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族的女武士依旧昏迷,原本她浑身赤裸,全身的皮肤都做浅浅靛青之色,
而此时四肢头面上青色全消,只有胸口聚集着弄弄一块靛青,看来应当是这青瑶
族的秘法护住了她的心脉。
那边厢,鬼蛮族那骑熊的少女同样昏迷不醒,只是身上威势全消,陈哲用神
识稍作辨识,便察觉她眼下不过只是先天七段略略有余的内息气机,看来陈哲那
一剑柄将她的秘术打断了,就此受了反噬,重伤不醒。她骑乘的这头巨熊亦是如
此,鼻息尚存,却任由陈哲拳打脚踢也叫不醒。
陈哲将两女一手一个擒在手里,御使叶素心腾空而起,沿着来时路线再度翻
越那分月壁回到了竹林小院中。
落在院中,放下手中二女,却见林纾橙林纾柚竟然将之前那条巨蛇拖了回来,
这会儿正在扒那蛇皮。
陈哲没好气道:「你们两个倒是有空。」
橙柚二女各自收手起身,擦净手上血污走了过来,林纾橙道:「这蛇这般巨
大,甲片又极坚固,我便想着带回去做一身甲衣,反正此地已无敌人踪影,我和
小柚闲着也是闲着。」
陈哲一番白眼:「你可知私藏甲衣是何罪过?」
林纾橙不以为意:「那我就带回公主府放在仪卫司中,况且这蛇皮甲又不算
铁甲,再说了,公主府里莫说是一套,就是藏它一百副铁甲,二哥他敢管么?」
陈哲无语,只好随她去,转向林纾柚道:「且先替我护法解阵。」
说罢,陈哲骑着叶素心回到那天花板穿了个大洞的正屋,又回到阵法中央。
配合林纾柚的吟诵,陈哲一遍应和跟唱,一遍放松心神,不多时,就觉得神
识模糊,四肢百骸间的轻灵通透之感渐渐消退,而经脉之中则开始火辣辣地疼痛
起来。
林纾柚吟诵完毕连忙上前关心:「主人可还好?」
陈哲摆摆手,经脉中也就疼了两息,这火灼感就和缓下去了,并不妨事。怎
么说陈哲距离先天本也就一步之遥,这护灵合脉术的反噬之力还是比那些鬼蛮灵
童耐得住的。
起身从叶素心的背上下来,陈哲忍着不适给叶素心解开倮虫术,这才盘腿坐
下。
叶素心自呆滞中清醒过来之后,撑地的四肢一软,险些扑倒在地,稳住身子
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便是那合脉术的反噬么?」
「嗯,素心,你感觉如何?」
叶素心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打扮,眼眉低垂微微含羞道:「还好。」
陈哲懂她意思,略过此节,温柔道:「还是赶紧调息一番吧,这经脉损伤终
究轻忽不得。」
叶素心乖乖点头,和陈哲并排打坐闭目调息起来。
一个小周天运转完,陈哲觉得经脉之中的隐痛已微不可觉,真气流转亦无阻
碍,便起身把地上的阵法抹了,跟叶素心一道走出屋子。
林纾橙已经将那蛇皮完整剥下,足有五尺宽五丈长,卷起来也好大一捆。
幸好,这院子后有架牛车,牛不知哪去了,却也是个助力,将一大一小昏迷
的两女和那捆蛇皮一起放上牛车,陈哲四人拉起牛车便走。
折腾了这许久,等陈哲拖着车回到青瑶隘口,天光已然大亮,将那重伤的女
武士交还给青瑶族人,陈哲带着鬼蛮少女继续北上回到了月澜府。
几人也未在月澜府久留,昨夜一战,鬼蛮大军主攻的乃是竹山府,此时那边
消息还未传来,陈哲所幸也不在月澜府等候,带着之前从竹山府带来的原班人马
立刻启程往西走。
路上,其他人还好,蓝玉蝶神色最是急切,再怎么说,她出身青瑶贵胄,家
族掌控一洞族人,消息不明,难免心焦。
陈哲只好安慰道:「放心吧,现在那鬼蛮失了护灵兽,即便攻来,禁地诸位
长老和各洞族人也会守住的。」
「唉……终是我们太过贪心了。」蓝玉蝶叹气道:「即便守住,这番兵火劫
难之后,族里少不得元气大伤,怕是又要休养许久。」
陈哲知她在懊悔什么:「你且安心,青瑶与朝廷效忠百年,朝廷不会不管的,
到时候我再在京城出些力,给你们多争取些赈济银两。」
蓝玉蝶知道眼下也只能这般,稍稍振作精神,把话题引向随众人一道行动的
马车上:「你抓她回来,一路带在身边,是想回去向朝廷请功么?」
陈哲笑了笑:「是也不是,她这功力太过古怪,可能还不如那个洪溪部四小
姐更值功勋,不过借她的由头,我们可以把鬼蛮的护灵兽之术献上去,确实是大
功一件。」
大宁军功当中击败对方高手尤其是玄天境,自然也算功勋,只是眼下这护灵
少女身上只有先天功力,真要拿她请功多半少不了一番掰扯,且这单纯的战功于
如今的陈哲来说可有可无,毕竟他和公主府一体同心,基本都是升无可升了,而
将护灵秘术上呈朝廷,则另当别论。
同时,护灵术可以上呈朝廷,刘隐的笔记,陈哲却并不像拿出去,因而借护
灵少女,声称破解出鬼灵族奇术,另册上呈这秘术,便可减免不少麻烦牵扯。
一行人快马加鞭,总算是在落日之前勉强赶回了竹山府,此地目前已属战区,
且鬼蛮族又好夜间进军,竹山府肯定要行宵禁戒严,错过时辰又要另添麻烦。
回到府衙,四个调配来的六扇门公差要去找王念复命,蓝玉蝶和米珞米娅自
去找蓝娅珞,叶素心和林纾橙林纾柚被陈哲打发去休息,等下要是鬼蛮又来进攻,
少不得要她们南下助战。
而陈哲则找来段鸥,离开之前,许多事情都交接给了她,现在自然要询问一
二。
