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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殇】(14)

【母殇】(14)

2024年8月14日醒来的时候,差不多下午一点钟,是被顾诗蕊摇醒的,她说她是饿醒的,边说边揉着平坦的小腹。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

我右半脸因为压着胳膊睡,发了一片红。

没啥说的,母亲不在家,我们自然不可能在家开火做饭。

依然是下馆子,家附近的一家东北饺子馆,十几年的老店,味道不错,尤其是招牌的猪肉大葱馅和萝卜羊肉馅,吃的满嘴流油。

原本计划的是带着她在这边玩一个星期,辅导班的课也提前打过招呼安排好了。

后来她说家里有点事儿,第五天的时候就结束了此次出行。

这几天的活动倒也丰富,第三天,我俩一起去看了五月天在邻市的巡回演唱会,这个由五个男人组成的,来自中国台湾的流行摇滚乐团,说实话我并不了解。

只是顾诗蕊要求去看,我作为陪衬自然也要跟着。

我至今还记得看到她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演唱会门票时,我张着嘴呆滞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

座位位置不错,我俩挨着,不靠前也不靠后,演唱会场内人挺多,灯光束束变幻着,打在演唱台上,炫人耳目。

五个人分散开来站着,有人斜跨吉他,有人动作犀利的抨击着架子鼓,主唱站在最前,捧着话筒忘情歌唱。

他们背后是一块儿硕大的显示屏幕,一会儿映出这几个人仰喉的面庞,一会儿显示出带歌词文字的风景画面,类似KTV里每首歌自带的MV一样,氛围持续的高昂。

这是我为数不多的第二次现场观看歌手的演唱会,第一次是小时候父母带着我去看了陶喆的演唱会。

那时候我还很小,五六岁的样子,根本没啥印象,但老爹老妈都曾提过此事,我只能捏着鼻子承认自己也是看过现场演唱会的人。

顾诗蕊表现的很兴奋,举着手身体摇摆着跟着节奏晃动。

说实话,现场亲临跟在电视上看转播确实感觉不一样,就比如去球场看球赛,你会不自觉的被人潮涌流裹挟,吆喝呐喊,齐声震鼓中 ,激情澎湃。

甚至连被球员脚臭激怒后的粗口,都显得异口同韵,整齐划一,声浪翻滚中 ,回荡在偌大的场地内 。

我和顾诗蕊同其他大部分在场的人一样,和着节奏,张嘴跟唱着。

她眼眸扑闪,睁得大大的,睫毛修长细密,舞台上绚丽五彩的灯光映照在她水晶般的瞳孔中 ,剔透晶莹,激起潋滟波光。

我对五月天这个乐队不熟悉归不熟悉,但名头还是听过的,其中几首歌的旋律也曾耳闻,只是叫不出名罢了。

我本身对啥啥乐队并不感冒,而对那些单唱的歌手还是有所关注,刘德华、张学友、郑智化等这些老将不说,千禧年后崛起的周杰伦 、潘玮柏、林俊杰也都是略知其详。

他们中总是有几首耳濡目染的代表作,为之熟知。

我问顾诗蕊这演唱会的门票不便宜吧,她嘻嘻一笑,说她也不知道多少钱,这是她妈妈的同事送的,说是突然有事儿赶不上了,就给了她母亲 ,然后很容易的就辗转到了她这个女儿手中 。

我哦了一声,表示这也算是预料之外的惊喜了。

顾诗蕊傲娇的说道:「那你以为呢,这种演唱会的门票,都是提前好些天就售完了,我哪有本事临时搞到票,还是两张。」

总的来说,这次体验还不错,歌手在上面卖力的唱,我们在下面胡乱吆喝,都挺过瘾。

也许是那几个小时里我们过分的倾泻自己的激情和精力,在经过几小时的跋涉回到本市后,都显得有点怠惰,如粘鼠板上的不幸的老鼠,粘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迷迷煳煳的睡了过去。

第四天早晨我一大早就收到了陈胖子发来的信息,说是让我带着顾诗蕊一起去市动物园玩。

我揉了揉迷煳的双眼,感叹于这胖子的消息灵通,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得知顾诗蕊来本市找我的。

