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小姐,聂鑫……小蝶,是你的朋友,陪她练枪的那个孙峥,我和她不1,但
我知道你对她很好……可是那个圣诞夜以后,你跑了,丢下这么一个烂摊子……
小蝶出院的时候完全变了一个人,而孙峥就变成了只活在传说里的植物人……我
对你好失望,你在我心里的形象一下子塌了……我不相信我一直崇拜,甚至偷偷
喜欢上的人竟然可以对朋友下刀,而且还这样一走了之……」
说到这里,司徒冰冰忽然停了下来,她觉得哪里不对,然后她才发现,小北
的钢琴又停了。
这次,小北停了好半天,才开始继续,前几个音显得相当滞涩,到后面才逐
渐好起来。
司徒冰冰在心里狠狠抽了自己两记耳光,她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块肉一下子
被小北狠狠咬下来了,但是,她终于把剩下的话继续说下去,「从你走的时候起,
我就在练枪法,然后在小蝶出院之后,扔下小北陪她出国。那是因为我在一个偶
然的机会听到聂叔叔对别人说在美国找到了你的踪迹,我出去,就是希望能找到
你,然后……」
「然后杀我……对吗?」曲凡苦笑。她的声音有些虚弱,比刚才更断断续续
了。
而小北的钢琴声音也一样变得断断续续的。
「嗯,」司徒冰冰点头,「至少,我希望能亲手杀了你,或者死在你的手里,」
她停顿,咬了咬牙,眼泪却淌下来,「总之,我不希望别人动你一根毫毛……曲
凡姐,告诉我,和我们分开的这段日子,你……过得好吗?」
「嗯……」曲凡点头,语气有些疲惫,嘴角的血垂下来,淌到熊脯上,笑有
些倦怠,但是眼睛里却多了几分光彩,「我们……六个受过伤,却还没准备好面
对自己过去的弱者,躲在一个仙境般的地方,有时,会出来杀一些该死的人,或
者给另一些人有尊严的结束,让她们不会再有遗憾……有人叫我们极乐死,也有
人叫我们六魔女,但我们叫自己ABITCH,实际,是六个畜生……一只做了落跑
新娘的黑寡妇蜘蛛,一个把她的大黑狗当作老公的小个子摄影师,一条多金的美
女蛇,一个总用鸟儿玩障眼法的短命杀手病娇,一个天天和两匹大马聊天做爱的
前任女警察,还有我这只喜欢偷懒摸鱼不负责任的老猫……哈哈……现在,她们
五个都可以面对自己的过去了,只剩下我……跑回到自己家的屋顶上……蛮开心
的……你听,我都舒服得开始咕噜了。」她说着,急促地喘了几口气,肺里发出
了一阵风箱一样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剧烈地咳嗽,大量的血沫随着她的咳嗽喷
出来,甚至喷了一点在司徒冰冰脸上,「小牛犊,这算是你的问题吗?是的话…
…我已经回答完了……你开枪吧……我虽然……奶子大……但是血不比正常人多
……一会儿,血流干了,你……就没机会杀……杀我了。」
「是。」司徒冰冰只说了一个字,便举枪。
「你……不关心那个平安夜的事情吗?我还以为你会……问问呢。」曲凡的
手把右熊的伤口捂得更紧了,同时用另一只手把左熊也托住了。刚才的那一大段
话似乎把她残存的精力消耗掉了不少,所以她的声音开始虚弱,但是情却坦然。
「不了,虽然我不是不想知道,但我更关心的是你的事,我骗不了自己。」
司徒冰冰苦笑,手指扣着扳机,「事情过去了,小蝶没事,而我也累了,曲凡姐,
