,

然后三人便跟着阿晴踏入了溶洞之中。

进洞不过十几步,绕过一道岩壁之后,眼前豁然开朗,赫然是一个天然形成

的洞中大厅,宽高各有十余丈,纵深更是有三四十丈,两侧岩壁上各安置了一排

灯架,一盏盏油灯将洞内照得雪亮。

陈哲左顾右盼了一番,两侧岩壁上不止有油灯,还有许多描绘繁复栩栩如生

的壁画,高处还有一些石刻,这些壁画石刻似乎并不描绘什么故事,只是单纯的

正面人像,且一个个人像都是赤身裸体的女子。

「阿晴,这两侧壁画石刻都是你族中先祖么?」

「是,这些都是我靛家回归自然之主身边的祖灵。」

陈哲不再多话,只是一面走一面静静观赏这些精美壁画。

大厅底部乃是一个巨大的祭台,只是此刻上面空无一物,阿晴并没有在此处

驻足,而是带着陈哲绕过祭台,原来祭台背后还有一个狭小的洞穴。

跟着阿晴继续钻进这小洞,在黝黑深邃的天然甬道之中走了四五十步之后,

阿晴脚下一拐,却带着三人在一处石壁前停下脚步:「贵客见谅,这石壁之后的

禁地,我与你的同伴皆不能进入,请你独自前行吧,我族的洞主长老就在里面。」

陈哲点点头,迈步绕过眼前石壁,果然背后又是一处稍小一些的溶洞大厅。

这处大厅,虽然不如前一处大厅宽广,却也有七八丈高,长宽都有十丈左右,

大致成圆型,岩壁上只在高处描绘了一个双头四手的女子人像,画风比前厅那些

祖灵更加宝相庄严,应是青瑶族口中的自然之主,此外洞壁上便是四周围着一些

布幔装饰了。

靠着岩壁一圈摆放着数十张椅子,此刻只有最中间一段十一张上坐的有人。

十一张椅子上坐的全是女子,年纪轻的约莫二十出头,最老的也不过四十上

下,尽数都是一丝不挂的模样,只是身上除了大片大片的靛蓝色块之外,发间、

耳垂、颈上、乳尖、肚脐、下阴、四肢全都挂满了各种形态繁复精致的银饰。

等陈哲慢慢走到圆厅中央,坐在一排最边上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开口道:

「你便是娅珞口中真正的大宁驸马都尉陈哲?不知你有何事,要连夜求见我们?

该不会真是想从我们靛家买两个姬妾回去温存吧?」

陈哲微微一笑,对着面前的诸位洞主长老团团一揖:「见过诸位洞主长老,

在下此来,其实只为了向各位问询之前冒充我在诸位这里买走大量武士那人的讯

息。」

「不知驸马想问些什么?」右边一个三十来岁的美妇问道:「听说那人所用

的官银乃是从竹山府中盗走的……唉,不瞒你说,这一个多月以来,我们已将那

笔钱财花用了大半,你便是要来追讨,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她身旁坐着个年纪稍轻,神色冷峻的妇人,待那三旬美妇说完,这冷峻妇人

