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改办里的同事大多都成家有娃,一行人九点不到便散了。
陈静没喝多,一杯干马提尼、一杯大都会,最后以长岛冰茶结尾。
酒精正正好刚上头,有点亢奋但不致醉,特别爽的状态。
陈静自从去了旧改办,回家的时间就没之前固定。裴轸没异议,配合着她的时间。
也不知他那个烧烤摊这样开无定时,还能不能撑下去。
“哧!”
陈静自嘲一笑,踢着路边的石子,嘴里暗骂:“个小破摊儿能挣几个钱,值得天天守半夜。”
才不替他担心。
陈静走至楼底,不想上去,正逢此时吹过一阵夜风,凉如秋水。
陈静站定,迎着风的方向,待它拂面。
陈静站了好久,待风渐渐歇了脚,她又去了那棵梧桐旁的竹床上躺着。
夏夜星空闪烁,她隔着斑驳的梧桐叶数着这方寸之间的星星。
数着数着,陈静开始眼花,天上的星星变得迷蒙难辨,她揉了揉眼,继续数。
“一颗......两颗......”陈静嘴里含糊,但食指点着,数的仔细。她突然又锁住眉毛,揉了揉眼,但挡在眼前的黑影仍在,她嘟囔着嘴不耐:“走开!别挡住我数星星。”
酒精这时麻痹了口舌,陈静吐出的话语似小儿学语,字难成句。
裴轸走到了一旁,竹床的另一角坐下。
陈静的数星星游戏得以继续,曲着手指,指点星空,模样童稚。
裴轸顺着她指尖的方向望去,陪着她一起数了起来。
“五颗......六颗......七颗......”
数着数着,就只剩着裴轸一人的声音。
转过头去,陈静已阖上双眼,昏昏睡去,数着星星的食指仍曲着,垂在胸前。
中伏-颤
陈静是凌晨醒来的。
和衣而眠 十分难受,她皱着眉拉扯着 内衣的搭扣,胸前的两团跟着左摇右晃。
几番动作下来, 内衣没扯下来,人倒醒了大半,陈静这才渐渐察觉到了不对。
混酒喝得她此刻头痛剧烈、口渴的厉害。
房间一片黑暗,她撑起胳膊慢慢坐了起来,按开了角柜上的台灯。
灯光白炽,她皱眯着眼,打量起自己。
奶油白的真丝衬衫被睡成了咸菜,高腰的烟管裤把腰身勒出了不少红印。
难怪会这么难受。
陈静又揉了揉脸,发现了更可怕的事——她还没卸妆!
陈静立刻清醒,连忙爬起了身,直跑向卫生间。
洗簌完毕,时针已指到凌晨两点。
陈静擦着半湿的头发,向门厅走去,翻找包袋里新开的安定。
摁着铝箔板,药片掉下了两颗,陈静接着又摁了两下,手心里一共卧着四枚药片。
陈静也没想到自己的耐药性会建立的这么快,医嘱建议的剂量早已对她无作用。
再往以后怎么办?
以后的事就交给以后去想。
陈静将手里的药送至嘴边,仰头准备吞下。
“咳......咳咳......”
陈静佝偻着腰,被呛的厉害,还未送至咽喉的药片混着水全被喷到了地面。陈静摸了把鼻尖上的水渍,怒目横对犹如鬼魅般出现的裴轸,大叱:“你有病啊!”
裴轸倒了杯水,端到陈静手边,示意她漱漱口。
陈静斜睨着水杯,轻嘲道:“怎么?刚刚把我呛的不够,想再来一次?”
