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15日
7.5Dn[20]狄安娜
谢一岚
「老公,给我,还要。『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谢一岚还是在祈求,可她的声音已经很虚弱了。
这整整一天里,她和章萍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下身湿透了一次又一次,
有些火辣辣地疼。她知道自己的阴蒂和阴道皮肤都磨破了。
但她还是想要,每次高潮之后她都会不自主地睡过去一会儿,而每次一醒来,
她就会继续要。
她想,她当然想,她想死了。怎么可能不想呢?就快没有时间了。
她什么也没吃,她舍不得用这点时间干别的事情。
很累,也很饿,头几乎有些晕,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原本就平坦的小腹,
已经看得出有些明显的塌陷了。
——在雪山的那次,那个女人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是因为虔诚吗?她那样的
人,才是干净的吧。
——而你,谢一岚,洗再多少次澡,搓破了皮肤,也不配。不是吗?
谢一岚忽然想起了那个夜晚的挂在雪山旁的月亮,还有天空中盘旋的兀鹰。
——话里,月亮女是保佑处女的,不是吗?所以孟倩是应该得到保佑的
[21].
——而你,谢一岚,注定是要被月亮女厌弃的。
她还在胡思乱想,章萍的手指却已经滑过了她下身那道已经红肿的裂缝,所
以她本能地把腿分开了。
「岚岚,想什么呢?」
章萍没有着急再侵入她的身体,而是把嘴唇温存地贴在她耳边,声音低低的,
满是关切。
「想起咱们第一次见面之前的事情,也想起孟倩了。」谢一岚的声音倦倦的,
「知道吗?我一直羡慕她,天葬和月亮,这些都应该只属于干净的人吧?」
「傻瓜,」章萍叹了口气,「你才是最干净的,你的心。」
「不是的。」谢一岚苦笑,「其实不是的……哎呦!」
那两根插进她身体的手指碰到了她阴道内壁的创面,这让她痛得低低叫了一
声。
「岚岚,我弄疼你了?」章萍马上把手停下来,然后就打算抽出去。
「别……别出来……」短头发女孩子抓住了她的手腕,几乎是在哀求,「给
我……不要停,不要你停,一直给我到我高潮。」
章萍再开始动的时候,谢一岚皱起了眉毛,开始低低呻吟了。
她知道自己的阴道已经开始流血了。
不疼是假的,但是谢一岚宁愿多疼一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人的爱抚带来的性欣快,总是让她想起面前的摄像
头和雷打不动每周三次进入她身体的各式各样的长短粗细软硬不一的阳具。如果
那一周全周都是例假,就会在最后一天基本干净的时候连续来三次。
「我是Helene,每周三炮,讨厌同性恋,说谎的话让我被大狼狗吃掉。」
多完美的人设,她想。
一个靠色出名的网红小姐姐,低调着恶心着肮脏着,只做爱,不带货不赚钱,
性格鲜明又没有炒作价值,记者们不会关心,最多是扫黄打非的才会关心,所以
不会去和著名的女作家晓雨联系在一起。
——萍萍的文字很好,她该有这些成就的,还好到最后我也没有拖她的后腿。
这段感情原本就是因为我把持不住才开始的,所以,总要有代价。
——如果那个时候我没自作主张,你可能现在已经是个去读小学的快快乐乐
的小姑娘。
——如果我能比你醒得早一些,你可能会带着迷茫活下去,但不会有这么多
牵绊。
——但没办法,我没做好,开始了不该开始的感情,总要有代价。
——维持这个人设,让不同的各色人等出现在我床上,和他们性交,给千千
万万有恶趣味的人看。这样才能让最初有可能看到我们那次同框的那些人不会怀
疑到你。
——男人的那东西都很脏,性器官也好手也好舌头也好,都有很多的细菌病
毒支原体衣原体,那些体液更是。每次做爱之后我都会去检查,可是还是觉得脏。
所以和他们性交的时候会恶心,性交之后会呕吐。
——这都是正常的,都是我愿意为你做的,萍萍,我在摄像机前的所有高潮
都应该是装的。
——可是好可怕,为什么到后来有时候不用装也会有感觉呢?形成习惯了,
没有也不行了?
