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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尘寻欢录】(十七章、叶含山上风正凉)(小色鬼穿越合欢宗,开外挂懒猪吃老虎)

柳轻菀派宁尘随景水遥前去皇陵,锦囊中特意写下,若景水遥盗取火伶琉璃

盏必须动手杀之,可见窟中之物何其恐怖。宁尘亲身见识过了,他能从里面逃出

来,也是托得霍醉义气。

「吃饱喝足了,还需向你讨一件东西。」柳轻菀道。

「楼主请讲。」

「怕你不肯给。」

「但凡不是机要之物,小子必当奉上。」

柳轻菀微微一笑:「你带着刀吗?」

宁尘心里一阵别扭,这昆吾刀他使着颇为顺手,且尚没参破其中法门,如今

就这么给出去多少还真是有些心疼。可转念一想,刚才跟人答应的那般痛快,现

在吃了又吐,面子上也实在过不去。算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宁尘只好叹了口

气,把昆吾刀拿出来恭恭敬敬向柳轻菀递去。

柳轻菀白了他一眼:「我说要你刀了吗?瞧你那小气样儿。」

宁尘一听,心情微爽,连忙把刀拿回来:「那楼主……」

「从腿上割两斤肉给我。」

「啊?!」

「怎地?耍赖不想给?」

略一思忖,宁尘已猜出了柳轻菀的意思。他陷入窟中换了一身血肉,柳轻菀

是想拿来钻研一番,看看到底其中有什么蹊跷。若运气好,说不定复现皇寂宗圣

丹,自己可能还有便宜可占。

于是他不多废话,站起来撩开袍子扥起裤腿儿,照准肉厚的地方就是一刀。

旁边苏血翎眼睁睁看着他手起刀落,虽知无有大碍,也不禁侧过头不忍去看。

一身血肉如臂使指,着刀处霎时间叫宁尘封闭血管,血只淌了几滴出来,同

时间气息一运,破损处已开始慢慢生长。宁尘清了一只盘碟,将自己那块肉撂在

上面,豪气干云往柳轻菀面前一推,作一副壮士断腕模样。

「楼主可满意?」

柳轻菀低头看了看:「怎么切了块五花儿?我要瘦的。」

「你他娘……」

「哈哈哈,与你说笑两句,这就不高兴了?」

柳轻菀抬手将宁尘的血肉收入戒指,朝他轻飘飘一笑。宁尘呲牙裂嘴,气得

鼻子不是鼻子的眼不是眼的。卖了一块肉去,宁尘刚压下的饥火又往上攀,他哼

了一声,坐下又是一顿大吃。

潇湘楼主由着他在那风卷残云,等他吃得差不多才缓缓开口道:「宁尘,依

我所见,你能从那太岁幻境中脱出,一者是你堪破了些东西,二来却是因霍醉先

行把你从中拽了出来。所以最关键处,理当是你那只左手。」

宁尘闻言,忍不住低头看了看。那只左手是唯一没被血窟吞下的地方,如今

也是唯一不能如身体其他地方一般任意操控的部位。他轻轻捏掌,不禁想起霍醉

是如何死死抓住自己这只手不放……

柳轻菀续道:「如你所述,那血窟吞食人畜无数,先融肉身,再化元神。你

元神能维持一线清明逃出生天,我猜测应是左手未被融入的缘故。」

宁尘思绪微乱:「楼主想说什么?」

「你那左手,便是你现在的命门。我只怕,若是那左手被断,你可能顿时便

要化作一滩脓血。」

宁尘咯噔一下,颤巍巍讪笑道:「不、不至于吧?」

他藏着合欢真诀未对柳轻菀明说,血窟中的经历也没讲太细。照宁尘自个儿

琢磨,在血窟中时自己好像还算游刃有余,可是叫柳轻菀这么一说,顿时有点儿

打怵了。唯一能证明柳轻菀猜测的办法便是把左手砍了试试,可宁尘也没那个胆

子不是。

「至不至于还在其次,我却觉得,你所陷入之处绝非幻境这么简单。只是现

在手头情报不多,作不得推断。你现在身体看似得了好处,暂时没有什么异像,

但切不可掉以轻心。」

宁尘气海伪丹自转,那可是大大的异像,只是现在仍是不便将合欢真诀与柳

轻菀和盘托出。就算她现在是和自己同气连枝,待把合欢真诀的事说了,谁又保

证她一定不生二心?