首先便是通信,陈哲之前发出去不少鸽信,其中一些也有了回复。
第一批是发给江南琉璃湖的,目前还未得回复,最后一批是向各处玄天求援
的,此时自然也无回复。
倒是中间那批百兽门被拐女子相关的鸽信,已经得了回信。
于氏姐妹与两个先天七段所在的门派都在邻省,两三日间信鸽便已跑了个来
回,信中无非便是些感谢客套,另外便是言明彼处已着人手出发接应。只是于氏
姐妹等人也算得有些江湖经验,并不愿在此等候,便自行离开顺着官道去寻那接
应人了,眼下南方开战,南疆境内军卫后勤调动,少不得要派人沿途巡守官道,
几女上路应当安全无虞。
柳南溪出身的玉清宫在金扬江北岸,金梅府西边,同琉璃湖一样远在数千里
外,此时自然也没有回复,不过柳南溪这会儿也已渐渐恢复,这两日自居段鸥副
手,在这竹山府里也算尽职尽责。
至于苏荇,齐山派在盐中,苏家更是远在京城,暂且也不去管她。
段鸥真正要回报的,乃是那鹤仙门的何灵。
鹤仙门位于江南,然而江南这一地名,在大宁乃是涵盖了足足五省的辽阔疆
域,这鹤仙门本就在江南最西南之处,距离南疆北面名义上隔着两省,其实中间
也就是两座大山,因而鹤仙门也有弟子在南疆省城驻守,得了消息已经派人过来
了,眼下就在这竹山城中。
「那把何灵交给她们便是了。」陈哲疑惑道:「她们还要亲自见我不成?」
「正是。」段鸥面色古怪:「领队的那姑娘为人老成,只是颇为难缠,要联
络主人,沟通追捕凶手一事。」
「哦,不用了吧,百兽门掌门许清昨夜里已被我亲手捏断了脖子。」
「哦。」段鸥眼睛一亮:「那我便去通知尔等,另外再和柳师妹苏师妹说一
声。」
「嗯,去吧。」
听完段鸥这些杂事,陈哲又去了趟府衙后堂,此地已专为军机行辕,丁谦等
人正于此处筹划战事统筹后勤。
昨夜一战,鬼蛮大军几乎推平了青瑶左翼十八洞大半,青瑶族人边打边退,
勉强靠着最后一道隘口守住了这波攻势,若是今晚鬼蛮突破青瑶这最后防线的话,
兵锋便可直指这座孟岗城。
这会儿虽然即将入夜,自丁谦以下道、府、县三级主官依旧大半汇聚于此。
陈哲旁听了一会儿,便也大致知道了现在的情势,竹龙道四卫汉军,有两卫
已于今天日间抵达此地,眼下正在南边汉靛交界处布防驻守,还有一卫则要等明
日抵达,最后一卫则是就近去了月澜驻守,另外竹山府各处已经开始征集民夫丁
壮。
丁谦等人倒是不担心明日之后的战事如何,虽然青瑶那边传来的消息,这次
鬼蛮的兵卒起码也有三万以上,而竹山府只有三卫正军,不过六千战兵,但是只
要守过两三日,待民间受过整训的丁壮征发集结,这竹山府凑起两三万大军亦非
难事。
唯独令众人焦虑的,便只有今晚。
陈哲也无什么奇谋妙计,今晚若是鬼蛮真的打穿了青瑶兵临城下,他也只能
再骑着叶素心出城助战便是,反正作业鬼蛮高手战力已去了大半,己方这边一个
玄天加两个通天,当不了万军也能抵五千军。
商议完毕,各人或继续忙碌或回去休息,陈哲也回到了迎宾馆小院,不料,
此处却有访客在等着他。
小院中的石桌旁,一位负剑劲装打扮的年轻女侠,正同段鸥一道坐着饮茶,
只是两人之间的氛围似乎颇为微妙。
见陈哲回来,两人一齐起身,有别于江湖中常见的抱拳礼,那年轻女侠稍稍
欠身行了个万福礼,柔声道:「我乃鹤仙门李静姝,见过陈都尉。」
陈哲眉头轻轻抖了一下,眼前的李静姝确实有些特别之处。
此女相貌相当不俗,一双丹凤眼配卧蚕眉,鼻梁高直,面若玉佩,五官相合
端庄大气,站在段鸥这种琉璃湖出身的花魁美人身边,姿色也丝毫不落下风。
不过相貌也只是其次,这李静姝的神情姿态,无疑不透着一股陈哲熟悉的味
道,那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似温文有礼实则隐隐拒人之外的眼神,还有起
身时轻拂衣角好似掸灰一般的细微动作……像极了那些来陈府拜访的一些年轻官
吏,再怎么知礼温和也难掩那骄傲轻狂。
而对方身上最为特别之处,乃是那纤长脖子上系着一根带着小小经口的红线。
陈哲当然认得这根红线,乃是官宦人家里出面做事的偏房侧室专用的配饰,无非
便是名花有主的意思。
这一套神情与身份,陈哲在京城各衙门里倒是没少见过,不少官员身边的幕
宾师爷都是由这般的女子充任,然而在江湖之中,陈哲倒也是头回遇见。
「陈都尉果然英武不凡,风度翩翩,掌门千金这番遭难,真是多亏都尉出手
搭救……」果不出陈哲所料,李静姝一开口,便是连篇夸赞陈哲如何英雄了得,
实则尽是官场上常见的吹捧套话,神色亦是外热内冷,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陈哲倒也不以为意,顺着她这路子谦虚了几句场面话,方才拐入正题:「不
知李姑娘此番拜访所为何事?」
李静姝保持这那一脸假笑道:「听段姑娘通报,那百兽门的掌门许清,昨夜
被陈都尉所杀?」
「正是。」
「那还请恕妾身失礼,可否请陈都尉修书一封,让妾身带回去转交掌门。」
陈哲微微扭头,瞥了她一眼,见她神色依然不变,心中不免腹诽:也不知是
这鹤仙门就是这般做派,还是这女子身上官气使然,什么修书一封,分明就是衙
门里的回执帖子,一个江湖门派罢了,竟也搞得如此冠冕堂皇。
内里虽是这般想法,陈哲却也无意驳了李静姝面子,便让段鸥拿来纸笔,就
