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阿翎,把我给她的衣服扒了!」
楚妃墨叫他说的哑口无言。换做原来,她恐怕还要嘴硬几句,如今叫他治的
服服帖帖,实在也没了办法。她并非是不知好歹的姑娘,只是先前被肮脏世道挤
在缝里,一时躁怒失了本性,现在左右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宁尘给她留的都是普通百姓穿的布衣,楚妃墨失了戒指没钱置购行头,这才
把那套衣服一直穿到现在。苏血翎懒得多费工夫,指尖凝聚气机左右一划,那衣
服立时变作片片碎布落了下去。她也不多话,裹着锦衾转回了榻上。
楚妃墨双臂被迫伸展,光溜溜吊在房梁下,她肌肤白皙,如同一条出水银鱼
儿,被通明烛火照得晶莹剔透,宁尘看得直咽唾沫,却还得装成正人君子模样。
楚妃墨被人扒个精光,胸脯屁股乃至腿间萋萋一缕芳草都被他看去,羞得一
身雪肌化作桃红,被激得浑身微颤。
不过也正赶上宁尘这边也赤着身子,楚妃墨竟没觉得如何屈辱。
楚妃墨此番前来,原本不止为了盗剑。小贼也有储物戒,换做平常,哪有把
她东西放在外面的道理?她与那小贼一夜露水,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来干嘛的,
或许只是想和他说上几句话罢了。楚妃墨一心告诉自己,不清他来去何方,无
论如何也不甘心。
这小贼若真是把自己抓了狠狠糟蹋一顿,楚妃墨也就死心了,只当他和任天
麒是一路货色。可他浑身一股邪劲,眼中似是全无自己一般,偏偏道理又都叫他
占住,明里暗里楚妃墨都没法自持下去。
「那、那你要怎么样才还我剑?」
宁尘白了她一眼:「连没读过书的老百姓都知道待人接物的道理,你一个凝
心期修士还得我教?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我睡觉去了。」
他说完话,转身就往榻上去躺,楚妃墨被晾在这里,竟有些愣了。她本能地
偷偷挣了挣手上的绳子,忽然发现这绳子压根不是缚神索,不过是条普通麻绳,
丝毫不耽误她脱身。
这分明就是放任自己了,剑和戒指都放在眼前,说取就取。这小贼狡猾非常,
不用缚神索禁制自己,绝非出于粗心大意......如此这般想来,他竟非难为自己,
反倒是留了台阶叫她自己选喔。
要是自己挣脱绳子脱逃,他自然会假装睡觉不予理会;若自己放不下面子说
软话,也可假装是被他所迫。楚妃墨管中窥豹,竟品出一丝旖旎味道,不由得呼
吸急促三分。
她思虑再三,终是架不住心中那一只小雀来回叨啄,开口轻声唤道:「小贼
......是我不好......」
那边榻上的小贼咕噜就翻起身来,笑得一脸邪气。他走到楚妃墨跟前,语气
比先前舒缓了些:「我也不挑你理儿,你就说怎么赔我吧!」
两人赤裸相对,近在咫尺,楚妃墨小腹几乎能试到阳物之灼热,任谁在这情
形之下都止不住要想到那处去。楚妃墨羞得闭了双目,使出全身力气才挤出一句
话:「你叫我怎么赔我就怎么赔......」
「嘿嘿,那我叫你伺候我洗脚。」
楚妃墨睁开眼一脸惊疑:「就、就这样吗?」
「你当还要如何?」
「没、没有......你给我解开吧......」
宁尘笑道:「自己挣开就是了。」
明明给了台阶,现在话说得实了又直接撤了梯子。楚妃墨叫他东戳西戳,撩
拨得毫无办法,手上一使劲撕断了绳子,气恼之下浑想一跺脚走了了事,可下了
半天狠心腿却拔不动。
既然没办法,她只好扭扭捏捏在屋中寻得一个铜盆,端在宁尘面前,慢腾腾
去掐聚水决。可还没等她将决掐好,宁尘已捏住了她的手腕笑个不停:「你怎地
还真要洗脚哇!」
楚妃墨没伺候过人,这时候伏低已是难得,气得她声音也重新嗔起来:「不
都是你要的!」
宁尘没和她针锋相对,而是贴去了她耳边。他突然亲近过来,楚妃墨一阵紧
张,强忍着他在耳边呼出的热气没动。
「洗脚不是这个洗脚,是叫你与我上床睡觉呀。怎地换做文些的词儿就听不
懂啦?可见读书不多。」
楚妃墨蹲在他脚前面,叫他两句话说的心神大乱,更是进也不得退也不得,
直愣愣看着他。宁尘也不急,居高临下看着她微笑,只待她回应。
楚妃墨没了方寸,实不知是该矜持些还是从了他。左思右想间,一眼瞟见了
旁边冷冰冰盯着她的苏血翎。一股小小妒火忽地上升。楚妃墨把心一横,反正已
被他要过一次,一不做二不休站起身来,光着屁股几步跳上床去,抢了一床被子
将自己裹住,背身躺在了最里面。
宁尘见她服帖,心情大畅,抬脚跟了过去。他与阿翎眼神一对,与她耳语一
句,又掏出一个物件交在阿翎手里。阿翎低头看清那物什愣了一下,红着脸起身
走去了侧厢。
楚妃墨听到声音,抬头偷偷看了一眼,见到苏血翎人走了,心中略安。又见
宁尘已攀上床来,心脏一阵狂跳,连忙埋头回去,对着墙自个儿忐忑不已。
宁尘算是一朝得逞,可他钻进被窝之后却不急着轻薄,在被子下面勾了勾楚
妃墨的指头。楚妃墨被他及身不禁一个冷战,只没想到他会先来摸自己手。
由着小贼摸着摸着自己手背,楚妃墨竟不自觉慢慢放松下来,也把手往身后
伸了伸,叫他细细捧住了。
「楚楚......我这么叫你,你愿意吗?」
那尖刻小贼突然间倾出柔情,烫得楚妃墨心房一阵剧颤,梗着喉咙轻轻嗯了
一声。
「楚楚,你转过来吧。」
听到身后少年声音温暖,楚妃墨抵挡不住,慢慢转过身来,看到他身子和自
己一样在被子里藏得严实,只露了颗脑袋出来。意识到二人已是同床共枕,楚妃
墨心中恍惚,苦辣酸甜一阵翻涌。
少年捻了她额前一缕秀发,轻轻扫在她唇角上:「此番收下你诚意了。你若
不是心甘情愿,我好好将你送走就是。以后我们只当是陌生人。你的事情我绝不
再与外人提起半句,也会叫吴少陵好好管住嘴。」
本是些好话,可楚妃墨叫他说得愈发不安:「你是不是又要作我!」
「若不是你咄咄逼人,我作你干什么?不过我知道的,你被人那般欺负,
心中定然不好受的。身上疼不疼了?我给你揉揉......」
楚妃墨被人欺凌下来,身上的痛楚还在其次,伤得最多的还是在心上。茫茫
长夜中没有一个人能安慰她只言片语,最是叫她难捱。宁尘最后一句软话,终于
哄得她哭出声来。
「呜呜呜呜......小贼......我清白身子都被他们毁了......呜呜......为什么非得
是我遭此一劫......呜呜呜呜......我不过担心那被劫走的孩子......多问了一句......
