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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cde Grls】(9.6)

多了个短头发圆脸的秀气女孩。

那女孩穿了件月白色的丝质无袖上衣和一条浅棕色的亚麻裤子,却不合时宜

地背了把大大的,已经残破的吉他,手里还抓着一个断掉的琴头。

「谢谢你,」那女孩莫名其妙地对她说了一句,朝柳婷婷的墓深深地看了一

眼,就那么蹲下身,坐在了谢楠墓碑的背面的土地上。

「谢我什么?」蒋宁问。她想起了这个女孩子,在海天楼,还有那个雨夜的

马路边。

「你是那天和孟爽一起来的女孩?我记得她说你叫星儿?」她问,没有提那

个雨夜里的事情。

那天晚上,这个女孩吻过她的唇,而她没躲开。她记得这个女孩子的嘴唇是

软软的,但是她觉得没必要提起这些。

「嗯,我叫陈星,谢谢你把婷婷安置好,她会喜欢这里,我想,张晨和张睿

也喜欢,只是不知道她们能不能来。不过,我感觉这对你不难。」

她说着,举起一块石头,一下子用力地砸在那把吉他上。

「铮!」又是一个严肃的休止符。

杨梦菡

「小蝶,谢谢你绕路帮我送她来这。」上车的时候,杨梦菡朝红蝶点了点头。

「送人玫瑰,手有余香。」红蝶说着,松掉了手刹,浅笑,「何况,能这样

助人为乐的机会也不多了。梦菡,你说我死后也埋这里好吗?顺便帮在我的墓碑

上刻上R.I,P。」

「嗯,不过这个服务我提供不了了,你听到了,我让星儿下午四点到你别墅。

知道吗,我杀了她的爱人,所以我要给她个交代,别告诉我你不欢迎她来。」

「我知道,放心,为了表达的诚挚的欢迎,我的委托会在四点前结束的,只

要你下手别犹豫。」红蝶云淡风轻地说,「还有,你放心,如果本小姐那时还有

一口气,就一定会破坏你的计划,让你死不成的。所以,我今天死定了。」说着,

她孩子气地笑着,把车发动了。

「聂鑫,知道吗,我到现在才发现,你和孙峥那个家伙一样可恨。」杨梦菡

恨恨地说了一句。

「谁让我们都是天蝎魔女。

」红蝶笑嘻嘻的,「对了,你的那个宝贝瓶子呢?」

「拜孙峥所赐,我可能没有进去的资格了。晓静……应该叫她默儿说那里面

应该有她的位置,所以,我留给她了。」

杨梦菡说着,随着红蝶下意识的一脚刹车,身体重重往前倾了一下。

杨琳

瓶子里的四只眼睛,静静地看着这间已经被阳光照进来的浴室。

不大,但洁净,有朝阳的窗子,每天都有很好的阳光可以从窗口照进来,照

在浴缸里荡漾的水上。

杨琳记得沈默儿说过,她喜欢这样躺在浴缸里晒太阳,而杨琳也喜欢和她一

起赤裸裸地泡在浴缸里,帮她洗澡,然后亲她,抱她——默儿的ID是阴沟里的美

人鱼,她说有一天,这个浴缸会是她的大海。

杨琳当然会相信默儿的每句话,但真到这一天,却又觉得这么快。所以,她

又哭了很久,出声音的或者低低的。其实她很少哭,但哭起来就止不住,就像她

身边浴缸的水门一样。温热的水「哗哗」地不停流出来,从浴缸边漫出来,流了

一地,沾湿了杨琳的脚和屁股,再把身边几个熄灭的烟头漂起来。

「沈默儿,你真的走了吗?如果是,我就要按你说的做那件事情了。」杨琳