在这院中石桌上伏案以公文模子写了一封短信,再掏出他那块六扇门腰牌,涂墨
用印。
写完之后,陈哲吹干墨迹,一边递给李静姝一边随口问道:「这回执,是贵
门派中的规章么?」
「倒也不是。」李静姝接过那张回执,见内容是正规的官府公文格式,抬眼
再看陈哲的目光里倒是少了些许的疏离:「妾身自幼时开蒙读书之后,便常随家
父身边学些衙门签押照磨之事,因而在门派之中办事时便也喜欢照搬衙门规章,
幸得掌门欣赏,便迁妾身来这南疆分堂管些消息书信。」
原来是从小就被娘家养成了这般女幕宾记室模样……不过听这口吻,李静姝
这出身也未必多高,真正大户人家按这个路子培养的庶女自有西席夫子与教习嬷
嬷专门教导,大概也只有些青袍小官,才会自行教导。
「唔原来如此,看配饰,李姑娘你应当已出阁了吧?敢问夫家乃是何人?」
见李静姝一丝不苟地将拿回执叠好收起,陈哲随口多问了一句。
谁料,陈哲话音一落,李静姝又抬眼看了他一样,这一眼中的疏离感不仅不
少,反而多过初见,且还隐隐带上了两分戒备:「妾身确已许人,夫家乃是京中
陈氏的二公子。」
「京中陈氏?」陈哲一愣,想了想,京城里姓陈的高门富户似也不多,朝官
当中姓陈的拢共就那么几户,只是户主大多年富力强,称得上二公子,好像都到
不了婚配年纪:「不知是哪一户陈家?说不定还是我在京中的知交同僚呢。」
李静姝神色愈加谨慎,陈哲一转念便知她心思,多半是怕自己起意图她,想
要寻主家攀交情行那赠妾之举……大宁风俗,已婚女哪怕是家中最低贱的女奴,
也是不兴转赠的,顶多如关文泉那般分享同乐。更别提李静姝这模样,多半是以
女记室这等心腹人自居的,向来是绝无换主之理。
不过尽管神色戒备,李静姝还是犹豫一番之后,说出了夫家来历:「妾身的
夫家乃是御史台陈好问陈都老爷的二弟。」
陈哲一愣,他哥陈咨字好问,陈咨的二弟不就是自己么?连忙低头回忆了一
番,这才想起去年刚从北方凯旋而归之后,陈咨与他顺嘴提过的一件事……抬头
对李静姝一笑:「陈好问去年便升任大理寺右寺丞了……李姑娘似乎并不熟稔京
中消息?」
「妾身身在江湖,自是不太熟悉庙堂事。」
陈哲点点头:「怪不得,看样子李姑娘并未过门,想必并不知陈赞理的弟弟
乃是何人吧?」
李静姝终于收起笑意,冷冷道:「陈都尉这是何意?」
陈哲笑着摆摆手道:「你不知道陈赞理的弟弟是谁,我却知道令尊是谁,可
是淮东道李推府讳咨?」
李静姝两眼睁大,檀口微张:「你怎么知道?」
陈哲叹气道:「也不知道是陈咨办事不地道,还是令尊告知你的时候出了岔
子……你被许了人家,竟连夫家姓名来历也不知道么?」
李静姝身子轻轻颤抖了起来:「难道……」
陈哲笑了笑:「不错,我就是陈咨陈好问的亲弟,陈哲陈思齐。」
李静姝登时呆在原地,片刻之后,方才猛醒过来,起身在陈哲面前跪倒拜道:
「老爷当面,奴家李静姝给老爷请安。」
陈哲听她称呼,眉头轻挑,心道那李咨性子多半和大哥一样保守,就教出来
的女儿连后宅礼节也这么老套:「起来吧。」
「谢老爷。」李静姝从地上起身,口中叫着老爷,面上的神色却是颇为复杂,
低眉顺眼之余,两只眼睛还在偷偷瞄着陈哲。
陈哲也不点破,任由她偷偷观察自己,随口指点道:「别叫老爷,叫主人。」
「主人。」李静姝顺服地叫了一声。
李静姝在观察陈哲,陈哲又何尝不在端详她的眉眼神色,她嘴上顺服,眼神
当中却依旧满满尽是好奇紧张与疑惑。
不过,陈哲也并不太在意李静姝此时所思所想,毕竟她多半与林纾柚林纾橙
或是段鸥这般从小调教养成的女子不同,便宜老丈人李咨顶多教导了这个庶女一
些内宅礼法罢了。
既然入了陈哲的宅门,那边是任由陈哲来调教了。
陈哲嘴角勾起笑意,柔声对李静姝道:「既然拜过我了,那也算是过门了,
你可知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李静姝现在哪里还有刚才那副冠冕堂皇的样子,微微摇头,用略带不安的语
气道:「奴家不知,请主人示下。」
陈哲并未答她,而是转向了在旁看戏的段鸥:「段鸥,给你这姐妹演示一下。」
段鸥一愣,怎么看戏看到我这里了,不过她倒也不介意这些,微微一惊之后
就恢复惯常神色,站起身和李静姝并排而立,然后便开始宽衣解带,脱得光溜溜
的之后,段鸥向前一步,屈膝蹲下,双腿分开,双手掰开胯下的玉户,媚声道:
「奴婢给主人请安。」
李静姝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段鸥做完这些,又看了眼陈哲,见陈哲笑吟吟的,
目光却带着鼓励与督促之意,于是用力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颤着手缓缓拉
开腰间衣带,皱着眉头把身上衣袍一件件解下,同样脱得精光之后,向前一步学
段鸥的姿势并排蹲下,用微微发颤的手指掰开身下那道紧紧闭合的牝户,满面羞
红,想闭眼却又似不敢,只好闪躲着眼神涩声道:「奴……奴家……奴婢给主人
……请安。」
见此情景,陈哲拊掌大笑……李静姝这般女子,妙处便是这般心中教条矛盾
纠结的神色,陈哲之前也不是没见过,但如李静姝这样表现明显的,倒也是头一
