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殁藏龙门
2024/03/22
十八章、下衔烛龙过苍江
看到一条手臂不声不响断下来,宁尘当时就吓傻了,霍醉更是惊得猛坐起来。地址发布页ltxsdz.com发布地址ltxsba.me
「尘哥?!」
宁尘眼疾手快,左手一把将右臂抄起,凝住神念往肩膀上一接,口中直道:
「没事没事!小毛病儿!」
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也紧张着呢。待那臂膀在神念织连之下逐渐纠结复原,
宁尘才暗暗松下一口气。他扭动肩膀,凌空打了几拳,眼看右臂无碍,勉强叫霍
醉稍安。
他强作没事儿人模样,给霍醉找了衣服穿好。霍醉一边整理一边担心:「是
在太岁窟中留的麻烦吗?」
宁尘方才一番检视,一时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于是敷衍道:「这是从太岁窟
中新学的锻体之法,还没控制好,要是真有了麻烦,肯定要先和你这洬舞候汇报
呀。」
霍醉又不是呆子,没那么好哄骗,也知道他不想叫自己多想,于是顺他意思
嗯了一声,假作无心。
宁尘自己琢磨一会儿,多少有了些计较。方才手断时自己又累又乏,几乎瞌
睡过去,加上补了霍醉不少精元,神念松懈,这才叫手臂脱离了掌控。后来自己
给吓了一个哆嗦,精神头一激,手臂重连之后再无异样,可见推断不错。
看这意思,自己要是松懈疲弱,肉体就难免要出差池。宁尘趁着霍醉收拾行
装,偷偷蹭到她背后,暗自将自己分神期的神念信力往灵觉期压制。要知道,这
分神期神念可是离尘谷信力加持的,如果遇到硬茬不得不以神念相抗,耗尽了信
力,难保肉体不会崩解。
他提心吊胆试了半天,肉体没有异常,这才放心。可见这血窟之躯是否稳定,
与神念广博无关,只在凝聚与否。
想多的也是没用,待找个安生地方,叫苏血翎来与自己护法,多少试出个深
浅,也算不碍着今后行事。
「尘哥,东西你帮我装一下吧。」霍醉托着一叠随身衣物放在宁尘面前。
宁尘想起霍醉储物戒已失,星陨戒中又恰好一直攒十几枚备用的,他乐呵呵
取出一枚:「喏,我这儿有多的,你自己收着。」
霍醉低眼看看他手中戒指,又抬头看看他,撇嘴道:「我不要……」
宁尘先是一愣,心说给你个便宜你咋还挑上了。可他向来会讨女孩子欢心,
片刻就回过神来——这可是自己第一次送霍醉东西,人家姑娘可不是特别当回事
儿么!
他连忙把戒指收了,眉目间又朝霍醉挑了一眼,心领神会的模样。霍醉见他
接招接的这般叫自己顺心,不禁脸颊微红,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回身继续忙了。
叶含山上下的东西早叫霍醉托了老杨去卖,除了她几件贴身衣物也没什么可
带的,锅碗瓢盆尽撂在橱中锁好了。宁尘原想说不用收拾那么仔细,又想到或许
之后十数年霍醉都再难回山,只好把话吞回肚中,由着她睹物思人。
霍醉再怎么磨蹭,这简简单单一间小屋眨眼也弄妥帖了。她站在门口,看着
那张自己从小睡到大的闺床,不禁喉中微酸,而恰在此时,宁尘并肩站过来,将
手揽在她肩膀之上。霍醉恍惚间嗅到宁尘气息,难不记起方才在那张床上如何颠
鸾倒凤,竟把断舍之苦冲淡大半。爱侣在侧,大路朝天,霍醉顿觉再无踟蹰之理,
她嘴角微微一翘,伸手拽了宁尘衣角。
「尘哥,走。」
宁尘见她精神爽朗,心中也是欢心,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转身推门而出。
苏血翎正在崖边独自坐着,听到二人脚步便站起身来。霍醉越过宁尘身侧,
紧走几步率先欺近苏血翎身前,抱拳拱手先与她作了礼。
「没有苏姐姐在皇寂宗出手相救,我已万劫不复;方才又为我治伤,大耗精
气。我道行低微无以为报,今后姐姐若有吩咐,纵是千难万险,小妹义不容辞。」