这天下就容不得我们去做好人吗......不公平!!不公平!!」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你若是坐在天上往下看,确实是不公
平。」
楚妃墨涕泪横流,枕头湿了一大片。宁尘展臂把她搂住,由她哭了个痛快。
她哭罢多时,喘匀了气,狠狠拿被角擦了擦泪,觉得心里那点疙疙瘩瘩去了
大半。试得一双结实臂膀正箍在自己身上,楚妃墨冷冰冰的心被暖得极为舒服,
忍不住抬头道:「你干嘛对我好?」
宁尘往前拱了拱,楚妃墨酥乳已贴在了他胸口,脸又红起来。只听他笑盈盈
说道:「贪图你好看。」
长得好看的人最知道自己什么分量,楚妃墨凭着仙姿玉色四处行走,总能行
得不少方便,唯独碰上这小贼一直对自己不假颜色,得她都没心气儿了。楚妃
墨也能猜到,那蒙面女卫只会更好看,小贼吃过见过,自然不会如其他人那样捧
着自己。如今听他终于松口夸自己,忍不住也暗暗高兴着。
哄好姑娘,宁尘可等不下去了。他手往下伸,先将楚妃墨的屁股捏在手里好
生揉了个痛快。楚妃墨被他几下拥在近前,终于跟他贴了个亲密无间,鼻音中也
被他捏了出来一阵阵闷哼。
那条硬邦邦的鸡巴已顶在了肚子上滚烫一片,楚妃墨上次被淫药侵脑搅得神
智糊里糊涂,这次才真真切切比量了他的尺寸。她放下矜持伸手去摸,那小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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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棍子着实叫她心惊肉跳。
她忍不住跟宁尘咬耳朵:「这东西......怎么放进我里面去的......」
「我这么怜香惜玉,你那时又被人欺负得惨,我便浅尝辄止了。今日收你账,
你可要捱住啦。」
说着话,手指已顺着屁股缝抹到楚妃墨穴口。她先前看了场春宫,又被宁尘
揉了半天的屁股,此时再怎么矜持也润了起来。楚妃墨腰际一颤,轻轻啊了一声,
被宁尘一根指头缓缓插入了穴去,那指头来回抽插一番,愈发挑拨得顺滑。
之前楚妃墨都是叫人欺凌,也不懂欢好时如何应和,只能由着宁尘指头在自
己下身肆虐。那穴中的指头一根变作两根,两根变作三根,精研细磨变了大浪淘
沙,不消一盏茶工夫就揉得楚妃墨臀儿乱晃,花瓣儿大开,一蓬蜜汁横流腿隙。
她斜倚在宁尘怀里娇喘不休,两腿不住往里去夹,身子已是给烘成了夏日干
柴,就差那么一把火。
宁尘把她推在床上翻身上马,占住她腿间位置,低头对楚妃墨道:「我可要
爽上一爽啦,你抗着些。」
楚妃墨虽贪恋他亲近,可毕竟还不会说闺中情话,只能红着脸颊笨拙道:
「你讨账便是,我努力受着......哼嗯......嗯......」
宁尘龟头杵在她穴口嫩肉上连跳两下,搔得楚妃墨抖了又抖,可是她经验不
多,以往几次都是被人强上,如今虽心甘情愿下身却也不住发紧,那硕大头儿一
时竟挤不进去。
换了自己其他姑娘,宁尘可能还爱惜些,耐下心来耳鬓厮磨叫她们慢慢纳入。
可楚妃墨与他而言不过露水情缘,他水磨功夫已费得够多,这一回干脆的分大她
双腿,手指贴住她穴口嫩肉将小口儿扒开,强塞了龟头进去。
上一回可没这次那么清楚,楚妃墨试着那鹅蛋般的东西被自己穴口箍住,饱
胀欲裂,口中连连啊了几声,心中害怕,又想起先前说好要多多忍耐,只能躺在
床上抓着床单硬抗了。
宁尘在她穴口处小幅驰骋了一阵,总算慢慢给她撅松了些,这才往里挺入。
楚妃墨身子再一次被填满,忍不出长咛一声,又想夹腿,却被胯间男人挡着,
再合不拢。
「哦......哦......小贼......你进到最里面了......」
「还敢叫小贼?!」宁尘往后撤了几寸,往里狠狠一送,直撞得楚妃墨眼冒
金星。
「啊哟!!啊!!那、你叫我怎么叫......」
宁尘探手拢住她一只乳儿,轻轻捻她奶头:「叫夫君。」
娇嫩穴儿叫他插满,奶头也给捻得酥酥的,楚妃墨胸口发麻,口中却道:
「呸!想得美!」
宁尘身下猛地开了操,顿时给楚妃墨日了个大呼小叫,他又从上面按住她脑
袋,叫她棍棍吃了个实在,撞上去又给按回原处,躲都没处躲。最可气的是这小
子一边操还一边问:「叫不叫?叫不叫?」
「呜啊!!喔喔——噫!!啊啊——不、不叫!我才不叫!!嗯呃!嗯嗯嗯
嗯!啊!」
楚妃墨被他挑起性子来,虽被顶得失声乱叫,却硬是不松口。宁尘自忖胯下
征战无数,哪有敢跟他犟嘴的,一时脾气上来,运了八分的合欢真决,净去欺负
一个连金丹都没有的楚妃墨了。
合欢真气入体,楚妃墨凝心期没有什么制御手段,可比那什么鹤红娇厉害多
了,偏偏又不像淫药那般迷乱神智。楚妃墨忽觉一阵滔天快感满身乱窜,穴中突
进的鸡巴又快又狠,叫起来声儿都尖了三分,头顶上的屋顶云里雾里一般旋转起
来。
「啊啊......小贼......你叫我抗......可我扛不住呀......呜呜呜......好舒服......