他沉吟片刻,开口道:「楼主,你可曾听闻「步六孤曦」这名字?还有一个

名字……唤作「尹白秋」。」

柳轻菀细眉微蹙:「尹白秋乃是皇寂宗一位帝后,早已仙逝。步六孤曦……

倒是不曾听闻此人,但步六孤这姓氏与妖族大有关联。」

皇寂宗的人跌入太岁窟并不奇怪,宁尘没将尹白秋这事放在心上,只一心去

琢磨步六孤曦的身世。他听柳轻菀这样说起,顿时精神一振:「此话怎讲?」

「你对妖族所知多少?」

宁尘巴掌一拍:「大白板子一个哇。」

柳轻菀摇摇头:「倒不怨你。妖族逃离中原已久,被寒溟璃水宫死死堵在南

边,大多宗门没再把他们放在眼里,都对妖族所知甚少。妖族以力量为尊,妖力

最盛者称,放至中原大概可当做羽化期武修来看。除此之外,尚有类似

祭司之能的领袖,称为。九祝牵扯妖族信仰,另有一套遴选制度,有时

百多年都选不出一个。而「步六孤」正是独属九祝的,只有被选为九祝之后才会

改为此姓以示尊贵。妖族称「步六孤」的,家中三代之内,必是出过九祝。」

宁尘连连点头,如此说来倒是联系上了,既然所谓是妖族搞出来

的幺蛾子,那步六孤曦身为妖族九祝,有一缕残魂滞留其中也能说通。

柳轻菀反问宁尘为何,宁尘便将在窟中遇见步六孤曦残魂的事讲了,只略过

自己收了残魂一节不提。于柳轻菀而言,这事也没什么值得思索,权只丢去了脑

后:「中原有关妖族的史籍空空如也。倒是可以遣人去南疆打探一番,看看这步

六孤曦到底是哪一代九祝。」

宁尘道:「这却不忙,倒是景水遥卖了我在皇陵里,潇湘楼和寒溟璃水宫不

会生出龃龉吗?」

「打一开始便说是私事,出了事都由景水遥自己承担。我就是想寻晦气,也

没那么大的脸面呀。你先前说,她去皇陵乃是为了开棺取玉,看到那玉什么样子

了没有?」

别的不说,只提霍醉吃得那些苦,宁尘一想起景水遥就满腹燥火,他没好气

道:「不过一个陪葬的八刀玉蝉。她取那东西,面有哀色,似是险些落下泪来。

楼主可知那八刀蝉有什么猫腻?」

柳轻菀沉声道:「若是知道,也不必叫你去偷来给我看了。不过没偷到也不

是什么大事,只为了印证我心下些许猜测……」

宁尘直咬牙:「不是什么大事,却把我们搭进去了!」

「怎么?想叫我赔?」柳轻菀打趣道。

宁尘见机而作:「楼主,你想想办法,给霍醉治治吧。你神通广大,总该…

…」

柳轻菀打断他:「你的姑娘有事,我自不可能藏着掖着。你当我先前说的话

是为了吊着你?」

「那谁知道啊!楼主若有眉目,能想法儿修补一下她的经脉,我愿意再为楼

主办上一百件事!」

柳轻菀鼻子一皱:「话说得可真便宜,叫你办的事,你可有一件办的利索?

我可不敢用你了。宁尘,我不骗你,潇湘楼不是没收过被人恶采过的姑娘,

可哪有一个被损耗成那般模样的。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功法伤得她,但那功法霸

道非常,实非我力之所及。」

宁尘无奈,坐在杯盘狼藉之前再不说话。柳轻菀看他神伤,抿了抿嘴,虽有

话没说完,但也不急于一时,只吩咐道:「这几日你好生休养一番,那肉身也需

仔细体察,若有异变也好着力应对。我也有不少情

报需要整饬,过些日子我们再

谈正事。」

宁尘浑浑噩噩应了一声,告礼起身,便往霍醉处回还。

吃饭谈话,也就不到一个时辰,宁尘回到侧厢一看,霍醉躺在那里气色竟已

好了许多。他搭脉探查,气血倒是平稳下来,抹了药的嫩乳已消了大半青肿,再

有一两日就能恢复如初,想必私处亦是如此。潇湘楼毕竟是青楼女子待的地方,

针对肉身损伤多有秘药,全然不需动气化解药力,恰合得霍醉吃用。

但行功用的经脉却依旧没有半分好转。宁尘默默无语,将霍醉的手放回被子

里,起身坐去了桌边。如这般下去,霍醉身子就算好了,也不过变成寻常百姓,

再不得修行。

与宁尘而言,霍醉就算成了凡胎俗子,也不会有半分移心。他只忧霍醉自此

之后暗自垂伤,再难振作。

童怜晴一直坐在那里守着,她见宁尘面色暗淡,心中有数,但仍是问道:

「楼主有说什么吗?」

宁尘摇头,叹一口气:「只叫我们在楼里好生休养。我若带霍醉去愫卿小院

暂住,怜晴可容得吗?」

童怜晴笑着摸摸宁尘手背:「小院好久没这般热闹,高兴还来不及。等霍姑

娘醒了,我们就搬过去,好么?」

「尘哥,我不去别处了。」

宁尘闻言一扭头,却见霍醉已拢衣坐了起来,作势就要下地。他连忙一步窜

过去将霍醉扶住:「你这是要往哪儿去?」

霍醉身子确实好了不少,她微一用力,已然自己站了起来。

「我要回叶含山。」

*********************

宁尘怀抱霍醉,向叶含山飞去。

先前他见霍醉面色冷淡,对另外二女视而不见,一意要立刻回山,便不叫童

怜晴跟来。苏血翎却不管那么许多,只不言不语遥遥吊在后面。

走时宁尘还劝了两劝,叫她在潇湘楼歇几天再动身,可女孩全然不听,只道

宁尘不带她回来,她便一步步走回去。宁尘哪舍得逆她之意,匆匆忙忙就上了路,

甚至来不及与柳轻菀打声招呼。

霍醉的伤已无大碍,究竟还是失了真力,举手投足都没了原来的力气。宁尘

御风时迎面冷风直扑,叫她呼吸不畅,只能伏在宁尘怀中由他遮挡,一路上一语

未发。

宁尘心中忐忑,使了劲儿赶路,下午时已飞到了叶含山地界。上山前他叫苏

血翎守在山脚,苏血翎这回倒是听话,找个树荫便倚过去站了。

他独自将霍醉送至半山腰茅庐木屋居处,霍醉便从他怀中跳下来,自己往崖

边走去。宁尘怕她摔着,紧紧跟在旁边,两手虚张想要扶她。但看霍醉脚步虽慢,

走起来还算稳当,他这才稍稍放心。

霍醉攀上一块崖边大石头,颤巍巍盘膝坐下。宁尘也贴去她旁边坐好,伸手

想要去搂着她。不成想霍醉轻轻将肩膀一歪,没叫宁尘的手放上来。

「宁尘,只静静陪我坐些时候,好么?」

闻得霍醉声音有异,宁尘心脏扑噔跳空了一下。怕什么来什么,女孩似是伤

了心神,只是仍憋在那里未能纾解。

他不敢多说,只和霍醉坐在一起,共同望着眼前的碧树晴空、山崖云海。

女孩愣愣望着眼前景色,眉目渐渐舒展,仿若忘记了一干烦恼。她端坐多时,

又阖上双目,贱贱地连呼吸都平稳多了。

缕缕清风吹过,叫宁尘一阵心怡,可是他不惧寒暑,失了修为的霍醉却打了

一个冷战。宁尘见状,伸手解衣就要给霍醉披上,恰在此时,霍醉缓缓睁开双目,

抬手按了按宁尘的胳膊。

「宁尘,我有几句话想与你说。」

「好。」

霍醉目不斜视,只在那里痴痴眺望叶含山的悠悠景致。

「你我二人,虽定情不久,但那几许相伴,实是我此生最快乐的日子。」

「醉儿……」宁尘听她这般说,喉中不禁似有刺生,欺身上前想要将霍醉抱

住,却被她横肘抵在原处。

「宁尘,叫我把话说完。」

那言语中冰凉无波,叫宁尘生寒,可事到此节也只能顺遂她意静静听着。

霍醉深吸一口气,缓声道:「可惜了,原本只觉得你我比肩,相互扶持,应

有一段好缘分。可如今我失了修为,落得一个凡夫俗子。宁尘,我思来想去,你

我仙凡殊途,这段情缘再续无意,先前你答应我好聚好散,今日我们便断下吧。」

宁尘听得头顶皮发麻,忍不住叫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就算修为没了,难

道我会把你看成累赘不成?在你心中,我宁尘竟如此薄情寡性?!」

想不到霍醉颜色未动:「不,我知道你会一样对我好,是我不想与你一起了。」

这话堵得宁尘没了主意,只高声道:「凭什么?!」

「我若以这俗体凡胎随你在世间行走,又能做些什么?你高来高去之时,我

只能枯坐家中盼你回还。就算修为没了,我自己云游四海,也能享一生散逸;被

人藏娇金屋,我却一万个不愿。我霍醉不要人可怜,亦不要当别人的笼中之雀。」

霍醉字字珠玑,哀莫大于心死,话里话外没留半分寰转余地,急得宁尘抓耳

挠腮。他眼见霍醉起身向后面小屋行去,忍不住快步上前,用力将她搂住。

「醉儿!你别走!我求你了!你想云游,我带你一起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

……」

他话说到一半儿,又意识到自己口中尽是废话,丝毫进不了霍醉心去。他大

急之下,用力吻在霍醉唇上,只想叫自己一腔热忱化了她冷冰冰的心儿。

可霍醉巍然不动,只由着宁尘在自己嘴巴上又亲又舔,她任凭他折腾半天,

得了一个空儿,才又开口道:「你看,就是这般。我没有修为,反抗不了你,你

就可以予取予求,想来轻薄,便来轻薄,我又能怎样?宁尘,你若现在还对我有

情,就放了我吧。」

宁尘只觉得心如刀绞,颓然松手,呆呆望着霍醉慢慢向茅屋走去,与自己越

来越远。

他又悲又气,忍不住大声对霍醉背影叫起来。

「我那么喜欢你!你叫我怎么丢你不管啊!!」

霍醉头也不回,一边走一边凄声道:「宁尘!你毁了我修行,毁了我叶含山

一脉传承,我恨死你了!我再不想见你啦!」

茅庐木门被嘭得一声关上,留宁尘一人站在山间。宁尘身周山风呼啸,浇得

他浑身冰凉,就算自己能翻云覆雨,又怎么挽回一人之心。

他全无办法,只因霍醉说的句句在理。自己若只将她养在身边,这份感情早

