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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来寻】(1-2.2)(父女H)

时岁变迁,悲伤淡去,那个叫做涟涟的,漂亮、倔强又惹人心疼的小姑娘慢慢变成了一个留在回忆里的遗憾。

他时而会想起她,不知道她在国外过得可好,会不会害怕,有没有人陪同她一起上下学,一起写作业。

乔尚青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沈来寻了。

他从不迷信,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直到沈来寻转学到他的学校,就在他隔壁班。

他信了世界上真的有缘分这种东西。

多年未见,乔尚青却一眼就认出了沈来寻,清秀的面孔带着小时候的影子。

只是她好像不快乐,别人或许看不出,但他能察觉。

忐忑了许久,在某个晚自习下课,乔尚青叫住了背着包从教室走出来的沈来寻。

“涟涟,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

宋知遇见过两次乔尚青。

一次是在去年十月,来寻的生日。

一次是在去年年底,小川孩子的满月宴。

而现在,有了第三次。

不远处来寻停下脚步,手中的伞向乔尚青倾斜。

王诚讶然:“那男孩……”

宋知遇手指搭在门扣上,却没有下车。

不同于齐祯之流,他可以眼睛眨也不眨地解决掉。

这是来寻的朋友。

于是他只能做一个父亲该做的,坐在车里,静静看着这一切。

-

“涟涟!”

沈来寻停住了脚步。

现如今,能这么叫她的,也只有两个人了。

一个在几步外的车里,一个在自己身后。

但沈来寻没有转身,只是看着车门。

看着它微微开启,便再无动静。

她不死心地盯着,却始终没有人下车。

直到身后的人又叫了一声。

“来寻?”

明亮的眸色一点点暗淡下去。

她在期盼什么呢?

来寻重新扬起笑,转身:“尚青哥。”

乔尚青是跑来的,没有打伞,校服外套撑在头顶,笑容灿烂。

“方绪说你答应明天一起出去吃晚饭了。”

“嗯。”沈来寻将手中的雨伞倾斜,“怎么不打伞?”

乔尚青笑得更加开心:“忘记了。”

那目光太过纯粹明亮,沈来寻敛眸,不去与他对视。

他像一束阳光,明媚耀眼。

但她的生活始终晦暗混沌,配不上,也无法接纳如此明亮的光芒。

沈来寻将手中的伞递出去:“拿着吧。”

“那你怎么办?”

“家里有人来接。”沈来寻指了指身后的车辆。

乔尚青神色一僵,看向车窗内的人影。

“你爸爸?”

“嗯。”沈来寻声音发紧,胡乱将伞硬塞了过去,“明天见。”

乔尚青还握着伞愣在原地,沈来寻却已经跑开。

他看到她拉开车门,那么近的距离,也看到了坐在车里的男人。

那人似乎准备下车,手里还拿着伞。

来寻拉车门的动作一顿,两人无声对视数秒,车里的人给她让了座,来寻上车,车门关闭。

……

乔尚青只见过一次宋知遇。

去年的运动会,正好是沈来寻的生日。

学校的接力赛两个班组成一队,共同积分,他听说隔壁班女生出沈来寻,就用了点小心思从体委那儿争取来了名额,成功和沈来寻组队。

他们赢了比赛,晚上又没有晚自习,约着回宿舍换了衣服就翻墙出去给来寻过生日。

乔尚青从没有过多掩饰,对沈来寻是何态度,两个班的人都心知肚明。

就连老师都仗着来寻成绩优异稳定,只找乔尚青谈了两次话,得出一个流水有情落花无意的结论后,放手不管。

而沈来寻聪慧玲珑,又怎会不懂?