没办法,人家都盛情邀请了,我也不能冷脸驳面子,只好答应下来。

由于昨晚睡得早,早上醒的也早,体力恢复的不错,活力充沛。

在酒店二楼的餐厅简单用完早餐后,我和顾诗蕊就按约定在动物园大门口等着。

今天依旧是艳阳高照,暖阳毫不吝啬的打九天之上挥洒而下,照耀着这片大地。

陈胖子比我们来的还早,大体恤大裤衩人字拖,遮阳墨镜,那一头标志鲜明的大卷好像剪短了不少,梳理的很齐整,妥妥的沙滩休闲风格。

此时的他正举着一把大号的遮阳伞,整个人都沐浴在不透光布的阴凉下。

紧挨着他的一旁,不出意料的是沈莹。

一身淡绿底色带有树叶图案印花的过膝裙,袖口和领口处经过薄纱质地的蕾丝处理,穿在原本就很窈窕的她身上,更显的曲线柔和玲珑,身材高挑挺拔。

她和陈胖子挤在伞下,挽着胖子裸露在外粗壮的胳膊。

「你丫的,女朋友来这儿玩,也不说一声。」

我还未走近,就听到陈胖子兴师问罪的粗犷嗓门。

这么说着他条件反射的从兜里掏出盒烟,想要让烟,可接着就又意识到不合时宜,快速的收了回去。

「操 ,你咋消息这么灵通?谁给你说的我对象来本市找我了。」

我没回答,反而勃勃反问。

「嘿,哪还能有人给我说这事儿。」

说着他抬抬下巴,点点一旁的女友沈莹。

「这不是莹莹前两天,偶然看见你和你对象从一个火锅店里出来,才知道的。我本来以为她看错了,就给你发消息试试,呦呵,还真是,操 。」

我是觉得无巧不成书,不由感叹道:「世界真小啊。」

「行了行了,别感叹了,快进去吧,这门口大太阳晒得,再过一会儿啊,都成干儿了。」

陈胖子抹了一把额上的汗,他的T恤前胸早已被汗水浸湿 ,颜色深了一大块。

原本是我和顾诗蕊打一把伞,后来慢慢变成了两个女人互挽着共打一把,而我则和陈胖子这个散热器挤一把。

她们兴致勃勃的走在前面,背影婀娜绰约,叽叽喳喳的,笑语中说个不停。

我和胖子两个老爷们跟在后面,边抽着烟边天南地北的聊着。

上回端午的时候,因为沈莹的脚踝意外扭伤,我们不得不暂停原来的计划,提前结束旅程。

这次胖子说今天要好好玩玩,弥补上次的遗憾。

我说行啊,反正我家现在跟没人差不多,有的是时间。

陈胖子有些羡慕的说你们真是闲,不像他,暑假的时候正是酒店营业的高峰,好不容易调休出来玩一回,就区区两天时间,明天就得到岗上班。

对此,我只能用,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这句话来宽慰他。

本市的这家市动物园规模不错,算得上是省内为数不多的几家大型动物园之一,占地约400亩,从八十年代后期就开始开门营业了,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在省内也叫得出名头。

记得以前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父母每隔两年就会带我游玩一次,所以印象还是挺深的,即使中间经历了几次大修,也没有生分的陌生感。

因为正值暑假,就算酷暑高温 ,也不能阻挡人们来此的脚步。

放眼望去,多数都是些小孩儿和学生,由家长带着,在烈阳下蹦蹦跳跳的参观。

当然也有不少不带家长的大学生,成双成对,如我们一般,组队成群的游历。

我印象中对动物园最深的片段就是高度超越护栏的长颈鹿,和懒洋洋的趴在那里,一张嘴吼出震天响的老虎狮子,以及隔着大老远就能闻到的动物粪便味儿。

当然了,一些不认识的鸟和猴啥的也见过,只是印象不深。

至于熊猫和什么海洋类生物,就没有见到过。

后来,随着发展,园内陆陆续续的修建了熊猫馆、海洋馆以及企鹅馆之类,之前从未有过的馆种后,动物种类才日渐丰富起来。

这次出来,我专门将父亲的富士单反相机背了出来,好几年前的老型号,入门级别。

当时一万出头的价格拿下的,我当时以为是父亲突然有了啥摄影的爱好才如此破费买的,后来才知道这是母亲的要求,说是家里得有一台像样的相机,万一有啥事儿可以用得上,也省了去相馆的钱。