晚要变,霍醉硬挺着将两人连着的心割开,正因为她无比珍惜自己那份柔情。何

况正如她所说,仙凡殊途,几十年后自己元婴分神,依旧一身风流,霍醉却只能

如其他凡人一般生老病死。

或许,她只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鹤发丛生。

自进妖墟以来,入血窟、遭生擒、受大刑、奔逃忙……宁尘到现在都没真正

歇过一会儿,只因要护霍醉周全才提着一口气撑到现在。如今被霍醉剜去心口一

块肉,直觉身心俱疲,腿一软噗通坐倒在地,再没力气站起身来。

走,他舍不得,可那近在咫尺的茅屋,却又远在天边。宁尘进不得退不得,

只能坐在地上,像只没主的野狗,真真要难的他以头抢地。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窸窸脚步声响。宁尘有气无力抬眼一看,苏血翎已从山

下走了上来。

她实在等得有些不耐烦,这才上来看看究竟。一眼瞥见宁尘瘫在地上不动窝,

苏血翎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怎么了?」

女孩声音冰冷无情,戳得宁尘难受。他一时间腹中不满,只想骂她两句出气。

可宁尘毕竟不是那种烂人,他摇摇头,轻声道:「我没用,治不了她。」

苏血翎伸手去拉宁尘胳膊,想叫他站起来。宁尘本就心沉,不愿动弹,叫她

拉来扯去心下更加烦躁,声音不禁厉了两分:「哎呀!你别管我!」

无奈,苏血翎只能任他坐在地上,自己蹲下身来:「如何救不了?你试了么?」

「我试什么?!我怎么试?!你别跟我这儿叽叽歪歪!」

也就是苏血翎心大,她这么惜字如金的女子,还被人说成叽叽歪歪,换个人

早气笑了。

她眨眨眼,忍不住道:「你为何不用千机神络将她经脉穿合通畅,替她重新

周天循环?只需三五个周天,吃下几枚高品丹药,修复之后再将千机神络抽离,

不就好了?」

宁尘气不打一处刚要骂她,结果嘴一张,舌头却打了卷儿。

「你、你如何知道这法子有用?!」

苏血翎皱眉:「当初我道心破碎,全身经脉也几乎要随之尽断,还是你用千

机神络救回来的。」

宁尘瞪着大眼珠子,一个猛子跳将起来:「我都抓心挠肝好几日了,你为何

不早说哇!」

苏血翎斜他一眼:「你自己的本事,你自己却不知道?我只当你为了遮掩合

欢真诀,才于柳七娘面前再三演戏……」

宁尘大巴掌往自己脑门用力一拍:「他娘的!以前演技太好,现在把自己人

骗了!」

他激动万分,在原地来回踱步磨鞋:「哎!其实我也没试过,但听你这么说,

倒是真也可行!只是我如今金丹逆行,难控真诀,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我以烈血侯位帮你一同御制金丹,可行吗?」

宁尘亦不是没想过这一节,点头道:「当然可行!只是万一失败,霍醉弱不

禁风,只怕伤了她性命。」

苏血翎冷冷道:「那便算了。」

「哪儿能就这么算了啊!」

「那你去治。」

「我怕啊!」

苏血翎从没见他这般畏首畏尾优柔寡断,面罩下禁不住嗤了笑音出来:「我

们现在试试。」

二话不说,宁尘立刻与苏血翎盘膝相对,神入法纲。二人一同发力行功,竟

真的将那逆行金丹旋转之势勉强止住,重归宁尘掌控。

原本那金丹逆行,宁尘只要与女子合和,即会自发吸取对方修为。如今虽是

治标不治本,到底也解了宁尘一桩尴尬。只是……四侯八脉,只有侯位能辅佐节

制主君进退,如今侯位就苏血翎一个,今后要与法纲之外的女子行房,竟然得叫

苏血翎点头才行了。

宁尘嘿了一声,真是天不转人转,地不转水转。得亏阿翎身为影卫最是忠心,

不然还真叫她拿捏了不可。

他心中有了底,站起身来:「阿翎,那我进去了?」

苏血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点头道:「你自去斟酌,我在这里候着,随你

运功。」

云开雾破,宁尘身上忽然就有了使不完的劲儿。他蹬蹬蹬几步跃上木栈,将

霍醉那间茅屋木门一推。

只见霍醉在床上抱膝而坐,脸上泪珠涟涟,实是因最后放了狠话出去,在这

里暗自心伤。她听到宁尘进来,连忙将脸妞转过去:「你为何还不走,非要死皮

赖脸,惹人生厌吗?」

宁尘再不给她厌弃的机会,凑过去把霍醉搂入怀中,手直往她嫩乳上摸去,

温柔细语道:「好醉儿,我有法儿治你了。」

方才两人在外面还肝肠寸断,这才过了多久就有办法了?霍醉哪里能信他一

个字,

只道他是端着借口,想要拿柔情蜜意将自己化了,于是强作怒状道:「宁

尘,你这样轻薄于我,是连先前的情意都不要了吗?!」

两个人相处虽短经事却多,可称是心辉交映。霍醉吃准他性子,料想自己一

番话说出来定能将他驱走。可她比起宁尘用情更深,非得强行冷硬心肠,耗尽心

力才说得出那些话,说完之后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苦心竭力修炼的道行一下子没了,只有宁尘陪她左右。若是能一咬牙将他