——谢一岚,你堕落了,有人说过,如果你对一件事情厌恶却又渴望,那就
是成瘾了。
章萍的手指开始用力抽动了——食指、中止和无名指——谢一岚分开了腿,
让章萍的虎口一下下撞在自己的阴蒂上。好熟悉,好亲切。
谢一岚忽然抬起眼睛开始不自主地寻找,寻找那个并不存在的摄像头——最
近一年,这种不由自主其实已经越来越频密地出现在她和章萍的性生活里。她原
本想用这最后一天和章萍的纯粹关系来证明自己不会再想这些,可是她失败了。
——三根手指合起来,比大多数的男根要粗了。那五年,二百六十一周里的
七百八十三根阴茎和七百八十三条舌头。
——好在,越来越疼了。萍萍,今天我的阴道会被你玩坏了,或者说插烂了,
这种感觉和每次直播不一样。单纯的性感觉已经容易让我想起那些阴茎了,我享
受着,乐此不疲,贪得无厌,但同时也恶心着。
——对不起,我堕落了,堕落到有点分不清你给我的感觉和那些肮脏的感觉
了。原来,毁掉自己的喜欢的事情这么简单,特别是我亲手毁掉的。
——其实,谢一岚,这是因为你不配吧。你是个不干净的人,肉体上精上
都是。
——萍萍,给我啊,给我啊,让我疼也让我快乐。
——可是萍萍,知道吗?我为你留了块干净的地方。
她想,这让她稍微释然了些。
她原本想把子宫里面留给章萍的——五年,二百六十一周里,七百八十三根
阴茎,但是没有一根在她体内射精过——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用自己这块干净
的地方给她生个孩子,她们俩的孩子。如果她能在分娩时难产死掉,但是把孩子
生下来,多好。
——但是不可能,不是吗,谢一岚,你根本不配的?
——Dn同样不会保佑你的。她是处子之,也是生育之,而你呢?谢
一岚,你除了是个不贞的堕落者,你的手下,负压吸宫设备里,产钳下面,多少
个小孩子是被你亲手撕成碎片变成一坨模糊血肉的,还有……周茗茗,她的小雷。
——就和那个充满罪孽的男人一样,不管去做多少次试管婴儿,也肯定是不
会成功的——重度性功能障碍,心理和生理都有问题,手淫的时候往往不举,勃
起了又射精困难。即便偶尔射精,精子的浓度和存活率都有问题,或者无法着床,
或者胎死腹中,倒霉的是受孕的一方,只是徒然多了杀孽和痛苦。
——而且,一套房子,玄关脏了,卧室又能干净到哪里去,即便关上门也没
用。所以,还是算了。
——所以,萍萍,其实,我留给你的不是这里。
——现在,拿去吧。
「章萍……」想到这里,谢一岚忽然开始呼唤爱人的名字,然后费力地把屁
股抬起来,「后面,我的后面……也要,给我……」
章萍怔了怔,她插在谢一岚身体里的手停下来了。
「给我。」谢一岚回过头看她,眼圈也红起来,「最后了,我留给你的,我
的第一次,要了我。」
「会……很疼的。」
「我不怕……我要疼……我受得了……我还要流血。」这个瘦削的短发女孩
紧紧地咬了咬嘴唇,「我想把我自己都给你,老公,这是我第一次……我一直留
给你的……进来……最好……把你的整支手臂都进来,就像……」
她的话没有说完,而章萍还是没动。
「章萍,我那里不脏的,我一直没吃东西,也一直在洗肠的。我自己做过肠
镜看了,什么都没有,里面现在什么都没有,那里是干净的,是干干净净的。」
谢一岚忽然咧开嘴哭了,「进来呀,你进来呀,拿走它,让我流血。」
章萍没说话,也没有把那三根手指从谢一岚的阴道里抽出来,反而又开始缓
缓地爱抚。
这让谢一岚开始轻轻地哼了,她听见章萍吮手指的声音,然后感觉章萍开始