回。
第十六章
陈哲这些年收拢进后宅的女子不少,虽说是各有各的不同,但依照性情划分
起来,总归还就是那么几类。
首当其冲当年便是麻木认命的,大宁的女子大半自打降生,未来命运便就注
定,不少还自幼受了诸般调教,心里早如泥塑木雕一般麻木不仁,像是陈哲去年
收拢的那几个官宦人家的玉观音庶女,平日里只知道在后院顺从听命,既无廉耻
之心,性情也寡淡漠然,陈哲便也只当她们是个好看的摆设。
其次便是些温和听话之余,还会耍一些小心机的,就如林纾柚,不光会弄些
小心思讨陈哲欢心,还时常在闺房床笫间搞些小把戏捉弄自家姐妹,自然就比那
些只会听话的摆设有趣许多。
再者就如金磬儿、商鹿竹、本慧元能师徒等人,相比乖巧更多是魅惑,进了
后院便似妖精一般,挖空心思就想勾着陈哲。
还有王桢儿、长孙妍,痴憨放浪,到了床榻之上,与其说是她们服侍陈哲,
倒不如说是她们自己在寻欢作乐。
余下的几个,便有些特别了,如林纾橙,嘴上刁蛮任性,骨子里却是娇羞温
顺,还有宋庭姝,表面道貌岸然,私底下虽不如长孙妍娇痴,但淫糜放荡之处亦
是乐在其中。
总而言之,陈哲虽是有心雨露均沾一碗水端平,可碰着那些性情特殊的,总
还是会更偏爱一些。
对李静姝亦是如此。
李静姝出身读书人家,自小不曾受过调教,可规矩礼数却是浸透的,知道自
己乃是侧室庶女,未来多半亦是与人做妾,该当顺服听话,然而偏偏她从开蒙起
便学着父亲接触案牍文书官场往来,后来拜入鹤仙门又做了意气风发受人敬仰的
大派弟子,难免养出一身傲骨。
这顺与傲到了陈哲面前,就让李静姝心中时时纠结矛盾。
陈哲好的就是这口,此时又有段鸥这种会做戏的搭子在场,正好能逼出这李
静姝那独特的煎熬反差之感。
让李静姝学着段鸥裸身见礼之后,陈哲坐在石凳之上,伸直两条腿:「这两
日一直东跑西颠的,弄得我腿酸脚痛的,你们便来给我揉捏按摩一番吧。」
段鸥对这等把戏自是熟门熟路,顺势一跪,四肢着地爬到陈哲面前,抱起他
一条腿脱去鞋袜,随后面朝陈哲躺在地上,将他的脚掌搂在胸前垫着,然后双手
使劲开始揉捏推拿陈哲的小腿,一面还低头去舔他脚趾尖。
李静姝裸身问安已憋的面色绯红,见段鸥这番做派,蹲在原地僵了片刻之后,
一咬牙也同样爬了过来,抱起陈哲另一条腿脱鞋去袜,照着段鸥的样子躺下给陈
哲按摩起来。
只是陈哲岂会如此轻易放过她,李静姝穿衣时身材匀称,脱了衣服却露出一
对浑圆丰满的白嫩胸脯,即便躺平在地上,这对妙物依旧巍巍挺起,陈哲的脚掌
踏在其中一堆脂团儿上,只觉丝滑柔软,极是享受。
陈哲索性抽回段鸥身上的左脚,一齐放到李静姝身上,勾了勾手指示意段鸥
起身,与她耳语道:「你找工匠打造的道具都有些什么,且拿来与我瞧瞧。」
段鸥会意,瞄了眼被陈哲双脚上下夹攻的李静姝,转身扭着腰肢回屋取来一
个丝布兜子,一股脑把里面东西抖在石桌上。
陈哲瞥了一眼,见石桌上琳琅满目一应俱全的器具,甚是满意,将双脚从李
静姝身上拿开,趿着鞋子站起来,拿起其中一副皮眼罩与一条皮项圈,对李静姝
道:「且起来吧,爬到我跟前来。」
李静姝好不容易从陈哲那双不停作怪的脚下解脱,刚松一口气便听到陈哲吩
咐,只好又摆出那副不情不愿的模样,磨磨蹭蹭地爬了过来。
陈哲伸手给她带上了眼罩项圈,指尖触及她脸颊头颈,发觉她面皮还在隐隐
发颤,被摸到了也有些躲闪之意,心中暗笑两声,开口问道:「你既然出自鹤仙
门,身法该当不差吧?」
鹤仙门在江湖中出名的正是轻功身法。
李静姝带上眼罩之后,面上红晕越发浓重,并不作声,只是轻轻点头。
「那便运功吧。」说罢,陈哲拦腰搂住李静姝,双足发力跃上了屋顶。
「呜……」李静姝感觉不妙,正要惊呼又怕引人注意,连忙抬起双手捂住了
口鼻,缩在陈哲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陈哲有心使坏,运着轻功就在这迎宾馆小院的几间屋顶来回纵跃了三四十遍,
让蒙着眼的李静姝以为两人已经纵出去很远,这才跳回院里,把李静姝放回地上。
双足一落地,李静姝立刻瑟缩着用双手遮住前胸胯下,弓着身子一动也不敢
动。
陈哲忍着笑,装作发怒,低声喝道:「缩着干什么,站直了,把两手举高,
抱住后脑。」
李静姝浑身都战栗了起来,显然是极不情愿,可抖了几抖之后,还是缓缓挺
直了脊背,犹犹豫豫地把两条胳膊从身前挪开,举起背在头后。
「嗯,不错……」陈哲走近过去,抬手从李静姝胸口一路摸到脐下,李静姝
也有先天八段的境界,身上自然没有筋肉鼓胀之感,反而颇为丰腴,触手皮肤柔
嫩光滑,皮下有着一层薄薄的脂腻,要稍稍用力,才能摸到她皮脂之下坚韧强健
的筋骨肌肉,和寻常练武女子倒也没太大区别。
陈哲手指伸向她股间,却发现她两条腿并得紧紧的:「你并着腿做甚,扎马。」
李静姝此时不要说是脸上,浑身的白皙皮肤都隐隐泛起樱粉色,只是她心中
大抵已是开始自暴自弃,听陈哲指令之后,不再磨蹭犹豫,当即分开双腿扎起马
步,任由双腿之间的牝户在陈哲的指头前暴露出来。
李静姝耻丘上的芳草并不繁盛,只那鼓囊囊的外户上生了鸡蛋大小的一团,
陈哲两指揪住那团毛发轻轻扯动,李静姝身子一晃,脚下也挪动了一下。