赶走还则罢了,真要叫宁尘这样痴缠过来,她又如何扛得住。霍醉再没了先前冷

静,只能出言叱喝。

宁尘捉着她手腕,虽不敢胡乱用力,却也将她强行按倒在床上。霍醉在他身

下拳打脚踢,破口大骂,只怕被他哄得心软意短,情迷之下与他再颠鸾倒凤一场,

可就再装不下去了。

「你这娘们儿,怎地不识好歹呢!我说了有法儿救你啦!你却在这里挣什么!」

宁尘哭笑不得,胡乱去扒她衣服,又被霍醉踹了几脚。

「你少来拿话诓我!你不过觊觎我身子罢了!明日还是一样要始乱终弃!」

「尽胡说八道,言不由衷!你明明就不是这么想的!好醉儿,听话,解铃还

须系铃人!我真有法子了,你怎么就不信呢!」

他有力气不敢乱用,霍醉闹了半天可喘不过气来,被他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只能眼中含泪,将头歪在一边,任他把裤子脱了。

宁尘和她肚腹相贴,试得霍醉小肚子冷冰冰一片,已是阴虚宫寒至极。他心

生怜惜,方才打闹的火气都被抹去,俯身在霍醉脸上亲亲蹭蹭,轻声道:「醉儿,

我可是句句属实。待行功双修完毕,你就再能修炼啦。」

霍醉本也拿他没得办法,只能活马当死马医,带着哭音问:「你说真的?」

「虽不敢打包票,但总得一试啊。可双修之事非得自己情愿不可,不然识海

是要留伤的。醉儿,你若真心不允,我也不能强要与你。」

伤了苏血翎之事一直被宁尘记挂,此时对霍醉更是不敢大意。

霍醉见他说得真切,不由得也信了大半。她抽了抽鼻子,身子总算松下来:

「嗯……那就试吧……」

宁尘不再犹豫,先与这心尖人儿深深吻在一起,意图撩拨她情欲。失而复得,

叫宁尘更是爱得她要紧,一吻一啜极尽柔情。霍醉更是盼着能否极泰来,与他长

相厮守,一把搂住他脖子再不想放。

可就这样缠绵半天,宁尘伸手一摸,霍醉腿间仍不见半点湿润。他心知童怜

晴先前所说不差,霍醉阴宫已然被废。只是现在不容多想,但凡能将她经脉连顺

疏通,其余之事都可弥补。

宁尘掏出之前用过的药膏,抹在霍醉下阴,即是润滑也算疗伤。霍醉被冷冰

冰一触,知道宁尘要提枪上马,不禁又哆嗦起来。

可怪不得霍醉心怯,太岁窟中那一顿狂风骤雨,几乎把她身子搅烂。初时腹

中痛如千刀凌迟,待阴元被吸又泄得她几乎要疯掉一般。眼见那根东西又要戳到

腹中肆虐,霍醉再控制不住自己心神。

宁尘心细,拿清明双目一直望着霍醉眼睛,好叫她知道自己正是自己。霍醉

急喘了半天气,终于鼓足勇气点了点头,宁尘这才一点点向她穴中探去。

借着那药油滑润,宁尘才插了大半根阳物进去,却试到霍醉阴穴松松垮垮,

应是当初连她穴内筋膜都被自己撑碎了。他不敢多想,直一路往里送去,直抵在

女孩阴关之上。

恶采之后,那阴关已然绵软如泥,兜不住半分精气。原本阴宫触到阳气,女

子体内津液自生,可霍醉小腹一阵抽搐,却泌不出半点水来。如此枯耗,怕是再

耽搁一会儿,她真要脱阴了。

「醉儿,你敞开心神,不要逆我气脉,只由我掌控。另有我贴身影卫苏血翎

在外合功,你若有所感应,不需害怕。」

霍醉轻声应下,闭上眼睛任他施为。宁尘打起十二分精神,与霍醉识海相接,

神络尽出。

千万根神络探进识海,又深入干涸气海顺势而下,汇入经脉残断之处。宁尘

不敢大意,将经络图在神念中反复验识,用神络依行走处逐次相连。

修行中若有经络受损,修士皆可运气周天自行修补,霍醉只坏在失了气海循

环之轨,现如今宁尘以神络将其周天连通,霍醉吐纳之功有力可借,即是在同一

时间疗愈全身经络。

「尘哥,气在走了……」霍醉不敢高兴太早,只闭着眼浅浅报了一声。

听到小霍又叫起尘哥了,宁尘心花怒放,一边继续推力助她周转,一边将备

好的丹药取出来送在霍醉口边喂她服下。既有周转之余,便有化解吸收药力之能,

那都是修补经脉损伤的元婴期丹丸,也正赶得霍醉全身经脉都需修复,刚好不叫

那药力浪费。

宁尘灵觉期修为,神络勉强也能承受元婴级丹药的烈性,此消彼长,只短短

一个时辰,霍醉全身已重生了细细一副奇经八脉。有了经脉,她下意识吐纳周天,

气海中业已有了氤氲再生。别的不说,凭这副底子,霍醉已可算是再入炼气期了。

回过神来,宁尘已是满头大汗,汗珠子滴在霍醉胸口摔了八瓣儿。霍醉重新

行功之下亦是面红耳赤,只抬了袖子给宁尘擦汗,两人眉目相缠不必说话,心下

都是一片欣喜。

修士所修无非三层,体、气、神三者而已。体乃肉身、气乃气海、神乃识海

紫府,三者各成一系又彼此相连。以神御气,靠得就是经脉,所以宁尘神络才能

助霍醉一臂之力;而以气锻体,靠得则是人下腹中阴阳元气。霍醉阴元既失,上

无法补气下无法固本,好在经络已生,今后只要积蓄气海,即可汇入精元。

霍醉伤势恢复,也到了宁尘开诚布公的时候。

「醉儿,我身负合欢宗绝世神功,需得二心四侯八脉共铸法纲,相扶相携。

四侯位乃是关乎镇守法纲的关要,难得遇见你叫我全心信赖,想纳你入得合

欢法纲与我一同修炼。但不知你是否愿意?」

霍醉大病初愈,原本的满心绝望在宁尘怀中都变作了春花秋月。她本就爽利,

听得情郎把裹藏隐秘都倒给了自己,哪里还会犹豫,轻声应道:「尘哥,我听你

的。」

宁尘金丹悬置,不敢耽搁太久,用神念将早早斟酌过的功法尽数渡去霍醉识

海。霍醉心胸广阔,逍遥洒脱,正合得这套合欢洬舞决。

(注:洬取shuo音,四声)

霍醉过去虽只有金丹修为,但叶含山传承的醉卧沙场也是万里挑一。她

识出洬舞决强横,立刻清心定神,顺着宁尘开辟的神络通路运起气来。

功行一周,侯位与命君自发而应,法纲即结。霍醉冥冥中望见那法纲光辉璀

璨,精妙绝伦,不禁心头大震。修士皆有求道之心,现在借法纲之力,霍醉竟仿

佛遥遥望见大道在前,如何能不失色。她恍然明了,为何宁尘合欢宗一脉会遭此

大劫。

洬舞候与烈血侯一般,都是法纲中的心腹重位,霍醉顿时觉得肩上责任沉了

三分。然又想到自己能与心上人真正在一起共求大道,同仇敌忾,霍醉只觉得再

无所求。

法纲一立,宁尘刚要松口气,殊不知那合欢法纲之自行运转,一股真力直戳

着宁尘阳关而去。他从没尝过这等滋味,一惊之下本能地要从霍醉体内抽离,可

就这么稍稍一磨,龟头骤然酸麻,鸡巴一撅,滑了一泡浓精出来。

他这边龇牙咧嘴不敢再动,霍醉宫寒间也被一注暖流灌入。她如今精气枯竭,

没有受孕之能,只舒服的嗯哼一声轻吟。

异像之下,宁尘连忙以神念往法纲中细探。原来这法纲玄正,君侯各司其位,

却是容不下这等偏颇。霍醉洬舞候如此羸弱,法纲自行倾斜,竟抽了宁尘的阳元

去补霍醉的缺。

往日从来都是宁尘运功吸人家,今次竟反过来叫自己法纲反了水儿。他这会

才晓得,被人强抽精元竟爽得这般激烈,只觉得稍微一动,一口气喘不匀就要喷

射当场。

若是别的男人在霍醉体内出精,阳冲阴虚,只会叫霍醉更加吃罪。可合欢法

纲对二人正如天父地母,都是自家人,分点儿过去又有什么见外?合欢洬舞决运

转不息,借着宁尘泄出的第一泡精水,已妥妥当当给霍醉蓄下一捧阴元,滋养了

枯竭阴宫。

阴宫一补,那松松垮垮的小穴顿时就往原样恢复而去,一层层箍在宁尘鸡巴

上往里收紧,新泌的淫水儿虽然不多,却也点点滴滴润了那棒儿。

宁尘起先还想缓上一缓,叫霍醉这样一夹,顿时再抗止不住,爽得他脑袋发

白,「哎呦」一声,噗嗤噗嗤射了七八股出来,都被法纲直送进霍醉子宫里。

霍醉被宁尘阳精一激,更是控制不住一声娇吟。

「尘哥!你……慢点射……」

可霍醉蓄回的精元越多,那小屄就恢复的越快,于是夹得宁尘越爽,更叫他

制不住阳关倾泻,头晕目眩间爽得哇呀乱叫。结果倒好,宁尘霍醉望着对方,都

是咬牙切齿,试图强压腹中酸爽,可这一来一回循环往复哪里控制的住,两人一

个射起来不停,一个纳起来无底,一上一下嗯嗯啊啊,齐声叫起来个没完了。

木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两人面红耳赤,眼冒金星之间看见苏血翎快步走了进

来。

霍醉再洒脱,如今袒胸露怀穴里还插着屌,就这么双腿大张亮在旁的女人眼

前,当下再架不住身段,直拿胳膊挡了脸去:「尘哥……你叫她出去……叫她出

去……」

她努力压住嗓音,可那鸡巴还在突突往肚中灌精,激得她声音媚态横生,听

在自己耳中都羞愤欲死。

宁尘面目狰狞,拼命想要封住下身阳关,却是徒劳无功,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倒是苏血翎干脆,她早感应到法纲动向,静观片刻见宁尘收不住精元,这才