陈静话说的快,气管里还残留着刚刚呛进的水渍,骚得喉咙发痒,又咳嗽了几声。
裴轸端住水杯,送至陈静嘴边,说:“顺一顺。”接着又抬起了右手,欲帮着轻拍她后背。
陈静侧过身直接躲开,唇瓣连杯壁都没碰到。
她没再看他,冷着脸盯着桌面,等了好久才冒出一句:“不要说一套做一套。”
陈静睫毛浓长,顶灯打在颤抖的眼皮上,惹得眼下影影绰绰一片,犹如蝶翅飞舞。
裴轸僵着胳膊,没有动作,还是刚刚举着水杯的模样。只见握着水杯的手背,青筋尤显、指尖发白。
两人僵持,各不动作,静得可怕,落针可闻。
陈静半湿的发尾被冷气吹干,不再黏在脖颈上,飘到了胸前,不安分的几缕闹去了脸颊,惹人烦躁。
陈静低低笑了声,语调讥讽,不知对谁。
她拢过头发到脑后,转身抢过裴轸手上的水杯,放置到桌面,未满的水杯依旧飞溅不少。
陈静接着拾起药盒,按压着铝箔板里的药片,动作急促。
“你今天喝酒了。”
裴轸拦着陈静欲送进口中的手,劝阻着说。
陈静挣了挣手腕,没挣脱,被握得更紧了,松下力气,就靠他的力量悬在空中。
“所以喔?”陈静低垂着脑袋,眼观无处,放着空。
裴轸捏住她的手掌,欲抢过她手心里的药片。陈静攥得紧,不似方才,没给他半分机会。
“别再浪费了,”陈静先于裴轸开口,她抬起了头,苦笑着说:“很难开的。”
陈静最近轻减了不少,本就瘦削的脸又小了圈,没饰脂粉的脸清清泠泠,看得裴轸心头一紧。
“让我睡个好觉吧。”
陈静眼睫轻闪,嘴角上扬得厉害,眼底的苦涩就要溢出眼眶。
裴轸失了神,缓缓松开了手,退却了半步。
陈静低垂着头,慢慢展开掌心,眼睫一闪,一颗泪正打到药片上。
白色小圆片立即被染湿,没有包衣的药片在手心涂上浅浅白痕。
陈静紧闭双眼,睫毛颤抖,抬起了手。
中伏-陷
“不可以!”
回笼心神的裴轸上前一步,直接打翻陈静欲送至口中吞服的手。
药片四处飞溅,餐桌、地板皆是,唯陈静手心空落。
“你到底想干什么!”陈静颤抖着身子,怒不可遏。
裴轸轻摇着头,握住陈静双肩,说:“你喝酒了。”
陈静一把推开他,指着一地的药片,声音颤抖:“你知道这药有多难开吗?”
她挥开裴轸又欲向前的手臂,手掌握拳敲打着桌面,继续质问:“你为什么不能让我好过!”
陈静慢慢垂下了身子,瘫坐在地上,两手扒着,似要将散在各处的药片聚集到一块儿。
地上有水,陈静团来团去,手指脏黑,药片也不复原样。
“医生起初让我只吃半片,但我要吃一片才行,”陈静松懈了四肢,依靠在餐桌桌腿上,目光呆滞继续:“没过几天我就发现一片也不够了。”
陈静说到这笑了声,没有情绪,像电脑合成出来的一声ai。
她蜷起了腿,下巴抵在膝头,呆愣着说:“慢慢我就开始两片、三片再四片。”
“再继续下去可能就五片、六片?”陈静喃喃地数着,顿了一会又说:“吃到二十片是不是就要死了?”
语调淡薄,似在说旁人之事。
裴轸心脏半停了一下,躯干失去泵机的供血,四肢似被抽空般,瘫软无力。
裴轸攥了攥发麻的指尖,抽了张纸,蹲下了身,与陈静持平。
他将陈静的手掌摊平,放置在自己掌心,一个指缝一个指缝擦去,动作轻柔。
“不会的。”
擦到一半,裴轸突然开口,声腔轻缓,如春日负暄。
陈静这次没有抵抗,呆愣着看着他指间动作,擦到最后一点污渍时开口道:“你这样是在折磨我,知道吗?”
裴轸僵住了动作,握着纸巾的手停顿在她小指污渍上。
陈静抽过他手里的纸巾,三两下就将最后的污渍擦净,说:“别再散发这种似有若无的关心了。”
裴轸呆怔地抬起了头,与她对视。
陈静一扫方才,两眼平静,幽深邃远,笑着继续说:“你就放我 一个人......”
话未说完便哽咽住了,陈静吞咽了几下,哭腔依旧。
她没再说话,就 静默的注视着他,笑容疲惫。
裴轸深吐了口气,放松身子和陈静一般趴坐到了地上,不复往常。
他缓缓抬起了手,托着陈静的脸,指腹轻轻搽拭着她脸上的泪痕,说:“我怎么舍得......”
陈静继续笑着,眼角的泪却滚滚:“都会过去的......你说的......都会过去的......”