「嗯?你这腰马功夫不免也太稀松了些吧?平日练功可有偷懒?」
李静姝低声嗫嚅道:「不曾偷懒,只是……没扎好……我这次用心。」
说着,李静姝稍稍提胯,重新扎住马步。
陈哲心中大乐,两根手指也不再去弄她耻毛,直接下探,扒开她牝户便往里
头钻探。
这回李静姝这马步确实用上了心,要紧处遭了侵犯也只是上身颤抖,下身依
旧纹丝不动。
李静姝的牝道也和寻常练武女子一般,阻隔早破但内里紧窄娇嫩,尤其她心
中羞耻,浑身筋肉自然紧绷,这道中亦不例外,紧夹之下,就连陈哲的两根手指
都有些难以探入。
不过,陈哲的手指虽难以探入,李静姝的身子却也极为敏感,陈哲不过稍稍
摸索了几下,那稚嫩的道内便汪出许多汁液来,淋淋沥沥地顺着陈哲的手指往外
滴落。
陈哲轻笑一声:「想不到静姝你竟然如此多汁。」说着,抽出手指:「张嘴。」
李静姝乖乖张开小嘴,陈哲将两根手指塞了进去:「细细舔净,好好尝尝你
自己的滋味。」
话音未落,陈哲背转另一只手,从身后石台上摄来一样器具,趁李静姝还未
来得及反应,抵住她那门户便插了进去。
「呜呜……」李静姝含着陈哲两根手指不敢吐出,只是鼻子哼哼了两声,紧
接着有两行清泪自她面上皮眼罩下渗出。
「怎的?之前不曾用过此物么?」陈哲手上拿的器具,正是一根以细腻木料
雕琢打磨而成的角先生。
「呜呜呜。」李静姝嘴被堵着,自然只能以鼻音回应,只是她这鼻音里呜呜
咽咽的,明显是带上了哭腔,皮眼罩下渗出的泪水也是越来越多。
不过,即便哭泣,李静姝也不敢挪动身子,腰马架势依旧站的极稳,陈哲拿
着角先生缓缓抽送,亦没让她脚下移动半分,果真这骨子里还是守着规矩的。
「疼吗?」陈哲抽出手指,故意明知故问,练武女子,怎会因些许疼痛哭泣,
李静姝这眼泪多半是发自羞耻,或许还有失身外物的自怨自艾吧。
李静姝并不答话,停了鼻子里的呜呜声,只是咬着唇摇摇头。
「真乖。」陈哲将手中的角先生推入深处,「夹住别掉了。」
说罢松手,李静姝果然收紧肌肉,牢牢将那角先生夹住了。
陈哲双手又把玩起李静姝那对颇有规模的丰硕胸脯,见她神情收敛几分悲戚
羞涩,好似试着开口,却又欲言又止,于是问道:「你想说些什么?」
「周围……可曾有人?」李静姝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忍着陈哲一双大手揉捏
带来的异样感觉,嘶嘶喘息道。
「有啊。」陈哲压着笑意,逗她道。
林静姝身子猛地一颤,下身脚步倒是依然不动,可那角先生往外脱出一节,
险些掉出来,陈哲伸手一顶,又给它塞了回去:「叫你夹住了。」
李静姝强忍羞意,收腹用力把那角先生重新加紧,又低声道:「周围……是
什么……人呐?」
「段鸥啊。」
听到陈哲说是段鸥,李静姝明显松了一口气:「可有……旁的外人?」
「现在没有,等下可说不定。」见李静姝又有些紧张起来,陈哲故意道:
「我先回去办几件事,你且在此处站一会儿,夹住这角先生别掉了,我和段鸥去
去便回。」
李静姝原本羞红的脸色顿时煞白,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陈哲
做戏做全套,足下一发力向后空翻,故意弄出些衣袂破风之声。
把李静姝放在院中,让段鸥在旁盯着,陈哲自行回屋休息。
这几日不是赶路便是作战,哪怕修为精深,陈哲也是身心俱疲,晚上说不准
又是一场大战,自然要着紧休息片刻恢复精力。
陈哲略作运功调息之后小睡了一会儿,醒来屋外已经入夜,推门来到院中,
李静姝依保持着抱头蹲马的姿势站在彼处,院中石桌旁,一丝不挂的段鸥也依旧
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除了段鸥之外,林纾柚、叶素心、柳南溪各占一边,和段
鸥一道喝茶聊天。
「小橙呢?」
「还在睡。可要叫她出来?」
陈哲看向柳南溪:「府衙那边可有前方战况传来?」
柳南溪点头:「日落之后曾有警讯,只是今夜鬼蛮士气低落,虽得出战,攻
势却较昨日稀松不少,正与青瑶部在南方隘口拉锯,竹山府这边暂无敌情,丁廉
访委派了应征而来的一众江湖好手南下支援青瑶了。」
陈哲点点头,转向林纾柚:「小柚,等下玉蝶和阿晴若是回来,你便和小橙
一道随她们出发南下支援。」
「是。」
林纾柚刚刚答应,蓝玉蝶和阿晴便从院外走了进来。
陈哲看她面色虽然焦虑,却并不显急迫,开口便问:「南边情况如何?」
蓝玉蝶幽幽一叹:「昨夜一战损失甚大,南边七个洞尽数沦陷,好在今夜鬼
蛮失了护灵兽之后士气不振,今晚虽仍有进兵,兵士却多有瑟缩之意,并无昨夜
那般来势汹汹,此时敌我双方真聚兵于彩蝶洞伏龙洞南边的竹笼峡激战。」
陈哲道:「那便好,等下你与小橙小柚一道去前方支援,她俩个虽不通指挥,
充任先锋带队冲阵却是极好的。」
林纾柚去屋里叫起了林纾橙,两人稍作准备,便同蓝玉蝶一道离开。阿晴则
是被指派去府衙那边守着,时刻通报消息。
陈哲又转而问起叶素心:「你现在感觉可好?」
「无碍。」叶素心昨夜和陈哲合脉之后与陈哲一样,先是与鬼蛮的护灵兽大
战了一场,又经受了解除合脉之后反噬,且彼时叶素心处在无心智的状态,受的
损伤比陈哲还要重些,好在从月澜到竹山,一路上叶素心都坐在车上调息休养,