舒服......你轻些......啊啊啊......捅穿了......身子要被捅穿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楚妃墨阴关已经给凿得千疮百孔,泼洒了不少阴津出来。
她就是再不懂阴阳之法,也冥冥中感觉到自己小腹猛坠,马上就要吃不消了。
宁尘到底不敢来真的,她小小一个凝心期,要是合欢真气全力一攻,当场就
要阴关大破。可是架子都摆出来了,宁尘也不能就此罢休,强行为她护住内宫,
只拿她那对奶儿下活儿。
可怜见那白生生的乳儿上还有强暴时留下的青紫牙印,宁尘不禁心软了一分,
放慢些抽插速度,叫楚妃墨勉强多喘了两口气,趁机俯身道:「楚楚,再不叫夫
君,那我可不收着啦?」
这还没收着?楚妃墨眼泪口水已被他操的满脸都是,闻言再也硬不下去,赶
忙扑在他怀里搂住,好不叫他发力:「呜呜......别......别那么用力......夫君......
夫君......」
宁尘得意洋洋收了合欢真气,叫那鸡巴在穴儿中变作轻捻慢挑。楚妃墨全身
都被合欢真气冲软了,连高潮的力气都没剩几分,却还是一边口唤夫君一边被他
推了上去,胯间淅淅沥沥流了两盏清水。
她眯着眼睛躺在榻上大口喘气,宁尘摸摸她脸蛋儿,挑逗道:「夫君操得你
舒服不舒服啊?」
楚妃墨咬着嘴唇扭过脸去:「你好招人恨!」
话说的很,声儿却媚态横生。她又好好尝了尝先前那登天的滋味,在宁尘面
前如何还能硬气起来。
宁尘这边火还没泄去十之一二,却不敢在她身上乱来,真叫他这般阳气乱灌,
一夜下来非把她得半死不行。不过他上床之前就打了谱,偷偷从星陨戒里掏了
个小瓶出来,咕噜噜滴在楚妃墨屁股缝里。
「呀!什么......什么东西......」
楚妃墨正疲软着,忽然一股暖流滑过臀缝,连忙掀开被子去看究竟。宁尘一
巴掌将她翻过去,往她后背上一压:「怕把你坏了,只好拿你后面继续还账。」
「什么后面?」还没等楚妃墨回过神,宁尘已用指头拢了那花油往她后庭挤
去。
楚妃墨大惊失色:「不不不......那里不能......」
「我与别的姑娘都可以,你如何不能?走后门不伤身子,你总不想叫我操穴
操的修为大跌吧?」
楚妃墨不谙此事,全没想过那处也能给人用。宁尘几句话说下来,倒是哄得
她没那么害怕了。可终究没有不怕疼的,楚妃墨只得咬着牙说:「那你......别伤
着我......」
宁尘喜滋滋用指节给她里外润好,压在她背上贴在耳边说:「你这雏儿屁眼,
第一次操进去肯定得落红喔,怕不怕?」
楚妃墨贞操被毁,无论怎么开解也难免落下一块心病。如今冷不丁被宁尘拎
出这么个说头,不由得心中大羞,倒有些盼着被他采摘了。
「我、我不怕......」
她挺起脖子扭头望着宁尘,眼中水波动摇,宁尘探过身,与她樱唇相距不过
半寸,嗅得她气吐幽兰,开口柔声道:「那你后面的处女,可就给我啦......」
楚妃墨难忍心中初生情窦,小声道:「嗯......给你......」
宁尘缓缓含住她双唇,啜着她小舌细细吻化了楚妃墨的身子,鸡巴顺势借着
油滑往她屁眼里插去。甜啜细吻给楚妃墨解了六成的痛,可那未经人事的后庭又
怎能容得下一头白玉老虎。她眉头紧皱,只觉得屁股几乎痛得麻了,鼻中闷哼几
声,肛肉一连被撕了三个口子,这才吞了那虎头进去,那肛血已顺着会阴流到了
小穴处,沾了一片红艳。
二人唇角初分银丝勾连,楚妃墨喘着粗气,声音带着哭腔:「小贼......你
得我好痛啊......」
「忍着些,一会儿便好。」
先前用的花油可不是凡物,乃是潇湘楼精心炼制调配。潇湘楼花中圣地,
出来的淫靡之物都是顶尖的,不消一会儿功夫,楚妃墨后庭破败处便修复完好,
只剩下肚子里说不出的鼓胀。
宁尘再无顾忌,挺起鸡巴直愣愣给她一下插到全根没入,小腹狠狠撞在屁股
上。楚妃墨给撞得闷哼一声,鸡巴撑开她肠道,一路插到她肚子里,可这后庭之
美都聚在那一圈紧紧肛肉上,倒不会觉得如何难捱。除了屁眼处胀痛之外,屁股
竟被他撞得有些爽。
宁尘伏在她背上锁了她肩膀,腰腹用力砰砰啪啪猛操起来。后庭之欢不会大
激女子淫性,楚妃墨神智维持清明,才刚好能细细品味身后男人躯体如何火热、
性子如何强势。屁股里一根铁棒仿若将自己死死钉在床上,如此叫他制在身下尽
兴操,楚妃墨心儿酥酥,恍惚间觉得自己已是他的人了。
她扭头小声问:「嗯......小贼,小贼......嗯......你舒服吗?」
宁尘正在兴头上,捏着她下巴过来狠狠亲了一口,坏笑道:「楚楚屁眼儿那
么紧,屁股那般翘,玩得我好爽。」
他故意用的言语粗鄙,却恰好挑在楚妃墨意头上,屁股里的阳物猛操几下,
她忍不住娇咛出声,大腿一并,花好月圆穴儿哆哆嗦嗦吐了一缕清泉,操屁眼也