他清楚来寻不愿意去戳破这层纸窗户,于是一如既往地对待她,不进亦不退。

譬如这一天,他也没有什么别的打算,能够陪着她开心地过生日,就很满足。

乔尚青在宿舍楼下等来寻。

日头沉下去时,她从楼道口跑出来。

黄昏中,却陡然停下了脚步,视线落在他身后。

乔尚青很难形容当时来寻的表情。

错愕,惊喜,委屈。

乔尚青看出来这些。

他转身,那个男人站在路口,鼻梁上架着眼镜,笑容柔和,儒雅得如同一汪清水。

乔尚青和沈来寻重逢后,向家里亲戚打听过枫泊镇的情况,得知沈来寻的外婆已经去世,而沈来寻那个毫无音讯的父亲,也突然现身将她带走。

小时候乔尚青从未听来寻提过她父亲,他所知道的,都是来自街坊邻居——无外乎是未婚先孕,抛妻弃子。

因此在乔尚青的印象中,素未谋面的宋知遇从不是什么好人,说是渣男毫不为过。

而眼前的人和他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沈来寻几乎是跑过去,与他擦肩而过,连他叫她的名字都似乎没有听见。

她在宋知遇跟前停下,仰着头,声音软糯。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我?吃过晚饭了吗?”

乔尚青从来没见沈来寻的表情如此生动过,也从没有见过她的眼睛那么明亮过。

沈来寻被宋知遇带走。

本以为她会过个开心的生日,却没想到回来时,她红着眼。开口,声音是沙哑哽咽的。

“尚青哥,宋知遇和夏瑾要结婚了。”

2.2尚青(h)

宋知遇和沈来寻均不是多话的人。

王诚想着促进一下父女之间的关系,有意制造话题调节气氛,可一个爱答不理,一个倒是十分礼貌地答了,却也一句话就终结了话题。

气氛更加诡异。

王叔自己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越努力越心酸,默默闭了嘴,提高车速,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用最短的时间将两人送到了家。

父女俩进屋前,王诚一脸欲言又止。

回到家,来寻放了行李,挽起校服袖子走进厨房。

打开冰箱,还有一些牛肉、青菜和鸡蛋。

正好一荤一素一汤。

宋知遇跟着她走进来,也挽起了衬衫袖子。

来寻以为他是要帮忙打下手,便往边上挪了挪,给他让出位置,却被他拉回来,困在臂间。

他双手撑在流理台上,垂眸看她。

“饿吗?”

来寻说:“还好。”

他俯身,落下亲吻。

“那就先做。”

温柔中带了些急不可耐。

来寻很快便投入其中,主动递出舌尖与他缠绕。

他改撑为抱,搂住她的腰肢,来寻顺势环住他的脖颈。

吻得忘我,松开后又立刻追着吻上去,唇瓣相贴,片刻不分离。

宋知遇垂眸看着她的校服外套,脑海中又闪过她与同样穿着校服的乔尚青站在一起的画面,心情不太好。

他拉开校服拉链,将衣服扯了下去,扔在一旁。

分别一个月,两人都有些急切,她的身体还未彻底湿润,坚硬的阴茎就没入了头部。

来寻松了些力气,让自己下滑,于是整根吞了下去。

宋知遇猝不及防,差点射出来。

他喘着气,颇有些责怪:“涟涟。”

来寻撑在他肩头,笑,嗓音软软:“对不起。”

宋知遇没听出来半分歉意。

他无奈的表情,引得来寻笑得更加开心,细长的双腿交叠,缠绕在他精瘦的腰间,刻意放轻了声音。

“爸爸。”

宋知遇头皮一紧。

“操我。”

明目张胆的勾引,宋知遇理智全失。

一个月没有做,她又紧又滑,他又硬又烫。

两人从黄昏做到了天黑,衣物从厨房落到卧室。

四个字换来几个小时的折腾,来寻为自己的作死深感后悔。

胸脯,小腹,大腿,都是他浑浊的精液,身下的男人还精力旺盛地抬着她的腿从后面狠狠地插入律动。

她头昏脑涨,神识都有些不清,却在他吻上自己脖子时陡然想起什么。

来寻避开:“别留下痕迹,明晚要和同学出去吃饭。”

宋知遇动作顿住,埋在她身体里,哑声问。

“和谁?”