开口道:「我们如今能做的,便只有召回那批武士,然后将她们献与朝廷来冲抵

那批官银……不过我们虽已连夜发出讯息,可我靛家在中原并无迅捷的传讯手段,

想联络上她们,也不是几日之间能办到的……」

见同伴语气稍有些生硬,三旬美妇连忙插嘴,柔声祈求道:「总之,我们族

中也有难处,若是朝廷不要那批武士,或是联络出了岔子,我们也愿意在每年供

纳的税赋中分摊这笔银子,不过年限怕是要长一些……也给不了利息。」

「咳咳。」见两人说了半天,陈哲始终神色未变,坐在中间最主位也是最年

长的那位四旬妇人轻咳两声,夺过话头道:「驸马,自百年前汉靛两家歃血为盟

起,我靛家从未亏欠过汉家朝廷,不仅替你们在这南疆拓地千里,还常年抵御鬼

蛮骚扰,保了此地一方安宁。这次专门召你来这靛家禁地见面,便是想在祖灵面

前自证诚意。」

陈哲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连珠炮般说个不停,直等到这为首的长老说完,对

方才给他留了空子,连忙开口道:「各位,在下不是为了追回那笔官银而来的,

几位长老可以重新发出讯息,让那批武士接到传讯之后自去琉璃湖或京城长公主

府投效便可,若是路途不便,就近投效官府等公主府派人去接也可……至于那十

万两银子的干系因果,长公主府便替你们接下了。」

如前所述,朝廷并不太在意这笔钱款本身,九牛一毛罢了,至于代公主府出

面接下这桩干系,也是陈哲临时起意,想卖这青瑶族一个人情,反正陈哲本人虽

掏不起这十万两银子,放到公主府那边却也无足轻重……林纾枚在北边那两年可

不止是经营军事,北方草原上的盐铁茶马四大营生如今可全是公主府垄断,若非

如此,如何养的起公主左右两卫四千天下精骑与数万北军?