操出了感觉。
宁尘见火候到了,口中轻叱一声,伸手兜着楚妃墨的腰忽地从床上翻下来。
楚妃墨后庭插了他的东西,挣扎不得,竟被宁尘架着身子离了床铺。
「哎呀!你干什么!」
宁尘从后面将她双腿弯起,楚妃墨凭着暗修功底,身子韧性极好,竟被宁尘
在怀里叠折起来,膝盖直压在肩膀高矮。宁尘双臂一圈箍住她腿弯,两只手恰好
又能环住她奶子,下身只剩一根阳物直挺挺插在屁穴里。楚妃墨大半个身子重量
都落在上面,心中一阵发慌,又念到自己姿态如此淫荡,羞意大盛,不知他要搞
什么鬼。
方才他轻轻喝了一声,那边厢苏血翎即刻转了回来。楚妃墨顿时紧张起来,
再往下一看,那女卫竟然穿了件古怪亵裤,上面竖着一根狰狞的青玉蛟龙棒。
「你们要干什么?!不行不行!」楚妃墨胡乱挣扎起来,可双腿都给死死箍
住动弹不得,这么一挣也只是叫那肛中肉棒更扯得疼。楚妃墨眼睁睁看着女卫凑
到自己身前,刚想出言央求,她却已捧着那根玉龙戳进了穴里。
「噢噢噢噢——呀啊啊啊!!」
玉龙远没有少年那根东西粗壮,可谁让她后面已然戳了一根大的,前面的穴
儿早被挤得没了空隙。如今两根棒子齐齐入体,楚妃墨顿时叫破了喉咙。
苏血翎自见楚妃墨第一次起就看她不顺眼,察觉宁尘似是有收她入法纲的意
思才一直未动声色。现在主君让她穿了淫具来使些坏招,自然不留一点儿情面。
也因她从小与龙雅歌一同长大,两人偶尔同床共眠,闺中亲昵也是寻常,这
一回虽有些磨镜之嫌,却并不觉得如何不妥。
可楚妃墨就不行了,她原本就被苏血翎欺压得有些惧怕,现在竟然叫她了
根玉角龙操自己小穴,心中羞愤还在其次,这一前一后被二人夹攻凶猛,两根硬
邦邦的东西就隔了一层肉膜,不光撑得肚腹鼓胀,更是在一进一出之间把她所有
敏感之处都磨遍了。
哪怕是青楼老妓都难受这等攻杀,楚妃墨一个初识肉味的生瓜,十几下功夫
就被插得直翻白眼,口水都来不及吞咽,尽淌在胸口上。
「喔!喔!喔!停!不!喔!啊!!夫君!!夫君!!饶我!!喔喔!我都、
叫你、夫君了......求你了!噫!喔!啊——」
楚妃墨拼命把脖子向后仰,不停朝宁尘哀求,反倒是更将屁股撅向前面更多。
苏血翎恼她口中叫的亲昵,两只手隔着她搂住宁尘的腰,一下一下往她穴里去夯,
劲儿用的极大。楚妃墨花好月圆的穴儿没有阴唇护着,最怕这等大力猛操,苏血
翎每每一棍下去她就尖叫着扑出一道水泉。
苏血翎那根淫具十之七八插在楚妃墨里面,却还有三分是向里挺着,刚好蹭
过阴蒂撑开了阴唇堵在穴口。她顶着楚妃墨一顿逞能,自己胯下不知不觉给戳得
汁水四溢,口中也娇喘起来。
楚妃墨早已强弩之末,只是这第二次高潮虽有后面那小贼几分功劳,可毕竟
是被女子操出来的,强忍许久不想交待在苏血翎这里。可没成想她听到苏血翎喉
中轻轻娇咛两声,竟像是有小蛇在心尖咬了一口,紧接着玉角龙砰砰操到花心两
下,合著屁眼的胀痛酸麻,楚妃墨身子崩了个畅快淋漓。
「唔喔——想尿——放我!!快放——呀!!不行了——啊啊啊啊啊!!」
楚妃墨身下娇穴痉挛,连淫水带尿水猛射出来。苏血翎品得正欢,也没什么
经验,急忙抽身躲闪,那胯下玉角龙又狠狠刮了楚妃墨一下。楚妃墨双眼翻白,
身子一阵狂抽,屁眼止不住紧紧锁住宁尘一顿猛嘬,宁尘爽在头上,放纵心念,
一起在她后庭里射了个尽兴。
苏血翎闪得虽快,可还是被楚妃墨尿湿了小腿,她一时着恼,抬手「啪」地
在楚妃墨脸上扇了一巴掌。宁尘刚想呵斥她一句,却见楚妃墨泄得淋漓之间身子
又是一抖。她迷迷糊糊试得脸颊发麻,知道自己是被打了,原本该有股气愤顶上
来,可不知怎地一想到是苏血翎打得,那股劲儿骤然就弯折下去。心中对苏血翎
稍一屈就,竟莫名多出了一种异样快感,连带宁尘滚烫精液入腹,酸酸涩涩,直
往下身去钻——这一巴掌,竟把她打得到了第三次小小高潮。
「姐姐......我错了......姐姐莫要恼我......」
下体还淅淅沥沥淌着水儿,口中就迷迷糊糊已讨起了饶。苏血翎听她叫自己
姐姐,心旌一动,定睛瞧见她被操得秀发散乱、满脸泪痕,一时生出点滴怜意,
抬手摸了摸刚才打过楚妃墨的地方。她从没这般做过别的女人,心中也被道不
明的情绪占满。虽说不清楚,但叫那些情绪在心里兜转一圈,也都化作一丝淫念
满溢出来。
苏血翎将玉角龙又往楚妃墨穴中一插,不顾她哭喊求饶,换了个舒服的角度
又猛凿了她几十下,叫那一寸龙尾在自己穴口搅了个痛快。楚妃墨连着高潮两次,
最是敏感之时,又被她这样强要,哀叫几声后再发不出声音,脑袋一跌垂落在苏
血翎肩膀上,被她活活操昏过去。
宁尘试到她身子突然一软,在后面忍不住咂舌道:「阿翎......你可别把她操
坏了......」
苏血翎仿若未闻,口中恩恩呻咛,手不自觉拢住了楚妃墨的脑袋在自己怀里,
