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出抚恤银子,有人急等着烧埋呢,因此便闹起事来,幸得侯先生、廖先生劝
解,不然早冲进去打砸,现在那伙人还围在门口讨说法呢。」沈晨不待他说完,
连忙牵马向杨府飞驰而去。路上便想:这村子里的人向来好勇斗狠,往日就是谁
也不服谁,全靠杨曾虎的威望弹压,现在杨曾虎还在昏迷之中,生死未知,那些
人借机闹事,只怕有预谋有计划,必须得想个办法快速解决才好,不然得出大乱
子。
不消片刻,他远远便见百来号人围在杨府大门口,其中夹杂了不少黑衣家丁,
嘴里嚷嚷着什么,群情激昂。廖先生正在极力阻止,只是看来效果不好,一直被
人推搡,周围还有许多村民围观,也是跃跃欲试,只等那些黑衣家丁出头,他们
便会尾随着冲进杨府,大肆抢掠。
廖先生终究是个读书人,身子孱弱,很快就被人推到在地。沈晨大怒,这可
是他的老师,作为学生怎可让老师受辱?于是捏紧手中马鞭,狠了狠心,飞马直
接撞入人群。
众人措不及防,当即被撞倒四五个人,其他人连忙散开,沈晨犹不放过,一
边挥鞭追打,一边怒道:「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杨家人平时好吃好喝供
着你们,现在主子刚一病倒,你们不知替主子解忧,反来闹事,就是狗喂饱了也
知道摇尾巴,你们算什么东西?还敢将我恩师推倒在地。」
话音未落,却见杨曾玲带着一群灰衣家丁气势汹汹地冲来,眼见闹事之人已
经被冲散了,登时松了口气,感激地朝沈晨看了一眼,一面扶起廖老先生,一面
让人将那些闹事的家丁都捆了起来,又对围观的人道:「众位乡亲,这几日家兄
负伤,家里实在有忙乱,这抚恤银子不是不发,而是被杂事耽搁了,今日起我会
替家兄掌管家事,凡是家里有人受伤的,战死的,都在祠堂集合,我会让侯管家
给大家补发。若是依旧在门口闹事的,不但抚恤银子免了,还要按家规宗法严惩。」
众人听了这话,那敢再有别的想法?纷纷作鸟兽散,沈晨松了口气,对曾玲
道:「最近有些不太平,你多提防着那些下人,我有事先回去。」杨曾玲道:
「你先跟我来,娘亲找你有事呢。」
沈晨只得将马暂时拴在马棚里,见了佟夫人,佟夫人屏退左右,对他道:
「原本这事该叫你父母来谈,不过我想来想去,还是直接跟你说才好。」
沈晨道:「姨娘有事只管说。」佟夫人道:「女儿我同意嫁给你,连聘礼也
可以不要,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就是入赘杨家。」
「入赘?」沈晨连忙站起来道:「不行,我爹就我一个儿子,没了我,沈家
就断后,他是绝不会同意的。」佟夫人连忙道:「你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讲完。」
说着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道:「你现在也看到了,曾虎这一病倒,杨家是内忧
外患,家里也没个男人来主持大局,曾玲虽说有些才干,但她到底是妇道人家,
抛头露脸终究不妥,外头的事还得你们男人来做,候管家虽然忠心耿耿,到底还
是外人,日常杂事可以交给他,遇到大事的话,还得杨家人出面,就说今日这些
家丁闹事吧,你就处理的很好,只是这样一来,得罪的人肯定不少,你若是入赘
杨家,他们就不敢把你怎么样,而且我也替你们沈家想好了,若是你跟曾玲有了
第二个孩子,那就重回沈家,继承你们沈家的香火,你看怎么样?」
沈晨摇头道:「万一生下的都是女孩呢?」佟夫人笑道:「那就一直生到有