来寻快要高潮,他却不动了,登时有些难受,便自己摇晃着,缓解情欲。

宋知遇索性牢牢抱住她,叫她一动不能动,下体却埋得更深。

“和谁?”他又问。

她难受极了,回答:“子萱。”

“还有呢?”

还有谁?

来寻努力回想。

“方绪。”

宋知遇沉默数秒,问:“有乔尚青吗?”

若在平时,来寻定能察觉到宋知遇这话问得有多不对劲,可现在她脑袋里乱成一团,压根无法思考,只能给出最直接的答案。

“有。”

宋知遇一言不发地松开了她,突然发了狠,在她的敏感点上狠狠操弄,来寻舒服得手脚蜷曲,仰着头大口吸气。

最后关头,宋知遇虽然心中憋着气,但还是怜惜来寻的身体,猛地抽了出来抵着她的腿根射出。

他贴在来寻颈间,闷声开口:“不许去。”

-

事后宋知遇给来寻洗了个澡,抱着她在沙发上给她吹头,来寻懒懒靠在他怀里,回味起床上的话来。

去年年底,她和乔尚青视频通话,被宋知遇看见,那时他便问了一句。

“来寻,你谈恋爱了吗?”

来寻当即否认,想要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解释,更不知宋知遇是否需要她的解释,兴许只是随口一问。

那时两人的关系,还只是父女。

此时,虽然没有名分,却有了立场。

吹风机轰鸣,来寻仰起头问他。

“为什么不让我去吃饭?”

宋知遇一脸认真地盯着她的长发,装作没听到。

看他这副模样,来寻在校门口的失落酸涩全然转成了甜蜜,她笑着去吻他,亲亲眉毛,亲亲眼睛,又亲亲下巴,就是不让他好好吹头。

“说呀,”她眉眼弯弯,“不许去,是什么意思?”

宋知遇被她亲的无奈:“别闹。”

来寻关了他手里的吹风机,放到一旁,周围安静下来,她坐在他身上,两人穿着同款的睡衣,身上是同款沐浴露的味道,满室盈香。

来寻的眼睛里似有星辰,流光溢彩。

“是不是因为乔尚青?”

宋知遇沉默,面色很是不自在。

来寻靠在他肩上,不停地笑。

宋知遇放弃了挣扎,手探进睡衣轻轻揉搓着她腰间的软肉,淡声问:“这么高兴?”

来寻笑了会儿突然不动了,他疑惑,正想询问。

她就低低开口:“乔尚青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他。”

宋知遇抱着她,没有说话。

她把玩着他的睡衣扣子,小声说:“我只喜欢你。”

宋知遇依旧没有回答,但温柔的吻落在她鬓角。

“我和乔尚青很小就认识了……”

来寻第一次主动同他讲起与乔尚青的渊源,也是第一次和他提起童年的事情。

宋知遇认真地听着。

有些事情他知道,譬如沈凉去世、来寻被送出国,外婆去世、他将来寻接回国。这些在接她回家前,都详细地记录在档案里,交到他手中。

有些事情他不知道,譬如沈凉在犯病时会骂她、打她、恨不得她去死……这些来寻不说,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而今夜来寻说的,也并非全部。

她为何解释,宋知遇心知肚明。与其说是吃醋,不如说是无力和挫败。

童年受到的伤害,本应该是由他来庇护,却被他人所代替。

满是错的关系,他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怎么以前没有告诉我?”宋知遇轻声问。

来寻手上动作一顿,低声道:“怕你不愿意听。”

他将她抱紧了些。

来寻等了会儿,没等到他开口,只好主动撑起身体,同他额头相抵,四目相对:“其实你是愿意听的,对不对?我以后都说给你听,你也不要嫌我烦,好不好?”