就比如三年前,奶奶来市里看病时,这台相机记录下了病床前,奶奶离世前一段时间的画面,其中也有我和父母及一些亲戚的出现。

只不过,后来随着智能机发展起来,照相功能日益强大,再加上美颜啥的出现,这台相机就被冷落至书房的五斗柜抽屉中 ,直至今日重现于光天化日下。

之前,家里也就我会偶尔拿出来把玩一番,父亲是没那个闲工夫,母亲则觉得有了手机就用不到这略显笨重的玩意儿。

可毕竟,单反就是单反,再怎么说,照相这方面,比之手机要专业些,之前去西安的时候没想起来这茬,也是昨天跟顾诗蕊在书房看书,无聊间翻箱倒柜给倒腾出来的,所幸带着它见见光,总比放在抽屉里吃灰强。

受到动物园内氛围的影响,再加上我们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这些五花八门的动物身上,即使顶着近四十度的高温 ,浑身上下被汗水湿透,但也逛得不亦乐乎,算的上是乐此不疲。

过程中 ,我彷佛又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牵着母亲的手,活泼好动,但又步履蹒跚的穿梭于一个个园区中的情景。

这次出来相机是带对了,可能是有种类繁多的动物做背景墙,照片是没少拍,一张接着一张,我和顾诗蕊的合影,顾诗蕊和沈莹的合影,沈莹和陈胖子两口子的合影,以及我们四人的集体合影。

