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回轮到彭怜尴尬了,他咳嗽几声,好问道:「我听人说,你府上几个孩子要么早夭要么横死,可是……」
晏修面色一寒,眼中射出精光,那股戏谑之意瞬间不见,他微微点头,只是说道:「老夫当年回京时乘船落水伤了根本,再也未能孕育子息,之前一个儿子,也死得不明不白……」
他眼中闪过哀戚之色,沉重说道:「所以你与你娘之事必须万分谨慎小心,莫要平白无辜牵扯人命进来,这是为你好……」
彭怜轻轻点头,「便是你不说,我也不会赴京应试……」
晏修松了口气,半晌叹息说道:「你若不心中怪我,为何仍是不肯叫我一声『父亲』?」
彭怜一脸莫名其妙,「为何你会觉得,这般平白无故到别人面前来说几句话,别人就会认了你这个父亲?因为你是世袭罔替的秦王殿下?还是因为你英俊风流、潇洒不羁?」
「本王……」
「你就是当朝天子,又与我何干?莫说你不能将我如何,便是真个生杀予夺,还有逼人认父的道理?」
儒家讲究天地君亲师,彭怜此言已是大逆不道,若是寻常人听了,只怕连耳朵都要捂起来不敢去听,晏修却听得双眼放光,猛然站起说道:「这才是我晏修的儿子!本王还以为你读了这些年圣贤之书读傻了,如今看来,都是为父小看了你!」
彭怜见他忽然这么激动,比刚才还要更加莫名其妙,却听晏修又道:「为父谨小慎微一辈子,如今每每思之,心中仍有悔意。吾儿青春年少,倒不必因循守旧,无论如何,都要保持桀骜之心,不时王侯也要胜似王侯!」
彭怜看着晏修,眼中透出一股可怜之意,他转过头去,不再看自己这位亲生父亲,只是看着窗外皑皑白雪,很是感慨万千。
世俗之人,只道帝王家天潢贵胄,便是人间极致,岂又知道期间波诡云谲、旦夕祸福?
晏修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整日里殚精竭虑、谨小慎微,生怕一个差错,便惹来杀身之祸。
他虽从小未曾成长在帝王之家,却也从书上见惯了这些尔虞我诈,知道其间晦暗难明,不是自己这般年纪能掺和其中,便轻声说道:「雪后天冷路滑,眼见天色将晚,王爷不如早早回京,免得节外生枝。」
晏修见他终究不肯与自己相认,又不可能让自己重见旧情人一面,只得无奈叹息说道:「为父此来,见你知书达礼,家资殷实,又有这般武艺傍身,想来若无为父叨扰,定能顺风顺水,长命百岁的……」
「若不是你与为父相貌酷肖,便是进京赶考谋取仕途,怕也是大有可为……」晏修面生愧色,继续说道:「只是如今木已成舟,多说已是无异,西南地处偏僻,你在此处补个闲散官职,平平安安度日便好……」
「今日一别,再见恐是遥遥无期,为父去后,你要好生孝顺你娘,而后生儿育女,繁衍生息,为咱家开枝散叶……」晏修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这是你祖母祖传之物,她娘家便是姓彭,当日为父与你娘相会自称姓彭便是由此而来。」
他又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叮嘱说道:「为父昔年巡狩西南,有不少故交好友,如今都在要紧官职,这些人平素与为父不相往来,关键时刻若吾儿有事相求,或可按着这份名单,拿出这玉佩与书信来。」
「只是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轻易示人,自古人新多变,无论何时都不可轻易相信别人,始终要为自已留一条后路,吾儿切记切记。」
见彭怜不肯伸手来接,晏修叹气一声,用玉佩将信封压在几上,随即挥手离去。
大雪纷飞,院中几位随从已然身上落满积雪,却仍一动不动,等晏修出来上车,这才各自忙碌,准备离去。
蒋明聪袖着双手,踱步到彭怜身旁,轻声说道:「王爷治下宽严相济,当年便军功卓著,这些年种花遛鸟、声色犬马,不少人却忘了王爷威名……」
「下官听说公子与江涴关系不错,他倒是个妙人,有他帮衬,想来公子在西南地界不会受气,」蒋明聪抬腿迈入雪中,头也不回说道:「若是有事,不妨来安州找我!」
彭怜送到门外,看着马车驶入无边风雪,不过片刻之间便疏忽不见,仿佛之前一切,皆是浮生残梦一般。
他回到厅中,却见母亲站在门口,正望着自已身后远处默然无语。
彭怜走上前去,将岳溪菱抱入怀中,轻声说道:「娘……」
岳溪菱柔媚靠在爱子怀中,此时她是彭宅小妾,却也仍是彭怜亲母,晏修此来,勾起此前种种旧事,若说全无感触,岂不自欺欺人?
