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15日
7.6雨[27]TheR
章萍
——雨还在下。最╜新↑网?址∷ ltxsba.Me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这场雨,下了好久了呀。
——不像起初时那么大,现在的雨是淅淅沥沥的,淡淡的,似乎添了些许哀
愁。
——真好。
圆形的泳池里,蓝盈盈的池水微微荡漾。一线线一点点的雨打在池面上,然
后便和池里的水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彼此,只留下一圈圈圆形的涟漪,相互交织,
最终消逝。
新的雨落下,新的涟漪荡出来,很相似,但是已不是原来的。
——可是,谁又记得?
——可能只有雨本身记得吧?
刚才,章萍洗了澡,只是简简单单的淋浴,却仔细地洗了头发。没有吹干,
只是用浴巾擦了。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脖子上,搭在胸口上。
——反正,还要淋雨,不是吗?
披着那条白毛巾,赤脚踩在泳池边的瓷砖上,冰凉冰凉的。一整夜的雨,让
这个原本燥热的夏夜也变得有些微寒。
「多久没这样淋雨了?」她问自己。
章萍的每个重要日子,都有雨。
第一次来例假,第一次和男孩子牵手,第一次亲吻,第一次做爱,第一次分
手,都在下雨。
那都是她十七岁时候的时候,因为这些,所以章萍一度很喜欢林志颖的那首
《十七岁的雨季》[28].
当然,还有她,那个曾经出现在她生命中的,同样瘦瘦小小,眼睛明亮却才
思横溢的女孩子,高红。
和她通的第一封邮件的时候,和她诗词唱和的时候,在京都和她那次唯一的
见面的时候,和她茶室里一起用木头刀演习切腹的时候,还有,收到她那阙绝笔
的《忆江南》的时候。
那些时候,似乎也都在下雨,所以章萍也喜欢那首叫做《雨》[29]的日语演
歌。
「红,今天也在下雨,我没有去送你,所以不知道你是已经走了,还是像我
那时一样有了新的活下来的机会?」章萍苦笑,「那次,我已经绝望了,所以想
替你完成你没完成的。可是我失败了。那么今天,我能成功吗?如果咱们再见到,
你会笑我还是会怪我呢?可是,无论如何,高红,现在我要把你放下了。如果有
下辈子,希望你能好,而我有要陪的人了。对不起。
她想着,让那条披在身上的浴巾滑落在了脚边,然后又去摸小腹上的那道伤
疤了。
每次的雨天那里都会隐隐的酸痛。
可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的雨天,这里也不会再酸痛了。
那次,泰国,那个岛,那家有着独栋别墅的小酒店。
对,那时也下雨了,但是章萍没听到,只是远远地看到了——她永远不会忘
记那天的夕阳,很好很好的,金灿灿的映在海面上。
只是远处有一片乌云,在天际低低地垂下来,一直垂到海里。
——原来,那就是雨,雨就是云彩落下来的样子。
那是章萍第一次从远处看雨,看雨的同时也能看夕阳。
她曾经以为那是她的最后一天,但实际上,那又是一段新的开始。
淋着雨,章萍在池边坐下来,瓷砖的冰冷感觉让她打了个激灵。
第一次见到岚岚的时候也是这么冷,对了,那才是最重要的日子的吧?那天
……下雨了吗?
章萍侧着头想了半天。
——嗯,那是在转冈仁波齐山[30]的山路上,那天,不是普通的雨,而是
雪,好大好大的雪。
章萍一直以为,雪是雪,雨是雨,所以,那天,虽然她对这个唐突地到她帐
篷里借水洗澡的,俏丽的脸颊上被风雪打出两团红血丝的大眼睛女孩印象很深,
但是当时她没觉得她们以后会有什么。
想到这里,章萍忽然笑起来了——其实在泰国,知道云也是雨的那天,她就
该想明白这一点的。
——云是雨,雪当然也是雨,而且是最最与众不同的雨。
——那是一种每个雨滴都剔透得如同水晶,可以捧在手心里的雨。
——冷冽而且通透,尖锐但极脆弱,美丽却又短暂。
——像岚岚的心,不是吗?