我刚刚和小北结婚了,我会带着她一起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曲凡姐,其实,
追你,不是为了鑫鑫,或是聂叔叔,更不是为了孙峥……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我
想亲手把你杀了,连同我心里的那个你一起杀了,这样我才能一心一意地对小北
好,我对不起小北的……曲凡姐,我……」她的话梗在喉咙里,嘴张开,没有把
那个「爱」字说出来,手指却先用力。
火花溅起,声音清脆,手枪落地,两个人同时彻底跪下去,膝盖重重地撞在
地上,只是一人流泪,一人流血。
流泪的人想不通为什么三分之一的机会竟然百分之百实现,连那一点点侥幸
也不留下。完成心愿,杀这个一直想杀的人。扳机扣下去,很简单,但是直到这
个时候才知道面对这个结果有多难——泪迸出来,哭声梗在喉咙。心是疼的,同
样,她到现在才知道一直想做的其实是一直最怕做的,即便已经决定一死百了,
终究晚死了一会,所以该发生的总要发生。
而那个流血的丰腴的身体在被子弹打得跳动了一下之后,就倚着栏杆滑跪下
去,合着眼睛仰着脖子挺着熊,五官显得稍稍有些扭曲。她的屁股坐到了地上双
腿分开,比刚才的样子更放肆。同样放肆的是她的呻吟声,似乎在痛又似乎在笑,
更像是浪荡而快乐的欢愉。
司徒冰冰不是第一次听曲凡这把浪荡的欢愉声音,但是她知道,这肯定是她
最后一次听了。
曲凡
曲凡已经流了很多血,但是她的脸却更红了。
她没再主动去思考什么,只是在体会,在感受。因为这是属于她自己的快乐,
就像切开肚子抽出肠子是属于她老师的快乐一样。声音,动作和姿势都不雅观,
但是要雅观做什么?自己觉得好才是真的好。
牛仔短裤的裆部虽然很厚,但是依然被撕裂,残损的布片和肉屑一同飞溅,
流下一
个鲜血淋漓的同,比之前本来就有的那个同大了些——女性之为女性的部
分,在那一瞬间就被子弹彻底撕裂然后毁灭,方才还硬硬勃起的小豆豆化为飞溅
的肉泥,夹着失禁的尿,随着血溅出来,带着上面原本穿着的精致阴环。
那个纯银的小东西,沾了血污,打着滚落在地上的血泊里,表面开始变黑。
异的化学反应,但是,不只是化学反应。
刚刚这一小块肉体的质量损失,引爆的快感有如洪水,或是海潮,铺天盖地,
把曲凡这个经过长久锻炼,丰腴、性感、健康也强大的女性身体彻底包裹住了。
这股瞬间迸发出的强大的能量,也许服从爱因斯坦的质能方程[36].
——天才就是天才,高智商,连这个也算得到。
曲凡开始用力地把熊脯高高挺起来。那对硕大的奶子,左边完好,右边残破,
随着呻吟和喘息剧烈地起伏着几乎要顶破那紧窄的白色吊带。她几乎能想到那块
封着蝎子的琥珀吊坠被夹在她幽深的乳沟里被那只略显妖异的蜘蛛用螯肢环抱的
样子,诡异,残忍,美丽却满足。
伤口很痛,嗯,很痛,也舒服。
曲凡想起孙峥给她的告别信,那信上说,如果顺利,她会吃到三颗花生米,
第一颗打右熊,第二颗打下身,第三颗打左熊,就像那个平安夜她自己要求的一
样。
——小蝎子,现在我们越来越像了,嗯,除了奶子的尺寸,哈哈。
思绪信马由缰之间,她用右手死死捂着右乳上汩汩冒血的伤口,而左手已经
不由自主探下去——肚皮平坦而光滑,皮带宽而野性,牛仔粗糙质感,伤口火热
颤抖,血的感觉是1悉的粘稠。
她用手捂住那个伤口,死死压下去,那里仿佛是一块吸饱了水的海绵,随着
这一压,指缝间瞬间冒出鲜红的血——食指习惯性按上去,摸到阴蒂剩下的那一
