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花,他总是会想到来寻。
现在回想起来,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似乎又是那丫头的安插在自己身上的小心思。
……
“你的君子兰,我可照看得很好。”
来寻秀眉挑起,“所以呢?”
“所以……”他咬了咬她的耳垂,在她笑着躲闪的动作中说,“你应该给我奖励。”
来寻在他怀里转身,张口欲言,被他以吻封唇。
从柔情似水到热情激烈,她跟着他情潮涌动,倾诉思念。
他将她抱起放在办公桌上,手撩起了她的校服衣摆,顺着脊背往上熟练地解开内衣扣,绕到前端一手握住,轻轻揉搓。
她很喜欢他的触碰。
但现在……
“这可是在办公室呀。”她喘息着小声说。
不比在家里没有外人,万一被人听见了什么动静就完蛋了。
她指了指小房间,“我们去那里面好不好?”
宋知遇原本就是打算带着她去里面的,可现在瞧着她这副模样,他突然就改了主意。
反正这层就他一个人,他进门时还给办公室上了锁,别人也不敢随便进来。
但,来寻不知道。
他故意逗她:“不好。”
手上越发放肆起来,扯掉了她的校服外套,直接将里头的短袖连同胸衣一起推了上去,低头吮吸,还刻意地发出舔舐的声音。
这种声音来寻已经听过不止一次,但是此情此景下,她还是害羞得不行。
宋知遇身后的落地窗还半开着,让她更加难为情。
“就在这里?”他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嘴唇,鸦羽般的睫毛投下淡淡的一片阴影,声音像是下了蛊,“这样我每天办公都会想起你。”
“好不好?”
赤裸裸的勾引。
来寻:“……”
这个人!
怎么在这种事情上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但他说的那句话确实……让来寻很是心动。
能让他每天都想起她啊……
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宋知遇心底发笑。
算了,自家姑娘脸皮薄,还是不要逗得太过分,见好就收吧。
正想抱起她进休息室,她却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声音轻得几乎要听不见:“那,你把窗帘关上。”
宋知遇一愣,低下头,笑得肩膀都微微颤抖。
“我们涟涟真是……”他吻了吻她的嘴角,“热情大胆。”
来寻不过多时就反应过来他本就没打算在外边做,一瞬间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叫他的名字:“宋知遇!”
人前乖巧地叫爸爸,到了床上,她总是喜欢连名带姓地叫他。
宋知遇爱听。
他抬起手在桌角不知道按了什么按钮,窗帘自动关闭。
室内变得黑暗,他打开了桌上暖色的台灯。
昏暗的灯光让气氛变得旖旎,他如同雕刻般的脸庞更显精致迷人。
“现在可以了?”
“不可以。”来寻拽着他的领带,“宋知遇,我反悔了,不做了。”
他笑:“这可不兴反悔。”
来寻提醒他:“今天是我的生日。”
生日愿望就是,现在,不做了!
他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不为所动,依旧笑:“愿望留着晚上再许。”
来寻做最后的挣扎:“……你不是要开会吗?”
他的手探进她的内裤,语气悠哉:“还有一个小时,不急。”
几个月来,他早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哪里敏感,哪里舒服,他全一清二楚。
没过多久,她就被宋知遇剥虾一样脱了个精光,挂在他身上软成一滩水,下身湿得不像样。
“涟涟是水做的吗?”
来寻胡乱伸手去捂他的嘴。
他也不阻拦,笑着吻她的掌心,吻得她从掌心痒到心脏,再捂不住。
桌子上的文件被他推到了一边,她的背贴在冰凉凉的红木桌上,不自觉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又在随后他进入她的身体时,被燥热的汗液所替代。
前端的进入总是有些困难。
宋知遇眉毛微微皱起,他气息不稳:“乖,放松些,让我进来。”
来寻欲哭无泪,锤他的腹肌:“是你太大……”
他终于一寸寸挤了进去,两人再一次紧密结合,水乳交融。
宋知遇俯身吻她的眼睫,“谢谢。”
“……不要脸。”
不要脸的人不要脸地动起来了。
每次和宋知遇做爱,来寻都不由得感叹,这人怎么床上床下反差这么大呢?