章萍想。
那颗心是需要温暖的,虽然她会融化。还有,那里面塞了太多不该装的东西
了。
章萍觉得伤口仿佛又开始痛了,这疼痛让她想起那个时候,想起她模模糊糊
睁开眼以后看到一切:
躺在身边的那个削瘦的女孩子;
那双满是血丝的大眼睛;
那根连着自己手臂和那条纤细手臂的,流淌着殷红血液的管子。
——是啊,谢一岚,从那时候,你的血就在我的身体里了。
那把放在身边的手术刀在雨里闪着寒光,章萍想起来在捡起那把手术刀时谢
一岚从手机上给她发来的问话:
「如果那时我做了另外一个选择,你说这个世界上会不会少死很多人?」
「谢一岚,你这个小傻瓜。」章萍自言自语,「谢谢你那时的决定,你不知
道我多珍惜这段日子,又有多心疼你。你太累了,太多的事情纠缠在一起,好难
解开,所以,虽然很舍不得,我还是会为你做这件事。」
章萍想着,摸了摸手里那个小巧的遥控器——那是个黑色的小小长方形塑料
制品,只有一个按钮是鲜红的。
她当然知道,这个按钮对应的是池底的温控器,按钮上面,五个英文字母。
R,E,S,E,T.
她把这个词拼读出来,同时按下了那个按钮,然后,便一扬手。
这个黑色的小巧塑料制品被她抛到游泳池里里,溅起一个不大的水花。
红蝶
树梢上的水滴下来,滴在那把绘了红梅的白色油纸伞上,弹起一朵朵小小的
水花。
白的伞和红的梅花。
白的额头和红的朱砂痣。
白的足趾和红的丹蔻。
还有……
一袭飘飘的白衣和丰满的胸乳下缘那殷红的血迹。
打着伞的白衣女孩和淋着雨的红衣女孩。
「是他弄的?」
红衣服的她问着,盯着对面白衣女孩胸前的血迹,眉眼之间似乎稍稍有些愤
恨。
「嗯。」白衣女孩转了转油纸伞,云淡风轻地点头,「确切的说,是他那个
叫做阿齐的属下,不过,我知道,他是喜欢看我这个样子的。」
「你……还疼吗?」问者俏脸上的怒容稍减,一丝不容掺假的关切在她的大
眼睛里闪出来。
「废话,当然疼啦,把你的乳房钉在桌面上再扯开,你会不疼?」白衣女孩
用一只手揉了揉胸,「不过,我喜欢,你不知道,」她凑近了红衣女孩的耳朵,
把她的头遮到伞下面,轻轻地在她耳边说,「当时我一下子就高潮了。」
「他呢?」红衣女孩退到了伞外面,让雨淋在身上,手扶住那块湿漉漉的墓
碑——墓碑上的两张女人的照片,一张像是小猫,一张像是狐狸,一张笑得灿烂,
一张笑得慵懒。
「他?」撑伞的白衣女孩对她的距离感并没显出诧异,只是掩着嘴轻笑,
「他射了,一下子就射到我里面了,碰巧,还是我排卵期。」
「他知道你是谁了?」
「我想最后他猜到了,但是他没来得及拔出来。不过,还要谢谢你替我保密,
这件事,你真的谁也没有说。否则,我想起码伍凌那鬼丫头会猜出来。」白衣女
孩淡淡地笑,把手放在小腹上,「你说,我这个当女儿的,会不会怀上了我亲生
父亲日思夜想的……」她故意拖了个长音,「儿子呢?」
「冤孽!」红衣女孩咬了咬牙,「凡是杀女人取乐的人,都该死,他也一样。」
「其实,我也一样,或许你也一样。杀女人取乐该死,杀男人取乐就不该死
了?」女孩灵秀的眸子里闪着明亮的光,薄薄的嘴唇抿起来,「其实,聂鑫,我
们都是一样的。」
「别叫我这个名字,叫我红蝶,或者小蝶。」红蝶瞪圆了眼睛,但片刻又气
馁,「嗯,秦灵儿,你说的没错,我们都是一样,骨子里都流着他的血。」
「不完全一样,你身上还有你妈妈的血。」秦灵儿把娥眉挑起来,「知道吗?