幸好,相机的内存卡在早之前就换了大容量的,存区区上百张照片还不算啥。

一个上午的马不停蹄,我们就将整个园区内值得一看的景点逛了个遍,又热又累的我们最终在中午结束了此次活动。

我们并没有选择在园区附近的饭店吃饭,一来人多的不行,区区几平米的小店都挤得寸步难移,二来饭菜未必好吃,但价钱一定比平常饭店贵不少。|最|新|网|址|找|回|-

在这儿吃饭,属于是出力不讨好,自讨苦吃。

最后,我们坐车在距离动物园几公里远的一家沙县小吃落了位,小笼蒸饺、板鸭鱼丸、馄饨和拌面,滋味儿倒也不错。

我告诉陈胖子,回去把相机里他跟沈莹的单双人照电子版发给他,胖子一边咀嚼着蒸饺,一边含混的说道:「不急,反正啊,都在你那相机里放着,又跑不了。」

他刚说完,一旁的沈莹轻捣了他一下,陈胖子又接着道:「那你今儿发过来也行,反正啊,下午有时间,找个店儿把照片都打出来。」

正吃着,手机突然叫了起来,慌不迭的用纸巾擦了擦手上被溅上的几滴汤汁,从裤兜里提熘出嗡嗡震动的电话,来电显示『老妈 』二字。

我对他们笑了笑,举举手机,站起身就要往厕所走去,「谁啊?」

顾诗蕊仰着小脸轻声问道。

「你未来婆婆。」

我也小声回道。

她闹了个红脸,切了一声,埋头吃起了面。

这家沙县小吃店面还算不小,起码有单独的男女厕所,只是洗手池设在外面,男女共用。

我小跑到厕所,还好位置空着,锁上门,接通了响了好几下的手机。母亲的声音如意料中那样响起,依然是那样轻柔且有条不紊。

「凯凯,吃饭了没?」

她问出了绝大多数中国人偶遇时都会问得第一句。

「正吃着了妈 ,你了?」

我如实回道。

话筒中 ,隐隐的有很轻的音乐声传出,音调轻柔,节奏舒缓,像是某些有格调的餐厅播放的伴乐。

「妈啊,也正吃着呢,上午的课刚上完,这不趁着饭点儿,给你打个电话问问,额,家里没啥事儿吧?」

「嗐,我跟我爸在家,能有啥事儿啊,一切正常。」

我非常朗力且胸有成竹的回道。

话筒那边传来微弱的筷子和瓷碗叮当的碰撞声,还有时高时低有些嘈杂的交流声,人不少,有男有女,应该都是和母亲一同的学校老师。

听母亲以前说过,她们外出学习食宿都是有人管的,吃饭都是在高校内的宾馆酒店,是由学校后勤部直接管理。

当然了,每个高校的情况是不一样的,有的是通过合同外包给专业的酒店管理公司运营。

这种校内的宾馆酒店,是集饮食和住宿一体,配备的房间数量不少,至少一百间开外,咖啡厅、餐厅、小型会议室及大型宴会厅,房型也是对标外面的酒店。

其主要功能是服务于本校师生、家长、外部会议、活动参与者和上级领导等。

我记得大一我们军训时,我们的教官就是住在我们学校的校内宾馆。母亲被我故作肯定的话逗得一乐,笑呵呵的说道:「就你跟你爸,我都不稀说啥,别等我回去,把家里搞成猪窝就好。」

母亲嘴里似乎正吃着东西,嘎嘣嘎嘣的嚼着,听着颇为的酥脆。

「瞅你说的,这夸张修辞用的太过了,你还不知道我啊,妈 。」母亲轻哼一声,吸熘的喝了一口啥,喉头咕咚的一咽,说道:「你啊,妈倒是放心,就是你爸……」

她叹了口气,接着道:「你爸那人,平时就有点邋遢,粗枝大叶的,还管不住自个儿,妈这一走,他不得解放了。」

「还行吧,我盯着呢,我爸作息挺规律的,酒也没咋喝。」

我底气不足 ,弱弱的道。母亲嗔道:「行了,别替你爸说话了,你爸喝酒还会当着你的面让你知道啊?他啥德行,妈猜都能猜到。」

没办法我只能连连应是,表示一定会尽职尽责的完成您走之前的嘱托。

「诗蕊走了吗?」母亲话锋一转,语气柔和的问道。

「没呢,上午我们刚逛完动物园,这会儿她正吃饭了。」

「行,没事儿多带小姑娘出去玩玩转转,钱不够了给妈说,妈给你转。」

似乎每次一提到顾诗蕊,母亲的情绪都会被调动起来,真如婆婆对待儿媳妇那样。

「钱还够用,我爸才给过我。」

父亲虽然平时不咋管我,但在用钱方面,从未吝啬过,这也许是他为数不多的对我表达亲情父爱的方式。

「嗯,妈给你说……」母亲还没说完,电话那边一个女声响起,似乎叫了母亲名字,而母亲也远离话筒说了啥,期间还有男声响起,以及乱糟糟的嬉笑声和碰杯声。

其中一个声音开玩笑似的问母亲还没离家多久就想家了,另一个声音立即附和说是不是张老师的先生想她了咋咋的。

看样子这餐厅和一般的食堂没啥两样,大家聚在一块用餐,一边吃一边侃。

等到母亲的声音再次从话筒中传出来时,那边的环境安静许多,母亲应该是和我一样,走到一个偏僻安静的地方。

「刚是妈的同事……」

「嗯,知道了妈 ,听出来了。」

「你们这吃饭的人不少啊,怪乱的。」

「可不是,大几十号人了,好好的餐厅,弄的跟食堂似的。」母亲语气轻松,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对了,刚刚说的,妈觉得诗蕊不错,嗯,你知道吧。」

她虽没明说,但其中之意再明显不过,显然我的现任女友顾诗蕊在她那里已经过关,并且颇有好感。

「哦,我知道了妈 。」

这种事儿我也不好细说啥,即使是隔着电话。

我们心照不宣的沉默了几秒,我正找不着话头说啥时,母亲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妈就不打扰你吃饭了,有些事儿你自个儿也有主意了,自个儿看着办就好。」