带着一丝征服快感,胯下愈发用力,只想叫那龙尾将自己穴儿也伺候的泄上一回。
宁尘有合欢真诀探视,行房时能恰到好处把住楚妃墨的深浅。可苏血翎一副
没轻没重的模样一个劲儿逞凶,他可就不能放着不管了。
加之苏血翎方才还不听自己话,宁尘岂能轻易饶她。他把楚妃墨往回一夺撂
在床上,一把将苏血翎身下淫具扯下,抓了她腿噗嗤插了个全根没入,操的苏血
翎一声尖叫。
宁尘捏着她的脸正对自己,一边狂冲猛操一边道:「敢不听我话了是吧?操
别人操上瘾了?」
那熟悉的肉棒比玉角龙爽上百倍,苏血翎被他一入体登时就软了下来,再没
了刚才欺负楚妃墨时的骄横:「不......不......阿翎没有......阿翎、啊啊啊啊啊!!」
宁尘有意罚她,催了全范儿的合欢真诀去冲她子宫。苏血翎自知理亏,不敢
运烈血决双修相抵,顿时就被杀了个片甲不留,瘫在宁尘怀里甘心做了个鸡巴套
子。
那白玉老虎瞬间给苏血翎解了心火,她泄之后又结结实实吃了一顿鞭挞,乖
乖纳了主君的精水在腹中,这才媚眼如丝小心翼翼抬眼去看宁尘神情。
这说到底不过是闺中游戏,哪怕苏血翎真把楚妃墨操坏了,宁尘还能真跟她
翻脸不成。眼看阿翎伏低求软,宁尘这才捏了捏她脸颊,给她披好锦衾,转身去
看楚妃墨状况。
楚妃墨侧着身子瘫在床上,操成圆洞的屁眼正一点点缩小,可精液还是从里
流出来,在床上沾了一片。她微闭着眼睛轻轻抽噎,时不时颤上一下,完完全全
给操失了神。
宁尘凑上去,手指头刮了溢出的精液往她屁眼里一塞,楚妃墨这才嘤的一声
清醒了些,口中念道:「别了......别了......」
此番和阿翎一起操了个尽兴,宁尘从里到外说不出的舒坦,右边搂了阿翎,
左边也分了两分柔情出来,把楚妃墨一起搂住,倚在枕上左拥右抱。
一炷香功夫,楚妃墨被他抚摸着肩膀转醒过来,见他将自己拢在怀里亲密无
间,多少放下些心去,偷偷拿脸颊在他胸口蹭了一蹭。
宁尘隐隐感觉这匹马儿算是驯好了,又将她搂紧两分。楚妃墨舒了心怀,忍
不住开口道:「小......」
她还没叫出一声小贼,已瞧见苏血翎在另一边冷眼望着自己,不禁一个哆嗦,
缩在宁尘怀里不敢胡乱说话,改口道:「十、十三......你是叫十三吗......」
「哟,还记得喔?」宁尘打着趣。之前她来找吴少陵要图纸的时候,是听过
他怎么叫宁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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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哪里来的......」
楚妃墨声音柔软,可不是像往常一样强压的,这一回她是真真儿给操得酥了,
之前宁尘留得那些恩义柔情,都被她品作了满眼的好。
「问这个作什么?想赖上我?」
宁尘说得虽然戏谑,楚妃墨却吃不住这揶揄,心中微微一痛。但她知道二人
修为相距太远,明日别过之后可就再不晓得该去何处寻他,所以还是咬咬牙丢了
最后一点矜持,轻声道:「想若是有机会......也能去找一找你......」
她放下了身段,宁尘也不再藏着掖着,晃了晃她肩膀,好声好气道:「楚楚,
你若乐意,那我花钱雇你做事,行是不行?」
楚妃墨闻言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你们修为比我高得那么多,天上
地下的,我又能做什么事......」
宁尘认真道:「你先前说,这世道不公。你能将凡人孩童放在眼里,我知你
本心多有善功。可没有实力,连本心都求不得。你若足够厉害,眼里所见的公平
自然就多了。」
他修为境界比楚妃墨高,见解自然也较她更透彻。楚妃墨闻言受益,微微点
头,轻叹道:「可我诛界门小门小派,门中更是只图一时之利不求大道,我又如
何厉害得起来。」
宁尘大模大样在她屁股上一拍,惹得楚妃墨心儿颤颤,这才开口道:「我这
里有一部功法,对你修为大有进益。我只问你,你可寻得道心了?」
楚妃墨懵懵地点了点头。诛界门为了叫门人方便入世杀伐,往往给他们早早
立好以杀证道的道心在前。只不过所谓以杀证道不过旁门之法,就算成就金丹也
难结元婴,这也便是暗修难有高深修为的原因。
诛界门门下势力产业极小,门人只能靠接暗活儿的收入支撑修行,所以多是
没多少功夫去专心大道的。也亏得楚妃墨天资好些,一直践行以杀证道的道心,
这才勉强入了凝心期。
「你若修了我传的这套功法,不说旁的,三两个月内凝聚金丹生醒灵觉不在
话下,自然能助我一臂之力。但有言在先,此功法乃是我法纲中支出一脉,若你
不愿再受我雇佣,我即会将功法收回。好处是,哪怕修为降了,你总也不会失了