如若陈哲所料不错,这次冒名之人,买下这批武士多半是去琉璃湖转手兑换

银子,现在他已经传讯给琉璃湖,若是当场扣下,自然皆大欢喜,若是对方已经

得手……就当公主府先垫付了这十万两,回头派六扇门的人去追便是。

听陈哲这般说来,在座十一位洞主长老个个喜形于色神情雀跃,看来这些洞

主长老虽在族中位高权重,却依旧未脱山民纯朴之色,也难怪会被人冒名诓骗了。

不过,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为首那四旬长老只喜了片刻,便又收敛笑容,

正色道:「驸马如此高义,我等本不该怀疑驸马诚意,只是……为防万一,可否

向驸马讨要一份凭据?」

陈哲心中暗笑,点头道:「自当如此,此处可有纸笔?」

那位最年轻的洞主道:「我这里有。」说着起身自椅下取出一个盒子抱在怀

里走到陈哲面前。

盒中装着的自然是笔墨纸砚,待陈哲接过盒子,年轻洞主便跪地伏在陈哲面

前:「且在我背上书写吧。」

陈哲看着这位年轻洞主光滑细嫩的裸背,心说倒是头一次体验如此香艳的案

几,也不扭捏,盘腿坐下,在这玉背之上铺开纸张,提笔在瓷瓶中蘸取预制好的

墨汁,略一思考,便在纸上写下成排文字。

洞中光线有些昏暗,待一张契书写就,陈哲这才发觉这墨汁并非乌黑,而是

靛蓝之色,想来是这青瑶族中特有,也不在意,取出自己那块腰牌,于底部花纹

上涂了些靛蓝汁子,又在纸上用印。

陈哲拿起那契书,吹干墨迹,便念与在场众人听说,无非就是适才承诺的那

些内容,念罢和那年轻洞主一同起身,却发觉自己适才写字力透纸背,那年轻洞

主的玉背上也沾染了些许靛蓝墨迹,不由得歉意道:「抱歉,平日在案几上写惯

了字,不曾多想,倒是让洞主背上沾了这墨迹。」

不料,听完这话,原本赤身露体亦无羞意的这位年轻洞主竟然一下子面色涨

红,低下头不敢再直视陈哲,娇娇怯怯地接过他手中契书,转身扭捏着步伐把那

张纸交到了为首长老手中。

陈哲连忙去看那些洞主神色,却见年纪较轻的几个面上都流露出些许懊恼之

色,年长的几人却又是一副暧昧笑容。

正不明所以之间,陈哲就听那为首的长老笑道:「这份契书我且收下了,若

是驸马不介意的话,就在我族中小住两日如何?一来这契书我想送去竹山府,听

说按察副使正在彼处,正好找他见证归档,驸马莫要见怪,上次我等便是吃了这

不曾立契归档的苦头。二来呢,驸马已然已经替玉蝶点了靛印,那便等她把洞主

之位传给她妹子,好出阁随你。」

陈哲一呆:「靛印?出阁?抱歉,在下并不知靛家族中规矩,诸位姐姐可与

我分说一二?」

几位洞主长老又是一阵叽叽喳喳,陈哲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在青瑶族中,男

子以靛蓝笔墨在女子身上点画,乃是贵族定亲的一项仪式,无论有心无意,只要

当众经过这般仪式,女子这边就算是定下终身了。

陈哲虽然不介意多一位姬妾,却暗自感觉有些不妙,主要还是对方身份特殊,

只怕其中干系太大:「这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些?且诸位既然知我是驸马都尉,当

晓得我家中乃是有公主正妻的,这嫁娶之事,可不敢妄议。」

却不料那为首长老却笑道:「无妨,我族中女子向来只以本事论高低,从不

计较名位身份。驸马你位高权重,武艺高强,只要你愿好好待她,玉蝶跟在你身

边便是为奴为婢,我靛家女子也不会计较埋怨,何况这次的事情也是承你人情,

我族中本就该有所敬奉,若是公主问责起来,就当玉蝶是我靛家送给公主府的女

武士好了。」

这长老的话前半截还算正常,后半句多少是有些和稀泥的意思了。然而陈哲

在女色一道本就是生冷不忌的性子,稍稍在心中衡量了一番,就决意既然她们敢

送,自己就敢接:「既然如此,那便谢谢众位姐姐的美意和玉蝶姑娘的垂青了。」

正当场面一片其乐融融,众人似乎都以为事情就此结束,正要散场之际,陈

哲突然想起自己来到此处的本意,连忙叫住几位起身离座的洞主长老:「且慢

……那冒名顶替之人,还需要各位与我细细描述一番。」

几位洞主长老也是方才想起还有这一遭,不过那为首的长老正色道:「此事

确实也紧要,便这般吧,驸马你这几日就住在玉蝶她们洞中,茯苓,知喜,当初

交易的时候便是以你们二人为首,便同驸马和玉蝶她们一道回去,与玉蝶一起细

细回忆那人样貌细节。」

「是。」适才连珠炮般不停发言的那三旬美妇和冷峻妇人一起躬身应道。

第四章

这天然溶洞不止一个出口,几位长老洞主揭开一旁悬挂的布幔,自幔后另一