宋知遇眸色闪烁,抬手轻柔地将她额前的碎发绾至耳后,温声道:“好。”

她欢喜地笑,又凑上去亲他。

宋知遇温柔回应,两人安静地接着吻,不含情欲,只有温存的爱意。

亲着亲着,来寻突然又问了一句:“那我明天晚上,还可以去吗?”

小姑娘满眼揶揄。

宋知遇没说话,低下头,狠狠在她脖子上吮吸了一番,留下印记后,笑得宛如一个慈祥的老父亲:“去吧,和同学玩得开心。”

-

前一天下过了雨,第二天便放晴,连晚间的风都是暖的。

赵子萱和方绪有意加快了步伐,将乔尚青和沈来寻落在后头。

天气好,又是国庆假期,河道有不少散步的人。

乔尚青看得出来寻的兴致不太高,可能是因为刚刚遇到的那个女人。

晚上他们吃完饭,正要离去时有人叫了来寻的名字。

是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看上去三十左右。

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男人,长相明艳极了,若不是那分明的喉结和不容忽视的身高,乔尚青几乎要以为是个女人。

漂亮男人冲着来寻笑得意味不明,“真巧啊,小来寻”,语气轻佻。

来寻没有理会他,只叫了女人一声“夏瑾阿姨”。

乔尚青觉得这名字耳熟,过了会儿才想起来是宋知遇的女朋友。

而现在看来,应该成前女友了。

一年前来寻生日,跟宋知遇和夏瑾吃完饭后回来的样子,乔尚青一直记得。

两人之间应该是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夏瑾略有局促,来寻表情冷淡地结束了对话,拉着乔尚青离开。

一路上来寻都没怎么说话,总是这么沉默着也不是办法,眼看着就要走到河道的尽头,乔尚青开始寻找话题。

“涟涟,你以后想去哪个大学?”

来寻着实是愣了一瞬,如实说:“还没想好。”

确实没想好,也确实没想过。

如果非要说想去哪里读大学的话,来寻只希望能离家里近一点,离……他近一点。

“那有什么想学的专业吗?”乔尚青又问。

来寻摇头。

这个就更没想过了。

最好是一个能找到赚钱多又忙碌的工作的专业。

那样她才能快速独立起来,不再老是被人当孩子看。

那样她才能在他也很忙时,也忙起来,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家守着偌大的房子。

乔尚青沉默了一瞬,说:“好,我知道了。”

来寻:“……你呢?”

乔尚青侧眸看了眼身边的女孩儿,摸不清楚她到底是在关心自己,还是只是客气地随口一问。

河风柔和,女孩儿的侧脸也是柔和的。

人总是在莫名的时候,有莫名的勇气。

河道已经走完,该沿着阶梯回到主路了。

他在阶梯下停住了脚步,认真缓慢地说:“我也没想好,但是我想和你去同一所学校。”

无异于表白的话语,心脏都在怦怦跳。

到底是没敢彻底戳破,给他们之间的关系留了底线。

来寻也停了脚步,与他的忐忑截然不同,她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身边人来人往,像是虚化了一般,乔尚青的眼里只有来寻。

他单手搭在阶梯的扶手,渍出了汗,紧张地等待来寻的回答。

其实并没有等待多久,来寻甚至都没有纠结。

“尚青哥哥。”来寻像小时候一样叫他,“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想去做一名警察。你还说过,想去做一名摄影师。你体育也很好,还在省队里……”

她说:“其实,你一直有你想过的生活,你没有必要因为我而改变你的想法。”

乔尚青愣住,苦笑,原来她还记得这些。

……

儿时的乔尚青抱着被打得满是伤的来寻,攥紧了小拳头。

“涟涟,我以后去当一名警察,把所有的坏人都打跑。”

……

在来寻满眼羡慕地盯着照相馆里穿着公主裙的小姑娘时。

乔尚青说:“涟涟,我以后去当个摄影师,给你照很多漂亮的照片。”