“只要你、只要你不理我,就会过去的......”陈静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动,直盯着裴轸的双眼,语气坚定:“就不会继续错下去,不是吗?”
裴轸的手任她握着,没有动作。
他抬起了另一只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捋去。
他捧住她的脸颊,陈静的小脸不及他一掌。
注视着她的目光温柔,裴轸眼底盛着的是压抑太久的波涛。
他轻抚她的眉骨,顺着毛流,一缕一缕,酥酥麻麻。
“大概......过不去了。”
指尖滑至眉尾,裴轸轻笑,抬起的双眼灿若星辰。
他揽住陈静后背抱进怀里,慢慢勾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去,亲吻着她的额心、眼眶、鼻尖再到唇瓣。
他吮吸着她的唇瓣,动作轻柔,如珍宝般。
他突然松开了口,低笑了声,指腹摩挲着陈静的后脖,说:“张开,好吗?”
陈静被揉得身子发麻, 未知其意,呆愣的问:“啊?”
声音才漏了一半就给堵了回去。
裴轸碾咬着她的唇瓣,直冲了进去。
陈静没抵住这突来的势不可挡,她身子软成了泥,全靠裴轸手掌托着。
她笨拙的不知如何是好,全副承接着裴轸的侵略。
裴轸攻势愈来愈猛,身子紧压到了她身上。陈静身子愈仰愈低,最后直接被放平到了地板上。
裴轸一下解放了双手,进攻性更强。
陈静被压在地面,全在他的笼罩下。还未看清事态,舌尖就被轻咬了下,她轻咛出声,紧接着又被裴轸含吮的动作吞没。
裴轸动作急促,两舌追赶,陈静有些喘不过气。她拍打着裴轸后背,想要停下。
裴轸不依,擒住她作乱的手,置于她头顶,继续啃咬。
束手无策的陈静逮住他舌根不放,用力一咬,终得解脱。
中伏-坠(上)
裴轸松开了她手腕桎梏,稍稍抬起了身子,但依旧离得近。
陈静转了转手腕,接着手掌抵于他的胸前,将他推得更远了些,说:“明天还会后悔吗?”
裴轸没说话,移动身子错过胸前的阻挡,又压了下去。
陈静偏过头,不让他得逞,继续追问:“想清楚了吗?明天还会后悔吗?”
声色严肃,紧咬不放。
裴轸轻托过她的脸,将其摆正,四目相对,神色幽远,轻声答:“不会后悔。”
一字一顿,明亮清晰。
两人都没有继续动作,一上一下,继续对望着。
看了好久,像要将彼此装满在眼底一般。
忽的,陈静笑出了声,面容柔软。
接着,裴轸也扬起了唇角,左手覆盖上她的右手,渐渐,十指紧扣。
裴轸不复方才的急不可待,他慢慢轻啄着陈静的唇瓣,如获至宝般。
陈静也愈发主动,小口轻张,迎接着他的到来。裴轸细细舔舐着她的唇肉,舌尖顺势探进翻搅,刮舔着她的上额,吮吸得陈静舌根发疼,嘤咛出声。
陈静四肢酸软,犹如浮萍,惴惴不知归处,半睁着的眼皮迷蒙旖旎。
裴轸没多做停留,他的唇瓣又去了香颈处。他头颅深埋,紧贴着深吸了一口,接着唇瓣附着上去,顺着脉搏的方向,用力的一吮。
脖颈的肌肤薄,血管纵横,一下就被吸出了个红印。
裴轸指腹勾画着那块红印,眼眶发红,附下身欲再添上几个。
陈静一手拦住,挡着他的唇,蜜着嗓子说:“还要见人的。”
裴轸眼底红得欲烈,如嗅到 鲜血的鲸鲨,一把抓住她的手,置于一边。才不理会她的言语,俯下身在那脆弱的脖颈上又添上几块斑驳。
陈静被压得无法动作,偏着头只能任由他胡闹。裴轸的舌头湿软发烫,从脖颈吮到锁骨。陈静撇着眉毛难受极了,小腹微微抽搐,更隐蔽处的花穴也在蠢蠢欲动。
她挺了挺胸口,不耐地摩擦着裴轸。
裴轸却不理她这番邀约,大掌竟还在她腰腹处抚。
陈静穿的是件吊带睡裙,来回摩擦,细带已落至了肩下,半边玉乳尽收眼底。
她轻喘着,一头乌发在木质地板上四处散开,望着裴轸的眼神迷蒙。
她勾着他手心不说话,指尖挠得裴轸心底发痒,欲火难收。
裴轸扑了上去,直接拨开陈静两肩的吊带,两团白肉一览无余。他双手托着陈静胸部的下缘,轻轻晃荡,两团白肉如水球般来回晃荡,乳波好似就要溢出他的大掌。
裴轸掌心用力,来回揉搓,叹了句:“奶子真大!”