适才也和陈哲一般回房小睡了片刻,此时倒也是气色如常,并无伤病之色。
陈哲先后与蓝玉蝶叶素心相谈,但是冷落了桌边另外两位,余光一瞟,见柳
南溪正偷眼瞄着李静姝,面色好奇却并无恻隐狐悲之色,于是便开口道:「柳姑
娘在看什么?」
柳南溪连忙收回目光,侧着脸瞧了一眼陈哲:「听段师姐说,这位乃是你的
新收的妾侍,故而有些好奇。」
「柳姑娘但说无妨。」
「陈师兄收女子入房之前,都喜欢这般先行调教一番么?」
陈哲微微摇头:「倒也不是,只是正好遇到她这般床笫生疏的,就忍不住调
教雕琢。」
「那若是在床技上有些底子的,陈师兄有待如何呢?」柳南溪眉目低垂,眼
波流转,话中似有深意。
「那就要看对方会些什么,又愿意做些什么了。」
柳南溪漆黑的眼珠子在她那双狭长的瑞凤眼中左右滚动,看了看面前正举着
茶杯对她笑嘻嘻的段鸥,又再度看了眼李静姝:「那么,陈师兄自己最喜欢些什
么调调呢?难不成就是这般让女孩子家光着屁股四处跑么?」
听她这么一问,陈哲不免想起那日和苏荇的一番交谈:「算是吧,毕竟美人
美的不止容颜,身段骨架酥胸玉臀,哪一处又不值得细细欣赏呢?」
柳南溪的容貌虽然清秀端丽,可与叶素心相比都要稍差了一分,更别提段鸥
这般的出众美人。不过,当日陈哲匆匆一瞥,就留意到柳南溪的身段,确实是蜂
腰鹤腿纤秾合度,比之段鸥还要出色一些。
柳南溪轻轻点头:「原来如此……那么不知道陈师兄对小妹的身段骨架如何
评价呢?」
「呃……柳师妹的身材自是极为出挑的上品。」
柳南溪掩嘴轻笑:「既然如此,那小妹便请陈师兄再好生鉴赏鉴赏。」
说罢,柳南溪站起身,一扯腰带,敞开了身上那条曲裾衣襟,衣襟内除了一
条肚兜之外再无他物,两条纤长玉腿一览无余,两股腿根处若鸢尾花瓣一样微微
悬垂的两片蜜唇在肚兜下缘若隐若现。
柳南溪脱下曲裾,腰臀两侧完美婀娜的曲线再无遮拦,陈哲不由得看得有些
入迷。他炽热目光轻易便被柳南溪捉在眼里,眉头轻轻抽动了一下,柳南溪堆出
满脸的妩媚笑意,抬手解下肚兜抛向陈哲:「陈师兄可喜欢?」
陈哲接住肚兜,轻轻嗅了嗅上面残留的香气:「喜欢。」
「嘻嘻。」柳南溪扭了扭腰,胸前那对雪团儿虽不如李静姝那般硕大,却胜
在形状更加浑圆挺翘,加之她身子骨架更加纤细,随她扭腰,便如细枝头上一双
硕果被风吹动,左右摇晃不停,一派生机丰饶之象。
接着,柳南溪轻移莲步,在陈哲面前来回踱了两趟,臀胯轻摆,腰肢曼摇,
酥胸颤颤……最后一转身,在原地打了个旋,张开两手,嬉笑道:「如何?陈师
兄可有细细欣赏到?」
陈哲只是点头,一旁的段鸥却有些看不下去:「柳师妹,你那胯儿摇的太过
剧烈了,美则美矣,不免失之轻浮,勾人劲儿其实反而弱了。」
说着,段鸥站起身,一样在陈哲面前来回踱步,她身段方面稍差柳南溪两分,
便是差在这腰臀,曲线起伏比柳南溪平直了些,然而,只见她踱步之间,腰胯只
是随着步态左右轻摆,胯动腰不动,同时隐隐加了点挺胸提胯的倾向,只此,她
的步态看来就要比柳南溪多了几分隐于端庄之下的魅惑。
琉璃湖最擅这些魅惑之术,见柳南溪班门弄斧的三脚猫功夫,段鸥忍不住便
指点了一番,虽说大概也免不了有两分争宠之意,但对柳南溪所说的却是毫无藏
私的要义。
柳南溪得了教诲,学着段鸥的模样又走了几步,果然效果不俗,这步态在骨
架曲线更加完美的她身上更是尽显风姿。
见此情景,段鸥满意道:「这还差不多,你若是有心,这闺房媚术之事,尽
可来找我询问。」
「多些段师姐。」段鸥说得坦荡,反让柳南溪面色微微泛起红晕。
陈哲有些看懂了柳南溪的心境,也不多说,转而对段鸥笑道:「你倒是不怕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段鸥横过来一眼,既像嗔怪,又似勾撩:「就她这造作模样,要学的还多着
哩。」
静坐一旁的叶素心悠悠叹气道:「柳师妹,你这又是何苦呢。」
在座三人都不是瞎子,柳南溪装出来的魅惑模样根本禁不起推敲,一眼便可
看出她的刻意与生涩,显然并非出自她本性。
被叶素心点破,柳南溪也终是卸下了面上伪装,散去笑意,转作怅然:「小
妹不过是想知道,若是能和段师姐一般洒脱自在,此生是否会更快乐一些。」
「荒缪。」陈叶还未发声,段鸥先斥责道:「各人自有各自的缘法,何况本
性难移,你这般硬拗,又谈何快乐?」
柳南溪低着头默然不语,陈哲连忙打圆场安慰道:「柳师妹既然选择托庇于
我门下,此后我陈哲自当护你周全,莫要患得患失为难自己,自按本分就好。」
听陈哲这般说辞,柳南溪面色稍霁,只是此时光着身子已是骑虎难下,长面
说开之后,反倒进退两难,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陈哲看出柳南溪的窘迫,有意不再聚焦于她,打发段鸥道:「那宋艳儿调教
的如何了?你去牵出来我看看。」
说完,又起身来到李静姝面前,去了她身上的各种器具。
李静姝适才站在一旁,众人的谈话她都听在耳中,被陈哲晾在此处的惶急便
也去了大半,这会儿陈哲解开她眼罩,睁眼看了四周,发觉原来自己一直站在这
院中,余下的心慌自然也尽数散去,看向陈哲的目光中不仅没有丝毫记恨,反倒