苏血翎瞥她一眼,冷冷道:「我没别的地方用你。你把宁尘伺候好了就是,
他顶喜欢你。」
霍醉叫她一句话噎得哽儿喽哽儿喽的,忍不住扭头去看宁尘脸色。苏血翎那
话若单拎出来听,不说阴阳怪气,也算是醋味十足了。可霍醉见宁尘在旁边抄着
手嬉皮笑脸,全然没有后宫失火的模样。
她不是没算过,宁尘这二心四侯八脉虽没聚齐,但如今少说也得有六七个女
子缠在心上。霍醉之前见苏血翎和童怜晴之间颇为融洽,总不能到了自己这里却
弄得疙疙瘩瘩。她好歹街面上混过的,嘴上功夫就算比不过潇湘楼花魁,多少也
有些见人说话的本事,于是眼珠一转,换了笑模样出来。
「苏姐姐为何这般不悦?是不是小妹哪里有失?若是犯了错,随得姐姐教训
……」
苏血翎冷言冷语惯了,却不是针对霍醉。她这半日见宁尘对霍醉用情颇深,
确是有些醋意,但自得知霍醉拿命去保宁尘周全,就再讨厌不起她来。
结果现在叫霍醉可怜巴巴几句说下来,倒显得自己在这里拿话茬捅人一般。
在合欢宗时,苏血翎除龙雅歌外,与旁人根本没兴趣说话,到头来难免嘴笨
口拙,竟有点乱了分寸,只勉强挤出两句解释:「你没犯错,我不是不高兴。」
「那苏姐姐为何说话这么凶……」
苏血翎咽了一口唾沫,强压了声音柔些:「我是习惯了,不凶你。还有,别
叫我姐姐。」
霍醉故意伸舌头轻轻在红唇上一舔,似笑非笑:「那我怎么叫啊?」
苏血翎猛地想起之前渡传精气时还与霍醉口舌相交了半天。那时只为平息法
纲倾滞,她全然没有多想,现在突然被挑起思绪,顿时也红了脸。
好在有黑巾遮面,倒是不会叫霍醉看去。苏血翎连忙转身,逃跑一样腾身而
起,留下一句:「只叫阿翎。」
宁尘朝霍醉直树大拇哥儿,苏血翎霍醉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但霍醉仍是
多一分街面上的滑头。这不,一招小擒拿就给苏血翎弄软了。若是霍醉仗着侯位
相匹恃宠而骄,回头可就再没安生日子了。
霍醉也朝宁尘眨眨眼,两人暗暗发笑,跟着阿翎一起向白帝城飞去。
回到潇湘楼已是华灯初上,二女一左一右伴着宁尘来到愫卿小院时,童怜晴
正坐在屋里对洛笙耳提面命。她思忖宁尘这几日定会叫霍醉伤势弄得心焦烦闷,
怕洛笙看不清状况,撒娇争宠惹了宁尘不高兴,于是苦口婆心给女儿叮嘱了半天。
洛笙在楼中长大,对这些人情世故也领会得。只是她与宁尘十数日未见思念
正酣,得知此时不好和他斯缠,难免失落心哀,坐在娘亲怀里长吁短叹。
「怜晴!饿了饿了!快快差人弄些东西来吃,再多叫几壶好酒!」
童怜晴一抬头,见宁尘大步走进院儿来,神采奕奕兴致盎然;再看身后霍醉,
步伐沉稳面色红润,再无先前病容。她心头一喜,连忙迎上前去,拉过霍醉手来
探视。
「怎么回事?身子这么快就好了?」
霍醉之前由童怜晴擦身,穴里都被她摸过了,一时有些害羞嘴儿打了磕绊,
只点了点头,还是宁尘率先替她开口道:「多亏她叶含山一脉藏有秘法,但凡留
得经脉还有未伤处,便能力挽狂澜。她一心犟着要回山,就是为了这事儿。」
童怜晴亲手探过的,霍醉的经脉那时已被冲得粉碎,那还有什么「未伤处」?
好在她心思沉稳,一眼看到宁尘眉毛微微挑了一下,便知道他这是提防隔墙有耳,
没说真话呢。
她顺水推舟也不多问,只一味欢喜道:「那便是天大的好事!霍姑娘大病得
愈,总算去了心上一根针。洛笙,你去叫他们速备上好酒席送来,今天我们一醉
方休。」
洛笙应了一声站起身来,溜过宁尘身边时被宁尘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回首
一盼与宁尘目光相接,见他眼中有自己,便喜滋滋去了。
童怜晴尚在拉霍醉叙话,宁尘已跨进内室,往童怜晴床上一倒。本想小憩片
刻,等上一会儿也好大口吃肉,没成想人一沾枕头便呼了过去,一整晚愣是再没
爬起来。
直到日上三竿,宁尘才堪堪睡醒。他闭着眼睛躺在那儿,先仔细拿神念在身