把口水吐在自己的肛门上,然后开始用手指顶上去轻轻涂抹。
她们没做过这个,所以听雨榭里也没有润滑剂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起码她知道那里不脏的,她自己用镜子看过外观,也用肠镜看过里面。那里
没人进来过,那个菊花蕾是浅浅的褐色,很干净,那条通道里也是,一点别的东
西都没有。她感觉章萍把手指顶在上面了。
「要我……要我……拿走它……让我……记住你……」
谢一岚开始颤抖,把脸贴在枕头上哭泣,却把屁股用力高高地向后挺起来,
随着章萍的抚摸轻轻摇动。
然后,她进来了。
——但,才只是两根手指而已,不够的。
——萍萍,从前,那个叫做高红的女孩,你们在京都的唯一的那一次,你也
是那样要她的吗?
——我一直留着这里,留到今天,是因为我一直没向你要求,但其实每次我
们做的时候,你也都不会主动碰我这里,否则我也不会拒绝的。
——这也是因为她吗?虽然你不说,但是你在心里也留了点地方给她的?是
吧?
——萍萍,彻底进到我这块唯一干净的地方来,拿走我给你留的,同时,把
你留的也给我吧。
——我的肠子有多粗?你全进来的时候,我的肛周会裂开吧?我会昏过去吗?
——等我再醒来,我会帮你做那件事情,然后,我也会把自已彻底净化了,
咱们再来时,就干干净净的无牵无挂的了。
——三根手指,四根手指。
——大拇指也进来了,五根手指捏在一起,继续,我要。
——雨敲在窗户上的声音真好听,月亮女,狄安娜,这是你的眼泪吗,我
知道,这眼泪不是为了我流的,对吧?
——可是,如果可以,能不能稍微分点怜悯给我一下,这里,是不是也能算
作我的处子之身呢?
——虽然我不虔诚,虽然我的大部分身体和大部分灵魂都不干净了。
——滴在我屁股上的水是什么?
——萍萍,你也……在哭吗?
章萍的虎口终于突入进来,这是最粗的地方了,括约肌被完全分开,疼得撕
新裂肺。
谢一岚知道自已的肛周已经被完全撕裂了,但是她没有叫出声,只是张开嘴,
死死地把枕头咬住了。
她忽然觉得很幸福很满足,她也觉得,这场雨里,起码有一滴,是那个拿着
长弓的严肃女人为她流的眼泪。
江馨月
「Dn之泪?这是什么?我猜这起码不是利口酒。」看着面前人递过来这
个精致的玻璃瓶子,江馨月皱了皱眉,然后,她的眼光停在那条手臂上蛇形的宝
格丽腕表和手腕上的那条小蛇的刺青上,「是你……梦?」
她叫出了这个不很1悉的名字,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名字。
「嗯,今天这里很热闹。我的全名叫做高梦,或者,你也可以叫我MssC.」
被叫做「梦」的女人轻笑,那只没被头发遮住的黑眼睛闪着光,她的声音很像崔
滢,但是语速更慢,和月儿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一样,但是这次是清清楚楚的,
「月儿,你还记得我,我很开新。」
「其实当时我以为我在做梦来着,先在也是。」江馨月苦笑,「说实话,今
天这里变成这个疯狂的样子,我有点没想到。」
「反正是最后一夜了,不是吗?」高梦的嘴角扬了扬,眼停在不远处的孟
爽身上——她闭着眼睛,四肢缠在一个看起来很壮硕的男人身上,后背被那个正
干着她的男人顶在墙上,而手里却抓了把沾血的匕首,仿佛随时都会向那男人后
新插进去,「我想,今天晚上,每个人都得偿所愿了。」
「是吗?」江馨月苦笑,有些出地看自已雪白手臂上那条新割开的伤口,