男孩为止,再不然就给你纳妾,不过我相信曾玲那孩子福起大,绝不会走到纳妾
那一步。」
沈晨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他对入赘杨家一事其实早有预感,毕竟总不能让曾
玲跟自己过那苦日子吧,只是还尚未下定决心。佟夫人道:「你先回去跟你父母
商量,这事最好就在这几日办妥,说实话,我是真的想给曾虎冲冲喜,让他能尽
快好起来,你也是知道的,不是我自夸,我们杨家虽说不像世家大族那样人口繁
多,但是在金陵、临安、苏州都有产业,各处土地加起来也有十万来亩,你若是
入赘过来,连姓也可以不改,这些家业都得由你和曾玲来打理,等曾虎病好了,
你就是这家里的二把手,就是想分家,那也是能商量的事。」
丈母娘开出的条件可以说是极为丰厚,沈晨自然动心,虽然入赘名声不佳,
但比起所得实惠来,那不过是小关节而已。
当下沈晨回家与父母将此事说了,沈父最在乎传宗接代,又怕村里人笑话,
自然极力反对,不过沈母在大是大非面前没有退让,罕见地发了怒,他也就没敢
再反对,最终这事也就成了。
婚礼很快就举行,不过因为是入赘,也没过多准备,只是简单请乡邻吃了饭,
连一些杨家的远处亲戚也没请。又因为怕吵到病人,敲敲打打、烟火爆竹也一概
免了。若是按当地风俗,得提前一年就开始准备,三媒六聘是少不了的,还得挑
日子、骑马游街、祭祖等等,规矩可比这繁琐的多。然而此次婚礼的目的本来就
是为了冲喜,也就顾不得许多。
是夜,沈晨与曾玲各穿大红礼服,跪拜高堂,此时重病的杨正方也硬拖着病
体坐在了上席,接受二人敬茶,谁知喝完茶之后又犯了老毛病,不得不再次回房
休养。沈晨也没过多应酬,只是简单地陪陆才发、杜运涛、方硕等几个从小到大
的哥们吃了几杯酒,敷衍几句,迫不及待就去了杨曾铃的婚房。
喜房之中,红烛摇摇、喜字当头,杨曾玲披着红盖头坐在喜床上一动不动。
几个喜娘道:「新郎官这么早就来了,也不在外面多陪陪客人?」沈晨道:「春
宵一刻值千金,我哪能浪费在他们身上。」
众喜娘哈哈大笑,没想到新郎官为人如此耿直,竟毫不掩饰,嘲笑道:「新
郎官如此急色,只怕新娘子受不住。」
沈晨道:「去去去,我与曾玲有话说,别打扰我们。」众喜娘只得笑嘻嘻地
出去,独留二人在婚房里。只等众人关门,沈晨连忙过去将门反锁,再跑到窗户
四处查看。曾玲忍不住道:「你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做什么?」沈晨笑道:「只怕
那起没良心的种子偷听,还是防备着好。」
曾玲笑道:「你当我们家是那种寒门小户,由得那些人乱来?」沈晨查了一
遍,点头道:「那感情好,没得让人提心吊胆。」说着一个飞身扑了过去,直接
将曾玲压倒在床。嘴里嚷着:「我的好妹妹,这些年可想死我了。」
曾玲羞的连忙推开他道:「你这是做什么?既不揭盖头,也不喝合卺酒,这
可不合礼数。」沈晨笑道:「你我之间还讲那些虚礼干嘛?」说着一只手已经钻
进衣襟里,直往乳房上摸。
曾玲费心费力的打扮了很久,谁知他看都不看,那里甘心,急的连忙揪住他
耳朵道:「沈晨!你可别过分了。」沈晨哀叹一声,只得放开手从床上起来,抱
怨道:「好好,咱们来揭盖头。」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根棍子,揭开一看,满头
珠翠,含羞带嗔,艳若芙蓉出水,不由看呆了去。曾玲红着脸低头道:「又不是
没见过,像个呆子一样。」
沈晨笑道:「好妹子,你当真是美的让人心醉,你起来,咱们赶紧把那合卺
酒给喝了。」说着迅速去桌上斟了酒,递给曾玲,一路上还洒了不少。曾玲与他