多了些感激。
陈哲微微笑道:「也别在此处站着,跟我过来吧。」
宋艳儿早已不在地牢,这两日都被段鸥押在这迎宾馆的偏房中调教,被段鸥
从房中一牵出来,陈哲就留意道她的表情神色与之前已是大相径庭。
只见宋艳儿双目迷离,面色潮红,在项圈皮索的牵引之下走得踉踉跄跄的,
瞧那模样很明显神智并不太正常。
陈哲不由得奇怪道:「她怎么这副样子?」
段鸥笑道:「憋的呗……等下你与她通一通,泄了欲念,差不多便可恢复了。」
「你这是……一直在撩拨她而不给她泄身?」这般手法,陈哲之前也只是听
说,只缘这手段一般人难以掌控,要将受教者维持在欲念高涨又不超极限,据说
只有感同身受又手法细腻的女子方能拿捏这微妙分寸。
「是也……这『烛心』之术,原本打算用在金磬儿身上,嘿嘿……可惜了,
一直未能找到机会呢。」段鸥说到半句,若有所思地抛了个媚眼给陈哲。
陈哲微微一笑:「若你乖巧听话,说不定等回去以后,我便叫你得偿所愿一
回。」
「嘻嘻……」段鸥笑道:「主人掌控了琉璃湖,可曾听过琉璃三晶?」
陈哲眉毛一抬:「不曾。」
段鸥撅了撅嘴:「大抵是我失踪之后,便每人提起了……当初我、金磬儿、
还有个苗青青合称琉璃三晶,一来,我等三人彼时都是先天九段大圆满,乃是我
们这代最有望突破通天的弟子,二来……琉璃湖的闺房奇术,我等三人各自精通
一门。金磬儿擅长媚术,我擅长调教术,至于苗青青嘛……不知金磬儿可有荐给
主人?」
陈哲摇摇头,其实他虽得了琉璃湖的势力,这近一年来也未曾见过全部琉璃
湖弟子:「还没有。」
段鸥哂笑一声:「看来金磬儿还有私心呐。」
陈哲好奇道:「那苗青青最擅长什么?」
段鸥脸上笑嘻嘻,眼神暗含深意:「苗青青与我关系最好,本事也最是相配。
您不妨猜猜她擅长什么。」
陈哲看了眼满面春色,站在原地不断扭腰摇臀的宋艳儿,心思一动,脱口而
出道:「受教术?」
「不错……」段鸥低沉的语音隐隐带着鼓动:「苗青青乃是天生的奴胚子,
不仅我们三晶之中唯一得着品衔的,还是双品衔,同时兼具『少牢』与『狸奴』
哦,即便傲气如我,也要自认在这房中术上差了她一筹。」
陈哲懂她心思,只是温和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这手调教术,在后宅
之中可要比媚术与受教术更为有用,以后我少不得还要依仗与你。」
当初琉璃湖这金、段、苗三人之间的内斗应当是相当精彩了,如今金磬儿坐
稳鳌头,段鸥少了两年记忆,少不得心中依旧有些不服,至于那苗青青,到底是
金磬儿私心,还是她自有主张故而未在陈哲面前露面,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苗青青这个名字,倒是让陈哲又想到些什么:「苗青青可是出自江南
苗家?」
「是也,她正是苗家旁支出身。」
陈哲点点头:「那说起来,我与她还有点亲缘。」
陈哲的外婆也姓苗,同样出身苗氏旁支。
这苗氏乃是江湖中少见能算作一方势力的武林世家,只是如前所述,苗氏男
丁不盛,一代代皆以出类拔萃的女子掌家,乃至正房主支女只招赘不外嫁,不过
代代苗家女,也尽是厉害人物,不仅武艺超群,还颇擅经营,在江南地界上可以
算富甲一方。
苗青青既是琉璃湖女子,又是苗氏旁支,想来必定是个出众人物,陈哲也不
免有些神往。
不过,苗青青远在天边,眼前的满园春色却是触手可及。
陈哲一挥手,将叶素心留在外面守着消息,带着其余四女进了屋子。
刚进屋解开身上袍子,宋艳儿就扑了上来,陈哲亦不推拒,横抱着宋艳儿上
了床榻。
只是宋艳儿此时状若疯魔,四肢一个劲地缠着陈哲不放,陈哲无奈,只得点
了她穴道,宋艳儿这才安分下来。
段鸥在陈哲身后看得真切,见陈哲手忙脚乱地制服宋艳儿,掩着嘴嗤嗤偷笑,
陈哲反手一抓,也把她拉倒在床上。
「你们也来。」陈哲吩咐李静姝和柳南溪也一道爬上床,然后指挥段、李、
柳三女在床边跪成一列,再把宋艳儿摆到一起。
四女的身量差不多高矮,体态却是各有千秋,宋艳儿最为纤细苗条,胸脯臀
瓣也是最是清减,好在一对酥胸一双臀瓣形状都不差,更兼肌肤光滑线条柔美,
故而身段并逊色太多。
李静茹则是最丰满的一个,一对儿吊钟型的巨乳傲然挺立,轻易掩盖了她腰
肢偏粗的缺陷。
跪在中间位置的段鸥和柳南溪身形相近,柳南溪胸前一对雪白的圆球,段鸥
则是一对麦色玉笋。
从小到大四对乳峰一字排开,陈哲捏捏这个亲亲那个,真是好不快活。
左右开弓一番揉弄之后,陈哲一把推倒宋艳儿,解开了她的穴道,打算先从
她开始解决。
宋艳儿这几日一直被段鸥弄得欲仙欲死,即便陈哲没在她身上下多少功夫,
只瞧那殷红硬挺的乳尖和淋漓湿润的牝户,就知她早已虚席以待。
陈哲挺枪轻轻一挑,便轻松入港,前几日还对陈哲抗拒无比的宋艳儿不仅毫
不阻碍,甚至在陈哲入港之际还努力挺起腰胯全力逢迎。
宋艳儿的腔道内又热又滑,陈哲抽插之间甚是适意,只是不免心中暗道那许
清真是暴殄天物,这宋艳儿跟了他大半年,这腔道内哪怕已是浸润透了,还是有
些紧窄生涩,显然并未经历过多少开拓。
只可惜,陈哲虽对宋艳儿极为满意,宋艳儿却经不住他的猛烈挞伐,本就在