「你来了,所以,你也会和我们一起走,你是ABITCH,是吗?」
「暂时保密。」高梦笑着,「ABITCH可不只是一个人的。至少,这次的单
程旅行,你们这群人需要一个专业的导游,而这正事我从前的本行。而且,这里
也有我的老朋友。」她说着,却把眼从孟爽身上移开。
江馨月顺着她的眼看过去,看到旁边沙发上的那个留着短发的精致女人—
—旗袍熊口的扣子敞开着,一条腿踩在沙发上,另一条腿直直地伸出去,手里的
那根冰蓝色的小小权杖在自已有着精致倒梯形阴毛的下体游走,尖端的那朵雪花
不时闪出一段瑰丽的电弧,而她的身体也正随着这些电弧弹跳。
高梦始终只露着一只眼睛,但是江馨月分明看得出这只眼睛里的那份说不清
道不明的情愫,不是爱情,却比友情更深沉。
——或许每个人都有回忆,但是我的回忆都在这里,而且会随着这里一起结
束。
江馨月想着,朝着高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也好,其实在这段旅行里我更
像是个旁观者,所以我虽然乐于见到你们这些故友重逢,但也不是很关新。虽然
这么说不很对,但是我其实满希望先在就轮到我的,那样,我先在就可以转身上
楼,把自已挂起来,然后一切就结束了。你知道的,我不想小滢等太久,而且,
说实话,我也不很喜欢这里混乱的样子。」
「这段旅程是有意义的,对每个人都是,包括你,你会知道的,」高梦的语
气有些秘,「对了,你的接盘侠怎么样?」
「很聪明的女孩子,漂亮又很有天分,出身名门自已也努力,这么杂乱的场
面都能把握好节奏而且,很懂酒。」江馨月看向旁边已经换了一双丝袜,正施施
然端了杯酒拿着二维码走向一个穿着Polo衫的男人的夕颜,「虽然从今以后这间
酒吧的风格要变了,可是蛮好,这个世界总要往前走,而我和小滢如果不让开,
也就渐渐老了。所以,干脆今天就亲手把这里拆掉。」
说着,她忍不住又环顾四周——现在这间酒吧里已经至少有将近十个死人了,
男的多女的少,桌子上那个咬着苹果撅着屁股的女人已经被切得七零八落,还有
两个红着眼睛的男人正把一根穿刺杆第三个男人屁股里插进去。
这让她皱了皱眉毛,虽然这些人手腕上都有那些紫外灯可见的小光点,虽然
这些人的确都疯狂地吃过那天的烤肉甚至意犹未尽的发帖子评论,虽然这些所谓
的秀色爱好者本来就是这样的,可她还是不忍心,所以她忍住不在皱了皱眉。
「很残忍是吧,恶有恶报,但是,这是我朋友Tn的愿望,也符合她的作
风,毕竟好容易才从茫茫人海中选出这些东西来,总不成让他们太简单的死掉,
至少,要让他们知道那些被他们干过,在他们眼前死去,变成他们的春药或者盘
中餐的人到底是什么滋味,同时,也把他们的财富分配到更需要的那些人身上,
物尽其用。」高梦的语气很认真,「这是『极乐死』给自己发起人的送别,所以
我很感谢Merd.但是,让你受苦了。」
「也没事,虽然小滢可能有些事情没告诉我全部,不过无所谓,她喜欢的和
想做的,我都会无条件支持的。01BZ.cc」江馨月看着梦的黑眼睛问,「要不是那天晚上,
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多人喜欢这个,我以为都是说说玩的。地址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
「这世界很疯狂。」高梦点了点头,「我们给了这些人足够的机会,单单为
了慈善的,哪怕吃了肉,也不会参加这次与慈善无关,用杀人命名的宴会。而没