交杯饮下,见他又故态复萌,嗔道:「咱们坐着好好说一会儿话不行吗?老实说,
我有点怕。」沈晨只得忍住 骚动的心,苦笑道:「那好,你尽管说,我听着。」
曾玲便坐在他身边道:「娘亲逼你入赘,你虽然表面装的高兴,其实心里还是挺
委屈的是吧。」
沈晨疑惑道:「你怎么看出来的?」曾玲道:「你一向最喜欢和那些狐朋狗
友混在一起,现在却不愿意多陪他们,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沈晨点头道:「人
说夫妻同心,这话果然有理。没错,我心里的确有些疙瘩,不过男人嘛,最看重
的是面子,可现在能和你在一起,区区面子又不值几个钱,就算以后有人当着面
说我攀高枝儿,吃软饭儿,那就让他们说去。只要你我过得舒服就好,他们管的
着吗?」
曾玲喜道:「你能这样想就好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不痛快,别藏在心里,只
管跟我说,毕竟咱们是夫妻。」沈晨搂过她笑道:「说的没错,娘子,我想喝奶。」
曾玲笑道:「这么快就饿了?我这就让人给你去温一杯热牛奶。」沈晨忍住
笑一本正经道:「我喝人奶!」曾玲是黄花大闺女,还没听出味儿来,疑惑道:
「人奶?这个时候那里有人奶给你喝?」沈晨当胸一摸,揶揄道:「这不现成的
吗?」曾玲羞得扭过身去。沈晨便迅速地脱起自己的衣服来,只一会儿就脱的精
光。
曾玲第一次见男人的裸体,不由好奇地睁大了眼,连声道:「好丑啊,还不
如穿着衣服呢。」
沈晨便将肉棒抵在她面前道:「你好好瞧瞧,大不大?」曾玲再次扭过身去,
不愿直视。
沈晨怪叫一声,爬上床,双手并用,开始脱起新娘的衣服来。曾玲腻声道:
「把蜡烛吹了。」
「那怎么行,我还要好好看看你呢,黑漆漆的就没什么意思。」沈晨说着,
已将她襦裙脱下,露出底裤来,曾玲紧张的将双腿夹紧,不愿他再进一步。沈晨
贴着她耳朵柔情蜜语只管乱说,才将她双腿分开,脱下亵裤,入眼居然是光洁一
片,没有任何毛发,用手一摸,已经淫水溢出来,格外粘连,看来新娘早已经动
情。民俗说白虎克夫,沈晨可不相信这些,反倒觉得特干净水灵,不藏着掖着,
让人一目了然。但见阴唇微微凸起,如幼儿雪白,其间藏着一抹微红,肉芽儿微
露。
沈晨爱极,忍不住低头一下含住,伸出舌头只管乱舔。早些年他也曾看过一
些邪书,颇有心得,只是未曾实战。现在品尝起来又觉 不同,鼻间微微一股汗味,
略微带骚。曾玲什么都不懂,连忙拦住他道:「别这样,好脏的。」沈晨抬起头
道:「我娘子的屄,一点都不脏。」说着又俯首胯间,只管乱舔,舔的咕咕作响。
他舌头又长,力道很大,就是百战妇人只怕也吃不住如此猛攻,曾玲作为黄花大
闺女那更是受不住,只过片刻,便觉一阵阵快感从跨间直透脑髓,整个人若飘在
半空,浪水是一波又一波溢出。
沈晨舔的舌头麻木才抬起头来道:「舒不舒服?」曾玲见他满脸都是浪水,
羞得连忙用被子盖住脸,不愿回答。沈晨便将她双脚扛在肩上,肉棒顶在肉唇,
翻来覆去搅动,待龟头打湿了,才徐徐往里面插,极其狭窄,几次都被推了出来,
心有不甘,于是放下双腿,抱住曾玲一阵深吻,吻的佳人神魂颠倒至极,趁此机
会,忽然下面用力一插,只听惨叫一声,全根没入,殷红的血从交合处缓缓流出。
「好疼!别动!」曾玲直吸冷气,泪水从脸颊滑落,虽然之前教导她的老嬷嬷说
过第一次很疼,她也有心理准备,不过这种撕裂的剧痛超出她的估计,忍不住抓
住少年的肩膀又掐又咬。
沈晨停在原处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好些了吗?」曾玲点点头道:
「你轻点。」沈晨慢慢开始慢慢抽插,硕大的龟头在肉穴里开疆拓土,曾玲依旧