上扫了一遍,但见无碍,这才放了心,四仰八叉把胳膊在床上一伸。
那手正戳在一团软肉上。宁尘也不睁眼,往上探了敞开处就把手往衣襟里伸。
上手一摸,沉甸甸两只奶子又滑又腻,那便肯定不是苏血翎和洛笙。他再摸再探,
一下捏住那两颗鼓胀如小葡萄似的奶头,便知是他怜晴姐姐了。
眯起眼一瞥,望见童怜晴俯在他旁边美目流波,早已醒了,只一直望着不敢
吵他。床上只有他二人,宁尘抬起脖子四下去看,看见童怜晴拿眼神往外间窗边
一引,苏血翎正在那处盘坐吐纳。
窗外枝杈上濯濯鸟鸣,竹室之内一片宁静。宁尘心中安详,懒懒地不爱起身,
屁股一扭挪到童怜晴枕边,附耳道:「醉儿呢?」
童怜晴朱唇轻启:「我安排霍姑娘去后面洛笙那间偏房睡下了。」
「那洛笙去哪儿睡的?」
「我遣她回了俄池外院去住。」
「嗯?」宁尘对此安排颇为不解,鼻子忍不住出了个怪音儿。
童怜晴伸手抚在宁尘胸膛上,贪享他身上热意:「洛笙年岁小,尚不够懂事,
我……我先叫她静静去。」
自楼主送了苏血翎来院中居住,童怜晴便看出她在宁尘那里地位匪浅。虽不
知有合欢法纲这等关联,也能猜出她是宁尘心腹之人。打那时候起,童怜晴就开
始思忖今后自己母女二人该如何自处。
人家与宁尘出生入死,自己却只有床笫之功,又是出身烟花。别的已不敢多
想,但求能安安稳稳在宁尘身边占住一个位置。她打定主意,哪怕与旁的女子生
出龃龉,也需委曲求全。可洛笙性情单纯,万一吃不得亏哭闹起来,只怕要遭宁
尘厌弃。
这不,宁尘出去一趟又带回一个姑娘,看宁尘样子似比苏血翎还要要紧。童
怜晴一来忧心几人磕磕绊绊,二来怕洛笙吃味儿,这才将女儿遣走。只留她自己
一人的话,倒有余力巧妇为炊,先试探好霍醉性子,再把关系打理亲近。如此这
般,哪怕洛笙今后犯些错,霍醉也要看自己几分薄面。
这等女儿家的细腻心思,宁尘自是不能全然明了。不过以他的脑子,琢磨琢
磨也能品出个大概,一时间只叹童怜晴为母之心天可怜见。今后若众女齐聚一处,
可不能让她母女过得如履薄冰。
「哎呀,阿翎和醉儿都是好姑娘,不必担忧那么许多。你把那小人儿自己驱
到俄池杂院,怕不是要掉几滴泪珠。你把她唤回来,我定不叫她受委屈就是啦。」
童怜晴欣喜万分,刚要起身,却又被宁尘拉了回来。
「啊,你别去了。还是等回头,我亲自去接她。如此也有个独处的机会,好
好叫她高兴下。」
童怜晴舒出一口气,在他身边重新软软躺倒:「尘儿有心……」
「怜晴才是有心。没你前去打援,我又怎么逃得回来啊!」
听宁尘提起皇寂宗一战,童怜晴鼻子微酸:「我自是非去不可的。你、你若
是没了……岂不是要去了我半条命……」
这却不是演的,童怜晴可是真真豁出去了,一身法力尽送到那宝镜之中,
只
盼多拖得燕庭阙一息半刻。当时见她悬在天上,持法器正面应敌,宁尘也是一阵
心惊肉跳。她久疏战阵,一上来就首当其冲将自己亮在分神期高手面前,但凡苏
血翎那边稍有差池,暗修有保命脱身的手段,童怜晴却和天上的靶子没什么区别,
一道齑雷下来便是魂飞魄散。
先前在愫卿小院里的万般旖旎,说到根底上也是假的。百千句漂亮话儿说出
来又怎样,该捅刀子的时候也就捅了。可这一回童怜晴出手却是实打实的,再叫
宁尘疑她真心不得。除非洛笙有事,童怜晴断不会与自己离心,所以自己只需牢
牢护好洛笙,童怜晴便死心塌地了。
宁尘拿手细细在她脊背滑过:「叫怜晴忧心,我可得好好赔罪。只是好姐姐
想我如何赔呢?」
说着话,手已多用了两分力,捏得童怜晴那奶子变了十八个形状,奶头都翘
了。童怜晴气息微喘,直朝苏血翎那边使眼色。昨夜里宁尘呼呼睡着,三女自己
聊了几句,童怜晴知道宁尘回来尚未与苏血翎亲近,担忧自己抢了一步在这里,
叫苏血翎嫉恨。
不是她多心,实是女子间明争暗斗见得多了,心觉只有放低身段才能换得院
中太平。
没想到宁尘抬起头,张口就是一句:「阿翎,你先去霍醉那屋。」
苏血翎嗯了一声,起身就走。童怜晴慌得不行,这大的被当家的轰了,回头
还有不朝小的撒气的道理?
