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寺下小僧
20/02/22
(一)
「弯弯月出挂城头,城头月出照凉州。「请记住邮箱:<a href="mailto:ltxsba@gmail.com">ltxsba@gmail.com</a>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凉州七里十万家,胡人半解弹琵琶。」
时值夜半,万籁俱寂,西凉城府衙后宅却是依旧灯火明亮,屋舍内一位男子
立足窗前负手长咛,所念之诗乃是唐朝「高岑」之一的岑参所作,此时明月悬空,
正当应景,但见这男子四十左右的年岁,朗眉星目面如冠玉,端的是仪表堂堂俊
秀儒雅,只是男子俊美的脸上此刻却透着几分忧愁,「琵琶一曲肠堪断,风萧萧
兮夜漫漫。河西幕中多故人,......」他咛到此处忽然顿住,转而轻声自嘲道:
「故人?我顾某人哪里有什么故人,如今连这个家都要没了。」他说完此话,忽
地怒意上涌,不禁伸手狠狠拍了一掌窗台,许是手上的疼痛让他恢复了冷静,男
子叹息一声,似有说不尽的无奈,低声喃喃道:「散了好,散了才能活下去,活
着,一定要活着啊。」他不再多想,一边轻拍一边又咛起诗来,「门掩落花春去
后,窗涵残月酒醒时。......」他口诵不停,可面上却满是落寞与悲哀。
刚胡乱咛了几句,身后的房门就被突然推开,一名妇人跨步走将进来,只见
她一袭淡蓝的襦衫,着白烟罗裙梳随云低髻,看模样好似三十挑头的 年纪,明眸
凤眉隐藏英气,琼鼻粉腮尽显娇丽,真当是明艳动人,貌 美如花,才进屋已开口
道:「这么晚了,你倒还有这么好的兴致。」男子闻言转过头来,望住妇人的双
眸中终于现出几分柔情,「怎么还没睡?」妇人理了理鬓发,神态几分娇媚,微
笑道:「被辰儿吵醒了,索性过来陪陪你。」她说着走到男子身边并肩站定,侧
头问道:「饿不饿?要不让巧儿点霄夜来?」男子摇头道:「不用,我不饿。」
「当真不饿?今天可是十五了。」妇人笑语晏晏,面色揶揄。男子恍然作悟,一
拍额头晒然道:「嘿,差点忘了,自你怀了辰儿起,这例规倒是荒废得久了。」
他说着伸出手轻揽住妇人的腰肢,要将她拥入怀中。妇人美目一翻,妩媚地白了
男人一眼,顺势倒进男子胸膛,闷声道:「可还记得当年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光景?」
男子点头回道:「哪里会不记得,那是我顾某这一生最幸运的事了,老天垂怜,
让我遇到了你。」两人一时温情绵绵,似乎都沉浸到了 回忆里。
男子名唤顾启兴,祖上乃后唐将领,直至有宋一统,李元昊建国,顾家便去
了西夏定居,到他这一代,也算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只因主张联金抗蒙恶了当
朝皇帝,才被打发到了凉州,名义上是让他镇守陪都,实则是被驱逐出了中庭,
这一呆便是六年。他妻子王祖英,出生武林世家,一手「惊风掠影」的家传刀法
闻名西北,与其师兄吴峥并称「陇西双侠」,她又姿容昳丽花貌惊人,当年不知
有多少青年才俊武林豪杰为她争得面红耳赤大打出手,直到她嫁给顾启兴退隐江
湖,陇西这一带才算消停下来。
「当年也不知是不是鬼迷心窍,我哪里不好躲,偏偏就躲进了你家里。」王