……

来寻只记得他的选择,却不记得所有的选择都是因她而起,以她为终。

乔尚青是聪明人,来寻的意思他已经很清楚。

她确实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不再是那个跟在他后面奶声奶气叫哥哥的小丫头。

她变得更坚强、更独立,却也更疏离、更难以接近。

意料之中的结果,但难免还是有些伤心的。

乔尚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到来寻面前:“生日礼物,你生日那天我应该要去临省参加比赛,不能亲手送给你。”

不等来寻开口,他便哭丧着脸,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今晚我已经被拒绝了一次,够可怜了,就别拒绝第二次了吧。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很贵重的礼物。”

话说到这个份上,来寻只好收下,低声道谢。

“我给你戴上。”

盒子打开,里是一条细链,坠着一只银蝶,小巧精致。

他笑:“当时在商柜里看到的时候,就觉得一定很适合你。”

只可惜她今天穿了高领的衣服,否则衬着她的锁骨,会更好看。

他动作快,来寻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已经绕到了她的颈后,仔细替她戴好。

却在撤身时陡然怔住,一抹红痕掠过视线。

不及细看来寻已经退开。

乔尚青只当是自己看花了眼,压下心中的疑虑,盯着她颈间的项链:“好看。”

来寻低头看着那只蝴蝶,神色怔怔。

他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被风吹乱的长发。

就在这时,来寻口袋里的铃声响起。

她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三个字:宋知遇。

乔尚青也看到了。

他知道这个名字。

“你爸?”

“嗯。”沈来寻抿起嘴角,接通,“喂,爸爸。”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来寻目光搜寻,最后定格在阶梯上的黑色轿车。

乔尚青第二次见到了宋知遇。

身形高挑的男人黑色衬衣长裤,靠在车前,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指间有星火闪烁。隔得太远,看不清神色。

-

宋知遇原以为自己犯不着和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儿吃醋。

况且来寻昨晚已经解释得很清楚。

“我不喜欢他。”

“我只喜欢你。”

但应酬结束回到家,看到家里一片漆黑时,宋知遇还是沉了脸。

发微信给来寻,她说在河边散步,往城西方向走。

他没做多想,直接驱车来到河边,停在河道的西尽头时,他才冷静下来反思。

自己的控制欲会不会过于强了些?

但,来都来了,也没有回去的道理。

他的目光投向车窗外。

河道经过治理,水流清澈,安装了修饰性的暖色路灯,别有一番风景。

河道很长,能沿着走很久的路,说很久的话。

假期散步的人不少,成双结对,大多都是家人或是情侣,也有同来寻一般大的孩子,少男少女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流淌着青春期的小暧昧。

宋知遇今年七月刚过完三十四岁生日,得到最多的评价是,年轻有为。

但在来寻面前,他从不年轻。

车厢里有些闷,宋知遇下了车靠在车前,垂眸看着河道,十月的风带着暖意,很是宜人。

没过多久,他看到了来寻,高领长袖的碎花裙,柔顺的黑发编成一股松松散散落在背后,比今晚的风还柔。

身边是乔尚青。

并不见她昨晚提到的赵子萱和方绪。

两人在台阶前停住了脚步,不知道在说什么。

宋知遇沉默着,点燃一支烟,却不吸。

等会儿要吻来寻,烟味不好闻。

乔尚青掏出一个小盒子。

宋知遇眉头微蹙。

想来是一个项链,他看到乔尚青上前一步,双手绕过了来寻的脖子。

拥抱一般。

宋知遇平静地看着,平静地掏出手机,平静地拨通来寻的电话。

乔尚青的手抚上来寻的长发时,电话接通。

宋知遇淡声道:“上来。”

-

仿佛一年前的场景重现。

来寻的神色肉眼可见地生动起来,匆匆与他告别,快步走上台阶,停驻在宋知遇面前。

可又有什么与一年前不同了。

乔尚青在台阶下看着。

宋知遇掐灭了烟,给来寻打开车门,手从她腰间滑过,带上车门。

他回头朝乔尚青的方向看了一眼,坐进驾驶座,车子驶离。

明明一切都及其寻常,乔尚青却怎么看都不对劲。

-

黑夜,树林,汽车。

悄无声息又暗潮汹涌。

车厢空间不比房间,没有办法大幅度地动作,他只能攥着她的腰往上顶。细汗浸湿了他额前的短发,双眸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仰头看着她,声音因动作略不平稳。

“怎么骗人?”