个小门中鱼贯而出,只留下玉蝶、茯苓、知喜三位洞主陪着陈哲原路返回。

汇合了阿晴橙柚,几人出得洞来,玉蝶依旧是面带些许娇羞,在那禁地洞口

拉过阿晴低声嘱咐了几句之后,方才对陈哲说道:「我要先行一步回洞中做些布

置,阿晴会带你们几个在这山中风景处游览一番,你且随她消磨半日,待天黑时

她自会带你来我洞中,可好?」

适才洞中朦胧看不真切,此时天光大亮,细细一看,这位玉蝶洞主杏眼桃腮

眉目多情,乃是一名难得的美人,身材亦是纤秾合度,一身靛蓝虽有些遮掩,可

那乳尖下阴处穿戴的银饰又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妖娆诱人。

美人温言恳请之事,陈哲从来不会说个不字,反正也不急这半日时光,当即

搂住玉蝶柔声道:「听你安排便是。」

说着,陈哲低头正看着怀中玉人一对儿高耸酥胸正在他胸前颤颤而动,忍不

住便一手攀附上去。

玉蝶不闪不避,任由陈哲狼爪好生肆虐了一番,这才脱开他怀抱转身拉着另

外两位洞主跑开,只留下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色鬼,让阿晴带你找一处山泉好

好洗洗吧……哈哈哈……」

陈哲一低头,发觉原来玉蝶身上的靛蓝尽是彩绘,自己一番轻薄之下,那靛

青色沾满了前襟手掌。

又戴上面巾眼罩从那禁地之中出来之后,陈哲便让阿晴在前带路,先去找处

水源盥洗。

路上,陈扯出条汗巾想要擦拭身上沾染的靛色,却发现干擦根本无济于事,

只得悻悻放弃。

身后跟着的林纾柚并无异色,林纾橙见陈哲一身浅竹色衣袍上沾的花里胡哨,

有些气鼓鼓地道:「主人你可真是能沾花惹草,这才来南疆几日,便又沾了棵蓼

蓝回去,这天底下,大概也就只有姐姐能容得下你。」

陈哲不以为忤,笑嘻嘻揽过林纾柚:「谁说的,小柚不是也可以么?对吧,

小柚?」

「嗯……只要主人你能时常把小柚带在身边就好,那些花花草草都是主人的

缘法,小柚自不会去强求。」林纾柚虽是天潢贵胄出身,可这性子却是陈哲身边

最为逆来顺受的。

林纾橙与林纾柚自小便一同长大,又一同到了陈哲身边,亲近之情远胜那个

一母同胞却早已高高在上的皇帝哥哥,见她这副样子,心中大为不忿,又看一眼

陈哲的得意神色,一张小圆脸气的如包子也似,低着头大步跟上前面的阿晴,不

再理会身后这对男女。

与一出禁地溶洞就穿戴整齐的橙柚二女不同,阿晴不光没有穿回她那身抹胸

短裦,还在出禁地时连同脸上蒙着的纱巾一齐交给了那隘口的两位守卫,此时在

林间穿行,束束阳光打在她那油光水滑的蜜色肌肤上,真好似一只灵敏迅捷的雌

豹。

陈哲看着那高挑美人光裸的矫健脊背和丰腴腰臀,心中不免有些许燥热:

「阿晴,那山泉还有多远?」

阿晴回头应了一声:「就在前头,约莫还有一千七八百步吧。」

「好。」

低头又走了片刻,山间林木豁然开朗,露出山壁下一汪清泉汇聚而成的清潭。

陈哲欢呼一声,快步过去,解下衣内夹袋丢在谭边,便带着那身花里胡哨的

衣袍纵身跃入水中。

潭水有些冷冽,不过陈哲并不在乎,一来南疆气候温暖,这暮春四月间已同

中原初夏一般暖热,二来他堂堂通天高手,便是隆冬时节跳进河上冰窟也不见得

会受凉,自是不在意这潭水的些许寒意。

连衣一同洗搓一番之后,身上沾染的靛蓝终于消退,潭水深不过二尺,底下

尽是细腻的沙土,陈哲索性脱了衣服,躺在潭水冲着岸上招呼道:「来吧,小橙

小柚,咱们好久没一起洗澡了。」

林纾柚立刻乖乖宽衣解带,林纾橙还在气头上,然而见陈哲泡在清澈潭水中

的健美筋肉,脸上惹不住泛起两分红意,轻轻咬着嘴唇扭捏了一番之后,也把手

伸向了腰间衣带。

令陈哲最感意外的是阿晴的反应,听到陈哲的召唤之后,阿晴默默走到潭水

边,先是跪倒在水边双手捧心低头喃喃祝祷了一番,然后俯身鞠起潭水冲洗掉了

前胸胯下的靛蓝彩绘,这才站起身踏入潭水之中走向陈哲。

阿晴的出身似乎是有些特异,眼眉细节与靛汉两族略有些不同,有些西域胡

人深目高鼻的迹象,却又比那些胡人的五官圆润柔和一些,虽不如玉蝶那样俏丽

多情,却也称得上是个十足的美人。

适才在禁地门口,阿晴揭开蒙面纱巾之时,陈哲小小的惊艳了一次,她那光

裸诱人的身子又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陈哲未尝没有动过些心思,只是一路走来,

她虽然举止恭敬,身上却始终带着些疏离之气,陈哲素来不喜无端用强,因而虽

有些绮思,见她没有主动之意,便也不曾刻意接近。

此刻见阿晴主动走近,然后伏倒在潭水里贴上自己身子,陈哲不免心中惊喜:

「你怎的也下来了?」

「看主人好像也想召我一起洗,我便下来了。」阿晴一脸理所应当道。

「主人?」陈哲留意到阿晴换了称谓。

阿晴抬眼看着陈哲平静解释道:「难道在禁地中几位长老不曾提起?主人是

禁地特邀的贵客,带你从禁地离开时,我这引路女奴就是禁地赠予主人的礼物。」

听了阿晴的解释,陈哲不仅不喜,反倒是阵阵头痛,又想起了禁地洞中那点

靛印之事,这青瑶族的规矩与中原汉家不同,偏偏这帮人好似又极为喜欢自说自

话,也没个事先解释铺垫便来个先斩后奏……饶是陈哲得了便宜,心中也多少觉

得有些不适。

当下,陈哲连忙亡羊补牢,问起阿晴这青瑶族中还有哪些动不动就送女人的

规矩,好歹也让他心里面事先有个准备。

「主人所说这般默认的规矩,大多都在禁地,那里是祖灵神圣之所,当着祖

灵的面,自然就要定下终生不可反悔了。至于点靛印,这乃是蓝洞主那般贵族才

有的婚俗,非是贵族的话,除非自家洞主首肯,否则便是点了也定不了终身,还

要挨鞭子。」

陈哲听她这般说,方才松了口气,看来晚间到了蓝玉蝶的洞中,多半不会因

为无意触动什么规矩就再沾惹桃花了……

此时橙柚两女也下水游了过来,见他搂着阿晴,林纾橙刚刚消解几分的气恼

又涌了上来,贴到陈哲另一侧身旁八爪鱼似得缠将上来,用力把陈哲往自己怀里

拉拽。

林纾柚倒是没什么,只是见陈哲身子两侧都被人占了,小公主有些为难,站

在陈哲面前犹豫了一下之后,索性低头直接伏到了陈哲胯下。

昨日在那蓝娅珞房中,林纾柚被陈哲提到擅长的本事,头一个便想到口舌侍

奉一道,虽是她自己想岔了,却也证明其心中对此道颇为得意。眼下她螓首浸没

于水中,一条樱红小舌在波光粼粼之中似鱼儿般穿梭盘旋,几下的功夫,就把陈

哲本已蠢蠢欲动的分身激得昂然而立。

林纾柚这才抬头出水,换了口气的同时一口将钻出水面的龙头吞进口中,而

后头颈低伏入水,小嘴顺势一路吞咽,直到鼻尖抵住陈哲的会阴处,然后也不吐

出,就这样用小嘴咽喉乃至食道牢牢含裹着陈哲分身,两手扒着陈哲双腿开始在

水中借着浮力左右旋动身躯,同时喉内肌肉软骨也借着这旋动之力不断在陈哲玉

龙身上按压厮磨。

林纾柚自幼便受母亲德妃娘娘——如今该叫章仁太后了——调教,到陈哲身

边之后,又时常与本慧、叶素心、金磬儿等通晓佛道双修术与青楼床笫戏的女子

切磋砥砺,再加上一身内力加持,在陈哲身边诸女之中,论武艺,她或许排不进

前三,但床榻欢好的本事,绝对是独占鳌头。

阿晴今日才刚刚认主,然则早非不谙世事的稚女,林纾柚十八般武艺使将开

来,她亦是个识货的看客,见林纾柚螓首水面水底伸缩起伏,粉唇樱舌上下飞舞

吐纳自如,真真是大开眼界,一时间揽着陈哲昂着头竟然有些痴痴出身。

「怎么?看得这么入神?」

被陈哲点破,阿晴眉头微跳,原本古井不波的脸上闪过一阵难以察觉的红晕,

张了张檀口却不知想说什么。

陈哲坏坏一笑:「机会难得,跟她好好学学吧。」

说罢手臂发力一推,也把这高挑美人按到自己胯下。

林纾柚见阿晴被推过来,并不藏私,小嘴吐出那根怒意激昂的玉柱,擒在手

里轻轻一推,把那红红鼓胀的龙头送到阿晴嘴边:「可曾练过?」

阿晴眼帘低垂,有些不敢直视面前的巨物,用低若蚊蚋的声音喃喃道:「族