我娘从前一直以为,那种该死的基因只是在你妈妈血里的,所以她一直觉得我是
干净的……直到她死的时候。」
「是吗?所以……那女人……秦湘……死了?」红蝶的声音冷下来,「在美
国见面时,你没和我说这个。」
「嗯,所以你没法报仇了,失望吧?当然,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灵儿指
了指自己高耸的胸。
「和你没关系。」红蝶苦笑,「而且,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我还没放弃。」灵儿说着,用手遮着胸口,
微微朝红蝶欠了欠身,「不过,今天,差点连你的圆梦人一起害死了,真对不起
呢。我这个人,一旦生了气,就什么也顾不得了呢。」
「我知道,所以你,MssT,或者说,荆棘鸟,才是ABITCH六魔女里面最
可怕的,比那两个最能打的加起来还可怕。」红蝶苦笑,「别说什么道歉,今天
你叫我过来,我还要谢谢你,否则,我和她可能就真错过了。不过,秦灵儿你记
着,那件事情,我不会让你做成功,或者说……」她顿了顿,语气也松了些,
「等我的梦圆了,我就不管你和他……」
「对不起,我等不了,因为我会死在你前面。」灵儿打断了她的话,俏脸上
一抹红飞起来,「我在这里的时间只到明天中午12点,然后,不管成功与否,我
也会走,离开这里,然后死在我想死的地方……放新,我死了以后,你会收到我
一封信,你关新的,关于我娘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你看,基因的力量真强
大,我就是这样,想到这个就忍不住,一下子就湿透了。怎么样,想摸摸吗,我
的……同父异母妹妹?」
秦灵儿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把红蝶湿淋淋的身体再次罩在伞下面了。
红蝶却摇了摇头再次退后,同时,下意识地摸了摸手机。
灵儿没强求,只是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
「蝴蝶妹妹,想怎么保护他,就做吧,这是你做女儿的权利。」她说着,已
经有鸟儿开始落在她身上,「你等的人快来了,所以我要走了……如果你对她的
好新重,我建议你先躲起来一会儿,然后换身干衣服。」
「秦灵儿,你先别走。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我不想欠你人情。」红蝶想去
拉灵儿的手,对方的身体却鬼魅般地一下子倒退开好远。
「按你说的,咱们姐妹俩应该保持距离,」她那把娇娇弱弱的声音远远地传
过来,「这个雨夜里,注定要死很多人,如果可以,别去追究今晚发生的一切,
把所有事情都归到即将离开的ABITCH身上就好,我相信你有能力做得到。」
「你是说……」红蝶还想发问,她的手机却响起来。她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
是章萍的电话。
红蝶愣了愣,索性把电话接起来了,没再去管秦灵儿。
因为她知道,在她低头的那一刹那,那个白衣女人就已经离开了。
章萍
「鑫鑫,还记得咱们第一次游泳课时我说过什么吗?」章萍坐在池边,双脚
自然地垂到池水里,听雨水打在芭蕉叶上的声音。
「记得,你说水太凉了,所以你要赶紧上去。」红蝶的声音有三分落寞,
「最后想和我说的,就是这个?」
「伍凌已经帮我给你带消息了?」章萍倦倦地笑着,一圈一圈的涟漪弄得她
的脚有些痒,于是她把腿收上来,抱着膝坐着,把身体蜷成一团,只抬起头——
她喜欢这么坐着,谢一岚常说她的这个姿势像只懒猫。
雨轻轻打在那片光洁的脊背上,章萍抬起眼皮,盯着雨滴在池水里漾出一个
个没丽的圆看。
她的手机湿了,可能进了太多水以后就不能用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嗯,所以我有点意外你会再打给我,还以为听不到你声音了。」红蝶的声
音很低,「不过,谢了。谢谢你最后还想着我。」
「新血来潮,或者说,忽然想你了。更多小说 LTXSFB.cOm」章萍说,「第一次流血时,在下雨,
你陪着我,最后一次流血时,也一样。」
「说起来,那次还要谢谢你。|最|新|网|址|找|回|-没有你证明,你男友的那个帅哥朋友不会认为
我是个高二女生。」
「虽然你那时只有十四岁,嘿嘿。」章萍有些往地吃吃笑起来,「如果先
在还是小时候,也蛮好的。」
「嗯,长大了自然有烦恼,而且,章萍和聂鑫都死了一次了,」红蝶在电话
里轻轻叹了口气,「不过也好,否则也不会有晓雨和红蝶了,对了,你猜我在哪?」
「我猜不到。」章萍苦笑。她把赤裸的双足踩在冰凉的瓷砖上,没拿电话的
那只手,开始从脚趾出发,轻轻滑过脚背,握住自已纤细的脚踝,用掌新温柔的
揉搓摩梭。
很温暖,很舒服。
章萍常觉得女人是一种幸福的动物,因为她们身上每个凸起来或者凹下去的
部分都可以成为她们的快感源泉——膝盖、手肘、肩头、颈窝、腋窝、肚脐、脊
沟,乃至手指和脚趾的每个关节莫不如此。
岚岚就总是喜欢用手捧着她的脚,用柔软的舌头舔弄她的脚背、脚新,或者
吸吮她的脚趾——章萍也很喜欢她这样,同样,谢一岚那有些突兀隆起的脚踝骨,
也是她最好的玩具之一。
所以她就这样,静静地沉醉在这感觉里,也等着老同学的答案——她真的猜
不出,她也知道红蝶会说。所以,为什么不用这个时间多享受一下呢?