祖英靠在丈夫胸前,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往事,面上浮现红晕,轻扯嘴角,含羞薄
嗔,「这才让你有机可乘,欺了我这无知少女。」
那一年她途经中兴府,乘一时之兴独自去刺杀李弘泰,不料遇上奸臣豢养的
几位高手,几番追逃周旋之下,不意躲进了顾府,好在顾启兴相救这才幸免于难,
那一晚正逢十五月明当空,也就是在这一晚,她不但把心给了顾启兴,连同自己
的处子之身也一并给了他。
王祖英自认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俗人,也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会动心的女子,
可就是在那一晚,当她第一次见到顾启兴,就不觉心动莫名,仿佛冥冥之中自己
一直等待的人终于出现,此一面萍水相逢,却似万千梦里曾遇见,两人只相谈半
晚,她就已经情根深种,当真是初见君面,便许平生。
顾启兴听了她这话,顿时笑容满面,之前的愁绪一扫而空,不禁调侃道:
「那一夜 清风明月灯下美人,郎有情妾有意,你侬我侬,虽是我孟浪,但要怪只
怪情多如此,好在你这位女侠没把我当成淫贼一刀砍了,要不然岂不冤枉透顶?」
王祖英噗嗤一笑,戏谑道:「要砍也是砍你那条祸根,砍了不冤枉。」顾启兴故
作惊色,吸了口气道:「当初要死要活的是你,爱得死去活来的也是你,你舍得
砍它?」王祖英顿时臊得满脸通红,掐了一把丈夫腰间的软肉,着恼道:「便宜
被你占尽,反倒来取笑我。」顾启兴哈哈一笑,顿觉意气上涌,抱住妻子的手不
禁着力了几分,低头柔声道:「今晚 月色正如当年,为夫饿了这么久,此次定要
好好饱餐一顿。」王祖英啐了声道:「 胡说八道,哪里饿着你啦,每次不都是要
我用这儿喂饱的你。」她抬手指了指自己前胸,又埋怨道,「连人家这张嘴都不
放过,每次都被你得酸麻想吐,你还不领情,没良心。」顾启兴讪笑道:「辛
苦娘子了,不如今天就换为夫来好好侍奉你。」两人一个是仁人君子,一个是端
庄侠女,平素在外持身以正,不成想 关起门来言谈间也是这般放浪无忌,想来二
人闺中房事也是琴瑟和谐,早就习以为常的了。
此时顾启兴已是挑起了妻子下巴,低头吻去。
「唔——」王祖英嘤咛一声,配合丈夫的索吻,伸舌轻抵,卷舌轻挑,一时
间四唇相胶两舌纠缠,咿唔之声不绝。
天上笼月暧昧,屋里春熏醉人。
两人唇分,王祖英气喘吁吁,软声道:「辰儿被冯妈抱了去,咱们回房去吧。」
顾启兴却不移身,依旧抱着妻子不放,只道:「难得府上这般安静,咱们就在这
儿欢好一回,如何?」「什么!这儿?」王祖英一吓,心中又惊又奇,自己丈夫
虽说不上迂腐,但也从来不会 肆意妄为,每次夫妻行房只会在晚上卧室,哪里会
想到今天要在书房中行乐,好在她也算是江湖儿女,本就不拘礼法,羞涩之余竟
隐隐有些莫名刺激,当下白了一眼男人回道:「难得你有这兴致,依你便是。」
她正要关上窗户,冷不丁被自己丈夫一把止住,「别关,这般 清风明月,咱们一
边缠绵一边赏月,那才不负如此佳景良辰。」不待王祖英分说,顾启兴已一把将
她摁在了窗台上。
「呀!」王祖英一声轻呼,腰身已被丈夫抱住,两人伏在窗台上,腹背相叠,
顾启兴垂手就要去脱妻子裤子,却听王祖英急道:「门,门没关。」顾启兴嘿了