疼的冷汗直冒,不过她实在不想扫了丈夫的兴致,咬着牙一次次硬挺,男人的一
次次撞击,让她觉得如刀割火燎一般难捱,只觉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忽然一股
热流涌入体内,只听沈晨闷哼一声,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大口喘息。
休息了一会儿,沈晨见她满脸泪珠,怜惜道:「真有那么疼?」曾玲幽怨地
点点头,沈晨道:「或许第一次是如此,以后便不会这样。」说着低头一看,落
红点点印在事先垫好的白布上。
换做别的新郎官,或许会拿着落红去向宾客炫耀,不过沈晨可做不出来,只
是将白布叠好收藏在箱底,再拿来帕子给妻子擦拭。曾玲却道:「你别瞎忙活了,
叫丫鬟进来吧。」说着拍了拍手。
沈晨还不习惯富贵人家的做派,连忙道:「这不好吧?」曾玲道:「有什么
不好?放着丫鬟不用,你总不能让我现在去烧热水给你吧。」
沈晨只得披了衣服,去打开门锁,外面几个丫鬟早备了热水等着,进来后便
拿着毛巾给二人擦拭身子。曾玲一改往日羞涩的样子,大大咧咧张着腿,很自然
地让丫鬟给她清理蜜穴,毫无羞耻之意。轮到沈晨时晃慌得连忙道:「还是我自
己来吧,这成何体统,你们先出去。」曾玲笑道:「你怕什么?就让她们好好服
侍,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主人,这些人都由你使唤,若是不如意,只管打骂。」
沈晨心想入乡随俗,不能让下人小瞧了去,只得也学曾玲张开四肢,让那些丫鬟
在身上用热水帕抹来抹去,虽然觉得变扭之极,不过强忍了下来。
曾玲又对丫鬟们道:「以后你们都得听他的话,若是谁敢怠慢,让我抓住了
可没果子吃。」众丫鬟齐声道「是」。
等丫鬟们走开,沈晨重新锁好门,对曾玲笑道:「今日我才知富贵人家是如
何过日子。」曾玲笑道:「有什么稀奇的?苏杭那边的巨富那才叫过日子,我们
这种只能叫混日子。」正说着,有人敲门道:「回主子的话,太太命奴才送来一
些粥。」曾玲道:「有什么粥?」那人回道:「有百子红枣粥,给姑娘补身子用,
有莲子芡实粥,给姑爷补元气,都是新熬的。」曾玲道:「正好我也有些饿了,
把蒸的鹿肉丸子热一下端来,还有鹿血芥菜汤也要有。」沈晨笑道:「怎么方才
你没吃饭?」曾玲点头道:「那可不?我从早上忙到现在,只吃了一点奶皮子。」
一边说一边下床,却听哎呀一声,差点跌到,沈晨连忙上前扶着她道:「你
这是怎么了?」
曾玲红霞遍布:「还有脸说,都怪你。」说着披衣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
歇下满头珠翠。
沈晨走到她身后,掏出一串珠子,戴在她脖子上道:「我都差点忘了,还有
礼物没送你呢。」
曾玲见了这串珠子,惊喜道:「你从何处得来的?」沈晨道:「流寇身上缴
获来的,漂不漂亮?」
曾玲移来红烛,在灯下细细观摩,但见这珠子颗颗饱满,圆润光泽,并非一
般的海珠子,笑道:「何止漂亮,这玩意价值连城呢。」
沈晨道笑:「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曾玲笑道:「你不懂,此珠如此圆润
通透,在等下能绽放五彩光芒,必定产自东北一带,这一串每颗都是万中挑一的
精品,我曾见江南甄府的女儿头上有一颗,她就四处夸口炫耀,如今我却平白得
了这么一大串,只怕闺阁之中再无人能争锋。」说完喜得抱住沈晨猛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