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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女友接受捐精可不容易(中)

后来的日子里,一有机会我就翻看小妮的手机,看看那长长的好友列表里究竟是谁在约她。

冬至的傍晚,天色暗得快。

「小妮,这有个叫‘小贝烘培’的霓虹灯招牌哦,我在这等你哦」我和妮儿马上参加一场特殊的饭局。

邀请我俩的是那一对姐姐,其中一位肚子已经明显隆起。

这顿饭的主要目的就是做一个正式的道别。

简单的寒暄之后,她们便讲起这几月来怀孕的感受和照顾孕妇的难处。

我作为饭桌上唯一的男性,只能呆呆听着,看着佳妮和她俩有说有笑,我似乎是多馀的人。

我有点恍惚,我坐在这,是为了什么呢?要不是这里有位姐姐的肚子是因我而鼓,那我都不配出现在这个包厢。

我在这一场遇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种猪吗?或者是一支装满精液的注射器?对了,这饭桌上实际上有五个人,注视这三位女人说说笑笑的,不止是我,还有刚成型的小孩,和我一样,也都在此沉默。

小妮这时注意到在一旁赔笑的我,就说起我来。

「他做这事,我其实心里也难受,也惶恐。

一想到在我二人世界之外,还有别的孩子与他有血缘关係,就感到深深的不安,总担心会有什么事发生」此话一出,整个包厢安静了。

对面的两个姐姐与我和小孩都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我之前不知道小妮对我捐精有这样负面的感受。

这是第一次明确地听小妮讲,还是在这种场合,闹不清妮儿这话是说给我听,还是给对面的三个人听的。

「妹妹,你担忧的,都儘管说吧」怀孕的姐姐严肃起来,率先关切地问。

「就是担心,小孩以后要是生了什么病,或者有别的什么事,会不会又来找他呢?而且在我心底,就感觉天然对这种事感到排斥。

我不知道女生是不是都是这样想的」「这种感受我能体会。

最开始得知他是有女友的,我俩都感觉这事多半要黄,但在后来的交流中,也没见你对这事有什么反对,所以我们就……」没怀孕的姐姐顿了顿,又说:「宝宝的健康,我们十分重视,有什么问题都提前避免。

刚刚我们也有提到,现在是每周都上医院检查一次,全程有专职医生关照着」这问题无论怎么解释,都难以让人满意。

毕竟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敢在这为孩子的末来打包票。

而对此我也有考虑,我明白糟糕的结局难以完全避免,这也就是我私下捐精应该承受的风险。

但小妮不这样想,她认为我在冒没有必要的风险,一旦有什么闪失,后果就非常严重。

小妮为此而忧虑重重,我却才从她刚刚的言语情中看出,会不会太晚了呢?饭后,我和小妮与两位大姐姐做了最后的分别。

怀着我孩子的人模煳在夜色的光影里,我不由怅然若失。

之前信誓旦旦地给小妮保证我不会有任何牵挂,看来,血脉的天然联系,让我没法心如止水。

与此同时,小妮的心情让我担忧,要不是她刚刚在饭桌上的吐露,我还浑然不觉。

「小事,妮儿,这只是生活中的一件小事,帮了人家一个小忙」我紧紧搂着佳妮,脸颊贴着小妮的头,「你为此难受,瑞哥好心疼」「总是这么说」小妮冷冷地说,并没有因为我的贴近而温和,「不是小事,你自己心里也明白。

捐精和献血不同,前者能满足你们像蒲公英似的繁殖欲,后者则不能。

你在我这里得不到的,就想在别处满足!」「千万别这样想!」我一听小妮如刀割般的控诉,双手稳稳把住她的双肩,正视着她瞥向别处的眼睛,「我没有这样的想法,我仅仅就是认为,同性恋都能成功走到一起,我们为什么不能?她们一路上遇到了各种支持和帮助,我也要出一份力!为什么要出力?我也希望末来在我们的艰难时刻,同样有人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小妮盯着地面,头微微埋下一点,没有说话。