急忙赶来分担。

她不由分说,几步近到榻前,捉了霍醉手腕拨在一边,撩开自己面巾,一口

与霍醉亲在一起。

宁尘愣了,霍醉也愣了,但那倾泻阳精却是舒缓下来。苏血翎于二侯之间搭

脉相接,蓄一口精血聚在舌尖,替宁尘多度了三分精气过去。

霍醉与闺中好友如何子霖等人亲近非常,私下里不是没玩过些虚龙假凤的把

戏。可那顶多也就酣醉之时在彼此面颊香上一口,这一回可真把她吓着了。

须臾间霍醉回过神,便想推开苏血翎。苏血翎为解宁尘负担,哪会管她高不

高兴,压了她胳膊在床上,只将舌头往她喉中去伸。

没得片刻,上下真气齐齐用功,霍醉身子速速软了下来,只由得这二人把自

己折腾得香汗淋漓,被堵住的口中唯剩下嗯嗯声响。

半个时辰功夫,宁尘先前吸得霍醉、燕七栀的修为,连本儿带利都化作精元

交代在了霍醉那里。可是精元相传,一来一去损耗颇大,算上苏血翎帮忙补的那

些精气,也只堪堪助霍醉蓄好了凝心期的底子。

眼见洬舞决周转沉稳,阴宫充盈,霍醉身体已在自行炼化精元,苏血翎便松

嘴起了身。她脸颊微红,抬手抹了一下唇间银丝,而霍醉瘫在那里软如烂泥,只

红着眼睛不住喘气。苏血翎也不多语,戴好面巾就走了出去,留宁尘与霍醉去行

好事。

宁尘感

觉自己人都快瘪了,而方才被吸走的尚且还不是自己本身的修为呢。

他心中感叹,忍不住趴在霍醉身上,一边捏她奶子,一边挑逗道:「醉儿,

那日我把你金丹都修碎了,你得爽成什么样儿啊?」

云消雾散,先前再怎么神哀心伤,现今也不过化作几句谈资。霍醉叫他说得

羞恼万分,可全身又使不出力气,伸手一摸,那子宫都给浓精灌得鼓胀起来,一

时间人如春水波、体如秋熟膏,嘤咛一声只将脑袋埋在宁尘肩窝,不愿叫他看见

自己面若桃花。

法纲稳如泰山不再发难,宁尘那鸡巴虽酸,半天下来到底是一口都没尝着,

霍醉这小女儿态又是稀罕,叫他忍不住挺腰在穴里多拱了她两下,撞得她尖声又

唱了几个符色。

霍醉原本只道自己残破之身不堪入目,不想宁尘一顿灌功行法,竟修补得天

衣无缝,比先前根基更是扎实了三分。除了金丹未结之外,身体已与先前无两。

她道心完备,只待巩固修为温养些日子,再塑金丹也是易如反掌。

大起大落尘埃落地,霍醉也终于放开心扉,全心全意与宁尘交合起来。她挺

腰提臀,不复初时羞涩,只盼叫宁尘舒爽一番。

「尘哥,我先前说那恨你的话,非是真心,你别记我的不好……」

自己女人好言相慰,又努力拿身子讨好,叫宁尘如何不开心?他其实早将那

话忘在了脑后,可鼻子还是哼了一声:「你说说,倘若那时真把我气跑,你我不

是真的天各一方了?」

「我错了嘛……醉儿赔你便是……」

霍醉柔声细语,极尽妩媚,撩得宁尘无需运功也是剑拔枪挺,将霍醉臀儿一

托,啪啪啪猛撞起来。霍醉这还只是和宁尘第三次行房,可她在太岁窟时把什么

苦都吃了,这时被宁尘大力征伐也堪堪受得下来。况且二人功合一处,法纲相辅,

命君洬舞候无需动意便能双修得益。霍醉再无他想,眯了眼睛搂紧他脖颈,一心

一意与他痴缠。

宁尘见她抗得住,顿时放纵起来,棍棍到底享尽那崭新穴儿的娇嫩。刚刚重

塑的阴关宫口有了洬舞决护着,不再似先前软烂,硬硬一团正抵在宁尘龟头上,

让他左右厮磨正吃得力去,顶来顶去好不快活。

霍醉服了丹药得了新法,气血正旺,可叫宁尘只就着一处猛顶到底还是撑不

了许久。她忍了些许时候,见宁尘还不算完,只得又出声求他。

「哎……哎……呃呃……尘、尘哥,你别……啊呀……啊啊……别总弄我一

处……哈啊啊……」

宁尘气喘吁吁之下,听霍醉求饶,兴致更大,又猛戳了她宫口数下:「醉儿

这处最是舒服,叫我贪上几口……」

换做其他时候,霍醉许是不惯着他,可现在正在软时候,只能娇声道:「那

你……啊……也轻些……再如上次那般……唔……将我操穿操坏了……唔!!啊

……可怎么办……」

宁尘在太岁窟中时失了神智,全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他眉毛一挑:「你说