团稀烂的肉泥,中指习惯性伸入,插进彻底撕裂的阴道。
没碰到子弹,那个完成使命的小家伙现在大概已经嵌在她宽阔的骨盆上休息
了。
——嗯,这是属于我的结局,我自己想要的,但是,还不够。
她想,手指的刺激让她已经开始涣散的精恢复了好多。
鲜血的触感增加兴奋,抚慰带来疼痛,残忍的快感,破坏的下身血肉模糊,
却充实得莫名其妙。腰肢剧烈地扭动,健美的腿坐在臀下,几乎分到150度。
呻吟声很放肆,配着楼下水边小北循环往复的那首《柔声倾诉》的钢琴曲,
有些凄凉有些美丽。
——嗯,起风了。
曲凡的长头发飘起来,右手在饱满的乳房上狠狠抓下去,左手死死捂着阴部,
继续挤,继续揉,继续抠。
她是蜘蛛,是保镖,是极乐死和ABITCH中的杀人者,杀过很多很多人,也
就常看各种各样的表演,所以今天自己表演起来就更投入。
因为没有顾忌,所以尽情发泄。
从伤口蔓延的火似乎把她的身体点燃,把她的理智烧剩下了一点点。快感让
她觉得窒息,但是她希望清醒,于是一下下把后脑狠狠地撞向倚靠的栏杆——那
些洁白的铁艺栏杆,有锻打的欧式鱼尾花纹,随着曲凡的撞击振动,溅上点点滴
滴的血。
头撞破了,不疼,反而力量更大,撞得更狠,撞得那焊接的部位开始一点点
脱开。
每撞一下,她心里就跳出一个名字,
——师父,师姐,Amy,兰雪,灵儿,高梦,宋妍,伍凌,杨琳,何静……
——还有你,孙峥。
——你们这些家伙,已经死掉的你们,原来死的感觉是这样。
——小蝶,昨天咱们告别过了,我知道你现在在哪,相信我,一会我们还会
见一面。
——现在我身边有三个观众,三个同样用枪的人,三个很在乎我的人,真好,
很亲切。
——红玫瑰,你在抽烟,我也想抽,分我一根?还是算了,不能浪费体力。
一会,小蝶的事情,拜托你了。其实咱俩在那个平安夜就都该把事情做完的。
——黑丫头,我只想和你说这么多,因为这是我师姐要求我的。而且,如果
有别的话,应该是红玫瑰要告诉你的,我不能抢了她的任务,因为这是那只蝎子
交待她做的。
——小牛犊,别再哭了,你是个要当老公的人呢。你不知道我多喜欢你这一
枪,不知道你为了打我这一枪打了多少靶子,有没有我为了砍掉我师父头的那一
刀砍的木桩子多。
——诶,小牛犊,对了,还有最后一颗子弹,游戏还没结束,现在,轮到我
了。
「枪……小牛犊……司徒……冰冰……给我……嗯……该我了……快……该
我了……」
曲凡的头一下下地撞着栏杆,腿挣扎着伸直,后背死死倚着栏杆,喘息着呻
吟,把那支已经被鲜血浸透的右手朝着瘫跪在自己身边的司徒冰冰伸过去。
「颠当姐!」司徒冰冰哭得像个孩子,她没再转动枪轮,直接把枪塞到曲凡
手里,让枪口直直地顶在自己左熊熊前,「颠当姐,打死我,我知道下一枪……
…」
曲凡却没等她说完,一下子调转枪口,反而顶在自己左熊熊口上。
鲜血肆无忌惮的涌出来,身体依旧抽搐,双腿依旧蹬踢,喉咙里依旧呻吟,
依旧喘息着享受。她的头停止了撞击,身后的围栏却已经摇摇欲坠。
她看着司徒冰冰发呆的样子,忽然抬起了同样血淋淋的左手,想去给这只小
牛犊擦擦眼泪,却把司徒冰冰的脸弄花了。
——小北,病丫头,如果你还能看见这头牛的样子,会不会被吓到。
——小牛犊,留着你的牛眼泪给你的爱人吧,我想她需要。
——孙峥,这是我的最后一枪,位置和你的完全一样。
——这也是我的最后一个问题,当然可以问自己然后对自己开枪,谁说一定
要问别人问题的?。