抬眼,看着默儿半探在浴缸里的赤裸躯体,想去拿那个水晶瓶子,却有些犹豫。

于是她伸手,放在默儿的颈动脉上,当然,什么动静也没有了。只是她的身

体没有凉下去,让杨琳感觉很温暖,甚至以为她其实只是在水里睡着了。

当然,如果把水龙头关上,或许一会就能知道默儿的身体会不会冷下去,但

是杨琳不愿意这么做。她只是坐在浴缸旁边,看着那一满缸温温热热的水浸着沈

默儿上半身赤裸的躯体,折射出异而优美的线条。

黑头发在水中散开来去,随着水波漂啊漂的。

「默儿,或许我应该让你再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会,你很少睡这么香的。要不,

等到韩露来?」杨琳问浴缸里的爱人,当然她知道默儿不会再回答了。

她忽然想抽烟,于是就拿了,然后坐在浴缸边的马桶上,习惯性地翘起二郎

腿。

她没有给韩露打电话。其实,她有点希望韩露晚点来,这样,默儿的身体就

会多保持一会完完整整的样子。

——但是,默儿会等我太久吗?这样,再等半个小时吧。

她把手肘支在膝盖上,把烟点着了。

——韩露,不管如何,我已经选好自己最后一张照片的POSE,你来了就可以

拍。

她想,深深吸了口烟,在鼻尖喷出的烟雾里把眼睛眯起来了。

韩露

「Peter,几点了?我以为我直接睡死过去了。」

睁开眼睛,韩露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坐起身,倦倦地笑,抓起眼镜戴上,睡

眼惺松地看床下正忙着收拾的Peter,看他手里的系在一起的几个避孕套。

依旧是粉色的暧昧灯光,依旧是这间没有窗户的暗室,关在里面的人靠眼睛

分不出昼夜变化。

「不知道,我的手表和手机都在吧台。」那个酒保回答着,「不过应该是快

天亮了……你睡得还好吗?」

「不错,就是腰有点酸,」韩露笑着扶了扶眼镜,「你没在睡觉时搞我啊?

昨天咱们做了几次?」

「和你那个『猫姐』是两次,咱们一共三次完整的,不算是你俩交接棒的那

次,」男人晃了晃手里用过的避孕套,「我状态很好,还有,你睡觉时我搞你了

一次,不过我戴套了。」

「怎么样?」韩露似乎来了兴趣,坐起来,双手撑着腿,问话饶有兴致,一

副好宝宝的样子,「像是故事里说的奸尸吗?好不好玩?」

「有点,不过这尸体并没有Restpece,打呼噜,流口水,有时还说梦

话。」

「滚!」韩露老实不客气地把一个枕头摔在他脸上,枕头落下去的时候,被

他双腿间那根挺起来了棒棒阻碍了一小下,而这又引起了韩露新的兴趣,「诶?

看来你这家伙雄风不减。」她咧开嘴,笑得有些挑逗,「天亮了我要走,应该还

有点时间。」

「没有保险套了。」男人有些犹豫,「我今天只拿了两盒三片装的冈本,要

不我去柜台那里,那里应该还有杜蕾斯。」

「算了,太麻烦,而且杜蕾斯的质量……其实今天是安全期,不用也没关系,

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嫌我脏,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还行……其实做人呢,最重