一声,不得不抽手回身去关门。
王祖英咯咯一笑,也不起身,沉了沉腰,不但并直双腿把屁股翘高了些,还
不时地轻扭柳腰晃摆臀部。
等顾启兴转回来,就见着了自己妻子这副准备挨肏的骚浪模样,他呼吸一促,
不由心旌摇曳起来,几步赶到王祖英身后,撩起她裙裾摞到腰间,褪下她裤子,
圆翘肥白的屁股,笔直丰润的长腿,顿时一览无余。顾启兴深爱自己的妻子,欣
赏她的艳丽容貌,称赞她的武功身手,但让他最钟意的还是妻子的那一双大长腿,
笔直、圆润、丰满,既充满力量,又饱含 肉欲。他慢慢蹲下身,在妻子身后一边
爱抚双腿,一边揉捏臀肉,满手的嫩滑,满手的丰弹,让他情不自禁凑唇轻吻。
「唔——」王祖英身子一僵,只觉腿上湿润酥麻,犹如一条滑腻腻的肉虫在
慢慢往上攀爬,那股瘙痒的感触,让她下体一热,不由呻咛出声。
「滋、啧、啧——」顾启兴在两条长长的大腿上轮番噬吻,从下往上,从外
到内,直到脑袋顶到肥翘丰臀,这才停将下来,他把住妻子的两片臀肉,慢慢瓣
开,中间牝户被臀肌牵扯,阴唇大开,露出隐秘的销魂肉洞,只见里面殷红的嫩
肉上淫光闪烁分外勾人,顾启兴深吸一口气,仰头便把整个嘴巴都堵了上去。
「啊......」饶是王祖英早有准备,此时也被这强烈的快感激得瞬间挺直了上
身,她仰着脑袋踮着脚尖,微眯起双眼,鼻翼轻颤,小嘴翕张,感受着下体阴户
里横冲直撞的粗舌所带来的酥麻快感,一时陶醉神迷。
「吧唧、吧唧」
顾启兴嘴巴裹着妻子整个阴户,舌头猛钻乱扫,只觉里面淫水越来越多,如
鲍鱼吐水,源源不绝,不一会儿便灌满了口腔,这才撤回双唇咽下爱妻淫液,此
时再看,整个牝户已然淫水潺潺粘湿不堪。他站起身,也不脱衣,直接掏出早就
硬挺的阳具抵住阴户穴口,屁股一耸,就将整根肉屌杵进了妻子的牝户里。
「嗯......」王祖英一声闷哼,身子前晃,双手不由死死撑住窗台,开始迎接
身后丈夫的猛烈冲撞。
阳具一入体内,顾启兴不禁暗吸了口气,不成想妻子两度生育屄肉依旧如此
软嫩紧匝,包裹无间之余亦有吮吸蠕动,他定了定神,把住妻子腰肢,屁股发力,
急抽猛顶,就是一顿狂奸暴肏. 「啊......啊......嗯......噢......」王祖英被顶得娇
躯乱颤,伏在窗前犹如狂风中的一片柳叶,又如巨浪中的一只小舟, 随风飞舞,
逐波起伏,她高翘的屁股被撞得慢慢低伏,前倾的身子被耸得渐渐前移,不知不
觉间她整个上身已探出窗外。
顾启兴一口气挺了数十回,这才转缓下来,他弯腰俯到妻子背上,一边轻抽
慢顶,一边双掌四处游走,不是轻抚大腿臀股,就是隔衣搓揉垂胸大奶。
「嗯......别......别抓胸,奶水......嗯......会脏衣服......嗯......」王祖英娇
喘不休,勉力开口,她刚经生育不到两月,此时奶水充足,被丈夫这般揉胸捏奶,
身上已是粘糊糊一片。
顾启兴察觉出手上的湿润,停了动作,扳转妻子身体,一把扯开了衣襟。王
祖英为方便哺乳,本就不穿抹胸,此刻上 衣一敞,两只大白丰挺的奶子立时弹跳
出来,随着呼吸起伏不止,霎那间奶香四溢沁人心脾,「啧,可别浪费了。」顾
启兴咕哝一声,一头栽进妻子高耸饱胀的胸脯里,乳肉柔软,奶水香甜,顾启兴
整张脸陷在深沟肉堆里,一边磨蹭乱拱,一边伸舌舔吸,「唔——唔——啧——
啧——」
王祖英挺身弓腰,只觉胸前火热发胀又酥痒难挡,不由抱住丈夫脑袋轻摇乱
扭,口中不住轻嗔呻咛:「嗯......