这里是办公室,来寻还压抑着声音,可宋知遇的动作却毫无收敛,她后背很快就冒出一层薄汗,和冰凉的桌面相贴,有些难受。
宋知遇察觉到,将她从桌子上抱了起来,坐进办公椅里放在自己大腿上,用更深的姿势往上操弄她。
“涟涟,叫出来。”感受到她的克制,他说,“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不行……”来寻撑着他的胸膛才能勉强维持住晃动的身体,“会被……外面的人听到的……”
“那就让他们都听到。”
疯了。
疯人疯语听不得。
来寻想。
宋知遇的领带松松挂在颈间,衬衫解开了扣子,露出好看的肌肉线条,陷入情欲的面孔让人看着就挪不开眼,他奋力地抽插,揉搓着她的臀瓣。
晚上吃完饭了还要将她送回去,她今天又穿了件低领的衣服,不能在脖子上留下痕迹,他只能将吻落在胸前。
来寻被他含得乳头发涨发麻,红彤彤地挺立着。她不甘心地也去揉搓他胸前的两粒,轻轻一掐,换来他陡然变重的呼吸。
他们拥吻着,爱不释手般不断抚摸对方的身体。
动作逐渐不受控制,来寻知道他是要到了,她捧起他的脸,轻声说:“就在里面。”
他没有说话,看向她的目光沉沉,滚烫的精液射入了体内。
相拥着颤栗。
结束后他没有抽出,仍然插在她体内,被含得十分舒服。
她一丝不挂地趴在他怀里,也懒懒散散不想动。
宋知遇怕她冷,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拉过来,盖在她肩膀上,大手在西装下轻轻抚摸着她光洁的背部。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多是来寻在讲学校里的事情。
宋知遇含笑听着,时而应几句,时而勾起她的下巴和她接吻。
然而下身还相连着,她柔软的双乳还贴着他的胸膛,亲吻轻而易举地重新勾起情欲。
温存的吻逐渐变得具有侵占性,来寻感受到体内的阴茎再次变得滚烫起来。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来。
来寻睁开眼,想要推开他,他却紧追不放。
铃声不依不饶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他终于放开她,脸埋在她肩窝,颇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帮我接一下。”宋知遇说。
来寻听话地勾手拿过了电话,接通,贴在他耳侧。
两人隔得近,电话里的内容她听得一清二楚。
是一个女工作人员打进来的,告诉他参会人员已经到齐了,询问是否开始会议。
正在兴头上被打断的人表情有些冷淡,“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来寻闻言立刻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却被他拉住。
“去哪儿?”
“你要开会了呀。”她说。
“电话会议。”他抱着她,“不开摄像头。”
来寻:“那也不……”
可话没说完,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亮起来,会议接通。
来寻立刻屏住了呼吸。
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惹得宋知遇直笑,抱着她放肆地上下其手。
各部门的负责人像ai机器人一样汇报工作,中英夹杂,充斥着大量专业词汇,来寻听不懂,也没有精力去听懂。
他竟然开始动起来!
她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死死咬住了牙关。
却在紧张的氛围中分泌出更多爱液,夹得宋知遇欲仙欲死。
穴中的软肉不断被摩擦,两人交合处流出的液体沾湿了整个座椅。
直到下属汇报完,他才轻轻揉了揉她的耳垂:“我没开麦克风。”
来寻一愣,当即要开口责怪他,他却伸出食指按在她的双唇上:“嘘,现在要开了。”
来寻硬生生憋了回去。
宋知遇按开了鹅颈麦的开关,说话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的喘息。
她在旁边看着,大为震惊。
眼下的场景堪称淫乱,他只穿了件衬衫,面孔还因为做爱而泛着潮红,说出的话却冷静自持,逻辑清晰。
虽然可恶,但是不得不说……
有点,性感。