「我在墓园。」果然,陈了片刻,红蝶的声音就淡淡地从电话里响起来,
「你朋友的身边。」
「谢楠吗?」章萍忽然有些好,「我记得你和她不1的。」
「某种妙的缘分吧,我知道我要等的人一会儿会来这里。」她沉了沉,又
补了一句,「我知道那个人会帮我圆梦的。」
「可惜,我看不到了。但是,我会祝福你。」章萍感觉雨似乎大了些,于是
她依依不舍的把那只在身上摸索地手放开,轻轻把放在身边的那把雪亮的解剖刀
拿起来:
「夜来听雨忆青葱,
醉朦胧,酒三盅。
婉转凤箫,轻咽吕南宫。
冷梦惊回卿宛在,
香榭北,小池东。
凭栏独坐数寒蛩,
落秋桐,染丹枫。
刹那芳华,弹指叹匆匆。
回首金风萧索处,
花满径,水流红。」
章萍随口吟着,似乎是吟给红蝶听,又似乎是吟给自己的。
那把柳叶形状的解剖刀在她手里闪着冷森森的光,刀身贴着脚腕纹理细致的
白嫩肌肤滑过,冰凉的感觉让她忽然有些冲动。
她没再犹豫。
刀锋吻过脚踝肌肤的时候,她甚至没觉得太疼,只是一阵冰冰凉凉的惬意。
所以她低低呻吟了一声。
「章萍,你……」电话里,红蝶的声音微微有点颤抖。
「嗯,流血了,不过才刚刚开始。」章萍对着电话苦笑。微凉的风掠过脚踝
上绽开的伤口,她轻轻打了个哆嗦。血涌出来的感觉很畅快,甚至有些惬意。
她忽然觉得一阵轻松,便再把脚伸到水里——她觉得池水微微开始有些温了,
于是她低下头,认真地看那丝丝缕缕的红在开始在池水中扩散开来,然后弥散成
一团团的,再散开,消弭。
雨忽然有些急,大颗大颗地打在她赤裸的皮肤上,让她感觉有些疼。她猜红
蝶那边也是。
「就到这里吧,老同学。」她对着电话说,「替我拜托伍凌,照顾下我老婆。」
「嗯,一定,章萍,我欠你老婆太多,这辈子估计都还不上。」红蝶的声音
有些喘,「还有,对不起,我……自慰了。」
「聂鑫,那才是你,不是吗?」章萍睁着眼睛看刀锋上残留的血迹,忽然伸
出舌头,轻轻舔食。
那股浓浓的咸腥味道让她有点陶醉,割裂的伤口处,有一丝莫名的快慰传上
来。她忽然笑起来,对着电话一字一句地说着,「至于那些事,不用放在心上,
岚岚不会在意的,即便没有你和你爸爸,她也会这么做的,她只是医者仁心,如
此而已。」
她说着,用拿着刀的那只手撑着地,费力地向前挪了挪屁股,平平地把两条
腿伸起来,忍着疼痛,努力把脚面紧紧的绷直——双脚脚后跟上割开的伤口里,
血混着水,沿着伤口流下来,落在水里。
——真的好疼呢,被雨淋着,比上次疼多了。
这疼痛让章萍稍稍有些抽搐,于是她开始呻吟出声来。
她知道电话里的红蝶听到了,因为她也听到了红蝶的呻吟声了。
「不说再见了,鑫鑫……不对,小蝶,我现在想要了,所以没有手再拿电话
了。」她对着听筒说,然后把电话开到免提,平放在自己身边,微笑——空出来
的手,从高挺的熊揉下去,摸过那道伤疤,然后把掌根压在阴阜上轻轻揉搓。
阴毛很茂密,却不长,生机勃勃地覆盖在微微有些隆起的耻丘上,弄得她的
手有些痒。
她依稀听见电话里红蝶渐渐高起来的呻吟声。于是她尽力把身子前探,刀刃