要的是开心,今天也已经足够开心了,对了那个谁,我忽然想起我也约了人了,

我冲个澡,现在就走了。」韩露学着TVB腔说,眼睛眨眨,笑容有些狡黠,从床

上跳下来,重重拍了拍Peter的肩膀,连拖鞋也没踩,就自顾自地站到淋浴喷头

下冲凉。

「喂,美女,你怎么洗澡时也不摘眼镜?」Peter走过来,歪着头,眼睛盯

着韩露赤裸的洁白身体,吞了口口水。

「我近视得厉害,摘了就什么也看不见了。」短发女人扬起脖子,任水流在

熊前肆意喷洒,「我白吧?」

「嗯,那为什么不戴隐形呢?方便很多的。」

「看惯了自己戴眼镜的样子,懒得改了,」她的短头发被水沾湿,笑容很灿

烂,「人生苦短,能明明白白活着的时间本来就少得有限,我希望按照自己喜欢

的方式活着……诶你不是说不要了?怎么又搞我?」

软肋被男人环抱的时候,韩露咯咯地笑出声来,任他把自己的脊背贴在墙面

冰冷的瓷砖上,然后托起她的一条腿,一下子插进去。那一刹那,她觉得他很烫,

然后忽然觉得有些头晕,就笑着把头靠在男人的肩头,随着男人有节奏的抽动,

慵懒地喘息。

「那个……Peter,我说什么梦话来着?」乳房被捏住的时候,她问。

「你叫了兰雪这个名字很多次,估计这个叫兰雪的人一定欠了你好多钱。」

男人挺腰,把这个戴眼镜的白皮肤女人的后背死死按在墙上。

「嗯嗯……哈哈……哎呦我操Peter你操就操,别他妈咯吱我……要死了…

…哈哈哈哈……」

兰雪

兰雪忽然觉得有些倦了,于是她抱着膝盖,让自己湿漉漉的身体蜷起来,面

朝着海坐着,任风把她同样湿漉漉的酒红色头发吹乱。那块小玉佩贴着她的熊口,

里面是猩红弥漫的血沁。

要离开了,才觉得这里更美,这一刻她脑子里忽然没有再想东非的大草原,

只是对这方小天地充满了眷恋。

天很蓝,淡淡地飘过几朵云彩。沙滩是白色,海风咸咸的,浪拍在礁石上,

泡沫是雪白雪白的。

稍远点的地方,是那块高耸的巨礁,依稀可以看见上面树立的那个木制的十

字架——有很多鸟落在上面,密密麻麻的有点黑压压的。

兰雪知道它们应该开始吃了。

灵儿说过,她死掉之后三个时辰,她血里的那些毒就不在了。而鸟儿送别朋

友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她成为它们的一部分。

海水仿佛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在那块蓝宝石里面,那个洁白的女人裸体随着

浪漂浮着——脊背朝上,曾经总是编成麻花辫子的那头齐臀乌发绚丽地披散,在

水中妖冶地飘舞。那身体的线条很完美,有得体的腰弓和翘挺的臀,腿长而丰腴,

优美地伸展,皮肤白如象牙,纹理细致,仿佛飘零在海水里的一瓣茉莉花,清雅

而孤独,芬芳而无奈。

她周围的海水有些暗红——刚才,兰雪潜进水里去给孙莉拍照的时候,见到

了好多鱼。甚至比她在大堡礁、斐济、帕劳或是马尔代夫的任何一次都多。

哦,不对,除了和章萍在瓦宾法鲁那次,只有那次的鱼可以和这次比,只不

过,这次的鱼都是在水面附近的。

茉莉花,很香,也很美。兰雪觉得孙莉一定是知道的,还有,那些鱼儿也知

道。

「好一朵茉莉花,

好一朵茉莉花,

满园花开比也比不过她。

我有心采一朵戴,

又怕来年不发芽……」[35]

轻轻哼着这首年龄比她大很多的歌,兰雪苦笑。

——当然,最好的结局应该是回归自然的,不管是回到天上,水里,还是大

地。

——灵儿,孙莉,谢一岚,她们的心现在应该都安静了。但是,又何止是她

们?

——冈仁波齐山路天葬台上的孟倩不也是吗?

——瓦宾法鲁之莲旁海穴里的阿珊[36]不也是吗?

——还有,东非大草原上的……他,不也是吗?