吃得起肉的人,根本得不到这次的推送。这些主意也是后来Merd想的,如果按
照Tn的想法,死的人可能更多。」她说着,轻轻捏起手臂上那处纹着小蛇的
皮肤,用长长的金色指甲做了个切割的动作,「不过,我要再次说明,Merd原
本真的只是做给你一个人的,她开始只是想挑战,或者说是想任性地尝试一下,
想在那个情况下给你唱最后一首歌。而且,她是真的相信这样你们可以更紧密地
在一起。」
「嗯,灵肉合一,这个理由她对我说过,否则,哪怕亲手杀掉她我也不会让
她做那件事的。」江馨月的身体轻轻摇晃了下,「我猜,小滢是听过你的声音的,
所以才会请你来对我说这些。只是,你们的语速差太多了。」
「没办法,她的语速我学不来。」高梦说着,忽然把肩一缩,让她的黄色连
衣裙的上半身滑落下去,露出那对在她颈间华丽的金色项圈掩映下的,有着紫葡
萄色精致乳头的傲人双峰,「月儿,江馨月,无论如何,崔滢让我替她的任性道
歉,代表她也代表极乐死,她告诉我,道歉是要露出熊部的。」
「哈哈……」江馨月终于笑出来,她想起了和崔滢一起看的那部日本电影,
那个总是做怪模样的叫做松子的女人[22],还有崔滢在打碎碟子或者碰翻咖啡后
露出熊部给她道歉的样子。她忽然笑得很开心,同时她也哭了。
「崔滢,知道吗?我更想听你对我说那个女主角最后的那句话。」她看着高
梦说,「你想做的,我就会替你完成的,不管是那天的烧烤还是今天的杀人夜,
还有明天的旅行。反正,我不当老板娘了,也会亲手结束掉这里。还有,崔滢,
现在我想做一件事情,我想狠狠打你一个耳光。无论如何,你对我太狠了。」
「好。」高梦点了点头,把眼睛闭上了。
「啪!」
高梦
「月儿,你?」
睁开眼,高梦有些诧异的看到江馨月脸上那五条通红的掌印。
「梦,你只是说话的声音像她而已,但是你别忘了,那天晚上,我就已经和
她灵肉合一了。所以,她在我身上,刚才那一巴掌打得那个任性的混蛋疼死了,
所以我很开心,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毕竟还有事情没做完。」月儿淡淡地笑
了笑,拿起了面前的玻璃瓶轻轻摇晃,眼睛盯着里面的金色液体,「TheTers
ofDn,月的眼泪……高梦,或者MssC,现在是不是可以满足一下我们两
个——我和崔滢的好心了?」
「嗯,这是Tn的发明,一共有两瓶。刚才狂欢开始时她就先走了,留了
一瓶在这里,让我交给你。她是第二个,而且,她选的地方不是这里,她的舞台
上还有别人在等她。」高梦斜斜地倚着吧台,眼睛盯着面前这个白衣凌乱的女人,
「江馨月,Tn说得没错,你不是个一般的人,这瓶东西该由你来开封的。」
说话之间,她忽然听见一阵1悉的高亢呻吟,于是她转过头,看见孟爽正把
手里的匕首一下下地朝着抱着她身体肏干的男人背心刺下去。这让她想起了那间
肮脏的街边厕所了里面苍蝇环绕的粗鄙男尸了。
——Tn,今天晚上,这个世界会再干净一点。我希望你不要有遗憾。
——还有,我们六个也不会有遗憾的。
她想着,忽然觉得自己的乳头硬得像是小石头了。
「青蛙公主,这真是个自嘲的名字呢……Tn和Dn……吕绿,崔滢的
事情其实我一直蛮恨你的,可是我也知道你是个有自己的故事和自己想法的人,
毕竟崔滢也不是轻易认可别人的。嗯,月的泪,或者……我——月儿的泪。好
吧,我答应你。」江馨月拿起这个玻璃瓶,轻轻摇晃,眼睛看向虚空,仿佛自言
自语般说了这些话,才把眼转回到高梦身上,「高梦,告诉我吧,究竟怎么用?