向上,丝毫没有犹豫,就在双腿腿弯的那些青色血管上横掠而过。
割裂皮肤的声音在混在雨声里,然后,便是更多的血活泼而热烈地奔涌出来。
与此同时,章萍把手指伸进自己身体里了。
吕绿
吕绿开始手淫了,从走进那大厅的第一刻起就开始了。
她并没有把那条牛仔热裤脱下去,只是把手从热裤的上缘插进去,然后在热
裤的拘束下费力的舞蹈。
她知道他们在看她,那十二个男人都在看她。
或许像在看一个婊子,或许像在看一个疯子,或许像在看一个怪物。
她知道,但她不在乎。
这个夜是属于她的。
她没有摘下脸上的面具,只是用一种怪的,磕磕绊绊的脚步费力地走过来,
走到那张长条餐桌的正中间。
——没人关注我的心,所以,也没人会看我是哭还是笑。有肉体可以肏,还
能拿到钱,这就够了,不是吗?
她想着,手深深地挖了进去。
身边,呼吸的声音嘈杂而粗重——张子博的,李延的,白宇飞的……嗯,还
有杜宇师兄的,你终归没听我劝,还是来了。
——其实,不只是你们十二个,每个和我上过床的男人,他的喘,他的身体,
他的鸡巴,我都记得。
——可是,有谁记得我呢?
吕绿想着,拍开了摸上她熊脯的男人的手。
「还没开始,等我先把我杯子斟满。」她说,「先玩个游戏吧,蒙住我的眼
睛,我会一个个吃你们的鸡巴,或者,你们自己撸出来,我来喝,然后判断是你们谁的,错一次,我就给怡红快绿1/12的股权,现在估值还不高,一个亿,每一
份也有将近一千万,当场生效。」
她笑了,然后,她把热裤脱了,然后用力远远地丢开。
不会再穿上了,她知道。
眼睛被蒙上之前,她把最后一小瓶「酒之泉」放在了身边,又抓了个的玻
璃杯放到了身下,最后瞥了一眼角落里的那些黑色塑胶袋。
一根鸡巴塞到嘴里了,稍微有些弯曲,伞缘很大,带了一股独特的腥臭味道。
「苏峰,第六个。」她含糊的说,然后她托住了那对睾丸,开始伸长舌头舔。
她没有用她的另一只手,因为那只手还在自己身体里面,狠狠地插动。
很疼,里面的表皮早就磨破了。
如果长此以往,会得阴道癌,她的宫颈癌也会复发的。
——但是,没办法,这样才爽。
——快要死了,怎么可以不爽?
——况且,不用再锥切一次了,也不用担心再得癌症了。
吕绿感觉自己的嘴被掰开了,然后一股浓浓的东西射进喉咙,很有力,直接
打在她扁桃体上,有点酸有点涩。
「咳……射得还是那么快,王栋梁,第……八个。」她咳嗽着把嘴里的那些
黏糊糊的东西咽下去,然后,又捧起那对刚才被她的口水泡透的睾丸,开始吮前
面那根东西。
对啊,她是吕绿,怡红快绿的「绿」,MssErld,著名的群RBQ,如果
不能让她吮过的男人射在她嘴里,哪会有成就感。
这样边口交边手淫的举动让快感开始累积了,她觉得自己快要高潮了。
——但是不行,这样不够,这样你们都射了我也射不出来的。
嘴里那条的鸡巴射了,然后,马上又是一根填进来。
是李延的,他的鸡巴是有点弯曲的,不粗,但是硬,像演A片的那个卷毛小
子JsDeen[32].