想到他,兰雪的心里忽然狠狠地揪了下,于是她没在眷恋,一下子起身,狠

狠抽了抽鼻子。Thor跑过来,嘴里叼着个塑料袋。

她把塑料袋打开,把那件印着角马的白色吊带套上了——小小的乳头依然勃

起着,把角马的双角顶起两个小小凸起。

——Thor,谢谢你,一会儿,做完那件事,我们就要回去,也要告别了。

她想,穿上内裤以前,她拍了拍那条大黑狗毛绒绒的头颅。Thor喘着气,伸

出热乎乎的舌头,把她的手指卷住了。

好半晌,一人,一狗,开始沿着沙滩慢慢地向回走,在身后留下两串脚印,

人的,和狗的。

——终于要做那件事情了,有点舍不得呢,或许,除了人,我也应该拍一拍

这幢房子,或许,它也是有灵魂的。

兰雪想着,忽然觉得心跳得好快。于是,她用力把心按住了。

「韩露,这些照片拜托你了,还有,我的心也是……」她想,咬了咬嘴唇。

她的眼睛终于看向那栋房子,也看见提着两个大塑料桶走过来的江馨月。

「喂,兰雪,我才知道,你们都准备到那个程度了。」江馨月朝她招手,把

桶放在脚边,用洁白的手腕抹了抹额角上的汗水,那模样好像一个刚刚在厨房忙

完一桌菜肴的小媳妇。

「嗯,该准备的总要准备好,这里最后能有你们来,也是有缘。」兰雪淡淡

地笑,「我会亲手做这件事,作为ABITCH.」

「嗯,我知道。」月儿弯下腰再次把桶拎起来,眼睛却看着兰雪赤裸的双足

上细细的沙粒,「知道吗?小兰雪,从前,崔滢给我推荐过一套读起来很暖的灵

异小说,里面的死是个很精致很美的女孩子,也喜欢赤着脚在沙滩上走,和你

一样。只不过你腰里没有那把荡来荡去的镰刀[37].」

「是吗?」兰雪捋了捋她的短头发,不置可否,「看来你见过何静了?」

「嗯,她还在捡柴,她和乐雅一起。」月儿朝着那间房子指了指——草地上,

孟爽带来的那把斧子还劈在那截血污的树桩上,宋妍的无头尸体稍有些放肆的伏

在旁边,一只手伸出去,仿佛要和窗台上孟爽那没有头也没有下身的半截身体伸

出的那只手握住。她们身边,一袭白衣的广静正背了一大捆柴走过来,头皮光光

的,仿佛电视剧里的少林寺小和尚。走到那颗挂着两颗头颅的杏花树下的时候,

她停了停。

然后她抬起眼睛,目光和兰雪的目光碰上了。

「现在的你更像出家人了,要不要拍张照片?」兰雪轻笑,把相机举起来。

「嗯,或许人家是聪明的一休[38],或者机灵小不懂[39].」光头的女人灿

烂地笑,摆了个pose,声音清澈,没带那种尾音,「挑柴担水,本来就应该是出

家人的修行,蛮好的,来来回回走了几趟,出了很多汗,心里却很舒服。不过,

其实是假修行,这里更像是宿营地,柴堆里的柴都劈好了也浸过油了。」

「高梦和小妍前几天就开始劈柴了,浸油是Amy的主意,她那里,大多数国

家公园的柴堆都是这么准备的。」兰雪说着,和月儿一起走上来,「你该休息一

下,洗个澡。」

「嗯,柴也差不多了,不过我回来时就洗完了,在芳的房间里洗的,她那里

的温泉水真好,难怪她洗完了就脱队了……其实也是一段因果,她帮我剃度,我

应该给她念往生咒。」何静的眼睛明亮,眼出的清澈。她说着,开始往白色

房子前面那已经堆起来的巨大柴堆走,「我和茉莉还在那里做爱了。」

「现在你是乐雅?」兰雪皱着眉头,看着她把柴卸在柴堆里,再从月儿那里

把一个大桶接过来。

「舍利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40].所以乐雅就是

茉莉,茉莉也是乐雅,何必这么认真呢?」她笑起来,眉眼鲜活,把身上的白衣

脱下来,简单地折成了一个小小的白色蒲团,放在台阶旁边。

那台阶上,还有那个戴着太阳镜的,笑嘻嘻的黑色人偶。

她就这样赤裸裸的盘腿坐在上面,把那个塑料桶的盖子拧开了。

「不过,还是要再冲一冲才好。」说着,何静闭上眼睛,扬起头,深深吸了

口气,举起那个塑料桶,把那些无色的液体从头上一股脑地浇下去。

芳香四溅,宛如醍醐灌顶。

Amy

说实话,Amy有点喜欢看这个名字有点可笑的大男孩现在的样子——她知道

他也闻见汽油的味道了。

那样子警惕,也恐惧。

她知道他害怕,但是,谁不会害怕呢?

——书里说过:Peoplebeebrveonlywhentheyrefrd.[41]

她仔仔细细地把身体擦干了,然后开始对着梳妆台给自己化妆——原本,她

真的想过和他做爱的,或者强奸了他,或者至少给他口交一次,但是最后她都放

弃了,因为她觉得那样可能不好玩。

她虽然贪玩,但是她从来不喜欢节外生枝。

她甚至相信,在某个平行空间里,她或许真的和那个男人结婚了,生了三个

孩子,而她会是个好妈妈也是个好主妇,虽然偶尔也会在半夜上上冰恋网站,做

两张以自己为原型的冰图,到一些年轻人的QQ群里听一些她听不懂的聊天什么的。

——偶尔发发白日梦也不错。

梳妆结束,戴上那对她最喜欢的Chnel山茶花钻石耳钉的时候,Amy笑了,

耳朵里听见他的手指摸到那把手枪的声音。

「我想你能动了,你应该有机会能杀了我的。」她头也不回地说着,看着镜

子里的自己笑,「或者,你还不够不自信。」

「你洗了好久,你还没和我说关于蜘蛛的事。」Amy似乎听到他喉结滚动的

声音。

「也没什么,就是个杀手组织而已,国际性的,一共七个人,都是女人,通

过暗网发布委托,但是,很多蜘蛛都是亚裔,其中更多的是华裔。」Amy说着,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了,「每只蜘蛛,都要给组织杀满一百