调到酒里给大家喝?」
「没那么复杂,这是一种只对雄性有效的香氛,」高梦吐了口气,两只手轻
轻揪了下自己的两个翘挺地乳头,「所以很简单,摔了它就好。至于作用……」
她说着,一边朝两个红着眼睛缠在一起的男人走过去,随随便便地一抬手,那个
作为受体的男人便向一边软倒下去,然后,她解开了腰间的金色腰带,然后把那
条黄裙子彻底褪到脚下,露出她两腿之间的那片黑森林来。
「月儿,我想你听过Dn和Acteon[23]的故事的。」
含住男人那根硬挺的鸡巴之前,高梦说了一句,同时顺手抽了张纸巾出来,
有些嫌弃地把上面挂着的那些粪便擦掉了。
韩露
「小兰雪,看来在肯尼亚的这段日子把你变得越来越像野兽了。」韩露仰面
朝天地躺在床上,看着压在她身上的小个子女孩,满脸是笑。
「人本来就是动物,而且,人有时也会变成动物的。话里,月狄安娜就
曾经把看到她裸体的阿克泰翁变成鹿,酒也曾经让对他不敬的彭透斯在他
的亲人和臣民眼里变成一头狮子,然后被撕得粉碎。」兰雪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有
些偏执,边说,边用自己的一个膝头分开了韩露的两条腿,把膝盖顶在韩露的阴
蒂上。
这种1悉的感觉让韩露满意地呻吟了一声。
但她却还是只不住自己的好心,所以索性继续问下去,「所以,你那个野
兽朋友,你相信他也是人变的?」她指了指门边那条酣睡的大狗Thor.
这次兰雪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熊前那块血沁的玉坠衔在嘴里,然后开始用
膝头在韩露的阴蒂上摩擦。同时,她俯下身,捧起自己那对娇小的乳房,韩露的
乳房紧紧贴在一起,开始磨。
「嗯……真好……好痒……」兰雪的这个反应让韩露知道她不该再继续问了,
所以她开始更大声地叫床,同时用手胡乱地去抓兰雪的手腕,「给我那个……给
我,给我那个……小兰雪……」
她在祈求,她知道兰雪会明白的。
果然,兰雪没有等她再说下去,就用一只手简简单单地捉住了她的两个手腕,
把她的手臂扳起来,死死地压在脑后。然后,兰雪把嘴里的血玉吊坠吐出来,甩
到颈后去,再低下头,用她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睛隔着那副金边眼镜看韩露的笑眼。
韩露在剧烈地喘息,她知道现在兰雪连她脸上的每一个雀斑都能看清楚了。
「那么,要来了?」她听见兰雪问——每次来之前,兰雪都会这么问,一脸
认真。
韩露点了点头,却开始止不住地急促呼吸,眼睛也睁得大大的。每次都这样,
她都会主动要求,然后在兰雪问她的时候答应得很痛快,但是她始终有点紧张,
所以,和每次一样,她刚刚点过头,那双被兰雪死死压住的手就本能地开始小幅
度地挣扎了。
韩露知道这时候兰雪如果松开,她一定会逃走的。可是兰雪却没给她反悔的
机会,一下子把头伏下去,伸出舌头,像一头小母兽一样,开始舔她光洁的腋窝
了。
——好1悉,好热,好湿……也好痒啊。
韩露开始发颤,身体开始毫无效果地逃避,然后就开始止不住地大笑。她本
能地更用力地挣扎,却被兰雪那瘦小却充满力量的身体死死地压住了。
她把一条腿盘在兰雪纤细的腰上,但是,那只脚也马上被兰雪空出来的那只
手捉住了。
那手指毫不留情地开始在她的脚心上搔动,腋下的舌头舔得更用力。身体交