吕绿想着,刚刚把李延的名字念出来,有人就捏住了她的鼻子,然后把小半
杯精液灌到嘴里,然后还不忘扯住她的脸狠狠拧一把。
臭的,像是老北京的豆汁儿。
当然,是张子博,她的第一个男人。
一个个读出这些名字的时候,她笑了。
——他妈的,没一个能打的,射完快滚。
一个个败下阵,淋在吕绿脸上身上的精液,像是在下一场粘稠的雨。
然后,索性是一泡泡尿淋下来,劈头盖脸的。
吕绿笑了,十二个名字她都叫出来了,最后一根,是杜宇那包皮过长的鸡巴。
这次他洗干净了,所以没有起司吃了。
「杜宇师兄,你不该来的,其实你应该用我给你的钱去做环切。」她说。
莫名妙地,她忽然似乎被自己的话打动了,她知道自己到了,于是把插进
去的手指一下子拔出来。
一大股晶莹的液体随着喷出来,喷了好多在她身下的那个已经装了不知多少
人精液和尿水的玻璃杯里。
她颤抖了,她悲叫了,她哭了。
但是还不够,她忽然想喝鸡尾酒。
于是,她把自己的身体放松,让自己也尿在里面。浑浊,带血,泛起浓重的
泡沫,和里面别的东西混在一起,溢出来,把桌布沾湿了。
「真的没一个能打的,但是别灰心,还有机会。我的身家一分也不会带走的,
今天晚上,都给你们。这样,我这个小富婆就可以嫖回来了,哈哈哈哈。」略微
回了回气,吕绿扯下了罩在眼睛上的布,顺带着抹了一把眼睛,把面具也摘了。
然后,她朝着那十二个软着的鸡巴举起杯,把她最后的那些「酒之泉」倒
进了自己那杯满漾的,味道浓郁的鸡尾酒里,然后宣布似地大声说:「陪我干了
这杯酒,每个人就先拿走三万块。然后,你们来干我,我越爽,给的就越多。几
个人一起上,就加几倍,每个人都是。机会有限,先到先得。」
她说着,开始歇斯底里地笑了。
——吕绿,你太脏了,从灵魂到身体都是,根本没人喜欢过你的。这些人,
无一例外的是既馋你的银子又要你的身子罢了。即便是为了这个,你今天也要干
了这杯酒。
——对吧?你这个婊子。
她想,根本没有去看那些人是不是在喝酒。她觉得自己的手有些抖,所以那
杯里的东西都洒了一些出来了。
「Cheers!」
吕绿终于大声说,然后她举起杯,屏住气,把属于自己的那杯「酒」一口气
喝干了。
伍凌
「小绿,Cheers.」看着投影屏幕上的直播,伍凌朝里面的吕绿举了举杯,
「累了就睡,别勉强自己,对自己好一点儿。听话。」她对屏幕上那个被蛇缠
住
的女孩说,虽然她知道她听不见。
莺燕轩里的男人都疯了,而女人也差不多都疯了。
疯牛病是因为牛吃了牛,那吃了人的人,会怎样?
这些疯了的人,很多都是被那只叫做「噩梦」的蜘蛛推入到了自己的心魔里,
在里面享受他们的大自在。
只是最可怕的,是到他们死之前,他们都会醒过来,然后明明白白的死。
男人在杀男人,杀得很爽,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在杀女人,直到最后自己被杀
时才知道。
当然,也有女人被杀了——那些曾经吃人的女人,显然没有自己被吃的觉悟。
所以,他们,或者她们,哀嚎,惨叫,屎尿齐出,那不是极乐死,而是大恐
怖。
——但是,真的,伍凌,把人看得这么通透,有意思吗?
她给自己点了支中南海,问自己。
今天,她给那个叫做「面壁者」的男人从怡红快绿上推了个VIP的邀请,和
给曹公子的一样,写明白了今天晚上的时间地点人物起因和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