陈静从未听过裴轸这般说话,羞红了脸,捂着他嘴不让他说。
裴轸顺着她掌心,舔舐她掌心上的纹路,闷哼着说:“乖,松开,让我亲亲。”
陈静被舔得发颤,小穴湿哒哒的,侧过脸嘤咛,任由着他。
得到 自由的裴轸直接埋到她的胸前,他蜻蜓点水般亲了下左右的乳尖。陈静的乳头小小,黄豆粒般,被他碰了后慢慢硬挺了起来。
裴轸指腹揉搓着奶头,陈静心颤得厉害,挺了挺胸口,想要更多。
裴轸抬头看她心痒的模样轻笑,终于轻启了唇瓣,叼了颗含进嘴里,来回吮吸、咂。
陈静呼吸急促,但未被怜及的地方愈加焦躁。她忍不住了,抓起裴轸的另一只手直覆到另一只被冷落的奶子上,嘤咛着说:“这边......也要......”
裴轸松开含着的那颗奶头,两手握住左右两只奶子,十指收紧,用力一晃,接着手掌来回拍打一下,娇弱的奶子上立刻出现两片红印。
裴轸啧啧:“真嫩。”
说完便再次埋下了头。
裴轸将两团奶子拢在一起,舌尖来回逗着两边的乳头,绝不厚此薄彼。
中伏-坠(下)
裴轸 禁欲多年,陈静的一对奶子就够他玩了好久。
陈静绞着腿,来回碾压着小穴。
她抬起了手,从裴轸衣底探入,顺着他脊背缓缓摸过去,慢慢双手抱住他的劲腰,将两人拉近。
她柔软的唇瓣贴着裴轸的耳廓,叹出的热气直打在他耳尖上,娇滴的说:“下面......”
裴轸胸口突然涌进一团热气,力气无处可用,一把将人抱起,坐到自己跨上。
“伺候了你半天,我喔?”
裴轸捻了簇陈静的发丝,撩她的鼻尖,逗着玩。
陈静被勾到一半,小穴空虚得厉害,她勾住他的脖子,腰身挺动,磨着身下的那团坚硬。
动作愈来愈愈大,身上的睡裙已经褪到了腰间,裴轸看着眼热,直接一手将之褪去,扔到身后。
裴轸手撑在后面,上身后仰,欣赏着陈静动作。
陈静此刻就剩了条内裤,被小穴泌出的汁液染湿,变得透明。上身更是完全的光裸,两团绵乳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跳动,实在淫靡。
陈静拉扯着裴轸置于后方的胳膊,喔喃撒娇:“摸摸......摸摸......”
裴轸眼底深沉,小臂上青筋暴起,但依旧不为所动,音色低哑着说:“自己揉奶子玩。”
陈静气急,一巴掌拍向他的胸前,好大一声响。
裴轸被打得身一晃,唇边的笑却愈演愈烈,眼底一片兴色,就是不依她。
陈静咬着唇瓣,一脸可怜,她推了推他,指尖在他胸口画圈,腻着声音继续 引诱:“帮帮我......”