「唉呀!你为何驱她……要惹得阿翎不高兴了!」童怜晴不敢多说,看苏血
翎出去才小声埋怨起来。
宁尘翻身把她压在下面,哈哈笑道:「你也是元婴期,还怕她不成?」
童怜晴皱眉道:「你怎地这样没心没肺,非要自己后院儿火起才高兴呐?」
「后院要是有火,你别说一忍再忍,就是三忍四忍也躲不过去。你这样小心
翼翼,我心里可不痛快。阿翎呢,却是断不会做叫我不痛快的事。」
童怜晴叹气:「你说的,我信。可是女儿家的心思,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姑娘,你们这么下去又如何
长久。」
「你这样撂着自己姘头不管,咱们又如何长久,嗯?」
童怜晴不知苏血翎道心才有此一虑,况且宁尘又不是真的轻贱阿翎,他自己
极有分寸,只是现在不好对童怜晴说白。
童怜晴见宁尘有数,便不再置喙,伸出舌头在他唇上舔过:「霍姑娘毕竟年
轻,阿翎又冷性耿直,我替你多想些,家中也能安平。家里都好了,对洛笙也好。」
一个家字说出来,坠着千万斤重量。宁尘心头一震,喉中作涩,他点点头,
叹道:「未曾想过,自己已是有个家了啊……」
童怜晴见他色异,忙道:「我只信口一说,尘儿不必当真。只是与你一起时,
这小院中其乐融融,叫我恍惚觉得有了自家的样子。」
宁尘点点她唇:「你先前与霍醉说,都是自家人……你说得对,我们就是一
家人。来,也该叫夫君爽爽了!」
童怜晴眉梢一翘,嘴角含春道:「奴家一个烟花女子,哪里来的夫君……公
子要嫖,愫卿说不出半个不字,但还需先付嫖资……」
家花不如野花香,既然位子比不了霍醉苏血翎,那就给宁尘捏个偷吃的念想。
男人不都这样么,给的不如抢的,抢的不如偷的,童怜晴深谙情趣,只拿这话儿
来挑逗。
宁尘当即食指大动,笑道:「愫卿要得多少嫖资?」
童怜晴眼中烟光一绕:「但求灵石一枚。」
宁尘掏出一枚灵石,放童怜晴口中叫她叼住:「潇湘楼红牌花魁,如今怎变
得如此价贱?」
童怜晴屈起一腿,在宁尘腰际磨蹭着:「只因公子几日不曾嫖我,愫卿已骚
起来了……」
她素来举止文雅,哪怕从前接客时都不曾出此秽语,一句话说完脸蛋儿尽是
红的。宁尘将手往下一抹,露珠几许却未湿的通透,想来是方才叙话时一本正经
说些正事分了心,还需挑拨片刻才好。
宁尘撅着鸡巴伸手去给她揉按,童怜晴却捉了他手提上来:「尘儿直接进来
……太湿了却不痛快……」
「怕伤了你呀。」
「就是叫你伤我……我宫内已落了你的种……今日也该给我烙个印儿了…
…」
当初二人已把此念梳理得通达,可宁尘仍有微微一丝不忍:「你若不愿,我
便领你运功炼化了那受孕的卵珠儿,今后再说今后的事。」
童怜晴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尘儿,你那时所说处处在理,无论为了洛笙还
是为了咱们一家,只有这般最好。我已仔细想过,就算我不能给你生,也有洛笙
可以,与我生的无有二致……你来吧……」
宁尘不再多说,抱了童怜晴在怀中,将鸡巴往她穴内缓缓插进。童怜晴哼了
一声,咬紧牙关,候着宁尘的惊涛骇浪。
她先前流产,都是被嫖客一味胡乱冲撞以致伤及孕宫。原以为还要受上这么
一回,却不料宁尘只在她穴内缓缓抽送,尚不如他从前行房时的激烈。未等她开
口发问,宁尘的神络就偷偷探入她识海角落,顺着她的意,李代桃僵控住了童怜
晴阴宫。
神络在她经脉中潜下,悄没声息揉弄片刻,竟控得宫口微微张了开来,被宁
尘猛一发力操了进去。
「喔喔齁!!呜喔——」童怜晴还没被操到情迷时分,被一棍直接捅入子宫,
仿佛有花火在腹中炸开,一声嚎叫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宫口与阴关本为一系,往往阴关被破时才会敞开宫口。潇湘楼女子皆修得楼
主传下的秘法护阴固本,童怜晴更是其中翘楚,被人日了这么久从没被入过宫。
那火燎燎的阳气在子宫内袭来卷去,把这花魁仙子冲得识海翻腾淫性上脑,
叫起来声儿都变了。
那一阵阵滔天快感往她四肢百骸中窜去,童怜晴全身过电一样抽搐不休,半
句整话也说不出来。宁尘在她中宫猛撞,直操得她螓首乱摇,嗷嗷乱叫,哪还有
半点娴静优雅。
宫口再怎么张开也抵不过宁尘那棒子的粗细,硕大一个虎头更是填在子宫里