金丹。」
楚妃墨原也不贪图宁尘什么,只打心眼儿里想与他多相处些时日。如今听得
他给自己铺就了这等好处,哪里猜不到宁尘对自己有心。能将这等高阶功法交自
己修炼,已是多有信赖,更何况自己若能生醒灵觉,哪怕将来修为被收去,那走
过的路再趟一遍总是容易万倍。
「教你做我护卫,算你每日百枚灵石作为雇资,一应吃用由我包下,平常需
听凭阿翎调遣。你要是没什么别的要求,那咱们就此成约。」
楚妃墨听得都愣了,她自上得凝心期,一边接活一边耗资修行,省吃俭用才
攒了三千灵石出来。之前为了报仇,兜里只剩下十几枚灵石叮咣乱响,还欠了宗
门两千外债才能买下吴少陵的舆图。如今宁尘给的这价,她想都不敢想。人家哪
儿需要她当护卫啊,分明就是装模作样哄自己安心的。她思来想去,心口盈满甜
意,刚要点头,却听宁尘道了一声且慢。
「哎呦,还有一个条件,刚才忘说了!」
楚妃墨已得了恁大好处,宁尘说什么也都接了,便柔声问:「什么条件?」
宁尘嘿嘿乐着,翻身往她身上一压:「当护卫,就得每天陪我睡觉——」
楚妃墨又羞又慌,还不待她说什么,宁尘一挺腰已从她穴里插了进去,顶得
楚妃墨哎呀一声,紧接着又是诉不尽一夜的浪滔浪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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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少陵与宁尘散了宴席之后,在家里好好将养了两夜一日,第三天早晨出功
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经脉通畅。他在院里打了一套拳脚,经络中微有隐伤作痛,
提气仍有滞涩,但只要不与人动手,已然是不妨碍平日行动了。
之前去单挑殚见阁,怕自己有去无回,吴少陵提前将宅中仆役丫鬟全打发了,
偌大宅院只剩他自己一个。他念着宁尘的托付,麻利儿地洗漱一番,自己下厨
了些咸菜剩粥胡乱送进肚中,早早就奔当铺后宅去了。
一进门,吴少陵便看见宁尘也是起了个早,正在院中石桌边坐着,手中抓了
一根胳膊粗的大油条,黄澄澄油光锃亮,香喷喷酥脆可口,叫他吭哧吭哧放嘴里
啃了个欢。
「老吴,来来来,我这儿买多了,一起吃。」
吴少陵叹了一声:「早知道我不在家吃了!啃了半拉咸菜疙瘩,没齁死我。
唉,给我杯茶得了......」
他进门就瞥见苏血翎坐在宁尘侧面,另一侧站了另外一个姑娘。他下意识以
为那是个婢子,只等她来给自己奉茶。结果等了半天没动静,抬眼一看,吓一大
跳。
「楚楚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楚妃墨先前满腹恨意,连带着对吴少陵说话也多少有些凶烈急躁。现在一腔
戾气都散尽了,面对吴少陵还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支吾了一下嘴巴竟磕绊了。
宁尘接口道:「嗨,我正需要帮手,这不是看她有几分本事,又因缘际会凑
在一起,所以就把她雇下了。」
吴少陵皱了皱鼻子,当晚苏血翎给人家掐晕扔树上的时候,他可在旁边看着
喔。这一转眼功夫,一匹烈马变成了小白兔,里头的事儿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不过宁尘不说,他也不去问,自己晃晃悠悠去里屋热了杯茶出来。宁尘吃得
满嘴冒油,朝楚妃墨晃晃脑袋:「你坐下吃呗。」
楚妃墨又望了苏血翎一眼,见她点头,这才坐下来,掐了一小块油条往嘴里
送。
前天晚上,宁尘与楚妃墨再行雨露,佐助她正儿八经双修了一回。又经过一
日调教,楚妃墨习得《合欢怙杀决》,占住了八脉中的怙杀脉。她如今功力大进,
金丹境既在眉前。
进境虽快,苦却没少吃,昨日里宁尘在她穴内耕耘时,苏血翎不依不饶又跟
着将她夹在中间操了她一回屁眼。
四侯八脉,四侯以助主君镇制,八脉以施法纲效功。四侯中以冰火风雷为象,
火司攻、冰司守、风司和、雷司势。楚妃墨的怙杀决是法纲中攻伐用的利刃,恰
归火象烈血侯治辖。楚妃墨打起架来不过人家,滚到床上也只有吃棍子的份儿,
再如此这般被收入法纲,对苏血翎只有服服帖帖的份儿了。
倒是苏血翎,先前对楚妃墨的那点儿不顺眼都已化去了。在床上的时候,苏
血翎竟不自觉开始喜欢一起与宁尘上她的感觉。楚妃墨一旦开始「姐姐、姐姐」
的讨饶,苏血翎就忍不住淫水长流,非要多欺负她三分,再叫宁尘过来狠狠
干自己一顿才好。
宁尘与苏血翎主仆亲近,深谙这荒唐之中情趣斐然,食髓知味之后彼此间默