她被他逗得方寸大乱,惊慌失措,这人却面不改色,还能分心去听下属的汇报。
来寻报复心起,从他身上抬离,宋知遇正说着话,反应过来去抓她时,她已经从他身上离开。
滚烫的坚硬上还残留着两人的液体。
他不解地看着她,下一秒。
他说话的声音一顿。
来寻蹲在他腿间,含住了他胯间的巨物。
宋知遇教过她一次,虽然就那一次,但是她已经掌握了要领,舔舐吮吸间,宋知遇的面色变了又变,说话的语速也慢了下来。
他眉头微锁,神色隐忍,握着来寻的后脑勺缓缓抽送。
她使坏地用牙齿轻轻剐蹭,宋知遇的话语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银河城那边的项目交给……”
他正说到关键,陡然停住,整个线上会议的人都似乎屏住了呼吸,安静如鸡。
宋知遇低眸,惩罚性地弹了弹来寻的鼻尖,轻咳一声,仿若无事发生一样继续开口。
来寻是个有分寸的,没再胡闹,慢慢地将他的阴茎吐了出来,双腮都有些发酸。
她指了指身后的休息间,示意自己在里面等他。
宋知遇三言两语地结束了发言,员工自然比老板还不想开会,匆匆做最后总结。
来寻只觉得刚进去没多久,休息室的门就被人推开。
“这么快?”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宋知遇欺身压上去了。
像是对她刚刚捉弄他的惩罚,他将她按在床上操弄得又重又深。
“叫出来。”他拉着她的胳膊从后面进入,不断地在她最敏感的地方研磨。
来寻的声音支离破碎地从喉咙溢出。
好听极了。
宋知遇将她按在了墙上跪坐着,他的双腿卡进她的腿间,从身后进入。
他们从来没有试过这个姿势。
进入的太深,前面是墙壁,身后是他,往前不得,往后一退便进得更深了。
全新的姿势带来巨大的快感。
来寻心跳得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宋知遇。”她双手撑在墙上,无措地叫他的名字。
他与她十指相交,头颈缠绕,吻连绵不绝地落在她的耳廓和后脖,仍旧是不敢留下痕迹,蜿蜒到她白皙的背部,亲吻她的蝴蝶骨,连带着声音都放轻:“涟涟别怕。”
他温声细语地安抚,动作缓慢下来,引领她细细感受新的体位带来的新的感觉:“舒服吗?”
来寻紧紧贴着他,将自己完全托付给他:“你呢?你舒服吗?”
他转过她的头,用深吻回答。
这个姿势让两个人都很兴奋,身体镶嵌得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紧密契合,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后,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的耳朵得有多红。
床单乱成了一团,简直是不像个样子。
做到后来来寻意识都有些模糊,洗澡时累得直接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6.3生日
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来寻醒过来时,看到的是宋知遇近在咫尺的脸庞,眼中含了暖意,静静凝视着她。
来寻还有些迷糊,以为是在家里,下意识地去搂他脖子,往他怀里钻。
宋知遇低下头去吻她,像是本能的,她闭着眼和他唇齿纠缠。
他退开了些,带着笑的声音就在耳畔。
“还睡?”
来寻睡眼朦胧地问:“几点了?”
“七点十分。”
她愣了愣,腾地坐起来,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在哪儿。
“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她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宋知遇,语气责怪,“你怎么不叫我啊?”
他揉揉她的长发:“看你睡得太香了,没舍得叫。”
来寻起身去找自己的衣服,却发现沙发上多了一套衣裙,一旁的茶几上摆着一个小小的蛋糕。
她看向宋知遇。
宋知遇说那是给她准备的。
“你不是说,过生日必须得吃蛋糕吗?”
来寻笑着:“外婆说的。”
宋知遇也笑道:“那就听外婆的。”
她提起衣裙仔细看着,是一条红色的吊带长裙,做工非常细致,轻柔贴肤,想来价格不菲。
“生日礼物吗?”她看着裙子,神色有些怔怔。
“也算是吧。”他笑。
她面有疑惑,宋知遇说:“换上试试?”