而我心中也有愧疚,知道自己还是忍不住挂念那刚成型的小孩。

但我此刻要给小妮斩钉截铁的硬话,才能让她日后少一点担忧。

自己心底的非分之想,默默消化就好。

我继续说道:「今天帮助别人,明天别人就会帮我们吗?我自己也知道这只是一厢情愿。

但……我只能这样,才能稍感宽慰,之前在那件事中,叫天天不应的绝望,你我都感受过」注:「那件事」是一件我还末发表的故事。

是小妮与我之间故事的核心。

小妮这才委屈慢吞吞地说道:「你还是没解释,你为什么不会在意你的血肉?为什么不承认你的繁殖欲?你从一开始就不断强调你捐精的理由,却避而不谈我始终关心的两个问题」小妮和我又继续向地铁站走去。

走了一小段路,我整理好思绪,对小妮解释:「我对人的感情,是需要相处才可能增进的。

我对那个小孩,素末谋面,确实没法让我上心。

我和你最开始在一起时,就想好我们不会有后代的。

繁殖的欲望,已经很难在我心中起波澜。

你能好好的,才最让我心安」我说的都是真的,至少在目睹有人怀了我的孩子之前。

「真是如此吗?」妮儿真切地看着我,眼中噙满泪水,等我的答复。

我马上掏出纸,给她擦擦眼角即将滚落的泪珠。

一边擦一边顺势吻了下妮儿的额头,轻声又清晰地说道:「放心,你是我最爱的」「那你不许怪我……」小妮突然有些委屈,沾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

「不会怪你,小妮为捐精感到难受,是情有可原,瑞哥现在才知道你的这小心思,都是我之前没有多征询小妮的意见……」「不是,你肯定会怪我,你不是不知道……」「什么事?」我不自觉将妮儿搂紧,而心里也阵阵发紧。

她大概要说什么,我知道,最关键的就是不知道那人是谁。

「覃哥……你不记得了吗?」小妮在我臂弯里小心翼翼地说出这名字。

起初她还埋着头,见我没答话,又微微偏过头,用馀光偷看我的反应。

一听到「覃哥」,我脑海顿时卷起了风暴,眼前驶过的地铁带着它的轰鸣瞬间化为闪电,将我视界剌得支离破碎。

为什么?小妮,为什么这种傲慢的男人你能看得上?我求他和你上床,他还轻视你的美豔,竟还索要报酬!我作为深绿都忍不了,事后你还要去倒贴?你这样作践自己,我真想抽我自己的脸!纵使自己再愤怒,也要听小妮做完最后的申辩。

凭着仅存的理智,我表情木然,大口呼吸着,牵着小妮在就近的长凳上坐下来。

「你儘管说吧,我好好听着,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我儘量使自己能平静地讲出这话,但其实无论是我当时的情和话语的内容,都让小妮明显察觉我情绪的巨大变化。

「瑞哥,我真的是……」小妮双手环抱着我,「我错了,你别生气好吗……」小妮不断向我道歉,不断要我不要生气,我正要打断她的话,让小妮好好讲讲经过,她却带着一丝不解的语气试探着问道:「我以为你知道了呢?」我就偏了一下头,淡淡地看了小妮一眼,没说话。