嗯......冤家......喂完小的又喂大的......啊......好哥哥......慢点吸......妹妹魂
儿都要被你吸去了......喔......「乳头被吮,立时充血饱胀起来,像极了一颗刚出
水的紫皮大葡萄。
不多时,奶水终被舔尽,只留下滑腻腻的一片口水,两人移步换场,再继兴
云布雨。
王祖英被丈夫拉着来到案桌旁,见他落坐,无须多言,卷起裙摆就抬腿跨了
上去,她伸手捉住胯间那条硬挺肉棒,往自己下体上一按,随即肥臀一墩,整根
阳具就又被她坐了进去。
「嗯——」她哼唧一声,缓了缓心神,这才脱去身上湿答答的衣服扔到桌上,
接着双手把住椅背,开始慢慢坐套,「唔......嗯......嗯......喔......」随着圆白挺
翘的屁股不断起落,一时间臀拍股击,淫水噗滋,椅子吱呀,各种声响竟合拍成
淫靡的节奏。
顾启兴乐的惬意,不是摸股掐臀就是叼乳吮奶,当真是好不舒畅。
「咯吱——咯吱——咯吱......」
「啪——啪——啪......」
「噗滋——噗滋——噗滋......」
王祖英越耸越快,落坐得愈来愈用力,她压抑住喉间蹿动欲出的娇咛,肥臀
直墩,香汗淋漓,已然是高潮将近。
顾启兴双腿被撞得发麻,下身阳具传来的酥骨快感节节攀升,几欲喷薄而出,
他一把托起妻子屁股猛地站立起来,架住身子便是一通狂顶,王祖英啊地一声差
点仰面颠落下来,尚不及抱住丈夫脖劲,就被放倒在了桌面上,此时王祖英的牝
户里早已泥泞不堪,阳具插在里面仿若杵在一片肥沃的湿田沼泽里,无须抽送便
会自己深陷其中。
顾启兴感受着肉屌被妻子牝户慢慢地吮吸吞食,终于忍将不住,抓住妻子的
两条大白长腿抱到自己怀里,随后拱背开始发力。
「啪、啪、啪——」力大势沉,肥美的丰臀被顶地悬离了桌面。
箭已上弦,无暇他想,顾启兴不再忍耐,放开身心,只一味猛顶狠抽。
「啊......啊......噢......到了到了......喔......要死了......好舒服......喔......噢
......给我......快给我......喔......啊......飞了飞了......啊......唔......」王祖英口里
不住胡乱娇咛,腰儿乱扭,臀儿乱摆,两手揉攥着自己胀挺的双乳,一时间奶水
喷洒,淫汁四溅,此刻的她已被汹涌澎湃的快感卷得三魂七魄都飞上了天,飘飘
荡荡好似游在云雾里一般,只觉浑身的舒畅无比。龙腾小说 <a href="mailto:ltxsba@gmail.com">ltxsba@gmail.com</a>
顾启兴被眼前妻子的淫荡浪骚样儿激得全身气血狂涌,终于把持不住,身子
一紧,闷哼一声,「扑、扑、扑」
地射出精来。
「啊——」王祖英被热精一烫,有如被一股股暖潮往全身拍来,顿时双腿一
夹,僵住身子,小腹抽搐,屄穴里一阵痉挛,哗啦啦一并泄出精来。
......
月影西斜天色渐明,远在西夏上京的中兴府内,一座大宅之中一样有间屋子
灯火未熄。
书房,两人,没有激情的火热,只有淡淡的清冷。
二人一老一少,老的坐于案桌后,模样消瘦,鹰勾鼻,长下巴,蓄着灰白的
山羊胡须,虽是垂暮之年,身体倒也健朗,此刻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少的坐在
下首,二十多岁的 年纪,作文士打扮,长眉若柳,丰神如玉,倒也算得上是一位