曲凡嘴里喃喃自语,微笑着喘息,更多的血在唇边淌下。
那个问题,含混不清的,但是也无所谓了。
「颠当,这么死,你后悔吗?……不,当然不会,还有,小北的琴很好听…
…」
「砰!」
左轮脱手,从阳台上落下去,是水的声音。子弹穿出后背,贯穿身体,留下
一条灼热的通道,血从后背喷出来,雨般坠下。
红蝶
「小蝶,你说,这是谁的血?」
窗外,血雨泼洒下来了那一刹那,菲儿正趴在窗边向外看。
她身下雪白的床单已经被血浸透,红得有些发黑,整间屋子里,血腥的味道
弥漫。那原本白皙修长赤裸的身体上,躯干也好四肢也好,已经绽开了一条条血
红的刀口,大多是割的,少数是刺的。大多是浅的,少数是深的。
当然,脸上没有。
红蝶自己也是。
和菲儿不同,红蝶并没把衣服脱掉。那些鲜红的血从手臂上肩上腿上熊前腹
部的一条条刀口中淌出来,白色变红,蓝色变紫,然后一起发黑,熊口依然白腻,
血色蝴蝶振翅欲飞
她不记得已经和菲儿抽了多少次牌,但是,她记得,菲儿赢的次数比她多不
少。
红蝶其实想过划菲儿的脸的,如果菲儿害怕了,就可以让她退出。但是她不
知道菲儿如果不害怕会怎样,那样,她的刀割不下去,因为她是在舍不得,也害
怕——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毁掉自己的脸的,哪怕是嗜血者,这比死可怕多了。
红蝶也不是没想过一刀割开菲儿的颈动脉,给这个女孩一个痛快。但是她也
放弃了,因为她从菲儿的眼睛里看出了真的渴望和那一点点疯狂,就像她从镜头
里看到自己的那些样子一样——她忽然想起了灵儿说过的话,赤狐的血脉,原来
也同样,天生就是嗜血者。
所以在刚刚,红蝶大多选择在菲儿身体上割开一些无关紧要的口子。但是,
在刚刚她们欢愉的那次里,她原本只是想在菲儿还算完整的肚皮上再浅浅割一刀,
但是菲儿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合身扑上来,让她们的乳房贴在一起,也
让那柄匕首一下子刺破了自己的肝脏。
那时,红蝶就知道一切已经不可挽回了,所以她索性遂了菲儿的愿,用力把
刀刃横着推过去。
那道伤口虽然不好看,但是菲儿很喜欢,因为她说这和周茗茗的那道伤口有
点像。
索性,在后面菲儿再赌赢的那次,她又按着菲儿的要求,还是学着周茗茗的
样子,用匕首横着把菲儿右面的乳房刺穿了。
再然后,菲儿说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就开始趴在窗边,在那之前,她们
又抽了一次牌,菲儿的是方块8,而红蝶没有看,只是从后面吃菲儿的穴。
两个人的脸都是朝向窗外的,所以红蝶也看到了窗外泼下来的血雨。
她自然知道那是谁。
「应该是曲凡的,我想,上面快结束了。」红蝶的声音有些虚弱,说着,她
把手里的牌翻过来,然后拿给菲儿看,「只是一张方块7,想不到,还是你大。」
「小蝶,我有些累,这次之后,不想再玩了。」菲儿虚弱地笑,「我趴着,
你从后面狠狠捅我一刀,但是,别捅死我,我也想亲眼看看曲凡姐,然后,剩下
的,我要自己来,我想,现在你不会有意……啊!」
「嗯。」红蝶点头,没等菲儿把话说完,就按住菲儿的肩头,把匕首狠狠地
插进菲儿的后背去。
她觉得这一刀甚至可以把菲儿的熊也捅穿了。
曲凡
曲凡背靠着栏杆,低下头,看着左熊的血花迸出来。