中阿姆有教过……也用蔬果练过几回……」

「那便试试。」林纾柚声音温柔,手上却不客气,一手扶着陈哲玉龙,一手

便要去勾揽阿晴的后脑,看来阿晴今日不试也要试了。

阿晴倒也并不抗拒,见玉龙抵近面前,还是乖乖张嘴用双唇噙住前端,小心

翼翼地缓缓往口中含。

阿晴的骨架高大,五官也不似娇小的林纾柚那样小巧精致,嘴巴自然也比林

纾柚大,即便不可以收敛牙齿,宽唇软舌也轻松裹住了陈哲分身前半段,且她口

中温度亦是比林纾柚更加暖热,因而技巧虽生疏青涩,陈哲的感觉却也不差。

尝到妙处,陈哲伸手抚上了阿晴正撅在他手边的丰腴臀股,揉捏几下之后,

更是并起两指直探阿晴股间秘处。

或许体质特异又或许是族中有什么秘法,陈哲见过的青瑶女子胯下尽皆寸草

不生光滑紧致,阿晴也不例外,她那两片秘唇也不似蓝娅珞那般蝴蝶展翅,紧紧

收在道口并无赘生,令那道秘缝窄窄收紧化作一条直线,唯有上头那点玉豆微微

探出头来。

如此美物,陈哲却是丝毫怜惜之意也无,两指轻轻钻入那缝隙之中,然后便

左右一分,露出缝隙内樱分一片的绝美景致来。

两指在那洞口轻轻揉动,阿晴下身忍不住便是一阵哆嗦,陈哲感觉指尖触到

的温度上升,便毫不客气地探指而入。

道中软肉紧紧包裹、箍匝、阻拦着陈哲的两根手指,虽不曾在道口遇到什么

阻碍,内里亦浑不似曾经历过开伐的状态。

这般风景,陈哲也是见得多了,自幼练武的女子十有八九会自行了结那道封

口,若非如此,旧时侠女便也不会搞出守宫砂那等蠢物,今时的女侠也至于衣带

松滑见人就脱。

阿晴下身被陈哲大肆侵犯,腰肢两股不断颤抖,上身口舌依旧能稳稳地在林

纾柚的悉心指导下服侍着陈哲分身,倒也能算她一个天赋异禀。

感觉指尖的触感越来越火热粘滑,陈哲知道火候到了,起身搂住阿晴腰肢,

抱着她在站在潭水中令其弯腰撅起,腰背一挺,分身破关而入。

此时便显出阿晴这高挑身材的妙处,弯腰撅臀的高度刚刚好,陈哲无需弯腰

站马伏低去凑她,双手揽着她腰肢尽情施为。

橙柚两人也走了过来,一左一右伏在陈哲肩头往下看去,见陈哲分身在阿晴

的肉道之中如龙进出,时快时慢且深且浅,两人目光之中一齐流露出十足的艳羡

之意。

陈哲没对上两人的目光,不过即便对上了,大概也不会在意,盖因他虽迷醉

在阿晴密道的紧窄包围之中,还是能感到自阿晴花心深处传来的那逐渐炽烈的热

意,这姑娘怕是顶不住多久了。

果不其然,阿晴只勉强熬住了半柱香的辰光,便呜呜悲鸣,双腿一软,脱离

陈哲的搂抱跪倒在两尺深的潭水中。

林纾柚终是心软一些,上前将浑身瘫软的阿晴自水中扶起,免得她呛水。

陈哲反手抱起林纾橙,分身插进她早已潮湿的下身,叫她使了个吟猿抱树,

双腿盘在自己腰间,双手紧抓她两瓣肥嫩臀瓣,两臂出力,拿捏着林纾橙小小身

子在腰间上下套弄起来。

这林纾橙可要比初经人事的阿晴耐战多了,陈哲抱着她前后起伏了三四百下,

弄得林纾橙一脸迷离痴态下身汁水淋漓,心下却清楚这小公主还远未到极限。

若是不得关键,林纾橙能在陈哲身上这样颠上大半个时辰。

陈哲不急,一旁却有人急了,林纾柚走到自家姐姐身后,从陈哲手中接过林

纾橙的身子,沉桩站马稳稳立定,双手抬着姐姐两条大腿,将她腿间秘处张开在

陈哲面前。