宋知遇没有找她问过尺码,可衣服穿在身上却非常合身,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身线,露出一小节白皙的脚踝。
他亲手替她将身后的拉链拉上,牵着她来到了落地镜前。
他从后面拥着她,手落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间,吻了吻她的耳垂。
“你很适合穿红色。”他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她是该有一条红色的吊带裙的,艳丽的、夺目的红。
这件衣服做好了送过来时,宋知遇就想象到了穿在她身上的样子。
但现实比他想象的还要惊艳。
火红的长裙衬得她肤白胜雪,酣睡将醒的脸颊上尚有红晕未消散,才有过一场亲吻的双唇亮晶晶的泛着水光。
再配上她耳垂上的耳环。
像极了一枝含苞待放的红玫瑰。
“这是……”她终于发现了自己耳朵上多出来的一对耳环。
小巧精致,中央点缀了一颗红色玛瑙,四周勾勒出花瓣的形状,在灯光的映照下耀眼夺目。
“这才是生日礼物。”
他看着镜子中的沈来寻,温柔又认真。
“涟涟,十八岁生日快乐。”
五年前,他第一次知道她的存在,慌乱、无措又自责。
五年的时间里,疏离又满是隔阂。
可现在,她已经从孩子变成了女人,他们也从陌生人变成了最亲密的爱人,拥有了最亲密的关系。
已经无法去评价究竟哪些是对,哪些是错了。
或许都是错的,从一开始就是错。
但是此时此刻,宋知遇不想再去考虑那么多。
他只要她快乐、平安、健康。
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们隔着镜子看着对方。
来寻的眼眶慢慢湿润,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明明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可眼泪突然就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往下落。
宋知遇转过她的身子,动作轻柔地擦去她的眼泪,微微俯身。
“看来是不喜欢我送的礼物。”他说,“哭得这么伤心。”
来寻眼泪哗哗地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
她哽咽着说:“我很喜欢,你送什么我都很喜欢。”
他满是怜惜,去吻她的泪水,柔声哄她。
“别哭了。”
她突然抓住了他的衣领,泪水冲刷过的双眸亮得吓人。
让宋知遇想起她对他吐露心声的那个夜晚,也是如此亮。
“我可以许三个生日愿望。”
宋知遇一愣,说:“我去给你点蜡烛。”
“不用。”她拉着他不肯放手。
于是宋知遇没动,他本就不在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帮她实——
“第一个愿望,我要你永远爱我。”
他僵硬在原地,喉结滚动,看着她。
目光渐渐变得晦涩深沉,她却倔强地与他对视,分毫不让。
他终于开口:“我会。”
他会永远爱她。
即使有朝一日……只是作为父亲,他也会爱着她。
“第二个愿望,我要你永远不离开我。”
这次更加难以开口。
喉咙干得厉害。
时光漫漫,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这个永远,他许不起。
宋知遇的眼中逐渐浮现出悲戚:“涟涟……”
她却不准备要他回答,埋下了头,抵在他的胸口,自言自语般。
“第三个愿望,不能说出来。”
第三个愿望是,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
宋知遇带着她去了一家安静精致的日料店。
来寻这两天累坏了,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宋知遇则撑着下巴目光柔和地看着。
两人神态自若,似乎刚刚许愿的事情全然没有发生过。
吃完了饭,宋知遇送来寻回学校。
她换下了衣服,又将耳环摘下,小心地收拾好交给宋知遇,让他带回家放进自己床头柜。
车快开到学校来寻才陡然想起自己还没买药。
宋知遇沉默了一瞬,说:“不用。”
来寻傻了。
什么意思?
宋知遇缓缓踩下刹车,停在了学校大门旁的停车坪。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一中远离市中心,几乎没有过往车辆,四周静谧。
面对来寻呆愣的眼神,宋知遇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才说:“我去医院做了……手术,以后都不用吃药了,太伤身体。”
来寻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手术是什么手术。
心中五味杂陈,“可是”“你”“我”了好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他笑着抚了抚她的脸颊:“回宿舍吧。”
来寻神色恍惚地解开安全带,神色恍惚地打开车门,迟迟没有下车。
宋知遇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疑惑问道:“来寻?”
放在门扣上的手紧了紧。
“砰!”
车门关闭,来寻倾身过来吻上宋知遇的唇。
急切地倾诉着那些言不宣口。
他没有任何停顿地回应她,早已养成肌肉记忆,缠绕在一起。
她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你这么做,以后就不能要小孩了。”
他看向她的眼神温柔缱绻,令人沉醉,吻落在她的眉心:“我已经有了。”
来寻紧紧搂住他。
“爸爸。”
“嗯?”
“我今晚想和你睡。”
车子重新发动,没有人下车,一路飙回家。
才换上没多久的衣服又被他脱了下来,散落了一地。
光是看地上的衣物,都能想象这衣服的主人有多么急不可耐。
太多的因素累加在一起,太多的情愫暗潮涌动。
她在他怀里晕过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如果有来生,我不要做你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