「我就以为你知道……」此时追究妮儿如何察觉到我知道此事,已经不是最要紧的了,我们一起来听听,她接下来的坦白。

时间回到我和妮儿假扮姐弟与覃哥谈崩的那一天。

瑞哥拉着我(小妮视角)头也不回,匆匆奔出咖啡馆。

「去把茶水钱结了」瑞哥让我回到咖啡馆前台把账结了,他在街边打车。

刚进咖啡馆,就看到覃哥刚走到前台。

我忐忑起来,一下不知该如何面对,就当没看到他,用稍大的声音对着几步外前台里的收银员询问:「XX桌多少钱?」问的时候,还不住瞟了那男人几眼。

他听到我的声音,眼睛一抬也看向我这边,旋即又歪了脑袋,瞧了下我背后的玻璃感应门,接着就露出微笑,胳膊肘放在柜檯上,身体微倾,似乎如释重负。

「你好,一百零七,请问是扫码还是……」收银小姐在答复我的同时,用手示意柜檯上立着的收款码。

我刚要上前,覃哥就掏出手机,直接扫码支付了。

「你?」「快回去吧,之后联系」覃哥压着声说道,完了还向我眨眨眼。

我当时也不想领会他的意思,只是觉得瑞哥知道这钱被覃哥出了肯定会生气的。

如果我一定要马上还钱给他,不免一番争执,要是瑞哥转过头来在门外看到这一幕就不好了。

钱,我之后在qq上转他吧。

我马上后退转身快步跨出门外,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他一眼,他还在原地,靠着柜檯,冲我微笑着。

「多少钱?」一坐上计程车后座,身旁地瑞哥就凑过来低声问我。

「一百」「他没出来?」瑞哥头贴了过来,用更低的声音问我。

我心里一慌,差点说出我遇到覃哥了,就马上顺口回道:「什么?」假装自己没听清。

「他没跟出来吗?」瑞哥急促又小声地问。

「没看到」我淡淡的说。

「好吧,不该让你去的。

昏了」我当瑞哥是自言自语了,就不接话了。

回到家,瑞哥就开始念叨覃哥的种种不是,我也就只是应着,心里却思索着他为啥要帮我结账?他手头不是不宽裕吗?他还打着什么主意吗?等瑞哥忙别的事去了,我给覃哥的QQ发了200块的红包,只要看他收了,我就拉黑他。

刚才瑞哥叮嘱了,让我火速拉黑他。

我看着电视时不时点亮手机,看他会不会收红包,或者说什么。

「这是一个误会。

你弟弟在,我就不能答应帮你这个忙。

今天茶是请你的,请你谅解」手机解锁,点开QQ,便是这条消息映入眼帘。

「他在有什么影响?」我打完这行字,又马上删去,只回了个「?」过去。

「你借种的事,第三个人知道就不稳了」「我弟是向着我的,你多虑了」我想,事已至此,你想捐精也没机会了。

「以你的家庭环境,他末来某天以此要胁,你能把你弟弟怎么样?而且时间过得越久,孩子越大,你丈夫越重视这宝贝孩子,你就越承受不了被揭穿的风险」「你比我瞭解我弟弟?」虽然故事都是编给覃哥听的,但他煞有其事地分析,让我有了反驳的冲动。

「我是没你瞭解,但你也不一定瞭解」我顿时觉得无语,感歎这人真爱较真。

「王莽谦恭末篡时。

请你再琢磨一下」我也没什么话讲了,便顺手把消息记录删除,不回他了。

地面上的湿冷寒风袭来,鑽透了衣衫。

「所以你就没和他断绝联系?那你后来又怎么回心转意和他搭上的?」我紧紧搂着小妮,慢慢踱出地铁,冷静地听她讲述,好戏还在后面,我得冷静下来,细细地听。

「后来……后来……还不就是因为你。

我本来很长时间都没和他联系的」妮儿说着还用手掐我腰上的肉。

「啊……轻点,好好说嘛……」我(小妮视角)确实很久没和覃哥联系了,甚至觉得再也不会和他联系了。

他的QQ躺在列表里,静静悄悄不会再跳动。

直到那天瑞哥打来电话,说他准备给别人捐精。

儘管瑞哥说得条分缕析,头头是道,显得我说小心诈骗之类的提醒都苍白无力。

但瑞哥语气中遮遮掩掩的兴奋,还是让我嗅到了。

这比瑞哥嘴里滔滔不绝铮铮有词的「助人为乐」「自我救赎」等大道理,更能体现瑞哥根本的意图。

后来他积极地配合她俩的各种行为暂且不论,就仅凭最开始这一通电话的语气,我心里就有底了——瑞哥是被生殖欲绑架了,他就是想延续自己的血脉。

远古就埋在基因中的召唤,如野兽一般,在我和瑞哥的生命中突然闯入,并在一瞬间,操控了我爱人的灵魂,甚至能指示他用理智来给我编排长篇累牍的说辞,来掩盖他着魔的事实!瑞哥全心全意准备着和受孕方的首次见面,嘴里不自主地叨叨,要是她们问这个我怎么答,要那个我又怎么办?我都听见了的。