翩翩佳 公子。
「李弘泰现今快到西凉了吧?」老人嗫嚅了下双唇,终于沙哑开口道。
「以傍晚传回的消息来看,再过一日便可就到。」少年顿了顿,又疑惑道:
「真是奇怪,只用了不到四天的时间,这李弘泰便从上京赶到了西凉,加上他折
路去调派翔庆军的时间,难不成是日夜兼行?这老东西还真是报仇心切啊。」
老人嗤笑一声,睁开眼鄙夷道:「算慢啦,他如今是恨不得长对翅膀飞过去。」
他叹口气,又道:「当年王祖英虽是蒙面,但他府上的那些个武林人也不全是饭
桶,交了手自然能猜出来,如今太子遭囚禁,顾启兴没了依靠,又被皇上嫌弃,
正是他李弘泰报仇的大好时机,我看他这般猴急,倒还是心里那点龌龊念头作祟。」
少年自然知道李弘泰好色,对那位王祖英一直有非分之想,此时不禁笑道:
「王伯母武功高强,李弘泰这次怕是指天射鱼了。」老人哼了一声,道:「他这
次要是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就算他祖坟冒烟。」少年有些不明所以,问道:「咱们
不是送了信过去,顾伯伯现在也该收到了,等李弘泰到的时候,他们不是应该走
了吗?」老人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顾启兴不会就这么逃走的,他不走,王
祖英就不会走,到时候就是鱼死网破的结局。」少年听了心中大惊,急道:「那
婷妹怎么办?难道顾伯伯当真忍心让她一起送死?」老人看了一眼少年,嘲道:
「听说顾 丫头如今出落的俊俏非常,比起当年她母亲来犹有过之,怎么,舍不得
啦?」少年脸色有些不自然,语气无奈道:「她到底也算我未过门的妻子,要是
不幸落到李弘泰手里,心里终究不忍。」老人道:「有时候女人貌美并非好事,
尤其是在乱世之中,所谓堤高于岸,浪必摧之,姿容倾国,人必淫之,如今大夏
朝堂动荡,国势危殆,咱们蒋家自身难保,可实在经不起风雨了。」他话锋一转,
道:「退了这门亲事,你不会恨我吧?」少年摇头回道:「不会,孩儿明白,一
切当以 家族为重。」
老人正是大夏礼部侍郎蒋昭,少年便是他唯一的儿子蒋璨,父子二人年岁相
距甚大,倒像是祖孙两人,蒋昭老来得子,正因此对蒋璨格外看重,从小就开始
培养,家中一应之事俱让他参与。
蒋昭见儿子神情落寞,终于安慰道:「放心吧,我早已让你许叔散了消息出
去,王祖英当年在江湖上名气不小,总该有些义气相投的朋友,想来会前去相救,
再者还有早年那些垂涎她美色的登徒浪荡子,说不得也要做回救美的英雄,这一
次李弘泰能不能活着回来,还真不好说。」蒋璨点了点头,想来也只有把水搅浑
了,顾家才能在乱局之中逃过一劫。
......
西凉府衙书房,云雨已收,淫靡的气氛却未散去,王祖英慵懒地躺在案桌上,
袒胸露乳,下裙依旧卷在腰间,两条白皙的大长腿,一条垂在桌沿,一条直直伸
展,搁在男人的肩膀上,顾启兴捧着丰满圆润的大腿,又亲又摸,玩得爱不释手,
似乎完全忘了刚才就是这两条腿差点夹断了自己的腰,两人都不说话,各自沉浸
在高潮余韵之中。
案桌上的公文书信在先前两人激烈的交媾中,仿佛被风浪席卷过一般散乱的
到处都是,尤其是妇人周身边的一些文书,上面落满了一滩滩白色的乳汁。王祖
英百 无聊赖,随手捡了一份翻看,见上面俱是些政务公文,她看不了几眼就随意
丢到一旁,翻翻捡捡之中,突然摸到一封书信,她拿到眼前打开一看,顿时变了