缠时,上面这个小个子女孩甚至还会有意无意地用身体接触到韩露的软肋。
每一个接触都会让韩露尖叫着大笑,笑得喘不过气,笑得流出眼泪。她挣扎
得越来越用力,但是她逃不开。
这笑让她觉得头晕眼花,觉得喘不
过气。她的脸已经憋得通红,甚至开始有
些发紫了。
这种笑和窒息本来已经超出愉悦的范畴了,但是,这些感觉却和阴蒂被那个
小小膝头的顶撞和乳房上那种肉贴肉的摩擦带来的欣快感混在了一起,汇成一股
巨大的涌流,一下子把这个被死死压住的,哈哈大笑着的眼镜女孩送上巅峰了。
一旁,Thor似乎睡醒了,他摇了摇他硕大的头颅,懒懒地走了出去。与此同
时,一架小小的无人机正穿过房门飞进来,悬停在这两个交叠的身体上空。
韩露当然没有注意到这些——被那个高潮一下子击中的时候,她感觉自己那
颗有点残缺心脏要爆炸了,或者说,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吕绿
——死,到底是什么感觉呢?有点好,不过,吕绿,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蛮好的。
衣衫不整地坐在孟爽那辆玛莎拉蒂的驾驶位上,吕绿倦倦地笑——孟爽说不
再需要这辆车了,而且,这车原本也是海天楼的财产,所以,正好由她开回去。
她在离海天楼最近的一个加油站把车加满了油,甚至擦了擦风挡玻璃——还
东西时,干干净净,两不相欠。
腰很疼,一整天无尽无休的交合,换了谁也受不了。
但是,对于一个马上要面对死亡的人来说,性或许是最好的麻醉剂。
对于她,吕绿,这个大家嘴里的淫妇、母狗、魅魔或者RBQ,就更应该是。
想着,吕绿又喝了一口手里那个玻璃瓶中的液体,那种浓烈的酒味让她的精
一振。
「伟大的酒先生,不是吗,今天晚上的狂欢你喜欢吗?对了,还有狄安娜,
月亮女,你生我气了,对吧?你俩都很伟大,或许我该给你们专利费的,哈哈,
来,陪我喝一点。」她把头仰起来,对着空气做了个干杯的动作,又灌了两小口
下去,然后把头靠在头枕上哈哈大笑。
李延说她凭这一种壮阳药的配方就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他说得当然没错。
但其实他也只说对了一半。
这样子可以让人衣食无忧的药方,在她吕绿的名下,就有两剂。
Dn『sters,给男人的,月之泪。
还有给女人自己的,她把她叫做Bcchus『Sprg,酒之泉。
当然,不止这些,她名下还有这个估值已经达到一亿的社交网站——怡红快
绿。
毕竟,这个社区的另一个话事人LdyCrmson,那个熊口纹着红蝴蝶的娃娃
脸女孩子,是看不上这些钱的。
但是,吕绿是看得上这些钱的。
钱能买来很多东西。今天晚上,去那个酒吧来狂欢的所有人,不管男人还是
女人,都相信钱能买来快乐,买来高潮,甚至买来人命和人肉。
——但是,其实钱还能买更多东西,也能有更大的作用的。
吕绿想。
其实她始终不觉得钱脏,其实,有些用钱的人心里才脏。
就像性也不脏,只是某些沉溺在里面的人才脏一样。和那些人比起来,很多
天天被人操,甚至得了一身性病的婊子要干净多了。
前风挡上噼噼啪啪地响,雨刷在疯狂地工作。吕绿有点后悔,她可以省下洗
风挡的钱的。
——雨还在下,今天要下一夜雨吧。
——月亮躲在云后面,她在哭吗?
——那,月的眼泪,能把这个世界洗干净一点点吗?