她的语气一如刚开始时的第一句话那样自然。

「嗯,知道了妈 。」

我又重复了一句刚才的回答。

「行了,有啥事儿给妈打电话,赶紧吃饭吧。」

「嗯,挂了。」

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除了陈胖子,两个女生吃的都不多,天儿太热,都没啥胃口。

我就着鱼丸,喝了几个馄饨,嘴一抹,表示吃饱了。

陈胖子吃的满头大汗,店里的空调对他来说就像摆设一样,毫无作用。

沈莹在一旁给边他递着纸巾,边让他吃慢点儿。

顾诗蕊吸着吸管里的果汁,小手不停的扇动着,她的额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鬓间粘着几缕扭曲的发丝 。

天儿确实太热,可能是经过一上午的照晒后,体内的热量再此集中爆发出来。

原本我还想问下午是否有啥活动,但看着他们有些疲惫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始终没有吐露出来,我们都默契的没提下午的计划,吃完饭后做了告别。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至晚上,我们都躲在家里没有出去,顾诗蕊一边往晒得发红的胳膊和后颈上涂防晒油,一边感叹幸好带着遮阳伞,不然不知道会不会晒脱一层皮。

父亲晚上七点多到的家,依然是那套常规打扮——黑色行政夹克、黑色长西裤外加黑皮鞋,偏分油头梳的一丝不苟。

一到家它就立马脱掉夹克,露出里面早已湿透的白色衬衣。母亲一走,家里只剩我和父亲两人,顾诗蕊提议晚饭在家吃,她说:「咱俩不在就剩叔叔一人,多不好。」

其实父亲这个人我了解,就算家里只有他一人,也能过的有滋有味,甚至还会因为少了母亲这个平时总是管着他的束缚而暗暗自得,有时候心大既是缺点也是优点。

父亲知道我们晚上跟他一起吃,就没在单位食堂吃,而是从食堂掂了几个菜回来。

「把这菜倒盘子里。」

父亲将手里拎着的袋子递给我说道。

「先别忙慌,一会儿还有菜送上来。刚经过小区门口的砂锅店儿,点了砂锅鱼和砂锅羊杂,待会儿啊,就送来了。」

父亲换好鞋,喘着气,挂好外衣后,他畅快的在开了空调的客厅沙发上坐下,舒缓的吸着凉气,脑门上油津津的汗液反着亮光。

不一会儿,门铃就被按响,服务生打扮的小哥,歪戴着帽子,将冒着热气的砂锅鱼和砂锅羊杂送了上来。

「哎,赶紧弄弄,吃吧吃吧,等急了吧。」

父亲无所忌惮的摸出一支烟点上,舒服的吸着。

我和顾诗蕊忙前忙后的将菜弄好,摆好碗筷。

父亲单位食堂的饭味道不错,色香味俱全,量也大,主要还便宜,四五个菜下来才十几块。

毕竟请的都是外面的大厨,不外包,直接发工资,食材啥的都是公费报销,做的菜都是真材实料,不是机关单位或是有实力的企业,不敢这么弄。

果不其然,父亲在下第一次筷子前,先将一瓶老白干从电视机柜里取出,斟上一杯,仰头而尽。

父亲举举空掉的酒杯,问我和顾诗蕊要不要来点儿,虽然我会喝白的,但还是摇摇头。

「我不会喝酒,叔叔。」

顾诗蕊歉意的说道。

虽然母亲让我监督父亲 ,可真到了桌上,再说『我妈说了让你少喝点儿』或是『妈说了不让你喝酒』之类的话,未免不合时宜,过于扫兴。

和此时其乐融融的氛围相悖,有点大煞风景的感觉。

所以,我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默许了父亲小酌的行为。

这顿饭吃的倒是很融洽,父亲依旧发挥着他能说会道的本领,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啥事儿在他那里都能指点一二,并语重心长的表示『不要看他们说的』『这个事儿吧其实是咋样咋样如何如何』。

可能是面对的是两个后辈,他指点江山起来有些收不住,口若悬河间,头头是道,情绪上升的很快,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感觉他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年轻时候,意气风发的样子。

平时在母亲面前他很少这样信誓旦旦的高谈阔论,更不会表现出如此的激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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