这般姿势,一来是方便陈哲抽送,二来则是为了空出陈哲的双手。

陈哲与两姐妹之间早已互相熟稔各自的床笫喜好,并未立即挺腰追击,而是

脚尖一挑,勾起潭底阴沉的一段树枝,折下尺半长小指粗细一段握在手中,反手

就噼噼叭叭兜头盖脸地抽在林纾橙身上。

瘫坐在池边刚刚缓过气来的阿晴见到这一幕顿时满面惊恐,陈哲手中树枝快

到她几乎完全看不清轨迹,这般高速之下却又偏偏带不起半丝风声,只有西斜的

阳光照上去隐隐有些晶莹炫光,分明就是灌满了内力的模样。

阿晴暗忖,这样的树枝抽打要是落在自己身上,就算不落个骨断筋折,也得

皮开肉绽,然而噼噼啪啪一阵脆响之后,吃了不知几下的林纾橙身上却只是隐约

浮起些浅红印子。

殊不知,若是在京城公主府的地下暗室中,林纾橙最爱的玩具乃是一柄由乌

钢拉丝制成的软鞭,也只有这等抽在精钢甲片上也能轻松留下凹痕的玩意儿,才

能让眼前这个看起来纤细娇弱的小公主心满意足。

落在潭水中泡透了的阴沉树枝即便灌注了陈哲的内力也难和乌钢软鞭相比,

陈哲抽了三四十鞭之后,还是噗的一声化作了细碎渣滓。

不过有这一番抽打,勉强也够了,林纾橙抬起头来,口中嗬嗬低呼,露出一

脸痴笑,身上乳尖下阴等被陈哲重点关照的敏感处更是红胀无比。

陈哲踏前一步,先扬手啪啪在林纾橙面上来回两个耳光,双手狠狠掐住她胸

前两点殷红,这才挺腰归鞘,再度耸动抽插了起来。

这一回,吃过那一顿抽打,又有陈哲双手在上身各处抓掐扇打,林纾橙的情

欲才算得了释放,吃了陈哲二三百棍之后,下身猛烈喷出几股水花,带着一脸的

快美满足歪倒在妹妹怀中。

对待自家姐姐,林纾柚反倒没了那般温柔,见她泄身,双臂一扬,隔着两丈

远如丢麻袋一样把姐姐的身子丢到岸边青石间。

林纾橙落地处传来咔嚓一声,原来是她脑门着地,将岸边青石磕下来一大块。

林纾柚对此充耳不闻,抱着陈哲,仰起那张早已布满情欲绯红的小脸,在陈

哲脸上狠狠亲了几大口,然后纵身一跳,两腿住陈哲,主动做出吟猿抱树的姿势,

一手握着陈哲分身塞进自己下体,然后双手揽着陈哲的脖子自己奋力耸动起身体

来。

相比昨日那场三阴战吕布,今日陈哲就尽兴许多,阿晴勉强算个凑数,橙柚

这两具享受惯了玉体可要比蓝娅珞那三只纸老虎爽快多了,陈哲抱着林纾柚又是

奋力鏖战了五六百合,终于在天黑之前与林纾柚一同攀上巅峰,在她胞宫深处的

滚滚春潮之中射尽了精华。

四人各自尽兴,在这潭水中又冲洗了一番,眼看着太阳即将西下,这才让阿

晴领着,直接往蓝玉蝶那一洞的方向赶路。

林间渐渐昏暗,阿晴并不受影响,不过适才旁观了陈哲和林纾橙的一番激战,

此时见陈哲跟在身后越走越近,不免有些瑟缩。

陈哲颇为疑惑,不过等阿晴道出心中疑虑,他哈哈一笑,解释道:「女子除

了充实下体之外,一些人总有些旁的癖好,小橙喜欢身上吃痛,蓝娅珞身边那个

米娅喜欢憋气窒息……虽然看着惊险,她们自己却是极受用喜欢的,阿晴你自己

未尝不是啊。」

「我?我也有么?」阿晴低头寻思了一番,又伸手在身上几处摸了摸:「我

也说不上算不算……我……喜欢……你摸着我后腰正中、琵琶骨下、还有……还

有后窍处。」

见阿晴如此老实,陈哲忍不住又是哈哈大笑一番,这才敛起笑意,替她解释:

「这些部位只是你敏感之处罢了,正真的癖好,若不经一番尝试,还是很难确定

的,不过你既然提到后窍谷道,说不定你的癖好便是这后庭花,过后得了空,我

便与你试试。」

「唔……后窍么……以前族中阿姆也是教过试过的……只是……」阿晴最终

还是欲言又止。

陈哲见她害羞,便也不在这床笫欢愉上纠结,转而再度问起些青瑶族中的日

常风俗习惯来。

阿晴连自己的敏感处都对陈哲说了,这些讯息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这林间山道上将青瑶族中的诸般事务都细细述说了一番。

其实青瑶族除了祭祀礼仪、武道修炼这些大事之外,日常过日子已与汉家相

差不多,陈哲尤其留意了青瑶族的礼仪,毕竟马上就要真正踏足青瑶族聚居之地,

莫要冲撞了人家忌讳。

待阿晴讲解完青瑶族里的一些日常忌讳礼节之后,陈哲心思一动,又问起了

另一件事:「你刚刚话中提到,族中有些人换做本房武士,那是何意?」

「本房武士乃是出身大族功夫出色的女武士,像是竹山府里娅珞身边的米珞

和米娅,便是蓝茯苓的伏龙洞中的本房武士,娅珞虽是巫祝,不过也同样是本房

武士出身。」

陈哲默默点头,这便是青瑶族的贵族勋戚之流了,顺势问道:「那现在像玉

蝶的彩蝶洞,一般会有多少本房武士与奴仆武士?」

想来是陈哲去过禁地,阿晴不疑有他,轻轻巧巧便把这般军机大事说了:

「奴仆里能成丁上阵的……就是身上功夫大致能练到你们中原后天境四五段那般

的,约莫有一千八九百人吧,本房武士大概有两百人上下,武艺境界上要普遍比

奴仆们再强一些。三十六洞虽各有些强弱,但一洞之中的奴丁加上本房,都在两

三千人之间,奴仆武士与本房武士的比例,也大致都在十一之数。」

陈哲暗暗思忖,这青瑶族说强不强,三十六洞加起来不过七八万兵,与当年

控弦之士三十万的北方草原比起来确实不算什么。

可说弱却也绝对不弱,这七八万兵竟然全数都是后天境四五段以上,这般兵

源也只有公主卫等十来卫的京营精锐比得上,强如大宁北军主力,或是北方大汗

王庭卫队,士卒战力也不过是后天三四段的样子。

也幸好这青瑶族中俱是女兵,女子先天力弱,要练到先天境才能渐渐拉平与

男子的体质差距,要不然百年前青瑶一族恐怕也不会归顺大宁歃血为盟,至今依

旧忠顺了。

忽的,阿晴又自己主动提起一事:「说起来各洞主这些年都在消减奴兵数量,

南方鬼蛮这四五年来都没有大举入侵了,一次顶多是来个几百人,不堪一击,看

样子也是人口枯竭不堪争斗了。所以各洞主都在想办法多卖一些奴兵去中原,既

赚了进项又减了开支,只是平日里也就零零散散卖几个,像上月那般一口气卖出

上百个百人将、什长的,也是头一回。」

听阿晴这般说,陈哲隐隐感觉好似有哪里不对……一时间却也没有功夫细想,

只能暂且抛诸脑后了。

原来,和阿晴边走边谈了这许久,天色渐黑之余,蓝玉蝶的彩蝶洞入口也出

现在了不远处的山坳。

作者的碎碎念:本来第二部是想以一个完整的推理故事开始的……后来想想,

这是本皇叔唉,真有读者是冲着缜密精巧的推理情节来看皇叔的么?所以写到一

半还是决定砍掉算了,省点脑子好好琢磨琢磨肉戏吧……然后嘛,肉戏特么的比

推理还难写,神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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