“没有,是方绪和子萱走得快……嘶——”胸前的红粒被咬住,她吸了一口气。

白皙的脖子上昨夜的吻痕还没消散,又增添了新的痕迹。

乔尚青送她的项链挂在脖子上,左右摇晃。

来寻双手轻轻插入他的短发,抱住埋在胸前的脑袋,软声撒娇,“轻点呀……”

车子停在河边寂静的树林里,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来寻能分神听到外头大树枝丫上的鸟鸣,河水流动的潺声,以及车子晃动的声音。

她坐上车时宋知遇还一副平和温柔的模样,煞有其事地问她晚饭吃饱了没有,和同学玩得开不开心。

来寻看破不说破,故意笑得乖巧甜美,回答:“开心啊。”

话音刚落,这人就撤了笑,懒得装下去了。

打转方向盘,偏离回家的路线,停在了这片小树林。

他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和她接吻时,来寻略微惊讶。

她明明看到了他在抽烟,吻中却没有烟味,而是她熟悉的,他的味道。

就这一下小小的分神,被宋知遇所捕捉,他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嘴唇,警告她应该专心一些。

来寻想笑,但是忍住了,闭上眼投入到亲吻之中,伸出柔软的舌头去和他纠缠,双手无意识地攀附着他的脖颈,如同藤蔓。

漫长的一吻完毕,宋知遇的视线落在项链上。

来寻解释:“生日礼物,不好拒绝。”

他没说什么,伸手将她从副驾驶抱过来,坐在自己身上,仍旧看着那条项链。

来寻打量着他的神情,猜测他太不高兴。

“我取下来。”

说着就要去解开。

却被他拦住。

他轻笑了一声,伸手探进她的裙底,只说了句:“让它看着。”

她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十分钟后,来寻回味过来了。

随着他的顶动,银色的蝴蝶不断在锁骨之间晃动,仿佛有了生命,翩飞不已。

恍惚间她竟真觉得这蝴蝶,像是在看着她和宋知遇做爱。

莫名羞耻。

她垂眸看着宋知遇漂亮的脸,心中暗骂宋知遇的腹黑,吐出四个字:“道貌岸然。”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宋知遇却没生气,反而笑。

他减缓了抽插的速度,伸手抚上她的侧脸,声音低哑。

“涟涟,看。”

来寻听他的话,低下头,这样的姿势,能够清晰地看到两人的交合之处。

只一眼,她就想扭开头。

宋知遇也红着眼,却握着她后颈,不让她扭开。

他深红色粗壮的阴茎一点点被她的身体吞没进去,又缓缓吐出来,带出她粉嫩的软肉和透明色的液体。

这样色情的画面,看得来寻面红心跳,快感一波又一波往脑子里冲。

他呼吸沉重,带着她的手来到交合处,沾了液体,送进自己嘴里,伸出舌尖,轻舔。

“甜的。”他说。

来寻脑中“轰”地一声,身体和语言的双重刺激,人像是被打了麻药,眼眶里冒出生理性的泪水来。

怎么能……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一次次的亲密接触,宋知遇那层温和儒雅的皮也一点点被撕碎。

她没了力气,软在他的肩上。

瞥见车窗外的一排银杏树落了叶子,金灿灿的一片铺在地上,月光照耀着,煞是好看。

今天碰到夏瑾,她也是穿了一条鹅黄色的长裙。

来寻是有些神志不清了,一不留神,嘴中竟然鬼使神差地溜出一句:“你和夏瑾做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宋知遇动作顿住,撩起眼皮,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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