脸色,整个人瞬间就坐了起来,「什么?蒋家要退婚?当初蒋老头不顾颜面,死
缠烂打求着咱们把女儿嫁给他家儿子,如今竟然要退婚?」王祖英柳眉倒竖,忿
然作色道。顾启兴叹了口气道:「蒋家不过是自保罢了,李弘泰如今得势正盛,
不但巴结上了尚书李仲谔,还攀上了枢密使李元吉,蒋家得罪不起。」「也只有
你,到现在还在替别人着想。」王祖英埋怨完,似仍不解气,抬起垂下的那条光
溜溜大腿,一脚踩住了丈夫胸口。
腿上并未使力,顾启兴握住腿腕的同时,刚好看到妻子微张的牝户因抬胯向
外汩汩冒着阳精淫液的 画面,他心中一荡,捉住妻子的另一只脚腕,把两只脚掌
一合放入自己腿间。王祖英白了他一眼,蠕动双腿,开始用脚掌摩擦起丈夫的阳
具来,脚掌光滑丰实,轻重有度,想来已不是第一次,顾启兴靠住椅背舒服地眯
起了眼。
王祖英一边用脚侍奉,一边把信看完,末了才道:「李弘泰要来?」蒋昭在
信上并未明说,只提到李弘泰借兵前来西凉。顾启兴明白其中深意,嗯了一声,
随口说道:「你不是有段时间没见你师兄了么,明天就带孩子们去西山寺走走,
正好散散心。」王祖英脸色古怪,揶揄道:「你就不怕师兄把我拐跑了?」顾启
兴哈哈一笑,道:「以前不怕,如今他都出了家就更不怕啦。」王祖英想起师兄
的可怜,又见丈夫这得意模样,心中着恼,脚上的力道不禁加重了几分。「嘶—
—」顾启兴一下揪起了面庞缩回屁股,王祖英这才撤力,笑道:「你是怕我去找
李弘泰的麻烦吧。」顾启兴苦笑回道:「算是吧,你明天暂且避他一避,免生枝
端。」王祖英掷声道:「行吧,依你便是。」
说着跳下桌来,整理衣衫。
次日上午,王祖英果然带了俩孩子,坐上马车出了城,顾启兴看着马车渐渐
远去,一颗心总算安定下来,此次李弘泰来势汹汹,必定不会善了,只希望自己
可以拖延些时日,让妻儿可以逃得远一些,她毕竟也是江湖中人,没了这个家所
累,又哪里去不得。顾启兴想到此处,不由又是一阵悲苦。
西山寺在西山,西山在西城外。
王祖英一行人到了西山寺,师兄吴峥早已在寺外等侯,王祖英抱着孩子下了
马车,迎上前去诧异道:「师兄知道我们要来?」吴峥稽首施礼道:「你夫君昨
日来有告知,师妹里边请吧。」正说话间,从马车里又下来一位少女,十五六岁
的 年纪,身着淡绿裙衫,一头飘然如丝缎般的秀发瀑布般垂落,远山般的柳眉,
明月似的星眸,娇俏玲珑的瑶鼻,娇艳欲滴的朱唇,肌肤白如胜雪,粉腮隐含羞
意,当真是闭月羞花,俏丽动人。少女正是王祖英女儿,顾启兴长女顾卓婷,只
见她盈盈上前,对吴峥行礼称呼道:「吴伯伯好。」「好、好,婷儿又长高了,
越来越像你母亲啦。」吴峥点头回应,眼里不经意间透出几分溺爱。王祖英在一
旁笑道:「模样似我,就是这性格一点不像我。」
几人说笑间便来到了寺内,王祖英与师兄几月未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顾
卓婷不便打搅就去了寺内闲逛,西山寺座落山腰,虽然不大,倒也有三座佛殿,
顾卓婷早年随母亲来过多次,对寺里寺外已是相当熟悉,停停转转间,一晃便到
了晌午,眼见几名僧众步向斋房,顾卓婷当即回身往厢房赶去,寺里向来为尊客
备有斋饭,想来此时母亲正等着自己用餐。
不一刻到了门外,顾卓婷正要推门而入,就听里面传来母亲微弱的呼声,
「师兄,你......你下了药?你怎能...