契非常,玩得开心极了。苏血翎几番亲近之后,更是对楚妃墨产生了一种自家养
的猫儿的感觉。可楚妃墨却不懂得这些,只当苏血翎是要叫自己好看,下了床去
就老老实实伏低做小,生怕到了晚上再被她名正言顺欺负个没完没了。
几人用罢茶饭,精神抖擞上了路,沿着横空山脉一路往怒州而去。吴少陵身
为筑基期,紧赶慢赶,也足足拖得众人走了四天,才堪堪迈入寒溟璃水宫宗门划
界之内。
这一路晚上歇息时,宁尘总不好在屋里翻云覆雨,干脆和吴少陵住了一屋,
夜里促膝长谈秉烛达旦,两人言无不尽倒也痛快。
另一边二女也没闲着,苏血翎破天荒打开了话匣子,只要一落脚就开始提点
楚妃墨的暗修功法。楚妃墨见识了几手真本事之后暗暗心惊,见猎心喜之下学得
如饥似渴,几日之内武力大进,对苏血翎更是降心俯首。
进入怒州地界,四人从山而行,横空山脉的雪峰一座连着一座,阶梯般逐渐
上行。行至一半时,地上已积下白雪莹莹。四下里凡人人烟渐少,放眼望去只有
一片崇山,山峰犬牙倒错黑石裹素,山风呼啸间只觉得冷冽逼人。
也难怪寒溟璃水宫对下辖三州管束极松,毕竟是有崇山阻隔,不似寻常宗门
被俗间市镇环绕拱卫,这边的凡人想从修士那里沾点儿好处都比旁的宗门困难。
横空山脉之巅乃是被称作风咛山的一座险峰,宁尘跟着吴少陵又在山中跋涉
了一个昼夜,这才遥遥望见了那座直插天际的高峰。
下面山肩相接的平坦处,屋舍连绵宫室交错。若不去看周围高山雪景,寒溟
璃水宫与其他宗门的布局并无二致,唯独有一条大道直通风咛山山腹,看着颇为
壮观。那山腹上密密麻麻开凿的通路,又多与外间架设了飞桥拱连,远远看去,
仿佛在风咛山山腰处套了一圈甲胄。
宁尘坐在石头上歇口气儿,忍不住发著牢骚:「哎呦妈呀,老吴,你这修为
以后可得补一补啊,总不能老叫我们连拖带拽的往山上飞呀。」
吴少陵一阵讪笑,假装听不见,伸胳膊往前一指:「十三,你抬头看。」
宁尘运使目力顺着他手指方向观瞧,只见数百丈高的风咛山顶峰处皑皑白雪
之间,银装素裹坐落着一处宫殿。
只听吴少陵道:「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寒溟璃水宫。」
宁尘呃了一声,往下面努了努嘴:「那下面叫啥?」
「我们这宗门,就是以宫主所在的那间宫殿为名。历代宫主都不爱操心这些
俗间称谓,以一宫代一宗,胡乱就这么叫下来了。」
宁尘心道这可够没溜儿的,可又听吴少陵仍然口称「我们宗门」,这话可就
不好往外说了。
「你们宫主,到底叫啥名儿?」
说来有趣,寒溟璃水宫宫主乃是世间三位羽化修士中唯一一名女子,按理说
这等通天彻地的大修必然是声名显赫,可放之四海去问,知道她姓谁名甚的人却
是屈指可数,也不知为何没有传扬出去。
吴少陵臊眉耷眼:「我虽然有些门路......但宫主芳名却是......却是......」
「却是扁担吹火筒,一翘二不通。」宁尘没好气儿地替他把话说了。
「唉呀,反正你也没那个好运气面见宫主,乖乖跟我来吧。」
吴少陵先将三人引去知客堂处,将二女安顿下来,说是不方便带这么多人在
宗内行走。宁尘本来还琢磨是不是叫阿翎影遁下去与自己一起行动,再三思忖还
是去了这个念头。在人家地盘上玩这种偷偷摸摸的把戏,万一被人看破,那可就
是黄泥掉进裤裆了。
反正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宁尘干脆就让二女在知客堂住下。寒溟璃水宫因
为远离俗世,所以知客堂造的反而用心。不似其他宗门那样直接建在里面,而是
在外围如客栈般圈了一大片地,单独营造了一簇连绵庭院。
临走时宁尘暗暗叮嘱了苏血翎一应事态的应对方略,苏血翎都用心记下。他
又拉楚妃墨到旁边,偷偷摸了一把屁股,叫她惟苏血翎是从,楚妃墨自然不敢不
听。
宁尘也琢磨过,楚妃墨纳入法纲之后,虽然从位八脉无法窥视合欢法纲真容,
却也毕竟是亲近人了。平日里但凡有心留意,自己的那些隐秘必然逃不过她的眼
去,如果哪天反水儿将自己卖给五宗法盟,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所以他特意给楚妃墨收在怙杀脉上,此脉乃是攻坚杀伐的刀尖,任用时脱解
自如,全不似额座初央灵池脉那般不可替代。她一旦有了卖主求荣的意头,烈血
侯便能立时察觉,到时候主君心念一动,废了她气海识海轻而易举。识海一毁神
智混乱,想告密也是告不成的,所以宁尘才能放心将她交给苏血翎管束。
吴少陵带着宁尘向宗门深处走去,有外门巡查堂弟子前来问询盘查,都叫吴
少陵拿一枚牌子挡了,更有不少人连牌子都不用亮,远远看见他就特意过来打声
招呼,虽不说有多么亲热,但至少也是有一份人情在的。