满满当当叫一包儿淫水泡着。宁尘轻易舍不得在自个儿姑娘身上如此折腾,难得
一回,忍不住去贪那后壁嫩滑,顶得童怜晴小腹一下一下往上鼓起。
「喔齁!喔齁!喔齁!尘、儿——喔、喔、噢——」
童怜晴两手在宁尘身上乱抓,一腔淫液都叫鸡巴堵在子宫里泄不出去,简直
不知该如何纾解。她深红色屁眼不住绷紧,扭腰晃臀,叫子宫各处都被龟头磨了
一遍,更是爽得闭不住嘴。
白玉老虎裹挟一层锋锐阳气,借着这蒙人心智的快感在童怜晴子宫壁上轻轻
一刮。童怜晴滑胎多次,阴宫着床处早已轻薄如纸,那受精卵珠落下之后,再无
受孕之能。
饶是在惊涛骇浪之中,童怜晴亦感应到腹内一坠,知道此乃自己最后一次流
产。一时间百感交集,想到到此番竟是自己主动叫人操至不孕,只觉得自己淫贱
非常。自暴自弃之下识海一松,带着喉中凄鸣,任由宁尘将自己送上了高潮。
许是恰在流胎之时,高潮时子宫剧烈一缩,仿佛生产一般硬将宁尘的鸡巴从
子宫里挤出,那穴中也是油滑得紧,宁尘一个不慎竟也滑脱出去。地址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那满腹淫液没
了阻拦,童怜晴一声尖叫,挺了腰肢起来,扛不住噗呲呲如喷尿般狂泄数下,把
那身下半张床铺都硬生生浇透了。
宁尘这还没爽着,只待那喷泉稍收便猛捣进去。童怜晴正处在山巅敏感之处,
又被他一棍到底,喉中咯咯一响,翻着白眼被操晕过去。可晕了也没一会儿,只
觉得身子飘飘荡荡再沉起来,跟着试得那灼热铁棍仍在腹内抽插不停,重把她操
醒了。
童怜晴方才已叫哑了嗓子,带着哭腔道:「尘儿……你就出给我吧……奴家
实在支撑不住……已爽死过去一回了……这回出在里面,可怀不上了。」
宁尘刚刚在她识海读得她那自弃之心,在她脸颊上舔了一口,顺势挑逗道:
「这般内射都怀不上,真是货真价值的婊子了……」
羞辱之言入耳,不知怎地却叫胸口又酸又爽,童怜晴一个哆嗦,刚流了产的
子宫又泌了一大股汤水儿出来,她哀声哭道:「奴家既是个不孕婊子,尘儿还要
么……」
「这般柔媚可人的精壶便器,又是我亲自操出来的,天下再到哪里去寻?我
这便到了,不孕婊子可接好了。」
话音一落,宁尘把鸡巴用力往童怜晴腹中一塞,射了个满坑满谷。童怜晴又
是「喔齁」一声凄嚎,带着一股子心满意足叫他重新灌满了。
宁尘喘着粗气往床上一跌,童怜晴立刻就拖着又酸又麻的娇躯凑上去,细细
拿舌头给他鸡巴舔了个干净,连尿道里的残精都给他吸了。这般用心伺候,如何
能叫宁尘不喜欢,待她清理完自己胯下,就一把将童怜晴捞上来怀里,甜言蜜语
说着,揉了她半天奶子。
几句话没说完的功夫,宁尘一偏头,恰看到霍醉站在后厢门廊下,正往屋里
看着。苏血翎也穿着在楼里时那件黑色薄纱裙子倚在旁边门框上,她一直替宁尘
运功压制金丹逆行,这边完了事儿她即刻便知,只是不晓得霍醉是什么时候跑到
那里的。
童怜晴瞥见宁尘目光,便知道二女过来了。她背对那侧,心知自己屁股已被
看了个精光,还是得叫宁尘赶快把她们也剥个光才好,不然今后可难在她们面前
抬头了。
童怜晴手脚利落把衣服穿了:「尘儿,你去霍姑娘那里与她叙话吧,我将床
褥换一套新的,好叫你们龙凤呈祥。」
宁尘坏笑:「换什么换呀,挺好的,有童姐姐的味道呢。」
童怜晴含羞嗔道:「你喜欢,旁的姑娘却不喜欢,何必叫我惹人嫌呢。」
宁尘哈哈一笑,从铺上跳起来,甩着鸡巴就往霍醉那边走去。
霍醉虽已与宁尘水乳交融过了,可也没见过他这般不害臊,一时竟有些发愣:
「你倒穿条裤子呀!」
「何必那么麻烦,反正也是要脱的。」
宁尘撂下句话,一把捧住霍醉后颈将她扯过,跟着就是银丝勾连一个深吻。
霍醉起先缩了一缩,随即鼻音微哼,与他恣意缠在一起。
「独孤公子,楼主即刻便至,派我与你知会。」
耳边厢突然陌生嗓音响起,吓了宁尘一个激灵。一青衣女卫正站在竹舍门下,
对他面无表情地行了个拱手礼。柳轻菀提前叫人通传,这是正赶上满屋子巫山云
雨污了眼。
别看宁尘在自家姑娘面前没羞没臊,被陌生女子看了光腚却闹得个老脸通红,
慌忙拿两手挡了胯间:「哦哦!知道了知道了!」
青衣女卫传过信了便走,宁尘再一回头,霍醉已笑了个花枝乱颤。
「叫你不穿裤子!」
童怜晴凑过来服侍宁尘着衣,宁尘看霍醉捂着嘴笑个没完,气不打一处道:
「脱!把亵裤都脱了!一个都不许穿!」
霍醉和往常一样穿着宽袖大袍,里面却换了一件过膝长襦,多少显出些小女