我上次如何了?」

他动作稍缓,叫霍醉喘过一口气来,开口嗔道:「你上次,都操到我……阴

宫中去了……抵着宫巢……吸光我阴元……好凶……」

勉强说完这几句,霍醉忆起阴关大破时那令人惊恐的滔天快感,又想起自己

爽得喉咙都叫破了,顿时羞意大盛,紧紧趴在宁尘肩头,小声道:「你可不能再

那样对我……再来一次……我恐怕真要变成一个淫娃荡妇……再不是你的霍醉了

……」

「就爱看你这淫娃荡妇的模样,操坏你,再给你修回来,然后再操坏,操坏

个十次八次,叫你眼里只有这根鸡巴……」

宁尘嘴里使坏,身下又用出力气用力撞了霍醉宫口十数下,把个小霍吓得花

枝乱颤。

「啊!!啊!!尘哥!你别!你别!啊啊啊!!噢噢!噫!!啊!!你……

啊啊啊!」

那穴内骤然收紧,掐得宁尘寸步难行,他本也是与霍醉调情,哪舍得再伤她

阴宫,戳那几下其实也都是举重若轻。可霍醉着慌将小屄一缩,宁尘可就打不过

她了。先前阳元送出去不少,他原本就是勉力支撑,叫小霍这样一挤一嘬,铁棒

顿时酥了。

宁尘再支撑不住,用尽全力狠狠撞进霍醉身子,操得霍醉抻着脖子一声高叫。

他口中闷声低吟,卵蛋抽缩,把最后一捧精水射去霍醉子宫里。

霍醉腹中亦是桃花盛开,宁尘累得伏在她身上动弹不得,她却神采奕奕,只

爱得他要紧,不住在宁尘耳朵额角轻轻啜吻。

被主君这般滋润,那坏过一回的穴儿暖流丛生。宁尘气喘吁吁间陡然发现,

霍醉小穴又生变化,竟在合欢洬舞决祭炼下开始蕴器。

龙雅歌煌心赤谷,苏血翎血沁柔肠,原先宁尘以为只是她们机缘偶得,现在

看了霍醉才知,原来合欢法纲还有蕴育名器的奇功异效。

这样一想,初央修了合欢灵池决也有些日子了,恐怕她的名器也已悄悄

蕴成。只是不知霍醉蕴器大成之后又会有哪般艳色给自己尝鲜。

诸事平顺,宁尘躺在霍醉旁边,与她亲亲笑笑,快活非常。霍醉心事尽了,

只道今后一心一意与宁尘天长地久,喉中又甜又美。

两人躺在霍醉床上,宁尘将她搂在怀中,肌肤相贴:「醉儿,有句话要与你

说,你先不要生气。」

霍醉笑道:「哼哼……翻云覆雨,把我弄得服服帖帖,才敢开口说坏事啊?」

宁尘不与她说笑,只沉声道:「叶含山……你现在是待不得了,你得与我一

同走。」

他观霍醉面色微变,连忙又道:「不是说叫你弃了山门传承再也不顾……只

是你我在皇寂宗那里露了相,他们定会拿着画影图形广布文榜。辰州离应天府虽

远,但他们循序渐进,从州府之内一路打听出来,一两个月怎么也问到白帝城了。

我露相时本就易容,不怕他们追查,你却没有遮拦,留在这里恐怕要被他们捉住。」

霍醉先前因失了修为方寸大乱,没有多余心思想这些,如今被宁尘说出,倒

也知道所说有理。可骤然间叫她把自个儿从小到大的家扔了,霍醉一时间也是难

以应承,不禁心头生悲。

宁尘见她难过,只能在她鬓角轻吻着说些好话:「来日方长,我宁尘说话算

话,早晚有一天,会将叶含山再交还与你。不光如此,还要帮你开宗立派,好叫

你师父在天之灵高高兴兴,看着叶含山人丁兴旺。」

「我知道了。」霍醉叹口气,「尘哥向来守诺,我……唉,我本也无力回天,

就听尘哥的。」

见霍醉松口,宁尘便放下了心。折腾了恁久,他一时间困意袭来,只想躺在

霍醉床上睡他一觉。可不是还有阿翎侯在外面么,他倒不至于这么没心没肺。

「醉儿,我们收拾收拾东西,封了山门,即刻启程吧……我累了,想睡觉了。」

霍醉知他疲惫,连忙应声:「好,那你帮我去那边柜子取衣服出来……」

宁尘诶了一声爬下床去。他直起身子,大大伸了一个懒腰,却听见噗嗤一声。

低头一看,自己右臂已离体而落,血肉模糊摔在地上。

(待续)

下回预告:霍醉潇湘楼下海接客,宁尘离尘谷男同做鸭

booooooommmmm!!!(作者爆体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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