「老吴,你这人缘还不错喔,下山十年,人家还卖你面子。」
吴少陵唉了一声:「我叫人坑害那阵儿,内外门也有不少明事理的门人替我
抱不平。不是有话说是,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吗?我想此言并不为过,只是磨着磨
着就都给磨平了。」
宁尘淡淡地说:「能给磨平的,都成不了气候,也修不成大道。」
吴少陵一愣,嘿嘿笑起来,不再说话。
宁尘跟着他钻进风咛山山腹,一时被山腹中的景象吸引。偌大一座山,里面
几乎被掏空,自成了一处暖融融鸟语花香的小世界。漫天的风雪全然进不到里面,
头顶又有阵法聚得火元一簇,将内里照得如同白昼。放眼望去连绵一片的药田繁
茂,完全不会受外面风寒影响。
宁尘啧啧称奇,倒是吴少陵没有带他多转,沿着石头阶梯马不停蹄向上行去。
过了几道关卡,二人重新回到了山体之外修建的壁垒城池。
一路上遇到的宗门弟子修为逐渐上升,宁尘便知道自己已身在内门。不多一
会儿,两人来到一座筑在半山腰上的庭院,院中央一座高耸石塔,塔顶积着不少
白雪,院子却被阵法护住,没有半点尘埃能落进来。
宁尘抬眼向上一看,院门口悬的牌匾分明写着掌刑堂。一名守备弟子见
到吴少陵,眼瞪得滚圆,连忙迎上来:「吴师......吴少爷,你怎么来了!?」
吴少陵拍拍他肩膀:「我找长老有事,他在不在?」
「你不知道吗?你们黎州的殚见阁出事,长老他带人去查了!」
这也算是正中吴少陵下怀:「好,那我去里面等他。」
他说着话就往里面走,把那弟子吓得连忙跟上来:「吴少爷,你也知道,长
老他铁面无私。就算是你,也不能一个人在掌刑堂出入的啊!何况你这还带着一
个外人。回头叫长老知道,我可要了命了。」
「哎呀,你来盯着我不就行了。我不乱翻你们案卷。」
「我还得守门儿喔!」
吴少陵也不想难为人家,只好停下脚步:「那我们在外庭站会儿,你找个管
事儿的来。你麻溜儿的啊!」
那弟子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吴少陵和宁尘两人只能呆在院子里蹭鞋。宁
尘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道:「老吴,你就跟我招了吧。你原来应该就是掌刑长
老的真传弟子,我猜的对不对?」
宁尘一句话说出来胸有成竹,没想到吴少陵却摇了摇头:「错咯错咯。」
宁尘不服:「这些弟子对你礼遇有加,可见你原本在宗门中是有势力的。他
们对掌刑长老多有畏惧,可见其人行事刚正。这样一个人物,你却拍着胸脯给我
拉线走后门,说明你二人关系匪浅。你说说,我哪儿看错了?」
「刚才说的都没错,但我确实不是真传......我们掌刑长老,名叫吴苍擎...
...」
宁尘狠狠一拍脑瓜子:「他是你爹!!」
吴少陵两手一摊,苦笑两声,算是承认了。
宁尘忍不住跳脚:「你这老子可真行啊!当初你上报任元圣他们的脏事儿,
不予理会的就是他吧?你被人栽赃陷害,把你废掉修为逐出宗门的也是他吧?!
这他娘是亲爹吗?!不会是你娘给他戴绿帽子生了你吧?!」
吴少陵被说得直挠脖子:「唉,我们家老头一直就这个性子,我不怪他。他
一辈子公而忘私六亲不认,尤其自己儿子犯了事儿,那更是得晾出去以儆效尤。
只是无奈,他如此刚正不阿,恰叫人家给拿捏死,骂一句老顽固倒不为过。
他是最受宫主器重的老人,任元圣一脉一直视他为眼中钉,那一回拿我开刀,也
是要削减他的威望,我可不能徇私舞弊给我老子丢脸呀。」
宁尘叹口气:「你确实没丢脸......唉,我说你那晚怎地不怕殚见阁的事惹祸
上身,原来背后也是有个大爹撑腰!」
说着话,已有一名男修健步如风,从外面走了进来。吴少陵看见他,脸上顿
时喜笑颜开,像个小孩一般迎上去:「十三,我师兄来啦!我爹最器重的真传弟
子!」
那男修直奔吴少陵而来,一把将他臂膀挽住,声音中尽是急切:「少陵!你
怎么回来啦?你爹去黎州查案,是不是难为你了?」
「没有没有!师兄,我有个至交好友,想找宗门里的人帮忙喔。我爹既然不
在,那你能帮我一手吗?」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快与我引见。」男修说着话转身望向宁尘,满脸
的微笑突然就冻成了冰碴子。
宁尘早瞪他老半天了,此时只将鼻子一横:「许长风!!还认得老子吗!!」
(待续)
五月有点忙,下一章啥时候更不好说了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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