儿心思。她闻言觉得如此荒唐,纹丝没动,可斜眼一看,旁边阿翎已弯腰把手探
入胯间,腿弯一抬,勾了自己那件
黑色小布下来。
童怜晴更是不会逆他的意,笑靥如桃把刚穿上的亵衣褪了,指头一挑送到宁
尘手里。宁尘收了她的,又要过苏血翎的,朝霍醉一伸巴掌:「你的呢?」
霍醉脸红透了,咬牙嗔道:「一会儿楼主就过来了!」
宁尘把眼一瞪:「她过不过来关你什么事?就说给不给吧!」
霍醉原本根本不想拾他茬儿,可其他两女都言听计从,自己死犟着不给难免
有恃宠而骄的嫌疑。她回瞪宁尘一眼,不情不愿蹲下去将自己小裤儿脱了。
「喏!」她一把将亵裤塞到宁尘手里,臊的扭过身去再不看他。
童怜晴笑着去旁边收拾屋子好迎楼主,宁尘则把苏霍二人揽肩过来,一左一
右各亲了一口。
「这才听话——从今往后,这小院儿里再不许穿小衣!」
苏血翎只淡淡嗯了一声,霍醉却扭头急道:「凭什么?!」
宁尘站在二女身后,两手一撩她们后襟儿,手指尖顺着屁股缝直塞到二女穴
口中去了。
霍醉初被指奸,身子一僵,就听到宁尘在自己耳边哈气道:「只为了想干你
的时候叫你弯下腰就能给我干呐……」
霍醉小阴唇正被磨着,又听他这样一说,腹内发热,穴口登时湿了。她刚想
回头柔柔说一句「你想要,醉儿自然给你」,不料后头一根热腾腾铁棍已镜氐
起在屁股上,顺着腿缝就要往她屄里操。
姑娘当时就急了,往前一挣要躲,却被宁尘揽住了腰。霍醉用手按住他鸡巴
勉强躲开两寸,怒道:「你干嘛呀!」
宁尘搂着她任如何挣扎就是不放,嬉笑道:「我吃一口,就一口,绝对不贪
嘴。」
「楼主眼看就到了!你非要我出丑嘛!」
「你别挣不就出不了丑啦?」
「等楼主走了,让你随便弄还不行吗!」
「不行!就差这一口!你叫我操一下,不然可叫你在楼主面前光屁股了!」
霍醉软硬话说尽,宁尘混是不听,她心中又急又羞,察觉到有一股没经遮掩
的大气息已朝这边近了。真待柳七娘进来,自己还掀着裙子叫宁尘把着屁股,后
面可没脸做人了,霍醉只好将手松了,又羞着踮起脚来将臀儿送高。
宁尘兜着她小腹往后一拽,龟头撑开穴眼顶了进去。霍醉还不够润,微痛下
轻轻哼了一声。她试着那鸡巴慢慢将自己阴道填上,直到龟头抵得宫颈之上再没
一点儿缝隙。霍醉全身过电般一颤,咬着嘴唇媚媚「嗯——」了一声。
说好一下就一下,宁尘顶到霍醉底之后再没动窝,龟头一跳一跳地磨着她宫
颈。霍醉肚子里含了那根巨物,整个人仿若叫那鸡巴给挂在了他身上,微微一晃
就腰眼发酸,当真是动不得半分。
从窗缝往外一看,柳轻菀已走到了院儿门口。霍醉急得都快哭了,连忙求了
一声尘哥。宁尘坏笑着,推着她纤腰把鸡巴连汁带水猛往外一拔,龟头棱子将霍
醉穴里的肉芽狠狠刮过,霍醉死咬着牙才没叫出声,眼冒金星双腿发软,一个踉
跄就要摔倒,还是旁边苏血翎及时扶了她一把。霍醉捂着肚子,膝盖弯打颤,腿
间滴滴露珠点在地板上,好容易才直起腰来。
宁尘这边刚把鸡巴一拔,立刻就有童怜晴跪去他身下含住,猛嘬几口,将霍
醉的淫水儿都用口唇抹净,又迅速起身给宁尘重新整好了裤子。
刚刚收拾停当摆出个人模人样,柳轻菀便踏进了门来。她打眼一扫,见竹舍
中四人平肩而站动作僵硬,只觉得有些奇怪,再拿鼻子一闻,莞尔失笑。
尤其霍醉,被宁尘折腾的还没缓过气来,又见得童怜晴把自己汁液都吞了,
羞得满面通红,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去的。
柳轻菀也不戳穿,大模大样径直去往主座坐了。
「霍姑娘,气色不错,身体竟是好了吗?」
霍醉清了清嗓子,抱拳恭敬道:「多谢楼主劳心,醉儿身体已无大恙。」
柳轻菀点点头:「你师父那老鬼,百多年前也是楼里的常客。咱俩倒是第一
次正式见面,昨天过来时还摇摇欲坠,今天就能和情郎哥哥颠倒鸾凤……宁尘,
你跟我说说,她经脉是如何修好的?」
宁尘把演练过的说辞又在她面前倒腾一遍。昨天霍醉的伤势是童怜晴报给她
的,到底留没留存几根完好的经络,柳轻菀是不知道的,人家叶含山秘法是什么
究竟更不好多问,那套说辞倒也没什么破绽。
可柳轻菀是个人精,别人白口说了她就信,早叫人玩死了。她扇着扇子,不
咸不淡地开口道:「宁尘,叶含山老鬼再厉害,也不过是形单影只一介散修。霍
醉这伤真不是你治的?你没讲实话吧?」