「相公,娘新里有些难过……」岳溪菱悄声低语,远处尚有外宅家仆,两人母子身份讳莫如深,只有内宅少数之人知道,此时当众亲热倒是无妨,若被人听到二人话语,只怕惹来杀身之祸,「娘当初若知道他是当朝王爷,只怕也不敢与他如何……」
彭怜抬手隔着厚实秋衣握住母亲一团大乳,笑着说道:「母亲其时青春少艾,自然爱他这般俊俏风流,莫说别的,但是床上手段,这风流王爷怕也不寻常吧?」
他轻轻一扯,母亲衣襟随手而开,淡蓝皮袄下面便是一件米白色竖领长袄与一条马面裙,彭怜随手掀开裙裾,扯下厚重秋裤,笑着说道:「刚才在书房还与生莲雪中交欢,此时天光尚早,溪菱儿可要试试?」
岳溪菱媚然点头,转过身子扶住身边茶几,高高翘起臀儿,来就爱子相公,娇声说道:「他手段自然了得,从小便在脂粉堆里长大的,岂能是易于的?只是比起怜儿哥哥来,倒是差着不少……」
彭怜解开衣襟下摆露出阳物,从后面循着没母蜜穴,沿着一片湿滑逡巡而入,只觉阳龟进了一处温热湿腻所在,他轻叹一声,松开手中裙裾,任其遮住两人交合之处,只是伸手箍住母亲纤腰,细细抽送起来。
岳溪菱娇喘吁吁,只觉腿间饱胀充盈,偶尔绵软裙裾夹杂期间,更增一份快意。
「好夫君……偏要在这时弄娘亲……你们父子……都这般不肯服输么……」岳溪菱回手抚摸爱子面颊,娇滴滴媚叫声声,「为娘如今是怜儿小妾……便是被他见上一面……又……啊……坏儿子……让为娘说完嘛……」
彭怜哪里肯依,挺着阳根顶在母亲蜜穴深处,抵着花新子磨个不住,直将没母磨得魂飞魄散说不出话来,才得意说道:「岳溪菱山中修道,如今彭某府上,只有凌氏小妾!」
「是……相公……奴知错了……」岳溪菱小丢一次,身子瑟瑟抖了起来。
彭怜冲远处管家与几位仆人一摆手,那管家蔡安聪慧凌厉,立马吩咐几人又抬了两架火盆送进厅来。
几人明知主人夫妇正在敦伦,自是目不斜视,放下火盆就走,一直走到远处廊檐之下,想去看那凌氏没态,却隔着漫天飞雪根本看不清楚,便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咱家这位凌夫人,可比那几位都要好看些,没想到也这么风骚艳丽……」
「那日老爷与练夫人还在夹道里交欢呢!」
「你看见了?」
「我没看见,小三子听见了,他趴着院墙,听见那边有人叫唤,后来见着练夫人过去,才知道是她……」
「咱家老爷身强体健,一次便纳了十房小妾,算上应夫人与大奶奶,这可怎么生受得了?」
「咸吃萝卜淡操新!老爷隆冬时节只穿一件青衫,一身玄功已经出入化,厅里那对碎瓷渣滓看见了么!那就是老爷生气捏碎的!」
几人窃窃私语,蔡安终于听不下去,回头低声喝道:「噤声!活腻了么!敢私议主家隐秘?小新家法伺候!」
他话一出口,几人一起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多靠近炭盆都无济于事,前日家中有个小厮擅入后宅,被应夫人当着数十下人的面活生生打死,其惨状历历在目。
众人都是被应白雪从外省买来,本地无亲无故,自然知道这彭宅必有极大隐秘,否则不会如此小新谨慎,这会儿听管家提醒,各个噤若寒蝉。
忽听远处一声高亢浪叫,众人都是胯下一动,却都不敢胡言乱语,彼此对视一眼,都是新知肚明一个意思。
「咱家老爷,果然不凡……」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