裴轸还是轻摆了摆头,噙着笑继续瞧她的假模假式。
陈静见他软硬不吃,收起了可怜模样,嘴角轻撇,眼珠一转,坏主意直接就冒了出来。
陈静不再急色,她轻缓着指尖,在他肩头来回触摸,若有似无,搔得人刚刚心痒又撤了走。
手指从他的肩头一路滑至衣角,拽住衣角就向上提,直接翻了过去。但又不让上衣完全脱下,就蒙住他的脸,置他于黑暗之中。
陈静指腹轻点,滑至裴轸胸前两点时,报复似的用力一掐。裴轸眼前一片黑暗,身体上的触感愈加浓烈,他攥紧了拳头,用力压住喉间的低咛。
陈静戏谑地看着他喉结上下伸缩,动静剧烈,手指却停滞不前。
待到裴轸呼吸渐缓时,她一个附身压了过去,伸出舌尖勾画着他的喉结,然后用力一吸,吸得裴轸尾椎发麻,身体微颤。
陈静撑着他两肩,不让他靠近,她上下浮动着身子,用那硬挺的两颗乳头刮蹭着裴轸胸前。
若即若离,或轻或重。
裴轸向前一分,她就后退一分;裴轸撤退,她就进攻。
把控着这磨人的距离,吊着他一口气,不上不下。
裴轸被磨得筋脉喷张,双手握拳似石头。他一把拽下蒙在头上的睡衣,用力之大,听得见衣料绷坏的声音。
他单手将陈静抱起,大步 流星,直奔主卧走去。
裴轸一把将她扔到床上,松软的床垫随之一震。接着又将主卧的大灯打开,把陈静的裸体展露无遗。
局势突变,陈静环抱着双乳,双腿夹紧,瑟缩着后退。
裴轸一把擒住她的脚腕,直往床沿拉,一把拽下她身上最后一片遮挡。
白色蕾丝小裤被扔向了地板,孤零零的躺着。
裴轸的气势汹汹,陈静心底的兴奋和惧意来回翻涌。
裴轸踩着裤脚将睡裤褪了去,只剩下一条灰色棉质内裤鼓鼓囊囊。
好大一团,随着他的步子晃动不安。仔细一看内裤的前端还有点点的深色,大概是方才被陈静撩出来的前列腺液。
裴轸膝盖错着陈静两腿之间压了上去,直接扒开陈静胸前遮挡着的手,手掌又是一扇,乳波荡漾。
此刻光线甚好,裴轸压着又来回啃咬了几下陈静的两只奶头,吃奶一样,吐出的奶头红艳挺立,不复方才。
吃完奶子,裴轸身下肿胀发硬,慾在内裤属实难受,他握着陈静的手去到自己身下,低声说:“帮我脱了。”
陈静拧着手不愿碰他那儿,但裴轸心愿已定,不让她逃,箍着她手不放。
“你不要了?”
裴轸冲她耳后吹了口热气,低喃的一声搔得她心口一颤。
陈静闭着眼,两手拽着内裤两边,用力一拽。
一股热气打来,陈静急偏过头,不去看。
裴轸没再为难她,轻抚了下她侧脸,继续把她放倒到床上。
裴轸托起陈静的右腿,折迭于她胸前,让小穴大开。
他上手摸了一把,湿淋淋一片,手上全是她的淫液。
他摊开手掌送到陈静眼前,给她看。陈静羞赧的闭上双眼,直哼哼不理他。
裴轸将手上的淫水抹到了她胸上,两颗乳头亮晶晶的。
裴轸不满陈静紧闭着双眼,指尖继续在她阴瓣处探索,找到阴蒂,来回揉搓。
陈静被玩得全身发烫,呼吸渐喘,呻咛难抑。
裴轸手上动作加快,待到陈静呼吸骤急时,指尖用力对着蒂尖一弹。
“啊!!”
刺激来的太猛烈,陈静全身颤栗,手脚发麻。
裴轸就着小穴新鲜吐出的淫水,将肉棒润湿,趁陈静还残留在高潮余韵中时,插了进去。
还是好紧,裴轸眉头紧皱,肉棒才进了一半就被小穴里的媚肉吮咬住,无法前进。
裴轸托起陈静下半身,朝她屁股连扇两巴掌,声音喑哑:“放松点!”
陈静小穴吃的幸苦,摇摆着头,不肯退让。
见她如此不配合,裴轸欲火难平,沉着脸直接握住她左右脚腕,折迭至胸前,尽根埋进。
“啊!!”
陈静被插的叫出了声,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嘴里直喊着疼。
裴轸俯下了身,舔舐着她脸上的汗珠,趁着她身体渐松,腰身挺动。
裴轸抽插的剧烈,两颗囊袋来回拍打着陈静臀瓣,打出两片绯红。
裴轸每每直往着花心处撞,一下比一下重,陈静不受控制地摇摆着头,贝齿咬着唇瓣,不让呻咛出声。
裴轸喜欢她失控的样子,下身撞得更猛,直往宫口去,托着她的屁股,继续扇着巴掌,低吼着:“叫出来!”