宁尘眉头一皱:「楼主慧眼如炬,我在您面前演猴戏,能瞒得过去吗?您好
好想想,昨天我没辙没辙,急得跟大跳蚤一样,您还看不出是真的还是演的?」
柳轻菀望了他半天,最后点点头,算是把这事儿揭过了。宁尘心中哈哈直乐,
昨天在潇湘楼时那可的确是真的,没成想阴差阳错,竟瞒过去了。
「宁尘,歇了一天,你那肉身,也该出些差池了吧?」
话题一转,柳轻菀冷不丁出来这么一句,正怼在宁尘脑门上。
宁尘讶然:「楼主如何知道?我神念一时松懈,右手手臂便崩解下来,可把
我吓了一跳呢!」
「我如何知道暂且不提,你现如今处境极其危险,自己有数吗?」
「此话怎讲?」
「原以为你有左手命门锁住肉身,尚无崩解之危。既然现在已现危象,说明
和我所料不差。你先前恶采与霍醉,吸纳精元归为己用,若是修得魔功尚有自洽
之法。可合欢宗法决再怎么隐秘,也是出自玄门正宗,采补他人精元自然真气驳
杂。我不管你先前还恶采过多少人,但你没有祭炼之法,必然气海不稳。气海不
稳,肉身自然难制,唯有拿神念一力相持,这便是你症结所在。」
柳轻菀虽不知宁尘根底,讲的道理却通合十之八九。宁尘可不是气海不稳,
而是金丹逆行,气海都搅成大漩涡了。柳轻菀说的不错,靠合欢真诀双修得来的
那部分功力根基扎实稳如泰山,而那强行采补而来的驳杂精元,便是金丹逆行的
罪魁祸首。
他细细一算,霍醉与他结了法纲,先前恶采的精元不会有异,可离尘谷钰、
诛、涤、静四名大祭,外加皇寂宗的燕七栀,已有五丛真气吸入体内。宁尘先前
未能觉察,只因金丹都已不受控制,又哪里感应得到气海异样。
宁尘这边沉吟斟酌,旁边霍醉忍不住率先道:「楼主,宁尘这身体,可有办
法救治?」
「你破损的经脉都能一夜之间复原,他自然也有法子医治。」
宁尘听出她话中有些阴阳怪气,却也不去理会,只接口道:「楼主有什么法
子,请教一教小子。」
「想知道啊?你出得起价吗?」
宁尘一拍胸脯:「您尽管报!」
柳轻菀轻笑一声,目光往霍醉身上一落:「叫她在我楼内接客三年,便将法
子教你。」
「啊?!」宁尘嘴差点儿没咧飞了。
不等他应声,柳轻菀对霍醉道:「你这情郎哥,再不赶紧医治,可就要变作
一团血肉了。如何,你应不应我?」
宁尘赶忙伸手去抓霍醉胳膊,还没等他着手,霍醉已哈哈一笑:「为宁尘上
刀山下火海,我不眨眼睛。叫我卖身,却是休想。」
宁尘松了口气儿,倒是省的劝她了。只听柳轻菀笑道:「那又是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就算为他舍了这条命去,我心里也是痛快;可躺在床上
叫人摆弄,我却一万个不愿意。不痛快的事,我便不做,就这么简单。」
宁尘依稀察觉,这便是霍醉的道心所在。他爱的就是霍醉这份从不虚与委蛇
的干脆爽朗,忍不住把手搭在她肩上轻轻捏了捏以示赞许。
「哈哈,楼主,您如意算盘可打空咯,还是待我自己来吧。」
柳轻菀也不作色:「唉,只可惜霍姑娘大好的身子骨,只能便宜你一个人了。
其实也不过逗逗你罢了,你那毛病,岂是我张口闭口就能找到医治方子的?」
宁尘鼻子里「嗤」了一声:「闹半天,您搁这儿装熊呢。」
「法子没有,却有些关要的东西于你有助。随我来吧。」
柳轻菀话音一落,已带着宁尘直接发动了传送阵法。宁尘一阵头晕目眩,待
他堪堪站稳抬眼去看,已被传入了一个灯火辉煌的大厅之内。
这大厅百丈见方,十几丈的挑高,四下里密不透风,连个门儿都没有。厅中
空荡荡无有一物,只在墙边远远置放着几把椅子、数只大箱。地上铺的大理石平
平整整,几乎映出人影儿。
「您这又把我薅哪儿来了?」
「这里是我研修试法的所在,远离中原以保私密。」
宁尘闻言立刻精神了:「这里莫不是昆仑山?」
「你倒是记性好。不错,这是我在昆仑山最西脉开凿的一处密窟。此处人迹
罕至,方便避人耳目。」
宁尘赶忙道:「楼主!等这边的事情结了,你放我上去游玩几天吧!我可还
没来过昆仑山呢!」
柳轻菀眉头一皱:「你真是不知这昆仑山的凶险。五千里昆仑魔修四伏,光
东边的扎伽八部就占下昆仑山五之有三,他们扎伽寺的通天佛主,连魔教教主计
都都要忌惮三分。你若不小心闯到通天佛主的幻境中去,可就万劫不复了!」
宁尘叫她说的浑身痒痒,怀里抱了个大逼硬是不敢装,憋得他抓耳挠腮。
他又试探道:「那要是楼主去闯,也破不了那幻境?」
