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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雪】第三卷:江湖暗潮生,顶峰剑道争 第16-17章(母子、纯爱、武侠、子控)

叠花生。」那小二听了差遣当即应好,立时转身小跑备茶了。同时一声砰响传来,

只见那讲台上一位说书先生身着长袍手挥羽扇,吆喝道:「响木拍桌,评书开说!

接下来不才要讲的乃是一位响当当的英雄人物。不才此斗胆问发问,庙堂也好武

林也罢,诸位客官以为近百年来谁能称得上是神州大地上的英雄?」

「真龙风玉阳!」

「剑仙子洛清诗!」

「半生酆都铁判官!」

「一生无败的剑神,天剑!」

「渐空大师!」

「镇北大将军赵诚!」

「九州剑王方洲白!」

「神拳开山丘肃!」

..。

说书先生一起头,台下茶客纷纷各抒己见,更有甚者因见解殊途争吵起来。

那先生见气氛已经炒得火热,甚是满意的抚着胡须,他手中惊堂木再拍,朗声道:

「诸位都是花钱消遣的客官,各执己见很正常,但切莫伤了和气。」

茶客们被一语点醒,七嘴八舌终于消停些,都看向台上,想听听说书先生的

高见,但听那先生继续道:「方才各位客官说的这些豪侠名将,不才也略知一二,

不才以为这些人之中论无敌非天剑莫属,论功绩渐空大师和风玉阳大侠难分轩轾,

清诗仙子或许略逊之。但有一人曾东灭海盗、南平苗疆、西降蛮胡、北拒狼朝,

而此上盖世功勋始于他十七岁,二十岁止。私以为这才是举世无双的大英雄,大

豪杰!」

话罢台下嘘声一片,一精壮汉子更是满脸不屑说道:「我说先生,这牛皮都

在天上飞了,真要有如此人杰爷们为何从不曾听闻?再者说了,这等功勋便是冠

军侯在世也自愧不如吧?况且他要真有您说的那么神乎其神,为何北方边城守军

还要苦苦支撑?为何这些年来武林中的豪杰还要前赴后继的去边城送死?」

见众人质疑,说书先生也不羞恼,端起茶咕嘟两口后慢条斯理道:「此人就

在这荆州城中,他的大名若是诸位中有善棋艺者必然知晓,他就是寂寞侯——李

嫁衣!」

这时一名文士打扮的青年公子接过话茬道:「他乃是皇家授勋的世袭侯爷,

封号『承恩』,二十年前在侯府金榜开局败尽天下国手,因痴迷棋道又苦无对手

被棋坛好事者称之为算无遗策——寂寞侯。可这位从来都是闭门醉心棋道的闲散

贵人又和驰骋疆场有什么联系?莫不是先生开讲前做错了功课,搞混了主人翁?」

青年公子话罢引得一众茶客哄笑不止,说书先生见有人拆台登时着急说道:

「那是公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可知李候又被称为战无不胜——凯旋侯?」

「凯旋侯?小时候倒是听村里老头讲过,那时候我们一帮小孩都是当神话故

事听的,着实太过离奇。五百勇士全灭八万狼军,五百天兵还差不多!」此刻又

有茶客接过话茬。

「诸位客官信也罢不信也罢,待不才将神话再现,届时自由诸位分说!话说

二十五年前,那时候还是先帝爷的年代,那是裕隆三十六年的深秋,彼时我大衍

王朝近海地域时常遭到东洋海盗的侵扰,李候年方十七..。」

台上说书人口若悬河,似亲身经历过般将过往一场场恢弘战役以三寸不烂之

舌展现给台下茶客,说到动情处时亦是潸然泪下。

「话说凯旋侯此生最艰难的一战便是在西域,哪一年深秋他被西域名将布木

丹亲率四路大军围困孤绝山,粮草水源被断。凯旋侯本意是以自身和五千荆州子

弟兵做饵,吸引布木丹将大军汇聚孤绝山下而后与援军里应外合,岂料人算那不

如天算,雪季竟然提前一个多月到来,本该围剿布木丹的大部队被风雪所困迷失

了方向。

凯旋侯不愿五千子弟兵随他葬身孤绝山,遂提议由他率领小股精锐从防守薄

弱的险路突围将大部队引开。然他刚开口五千子弟兵便齐刷刷跪下齐声呼喊道:

『主帅,不可!』凯旋侯见此情形难免为之动容,他背过身不愿直视众子弟兵,

说道:『为将者当以大局为重,本帅的决定能将伤亡降至最低!而身为军人,你

们需要服从命令!』

这时一名中郎将起身走至凯旋侯近前单膝跪地,他仰着头说道:『末将读书

不多,却也知道何为大局!自跟随主帅以来无一败仗,五千子弟兵还会再有,可

凯旋侯只有一个!您才是大局啊!』

五千子弟兵也齐声高呼:『大局!大局!..。』 凯旋侯闻声回身,虎目含泪,

他大喝道:『举棋兵取我帅旗来!』 他接过帅旗,深深了看了一眼上面的『李』

字,咬破手指在棋上写下:目下被困孤绝山已有半月,我方援军至今杳无音讯,

臣李嫁衣及五千荆州子弟决意以死报效国家,以遂成人之志! 」

说至此处台下一片鼓掌喝彩,而说书人已是哽咽,他长呼几口气后又接着说

道:「而后凯旋侯将帅旗交给监军的御史大人,又令十数亲卫护送他从趁夜从小

路逃离,岂料那御史是个草包,见着蛮胡骑兵巡逻竟吓得尖叫。那十数亲卫为护

他尽数牺牲,那混账御史为了保命竟然将山上地形布防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还充

当向导引蛮胡大军上山围剿凯旋侯。」

「混账!」

「奸贼!」

「畜生!」

台下茶客要已共情,故事听到这当即不住咒骂,风胜雪也听入了神,眼下情

节如此走向令他也慌了神,他问向说书先生道:「后来喔?五千要如何抵挡五万?

这位凯旋侯捐躯了吗?」

台上说书先生未置可否的卖起了关子,台下茶客皆安奈不住想要知晓下文,

唯有江听涛小声对风胜雪说道:「他要是捐躯了,那二十年前制霸棋坛的又是谁?」

风胜雪这边恍然大悟,说书先生也架不住茶客催促,继续说道起来:「后来

那五千子弟兵近乎覆没,只有寥寥十数人幸免于难,布木丹亲手砍下凯旋侯的头

颅别在腰间启程凯旋。」

一名茶客顿时驳道:「不对吧先生?李候若是就这么死了,那现在的寂寞侯

难道是鬼变的?」

说书先生摇扇抚须应道:「您说得不错,不才虽不晓得虽具体原因,但凯旋

侯的确是死而复生。可那布木丹却毫不知情,大胜而归的他眼看再无威胁,于是

便率军抄了近道,而那条路要经过一条长十余里的峡谷。就在他们全军进入峡谷

时,出口处传来凯旋侯的声音:『布木丹,五千子弟兵的血债李嫁衣要你在此偿

还!』

布木丹腰间正别着凯旋候的头颅,他见有人自称李嫁衣当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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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孤

绝山的漏网之鱼便自行离去吧,我今日心情大好不与尔等计较,若真是李嫁衣的

鬼魂,还请现身让我长长见识。』

谷口处又传来声音:『要我现身可以,但现身之前我要给你三个忠告,第一:

投降认错,弃械自缚,允你一人离去;第二:自戕谢罪,你会成为西域的英雄被

族人铭记;第三:快逃,现在!』话毕凯旋侯手持帅旗赫然现身谷口处,身后千

军万马正是迷路半月的援军。

布木丹哪能不知自己已经中计深陷绝境,他的五万大军被拉成一字长蛇被困

峡谷,能迎敌的不过头尾部分,不足千人,况且峡谷上方...他想到此处猛然抬头,

乌泱泱的弓手布满峡谷两侧,皆弯弓如满月只等一声令下。 他心焦之下狗急跳墙,

见凯旋侯孤身一人立于大军前方,竟单人一骑冲去欲作最后反扑。

他见凯旋侯不躲不避手持旗杆摆好架势,当即得意喝道:『李嫁衣,你太自

信!虽然你有经天纬地之才,但究其本质不过是个手不能提的贵公子,你想文生

武唱,那只会悲哀!』

然布木丹话语甫落,凯旋侯如迅雷般跃起,手中旗杆横扫,一挥之下布木丹

手中长枪断裂,他本人更是被这股大力击飞数丈倒地咳血不止。布木丹这才算是

认了哉,他踉跄起身跪地说道:『败将布木丹愿率部投降。』

但听凯旋侯说道:『机会给过你了,已经迟了!』布木丹闻言毫不犹豫抽出

腰刀架在脖子上,道:『我死,给他们一条活路,不久后大汗知道草原上最精锐

的儿郎都被你们俘虏了,他一定会停战的。』

凯旋侯摇头道:『还是迟了,况且这五万人要吃我们多少粮米?我大衍农民

的血汗岂能喂养尔等番邦蛮夷?再者,杀了他们你们大汗莫非还敢兴兵再战?』

话罢凯旋侯掷出手中旗杆将布木丹穿了个透心凉,又对大军下令道:『尽灭!』」

讲了了这么许多,说书人稍作歇息喝点茶水,而后又说道:「接下来就是凯

旋侯北上抗击狼朝的故事,适才有位客官说凯旋侯曾以五百勇士全灭八万狼军,

且容不才细细道来..。」

一名茶客打断道:「打住打住,又是死而复生又是五百灭八万,莫怪人家说

是神话故事,太离谱了!先生还是换个故事讲吧!」

话罢台下众人也随之起哄,说书先生本想争辩,但台下都是衣食父母,当下

也只得讪笑赔罪换了个话题。

「话说三十年前有个少年名唤钱阿生,他不学无数混迹乡里,从偷鸡摸狗到

欺男霸女再到一代江洋大盗。恶有恶报,他没逍遥多久就被一名捕快缉拿,那捕

快正是如今的九省名捕孟霄..。」

听到孟霄的名字江听涛瞳孔一缩,两年前森罗宫贲虎和虎魄刀门门主林海正

是使的孟霄独门绝技,以一条银色链子镖阻他退路,说起来他和孟霄还有笔账算

喔!

「钱阿生被捕入狱后吃尽了苦头,审讯期间腿也被打断了一只,最后要将他

发配到边疆,他这等发配罪人到了战场往往都是被当做肉盾顶在最前方。战场上

任他往日再凶悍也不过是只待宰的羔羊,况且还是只瘸腿羊。第一次上战场他便

重伤垂死,同袍们见惯了生死,见他出气多进气少便不再理会,将他草草掩埋。

而就在入土一个时辰后,他竟醒转过来,本来兵士用的棺木质地就差,覆土

又浅,他愣是挣扎着爬了出来。但这一折腾也耗尽了他最后的生机,在他弥留之

际是一位云游的和尚将他背走救治,而后又传他武艺。在他学成之后和尚给了他

一本恶人榜,其上记载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和尚告诉他每诛一恶方可翻开下一

页。一年后榜上前九十九名大恶均被钱阿生诛灭,他翻开最后一页时发现其上赫

然是自己的画像,于是乎他一掌了断自我。此后世上再无钱阿生,而是多了一名

嫉恶如仇的游僧..。」

说书人继续娓娓道来,风胜雪与江听涛受到五脏庙的感召便付了茶钱离去了,

不久后他们走进一家名为「醉仙居」的酒楼,江听涛挑了个惯坐的桌台,唤道:

「小二过来招呼!」

小二闻讯小跑过来,见是江听涛立时笑着招呼:「哟!前几天说回见,今儿

个又见着状元郎了。」

江听涛扔过一锭银子打赏小二,道:「带我兄弟尝尝家乡味道,这钱你拿下

去和张大头喝茶,让他给我把菜做仔细咯!」

小二接过赏钱大喜道:「瞧您说的,您来吃饭那是小店蓬荜生辉,怎么着也

得拿出十二分的本事招呼着,您看还是按老样子来不?」同时也对江听涛同桌的

俊美少年感到好奇,他知道江听涛向来高傲,从来没听说有人能被他称为兄弟,

当下对这陌生少年也敬畏起来。

江听涛吩咐道:「再烧只腊鸭子、爆盘腰花、煨个大骨藕汤,酒要你们镇店

之宝。」

小二回到:「得嘞!您二位请稍等。」

盏茶功夫,七盘热炒一钵藕汤一壶美酒便陆续呈了上来,风胜雪见义兄如此

手笔,不由问道:「咱们两人吃得完吗?」

江听涛却道:「无妨,这些都是为兄爱吃的,你且一一试过,看看为兄品味

如何。」

嘴上说着吃不完,风胜雪行动确实诚,吃得那叫一个香甜。两个血气方刚的

年轻人,又俱是习武之辈,风胜雪更是在长身体的阶段,很快桌上佳肴便已消灭

过半。而就在兄弟二人推杯换盏时,店外由远而近传来一阵歌声:「守法朝朝忧

闷,强梁夜夜欢歌。正直公平挨饿,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我到西天问

佛,佛说我也没辙..。」

二人问得歌声皆发笑,江听涛更是评价道:「这歌倒是趣味非常。」

就在酒楼众食客津津乐道于歌声时,一声巨响打破和谐。食客们循声望去,

但见一口巨大铜钟挡在店门口,虽不至于严丝合缝,但钟体两边与门框的间隙也

无法过人。而后一道壮硕身影翻过巨钟一瘸一拐走向一张空桌坐下。那人头顶戒

疤身着僧衣,原来是个和尚,他右额一道狰狞伤疤,还生得一对扬天怒眉,端的

是凶神恶煞。

掌柜的见状立马跑来问道:「这位大师,门口那大钟是您放的?」

和尚说道:「正是和尚我。」

掌柜的登时急眼,道:「哎哟,我的大师傅!您把它放那,小店可还怎么做

生意啊?」

和尚大笑道:「和尚我只管放钟,不管生意!有本事你自己挪开去。」

小二闻言前来帮腔:「高僧说笑了,那大钟恐有上万斤,小店这几人哪有这

样的神力?还请您大发慈悲,挪了去吧,事后我们掌柜的定少不了布施。」

掌柜一把扯开小二,恭敬的奉上一锭银子,谄媚道:「还事什么后啊?这十

两纹银权当是小店孝敬佛爷的,您就收了神通吧!」

和尚摇头道:「和尚我只管放不管挪,况且我这出家人要你这身外之物作甚?」

掌柜这下没辙了,焦急的摊掌问道:「那您到底要如何才肯挪开它?」

和尚挠着光头说道:「简单,和尚我喝一斤酒就有一斤力气,这口钟一万二

千三百五十八斤,你取一万二千三百五十八斤好酒来,和尚喝过便背着钟离开。」

一旁小二两眼瞪得似铜铃,他气极反笑问道:「小店怎可能有一万多斤酒?