极限边缘蓄积了许久的宋艳儿不过吃了陈哲百十来棒,便在如泣如诉的吟哦声中
自下身连喷几轮春潮,随后白眼一翻,仰着脖子昏死了过去。
陈哲只好抽身而出,转向身后。
在陈哲身后,段鸥把柳南溪抱在了怀里,两人交股箕坐,柳南溪自己抱着双
腿大大分开,段鸥则从她背后伸手,一手将柳南溪玉户双扉左右分开开,一手则
分开她自己牝户,两张竖嘴一上一下一齐露出里面嫩粉色的软肉:「主人你瞧瞧,
是我的牝户好看,还是柳师妹的牝户好看?」
柳南溪的玉户双翼松长,状若蝴蝶,段鸥的两瓣肉唇更加紧致,中间通道却
宽,即便她不掰开,平日里也微微张开,此刻经她这么一掰,更是差点连花心都
要露出来了。
「春兰秋菊,各擅胜场。」陈哲笑着点评了一句,便挪过去一枪先挑了柳南
溪。
柳南溪早没了先前在陈哲面前肆意撩拨的魅惑,待陈哲入港,她松开自己双
腿,两手捂住羞红一片的面颊,倒是把胸前那对肉球高高挤起。
陈哲双手攥住这对妙物,一面腰背耸动,一面调笑道:「柳师妹这会儿倒是
娇羞起来了,不瞒你说,你这娇羞模样,倒是比适才那刻意魅惑更加动人呢。」
柳南溪闻言放开手,看着眼前陈哲的精壮身子,目光中水汽氤氲,下身也愈
发湿润,喘息了两口,低声道:「师……主人可喜欢?」
「自是喜欢的。」陈哲掐揉着柳南溪那娇柔小巧的乳尖,见她神色似乎有些
痛楚,立刻放松了手劲,问道:「可是我太过粗暴,弄疼了柳师妹?」
柳南溪连忙敛去痛色,堆出一脸的欢愉神采:「呼……啊……不碍的……嗯
……主人喜欢……我这身子就好……」
段鸥听她这般说,赞道:「想不到柳师妹性子这般驯良,若不准也是个习练
受教之术的奇才。」
说罢,段鸥便用空出的双手在柳南溪肋下、腰眼等处掐弄起来。
只是柳南溪显然并不似林纾橙那般嗜痛,被段鸥掐弄,鼻腔里便在喘息之余
带上了几声嗯嗯痛呼。
陈哲斥道:「段鸥莫要弄了,马上便轮到你了。」
原来柳南溪也不是个耐久的枪架,说话间,陈哲也不过抽送了百八十下,只
此这般,柳南溪已是面色潮红,双目失焦,眼见着就要登临仙界了。
果不其然,陈哲又加了五十棒上下之后,柳南溪突然奋起身子,双臂牢牢抱
住陈哲,一阵嗯嗯呀呀之后,下身一热,便萎靡在段鸥的身子上。
陈哲静待片刻,等柳南溪自行松开搂抱,这才抽身,却并未顺势插进段鸥那
水光致致的牝户,而是转向了跪坐在一旁的李静姝。
李静姝躲在一旁观战,那端庄的鹅蛋脸上半是惧怕半是期待,见陈哲的钢枪
指向自己,竟不等陈哲开口,自行爬了过来,张开檀口将那汁水淋漓的钢枪含吞
了下去。
陈哲颇为意外,本以为李静姝应当不通箫技,不料她竟如此主动,不过略略
体验过一番之后,发觉李静姝确实不通箫技,这张口含吞纯出本能,她口中两排
细齿刮得陈哲隐隐生疼。
伸手将李静姝拉起,陈哲向着段鸥吩咐道:「有空教教她们几个口箫之术。」
说着,陈哲将李静姝双腿分开,挺腰叩关而入。
没想到李静姝此女竟是个身负特异的,她这玉户闭合紧密,叩开门扉之后,
腔道内竟然包着满满的津液,乃是传说中的玉壶春水器。
这般名器,陈哲也是头一回遇到,这抽插之间比之宋艳儿还要润滑顺畅,且
她腔中除了有大量津液之外,肉壁感觉又要较寻常女子酥软许多,既紧紧贴合,
又毫无压迫痛楚,当真是任陈哲随意发挥,极为惬意。
身负名器之女大多有些天生媚骨,李静姝亦不例外,陈哲在她下身抽送的速
度比之宋、柳还要快上三成,抓着她那对巨乳不多时便是二百多下杀威棒,然而
李静姝竟然全数接下,只是闭目张口,咿咿呀呀的承受陈哲挞伐,丝毫不见极限。
一旁的段鸥也看出了些端倪,不无羡慕道:「想不到李家妹妹原来还有这等
天赋。」
说罢,段鸥伸头过来,张着嘴便在李静姝耳后脖颈等处亲吻舔舐了起来。
段鸥不愧是个精善房中术的,轻易便找寻到了李静姝最易动情的敏感之处,
两人夹攻之下,新承雨露的李静姝虽内蕴一身媚骨,终也是在四百合上泄了身子。
见李静姝软瘫在榻上,段鸥连忙伏下身子,屈膝高高撅起玉臀,双手掰开臀
缝:「冤家,可轮到我了。」
陈哲稍稍喘息两口,坏笑着从李静姝双腿间捞些津液抹在段鸥臀缝里,然后
推枪直入,却不是进的段鸥玉户,而是攻入了她那紧皱的雏菊。
「呀……也不说一声。」段鸥嗔怪一声,却也没让陈哲退出,而是继续扒拉
着双臀,让陈哲在她雏菊中进出:「可轻着些,奴家当初可没用角先生松过这道。」
确如段鸥所说,她这后庭比当初金磬儿可紧窄多了,不过想来她亦是经历过
琉璃湖的秘法锤炼,这谷道虽紧,倒也不干涩。
只是陈哲枪挑三女,此时也快到极限,在段鸥谷道中进出了几十合之后,便
一松精关,吐出了精华。
陈哲心满意足,枕着宋艳儿,一左一右靠着李静姝和柳南溪躺倒在床榻上,
可段鸥并未满足,转过头含着陈哲分身又舔又吹的,弄得陈哲再起之后,自行跨
坐上来与陈哲加赛一场方才罢休。
折腾许久,外面已是半夜,陈哲本以为今晚能就此太平度过,却不料蓝玉蝶
突然火急火燎冲进了院内,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有个疑似赵元诚的人带着高
手悄悄潜入了青瑶族禁地,盗取了青瑶族的传功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