「通天佛主也是分神期,和我一样都一心作了盘山龙,在自己地盘上争斗起
来无往不利。我就算攻进他幻境,也要被铺天盖地的卫教使陷在那里。有魔教谍
报说,那通天佛主最近夺舍了一具万妙之体,更是不好对付……当然,通天佛主
若是敢去我潇湘楼,也要乖乖给我跪下。」
宁尘忍不住做起春秋大梦,要是和柳轻菀开诚布公强强联手,恐怕真能与五
宗法盟一较高下了。只可惜,人心易改暗箭难防,这种事关重大的机要却是万万
不敢与她讲明的。
「好吧……不让去就不去了。楼主,把我传来此处,是有何事?」
柳轻菀微微一笑,好像有些得意:「来,莫用真气,与我过上三招。」
这还是宁尘第一次有机会见识柳轻菀手段,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头,想要从中
窥探一下她的深浅。
柳轻菀骤然出手,一掌斜切宁尘脖颈。宁尘反手去抓,正锁住她腕子。早料
到宁尘反应,另外那只左手几乎同时冲拳打去胸口,亦被宁尘卸至一边,两个人
四只手,结结实实扣在一起,僵持不下。
恰在此时,柳轻菀右肋之下衣襟突然扬起,一把短匕亮出。宁尘两手被制,
情急之下刚想抬腿去抗,已被匕首连刺喉头、心口、丹田三处。
好在那匕首尚未出鞘,并未伤着宁尘。他往后一挣,定睛观瞧,柳轻菀胁下
竟然还有一条臂膀。
「好家伙,楼主是不是有个外号叫「三只手」?」
「去你的!」柳轻菀笑骂一句,左手伸下去用力一拽,竟把那手拽了下来。
宁尘当时就看明白了:「那、那是……我昨天给楼主的那块血肉?!」
柳轻菀也不作答,回身向大厅中
央走去。她手指凌空画个咒符,大厅正中央
地板向上升起,露出足有一人高的透明匣子,竖在大厅中央仿若一只水晶大棺。
那里头装的东西血肉纠缠、筋络盘绕,通红通红的肉里夹着黑的白的各种颜
色,仿佛会呼吸一般正在轻轻鼓动。水晶棺四面上下都有咒文,似乎是特意用来
压制那团血肉生长的。柳轻菀打开水晶棺,将摘下来的那只手往里一塞,那团血
肉立刻将它融了进去。
「怎地一夜之间竟养得这么大了?!」宁尘惊讶道。
柳轻菀轻描淡写:「拿了些灵畜血肉喂进去,再用神念一激,就长成这番模
样了。切一块下来,再以神念强行塑型,便是方才我用的那第三只手。」
「楼主可要小心啊,平白接了这血肉之臂,万一侵入自己肉身怎么办?」
「我思忖你全身都已是这般模样,试上一试倒也无妨。那血肉想往里侵入之
时,都叫我神念锁住,无有大碍。」
宁尘望着那团血肉陷入沉思。看似简简单单的一次试验,对宁尘而言却颇为
重要。若临时有需,却是可借用此举生出千万变化。
只不过宁尘在皇寂宗时就试过了,想要凭空长出第三只手来实在难上加难。
宁尘原以为是需要更多血肉来填,现在看来倒是想错了。自己的意识中身体
就是这幅模样,神识经络遍转周身,内脏虽能暂时移换位置,稍一分神便要归回
原位,更别提增减肉身了。
但要是如柳轻菀一般,切下自己一块肉以灵气饲喂,那血肉无主,却能任凭
神念摆布。往大了说,增长几条手臂一同掐诀,以多胜少;往小了说,亦能作个
壁虎断尾的伎俩施用。
至于如何解肉身崩解之愁,还是要从长计议。哪怕能叫金丹不再逆行,也足
以腾出神念让身体稳定下来。逆合欢真诀今后却是不敢乱用了。
自己结金丹,本就是越过道心成就的一枚伪丹。后来面对正魔之择,悟出了
一条心行合一的,道心依稀凝实了些。可后来在太岁窟被幻境一引,又
为救霍醉恶采了燕七栀,心向正道却行魔道之举,相悖心行不一,才使
得金丹逆行不止。
也没别的法儿,这也不是回头多扶老太太过几次驿道就能拧回来的,还是得
慢慢去摸。
「楼主,我现在也没了师承,有些修行上的事,能问问你吗?」
「问吧,知无不言。」
「我现在眼瞅着都灵觉后期了,再往下这元婴可怎么弄哇?」
柳轻菀瞥了他一眼:「是龙雅歌助你结的金丹吗?」
宁尘一想,这要说不是,自己三个月从凝心期蹦到灵觉后期,柳轻菀还不把
自己抓起来好好研究研究?当下就一点头:「是呀。」
「讲了结丹却不讲结婴?这龙雅歌真是惫懒。」
宁尘不爱听这话:「那不是没想到我能窜这么快吗……」
「要结金丹,先寻道心。所谓道心,实则是修行者对这世界提出的一个问题、
一个试探;这问题便是自己在这世间应如何行止的汇总。而元婴期修士体内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