快感来的太猛烈,陈静终于压抑不住,被操得淫言浪语乱响。
裴轸拨开陈静脸前的乱发,身下不停,继续抽插,啵叽啵叽,两人阴毛间都打出了泡沫。
“你快点射啊!”
陈静被操得小腹酸软,穴道发疼,锤着他胸口啧道。
裴轸任她敲打,眼底兴奋不退,说:“怕被你嫌弃说秒射。”
陈静双手遮脸,不再看他,不再理他。
中伏-新
两人虽闹得凶,但因陈静次日还需工作,并没有继续缠绵恋战。
同上次一样,陈静是被闹钟唤醒的。
她翻着身子找着手机,摸到的却是一具温热的肉体。
她睁开困倦的眼睛,正对上裴轸注视的眼神。
裴轸侧躺着,一手撑着脑袋,望着她,目光温柔,问:“睡的好吗?”
陈静扫视着他,不知他何时重换了衣衫,衣领处最高的那颗扣子还是全副武装的姿态。
裴轸的眉眼和裴劲扬很像,但又有很大的 不同。
裴劲扬的那双眼总是澄澈见底、朝气蓬勃,就像烈日下的溪水,让陈静一眼即可探知他此间心事。
裴轸 不同,他总是眸光幽深难测,和暗夜里看似平静的潭底一样,让陈静每每都需好生琢磨思量。
两人最像的还是挺立在中庭的鼻子,挺而直,如刀刻的一般,一模一样。
陈静手指从裴轸的眉心滑到他的鼻梁,接着轻啄了下他的鼻尖,笑着说:“睡的好。”
两人没有过多温存,皆起了身,准备洗簌。
陈静赶时间,先用着卫生间,裴轸则在客厅收拾昨晚那片狼籍。
陈静动作很快,一刻钟就收拾好了自己,她今天要赶去开旧改预招商准备大会。
裴轸看她端了杯水在吞药,拿起桌上的药盒就看,上面第一行就写着女性口服避孕药,他紧皱着眉说:“对不起。”
陈静接过药盒,点着药盒正面上的那行字说:“这个学名叫屈螺酮炔雌醇片,是调节雌激素的,医生开来给我调经的。”
说完就将那盒药放回进了抽屉,陈静又看着他接着说:“不过,为了安全和卫生,以后记得必须戴套。”
裴轸舒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懈了分毫,点了点头。
话音落地,急着出门的陈静却没有动静。
她怔愣的站在原地,她正对着南边的那间小屋,和他的父亲说着以后做爱要戴套的事情。
裴轸察觉到她的目之所及,但没顺着她回头看去,他帮着陈静将东西收拾进包袋,提到她的手边,说:“好好去上班。”
裴轸的目光平静且坚定,让陈静心底莫名安定了下来。
陈静缓过精神,接过包,开始了新的一天。
裴轸送陈静出门至门口,继续看着她下楼梯,在陈静走至转角,二人再次正脸相迎,互相笑了笑。
裴轸一直看着陈静走出楼栋,楼道里不再有她高跟鞋踩出的“嗒嗒”声,他才阖上了门。
屋内寂静,不复方才。
裴轸在门厅站定了好久,才慢慢移动了步子,开始他每日的周而复始。
他握着柔绵巾,细细擦拭着裴劲扬的身体。裴劲扬两年躺在这儿,无论裴轸多么用心照料,身体还是免不了浮肿,之前的古铜色也睡成了苍白色。
裴轸犹如机械人般做完了整个流程,没有接着去清洗衣物,而是坐到裴劲扬的床边,背脊佝偻。
他没去看裴劲扬的脸,就盯着盖在他胸口处的蓝白薄被上,目光晦涩。
“劲扬......”他坐了半晌儿,终于打破宁静,声音嘶哑,似砂纸般粗硬:“下辈子......下辈子......我......”
停停顿顿,终没连成一句话。
裴轸颤抖着手想去握住裴劲扬的手,就要握住那刻又收了回来。
他双手掩面,低垂着头,痛哭流涕。
裴轸从未如此狼狈。
幼年逝父、少年失学、青年丧妻、中年残子,皆未如此作态。
他一直活得像长在悬崖峭壁间的迎客松,风雨不惧,应承着过往的熙攘。
他本该继续这样活下去,却难逃一个她,越想远离却越向着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