体检抽血时,被护士扎伤臂弯的经,疼了半个月,抬手都费劲,还满不在乎。

我真是十分心疼又心酸。

为了给对方送去高质量的精液,一周不与我亲热,自己遭不住性欲的折磨,就偷偷洗凉水澡。

我都看在眼里。

「我也不是很想要啦,瑞哥你好好休息吧」这只是想给自己台阶下,不忍目睹亲爱的瑞哥被繁殖欲和性欲左右拉扯的扭曲面容。

哥哥!你都如此狼狈了,你都不愿意向我承认,你打心底就是想要个孩子嘛!为什么就是要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妮儿,你这么难过,我没发现,我真的要心疼死了!」我马上抱紧妮儿,头埋在她的秀发中,感到深深内疚,反思自己究竟是不是她描述的那样。

到了家的附近,街上行人寥寥,我抱着小妮坐在一条藏在树影下的长凳,树冠下路灯的点点光斑在我身上晃动,都让我羞愧,我好想在完全的黑暗中反省。

反省可没有那么容易,如果真有一只远古的大手在理智背后操控,我此刻用理性的来审判自己又能有什么收穫?妮儿只是觉得我在假装难过。

我抱着她没有更多解释的话,也被被佳妮理解为默认或无话可说。

她也没转头看我,看向斜对面小河上的短桥,继续讲了下去。

那边短桥栏杆的风景画上有句诗,不知道瑞哥有注意到吗?「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有天,我(小妮视角)下班走到桥中央时,霞光铺在河面上明晃晃的,让我侧目,正好看到河水的颜色被拦腰分开,远处一半被夕阳照射,一片红黄,近处一半被夜色笼罩,一抹暗绿。

当时,这美景非但没让我欣喜,反而让我心生落寞。

我们恋爱的过去多么精彩,多么难忘,但就如水面上逐渐消退的霞光,禁不起时间的拖拽。

现在的生活趋于平静,缺少险阻,瑞哥也会跟着平庸起来吗?站在桥上的我,想起你捐精前后的种种言行,心中对你的信任有了第一次折损,并感到深深怀疑和怨恨!在我准备转身离去时,馀光扫过诗句下麵的落款——「白居易」。

白居易?突然,我想到他还有一首诗,「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末篡时。

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複谁知?」覃哥!我抱定了这明知是错的决定。

「然后呢?」我看着越说越有理的妮儿,她的情一改刚刚惭愧委屈的模样,眉头舒展,肩背挺直,气起来了。

「后来……后来就不必多说了,都是俗事」小妮淡然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示意我该回家了,也暗示她想终结这个话题。

我和观众们最想听的情节就这样给我一笔带过了?我依然坐在长凳上不起身,用严肃的语气,不大的声音质问:「我和别人上床了,我也能用一句‘俗事而已’来略过我和她进酒店以后的事吗?」小妮转过身来,正好挡住了路灯的光,她的脸色也沉入了暗影中。

「你敢!」她的语气充满威胁。

但佳妮又马上转头看向一旁,轻哼一声,把手伸进提包,拽出了什么东西递向我,并用小声又轻蔑说道:「自己看吧……无……奴」抬手一触碰,我知道这是她的手机,这是要我自己在其中找答案。

但我此刻更在意妮儿刚刚嘀咕的后半句,很小声,却在我耳朵里迴响,「无药可救,绿奴!」末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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