便是有你又能喝的下了?便是喝得下大师就不怕佛祖怪罪?」

掌柜的闻言狠狠剐了小二一眼,将他拉至一旁劝戒道:「形势比人强,你还

跟他掰扯什么?」

和尚也不理他们嘀咕,自顾说着:「世尊如来纳须弥于芥子,和尚我纳须弥

于肚子,须弥山高一千零八万里如何容不得万把斤酒水?佛祖怪罪?嘿!心中有

佛我便是佛,何来怪罪?」

江听涛旁观到现在,哪里不知这凶神恶煞的壮和尚是来找茬的,他见掌柜的

急如热锅蚂蚁,当即决定出手相助,怎么说也是自己时常光顾的地方。他走上前

端坐和尚对面,道:「敢问大师,若是某将其挪开,你可否就此作罢?」江听涛

显然看出恶和尚绝非易于,不想同他斗个生死,故而行此折中之法。

和尚念了声佛号,问道:「敢问施主高姓大名?」

江听涛拱手回道:「高姓大名不敢,区区在下名唤江听涛!」

和尚大惊道:「原来是状元郎!」

「些许薄名,未料竟能入大师之耳,荣幸之至!」江听涛抖开铁扇自顾摇着,

还以为对方要给他三分面子。

和尚摇晃着硕大的头颅,满脸横肉直颤,他说道:「那不行,这万把斤难不

住你,还得加上二百斤!」

江听涛不以为意,笑道:「再加二百斤又何妨?小二取二百斤米来!」

和尚闻言不待小二取米,一个飞身,一屁股坐上巨钟,憨笑道:「不劳小二,

和尚整好二百斤,还请状元郎尽展本事!」

恶和尚挑衅之味甚浓,江听涛当即提气汇聚双掌,一个箭步冲上前猛然发力

一推,可结果却大出意料。那巨钟仅后退二尺便纹丝不动,这可激起了他的好胜

心,只见他再催内元,铆足十成气力推去。那和尚见他加力迅疾出掌拍上巨钟,

这一掌拍下后巨钟更像是生了根般,任凭江听涛如何奋力也纹丝不动。

风胜雪见兄长陷入困境当即一步跃至,也推出双掌奋起平生勇力相助。强援

之下巨钟开始缓慢后退,擦得地面火星四溅。和尚也不甘示弱的又按下另一只手

掌,三股强横力道交汇一时难解难分。就这么僵持了半盏茶时间,三人内力皆运

转到极限,各自头顶都升起阵阵白雾。

这正是内功高深到一定境界的体现,众食客皆心惊不已,恶和尚和江听涛就

罢了,一个是名动江湖的玉书状元,一个是能背着万斤巨钟行路的狠人,可这俊

美的稚嫩少年竟也有此修为,江湖之大果真卧虎藏龙。

忽尔一声巨响,巨钟承受不住三人内力摧残猛地爆裂四散开来,门内的食客

门外的行人商贩一时危矣!就在此时三人同时迅速散开,和尚跳出店外,兄弟二

人退回店内,三人竟默契的将四散的碎块一一拦截以免误伤。众人只见三道迅影

来回腾挪跳跃,片刻后三道迅影停下,他们将满怀的碎块丢落各自喘着粗气,气

氛一时静默。

风胜雪率先开口说道:「大师看似凶神恶煞举止蛮横,却也是菩萨心肠,刁

难店家必是有其原由,还请打开天窗说亮话,是非曲直自有公道。」

江听涛亦点头道:「然也,事出必有因,还请大师赐教,方才些许误会还望

大师海涵。」

和尚见风胜雪小小年纪却能明辨是非,由衷叹道:「小施主武艺高绝又有慧

根,也不知哪家的父母有福气养出这么好的孩子。」

被这么褒奖,风胜雪腼腆一笑,客套道:「大师过誉了,还请为我兄弟二人

解惑。」

和尚闻言几步走到掌柜面前,拎鸡仔似的钳住他的脖子拽到兄弟二人面前,

说道:「一年前你见利忘义害死合伙的孔施主时可曾想到今日?」

江听涛惊道:「难怪这段时日没见到老孔,竟是被你害了!」

掌柜的登时涕泗横流,大声叫屈:「冤枉啊!状元郎你可别信他,我和老孔

多少年的朋友怎会害他?再说我就是有那心也没那胆有那胆也下不去手啊!」

和尚从怀中掏出一物,恶狠狠的亮在掌柜眼前,那是一张进货单据,其上是

用鲜血书写的三个字——陶瑞林,正是掌柜的大名。掌柜的见到单据当即就要伸

手抢夺,可和尚是什么人?独对风胜雪江听涛都能五分平手,哪能是他区区一个

普通人可以当面造次的?

最后和尚拽着掌柜一瘸一拐的去往了公堂。

目送和尚走后,风胜雪问向义兄:「此等功力便是佛门中人也不该籍籍无名,

大哥可有看出端倪?」

江听涛沉咛片刻后说道:「渐悟大师的高徒,疤脸金刚——惠法。」

风胜雪恍然大悟:「就是方才说书先生说的那个?这也太巧了,前脚听书,

后脚遇到主人翁。」

江听涛笑而不语未予置评,他唤来小二令其将桌上菜回个锅,准备继续被打

断的畅饮。不一会热菜重新上桌,江听涛饮罢一盏后神秘兮兮的对风胜雪说道:

「吃完了再逛逛,下午再带你去见个主人翁。」

又小半个时辰后,兄弟二人吃了个肚圆,江听涛抢着结过了账,晃悠悠的同

风胜雪往外走去,不时还打个饱嗝。临出店时,一个富家翁打扮的中年男子迎面

走来,江听涛行路向来是不让人的,而那中年男子自顾低头行路也不知相让,眼

看就要撞上时,江听涛忽的侧开身子恭敬的打了声招呼:「小侄见过伯父,您向

来可好?」

中年男子闻言一撇,看清了问候之人的面容,原本还算和善的圆脸登时阴得

能滴出水来,他恨声道:「岂敢高攀江大状元,我好得很呐!哼!」话罢拂袖离

去,竟是连饭也不吃了。

风胜雪还以为义兄要动肝火,不料他垂头拱手,赔笑的面容三分尴尬七分苦

涩。他不解问道:「大哥你是不是欠他很多钱啊?」

江听涛自嘲一笑,道:「按说他该是我的岳父,我却负了他的女儿。」

原来是义兄曾经的风流债,风胜雪也不知如何接话,于情江听涛是自己共过

生死的兄弟,于理负心汉总是该被唾弃的。难忍心中好奇,少年试着问道:「那

个姐姐现在还好吗?」

毕竟是少年人,说话不过脑,出口才知错,风胜雪当即打了个哈哈,观察着

义兄的神色。哪知被问起伤心事,江听涛却似不以为然,笑着说道:「说知道喔?

听说是出家当了尼姑。」

少年不知戏言藏真心,他见义兄满不在乎还调侃道:「那也不迟啊,出家一

样还俗,谁说尼姑不嫁人的?」

江听涛笑着摇头道:「你呀!人小鬼大得狠!」

「哈哈哈」

欢笑中二人渐渐远离酒楼。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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