个人才能活得自由,但往往最后一次的任务会很难。如果退出了,或者死了,七

天之内,就会有新的蜘蛛孵化出来。」

「你就是其中之一吗?」

「嗯,我是黑寡妇,所以和我做爱的男人往往命运不好,连我的未婚夫都没

逃过。」Amy说着,穿上了白色的内衣和内裤,坐在椅子上,开始穿她的丝袜,

再把吊袜带挂上——她没选太性感暴露的内裤,因为她实在是懒得打理阴毛,但

又不想阴毛从内裤边缘露出来,「你要是愿意,可以和我试一次,我会祈祷你能

摆脱诅咒,真心的。」

「我没兴趣。」他说,「我倒更关心怎么铲除你们这群杀人蜘蛛。」

「蜘蛛的组织,我们谁也不知道,所以,暂时我没找到连根拔起的方法,但

是我听过一个传说,如果有一天,所有七只蜘蛛都心甘情愿地死掉,而还没有一

只新蜘蛛出来的时候,蜘蛛就不存在了。」

「那就是说她们要在七天内自杀才行?」

「如果是被逼的,可能自杀也不行,我不知道,从来没有试过。」她走过来,

打开柜子,把里面那件她曾经在那间停尸房穿上过一次的婚纱摘下来捧在手里,

顺手把旁边那扎精致的花球也拿起来,「不过我知道,心甘情愿地死也不一定是

自杀,比如心甘情愿地接受别人的处决。打个比方,如果你对我开枪,打死我的

话,我就是心甘情愿的。如果你愿意,可以帮我在墓碑上刻下R.I.P。你知道吗?

其实这个不是英语RestPece的缩写,而是拉丁文,Requesctpce,

当然意思一样,都是安息的意思。」

「是吗?那怎么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蜘蛛,比如你?」他问,在Amy走过她身

边时侧了侧身,所以Amy的乳尖没有蹭到他的身体。

「蜘蛛都是女人,往往是不丑的女人,而且,身上有蜘蛛的记号,一般都是

纹身。」Amy说着,站到了床上,背对着他,开始穿那件精致的露肩鱼尾婚纱。

「你在骗我,而且骗得很低级,因为你身上就没有纹身。」她听见他说,于

是她笑了。

「我可以理解为你仔细看过我的身体了是吗?你知道,说有很容易,说没有

却很难,有些蜘蛛的纹身可能很隐秘,比如藏在乳沟里,肚脐上,阴道口,或者

肛门里也说不定,可能很小,小得像个米粒,也可能很大,比如占满整条大腿后

者整片后背的皮肤。」她说着,回过头看他。

他似乎在盯着那件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茶几上的黑色皮衣,看着上面的那只

有着红色漏斗标记的蜘蛛。

「喂,杨楠,过来帮我拉一下拉链。」她朝他笑,「还有,你不用再找了,

我的纹身就在你手边。」

「那只是件皮衣而已。」他说着,还是走过来。

Amy没有回头,但是她猜现在他现在是把那件皮衣拿在手里的,皮衣下面或

许还藏着什么东西。

Amy回过头,在床上跪下去。她感觉他的手按住了她裸露的肩,然后把婚纱

后面的拉链轻轻拉上了。

「知道吗,那是人皮的,我亲手剥下来的,从那个叫做Amy的女人身上。我

上次穿上婚纱的时候,她杀了我的未婚夫,还有我最好的几个好朋友。」

她感觉杨楠那双发颤的手从她身上离开了,她还听到他后退了两步。

「我不明白,你不就是Amy?或者,真的Amy已经死了?或者,你是……」

可能是恐惧,杨楠说话的声音忽然大起来。

「我当然不是幽灵,至于你之前的问题,我应该说,都是真的。」她从身边

拿起了那捧属于新娘的花球,然后再次站起来,转过身。

「看看我的新娘妆好看吗?」她说着,忽然从花球里掏出一把枪,想也不想

就朝对面的男人扣动了扳机。

「砰!」

杨楠的身体矮下去的时候,Amy忽然觉得自己的阴部被一个小拳头狠狠地捣

了一下。

「张敏姐姐故事里[42]的办法很有效,还有笺花也没骗我,被打中阴蒂真的

会快美。」

她想着,咧了咧嘴,一只手捂着中弹的部位,在床上慢慢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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