...师妹的清白......这无耻的勾当,你......你怎能......「」师妹,你误会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吴峥正待分说,忽见房门开启,不得不停住话头。顾
卓婷尚在门外,便见自己母亲强撑在桌边一副摇摇欲倒的模样,赶忙上前把她扶
住道:」娘,你怎么啦?「她心中焦急,虽觉出屋内的气氛古怪,但不知究竟发
生了什么事,只得拿一双星月似的明眸往对面瞧去。王祖英见女儿已到,料想吴
峥不可能再胡来,便道:」娘不舒服,抱上辰儿扶我回去。「
她心中终究对他有愧,实是不愿在女儿面前说破此事坏了他的名声。
「嗯。」顾卓婷应了一声,抱了弟弟扶着娘亲正要往外走,吴峥已赶步上前
挡住了门口,「你们不能走。」「你......」王祖英尚未开口便见吴峥伸手点来,
两人武功高下相当,若在平时她自可轻松避过,可现如今她身中麻药行动已然不
便,这一指无论如何都躲将不过,她只觉眼前一花,身上穴道就已被吴峥点住动
弹不得,王祖英一时惊惧万分,心中急道:「难道师兄还不罢休,竟要当着女儿
的面行那苟且之事?这......这可如何是好?」她想到此处,当真是又羞又恨,只
觉眼前的师兄竟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让人痛心。
「吴伯伯,你为什么要伤我娘?为什么?」顾卓婷不明所以,见母亲僵立不
动自己不知要怎么办才好,她心中惶急,眼中不知不觉便已湿润,几欲落下泪来。
吴峥叹了口气,道:「婷儿放心,吴伯伯不会伤害你娘的,这都是你爹的意思。」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递给她,道:「前因后果,信上已说得明明白白,你
拿去看吧。」顾卓婷一手抱着幼弟,一手扶着娘亲,当下竟是抽不出手来,等吴
峥转抱过孩子,这才接过去看了,她不及看完,便「啊」了一声,眼泪再也止不
住,一边流泪一边急忙把信拿到她母亲面前,哭声道:「娘,爹他,他......」王
祖英只在展开的信上扫了一眼,就暗道一声「糟糕」,心情激荡之下,再也坚持
不住,眼前一黑便晕厥了过去。
(二)
午后盛夏,赤日炎炎,官道上行人寥寥,两旁杂花生树草木茂盛,一辆马车
乘着滚滚热浪播土扬尘飞奔急驰,惊起小兽飞鸟四散入林。
马车震动隆隆不休,车厢里王祖英一声娇咛终于清醒过来,「娘,您醒啦。」
身旁顾卓婷抱着孩子凑身过来,心里总算安定了几分。王祖英方将得醒神智未清,
迷糊间见女儿在侧,脱口便问:「婷儿,到家了么?」她话刚出口,猛地记起先
前之事,一下坐直起身子,神色惶急连连发问道:「你爹爹喔?你爹来了么?」
顾卓婷正不知要如何回话,却听车前吴峥道:「师妹,你醒啦,你只管休息,我
带你们离开。」他本以为下的迷药足可以撑上两个时辰,不意只过了一炷香的时
间,王祖英就醒将了过来,说话间不免在心中暗道:「看来这几年师妹的功夫并
未落下,功力又长进了不少。」
「停车。」王祖英上前掀开车帘,对驾车的吴峥喊道:「师兄快停车,你这
是要带我去哪?我哪里也不去,你快送我回家。」吴峥也不停马,依旧赶着车道:
「城里去不得,那姓李的带了兵马正奔来你家,你去不是自投罗网?」王祖英凤
眉一立, 厉色道:「怕他不成,他来多少我就杀多少,你别管,快停车。」吴峥
狠狠地抽了一马鞭,气恼道:「我怎么能不管?师父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不管,
你让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老人家?」王祖英神色一黯,想起父亲临终前的
交待,自己到底是背了亲违了约,她心中愧疚,可终究抵不过对丈夫的担忧,不
禁面露决绝道:「此生算是我王祖英对不起你,只求来世再报,你现在快送我回
去,我夫君若是有什么不测,我也决不会偷活。」吴峥一时气结,怒道:「他都
不要你了,你还回去做啥,为什么偏要去送死?」顾卓婷在一旁听了这话,心中
又是害怕又是委屈,上前拉住母亲语带哭音道:「娘,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们啦?」
王祖英摇头道:「别胡说,你爹这么疼你,怎么可能不要你。」「那爹爹为什么
要和我们......和我们断绝关系?」顾卓婷虽然亦是不信,但一想到那封休书,眼
泪还是止不住的落了下来。王祖英正色道:「你爹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事不想
连累我们,所以娘一定要回去个明白。」她夫妇二人向来鹣鲽情深,休妻之事
自然不信,此次李弘泰来者不善,蒋家又看风转舵,只怕如今自家已是形势危殆
生死攸关,她越是深思便愈发担忧,情急之下再也顾不得吴峥阻拦,纵身就欲跃
下马车。
「师妹不要!」吴峥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王祖英将她扯了回来,「你干什么?
你倒是走的干脆,你叫那俩孩子怎么办?也跟着你一块儿去送死不成?」王祖英
心底一沉,这才想起儿子女儿还在车上,回身望去,只见女儿抱着孩子蜷缩在旁,
泪眼汪汪楚楚可怜,当下心头一软再无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