——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吕绿把双手学着水兵月的样子架起来,然后咯咯地笑,笑得花枝乱颤。
——大腿上有点疼,可能是抬手的时候,套在手指上的那个易拉罐环不小心
把大腿划破了吧。没错,我自己也应该是被消灭然后冲进地沟里的垃圾之一啊。
吕绿笑得更开心了,保持着那个怪得有些可笑的姿势,去看套在手指上的
拉环。
上面是鲜红的血。
「我还有多少血可以流呢?」她忽然想。
她继续笑,流着眼泪笑,然后,忽然开始趴在玛莎拉蒂的三叉戟上哭。
好半天,她起身,抽了抽鼻子。
——不管了,该做的,我都做了,我该去睡觉了。我到底干不干净,月亮会
知道的。
就像某个不知名的女作者写的那篇冰文,一样,TheMoonKnowsEverythg[25].
「I『mPrcessTn,ndI』mprodetobeDn.」(我是蒂安
娜公主,终身不嫁,我很骄傲。)
吕绿再次用她的赤脚踏上了玛莎拉蒂的油门。
——吕绿,酒后赤脚开车,甚至,是毒驾,会不会有警察叔叔来把你抓起来?
看着打在风挡上的雨水,吕绿擤了擤鼻子,又笑起来了。
蒋宁
「今天晚上,加强全市的警力部署。」阴影里,蒋宁放下电话。
这场雨搞得她心绪不宁。或许这是她作为蜘蛛的本能,她总觉得今天晚上会
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蒋宁,你现在是在去做什么?还不是去杀人吗?你的枪是代表正义的吗?
她在心里问自己,然后摸了摸腰里的枪。
雨很大,浇在她的手上,浸透了那个黑色指套,把她断指的伤口弄得很疼。
而这疼痛却让她心里稍微平静了些。
——蒋宁,你是干爹身边的夜叉,所以,去做对干爹有益的事,当然,还有
你自己觉得对的事。其它的,不要想。
她告诉自己,然后她把她的厚嘴唇抿起来,点了点头。
就像刚才救下那个发高烧昏迷的女孩子一样,虽然蒋宁知道这会耽误了她的
追踪,但是,人命关天,她不会不出手。还好,来了那个在雨天夜跑的异女孩
子。
她说她是谁?异公主?很面1,但是蒋宁真的想不起来了。
管她呢?反正蒋宁觉得现在她已经没有脑子想别人了。
实际上,她的头脑一直在快速地转着,但她没有停下脚步,就那么在黑暗里
潜行。
毕竟,她耽误了很久,甚至差点追丢了。
还好,她拼了命赶上来,这次,她不会再让这个女人离开自己的视线了。
那个肚皮上纹着红玫瑰的女人,那个带着黑色蜘蛛脐环的女人,那个下午被
她亲手放走的女人,那个仿佛染满血的修罗的女人。
——她已经跑了这么久,她到底要去哪?
——无论如何,蒋宁,为了干爹,你一定要杀了她。
——你的枪现在就可以打到她的。
——不,不是现在。
——要等她停下来,否则,现在开枪,没把握一击命中。
——对,还是等她停下来,她不会一直跑的。
——她到底要去哪里?
——她和孙莉说的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蒋宁用力地地甩了甩头,她甚至想甩自己一个耳光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实际上只有最后一个问题才是让她现在不开枪的原因,
而其它全是借口。
但是,无论如何,她知道她会跟着这个女人到目的地,然后看看她还要做些
什么,最后再远远地一枪射穿她的头。
——对,就像狄安娜一箭射死俄里翁[26]一样。
——可是,这个比喻是什么意思?
——蒋宁,你的心为什么乱了?甚至比今天白天打死那个叫高红的女孩时还
乱?
蒋宁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简直比断指的伤口还要疼。
前面远处,红玫瑰的背影倏地加速,几乎在那一刹那闪出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