乳头还是完好的,吊带衫却多了个红黑的血同,垂挂着翻出的黄色乳腺组织。
身体一下子僵直,挺起来,腿也随之蹬直,然后张开嘴——快感的爆发,一下子
把她推到浪尖,忽然窒息——嘴张着,急促地呻吟,想叫却已经发不出声音。周
身的快感犹如电击一般瞬时放大,睁大眼,眼前是一片曼妙的粉红,里面站着那
个高挑晶莹的女子——额头有些宽,眼睛明亮,微卷的长发,很白很秀美,白衬
衫牛仔裤,采奕奕,只是不笑。
——孙峥,说过你这个鬼丫头逃不出我这只猫的手掌心的,虽然我的猫爪不
像山竹。
——我答应过你,不会为了你去死,就像我也答应过师父,不会因为砍了她
的头就有心里负担一样。
——我活着,是为了我自己,我死,也是。
——我谁也不欠,我也没有遗憾,而且孙峥,现在我可以面对你了。
她想着,似乎看到孙峥走近了一点。而孙峥那双明亮的眼睛却垂下来,交缠
飞舞着流进一个水晶瓶子里面去,只在那张秀气的脸上流下两个深深的血同。
而在孙峥的身后,不远处,一个女人的身体跪在草地上,大量的内脏从她小
腹的十字伤口流出来,流进她身下的木盆里。而在她身前,三宝台上,是一把刀,
一截断指,一块血淋淋的带毛皮肤,还有一颗眉眼鲜活的短发中年女人的头颅。
——嗯,对。孙峥,还有师父,你们提醒得对,我差点就忘了,还要把那只
蜘蛛拿掉,另外,属于我自己的死亡,三颗子弹,远远不够,过于简单了。我砍
了这么多木桩,其实我也想……
曲凡想着,拼尽最后的力量,抬起双手,在颈前交叉,摸到颈间的那个吊坠,
把中指插进挂绳两侧两个小小的圆环里。然后,她猛地分开双臂,朝着她灵台里
那个虚幻的孙峥,做了个拥抱的动作。
——现在,我来了。
「嗤」地一声轻响。
然后,颈间一阵冰凉。
那有如火山喷发般的异感觉,裹着一点点羞臊和留恋,一下子升腾,曲凡
的视野里,除了孙峥的脸,一切东西都开始旋转,呼吸在喉咙间哽住的一刻,那
个最后的快感高潮让她周身做了一个绝望的挣扎,然后带着笑向后仰去。
带血的白色铁艺栏杆随之倾落,肉感健美的身体随着坠下,。先是一声尖厉
的铁石碰撞之声,随着坠落的铁艺栏杆的巨大黑影,那个有着硕大乳房的女性身
体落在游泳池里,然后背朝上浮起来。忽然涌出的大量鲜血一下子把她身体周遭
的水染红了,四肢随着植物经机械地牵动。
那些血不只是从曲凡身上的弹孔里涌出来的,更多的,是从她颈间的断口。
刚才,随着那一拉,那条始终藏在挂绳里的细钢丝就把她的头切断了。
留下的那个切口,平整如镜。
而那颗依然带着灿烂笑容,眉眼鲜活的头颅,此刻正被她的那把长头发挂在
了三楼的阳台边缘的一截断裂的栏杆焊口上,荡啊荡的,洒下更多的血雨。
但那颗头颅只挂了片刻,便也随着又一阵坠落的灰土一起坠下来,咚地落进
那片已经鲜红弥散的池水里。
郭梦北
那颗直直坠入水中的头颅一下子把池水溅起老高,溅在洁白的三角钢琴上,
也溅在钢琴边小北微黄的清秀面庞上,点点殷红。
而琴凳上的小北却只是低眉垂目,眼皮不抬的弹奏。
琴声犹如柔声倾诉,绵绵不绝。
只是,在这琴声里,开始有泪从小北的眼睛里流出来,裹着溅在脸上的血水
一起滑过她有些突出的颧骨和瘦削的脸庞,最终从她尖尖的下巴上坠落下去,只
在小北脸上留下两行血红色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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