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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长的生命还剩下18天 】间章,卡莲 篇前置 公竟渡河(上)

在卡莲的心底,对舰长的信任和好感又多了几分。

白粥还很烫,但并不是无法下咽,卡莲稍微学过一些筷子的用法,舰长也准备了西式餐具,卡莲便一手拿着包子,一手用调羹舀起白米,轻吹一口,将白粥送入口中。

很简单,也很用心的菜肴。

包子一口咬下,鲜嫩的汤汁从中流出,一下子没能习惯的卡莲有些惊慌,但随即反应过来,捂着嘴用舌头舔掉流到嘴边的肉汁。

味道真的很不错,说什么担心自己不习惯,有这么好的手艺,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不会拒绝他的料理的吧。

这包子虽然是第一次吃,但总觉得,是根据自己的味觉特制的一般。

卡莲当然不知道,舰长是怎么知道她的喜好的。

毕竟那个人,在他扣动扳机的时候,已经不可能回来了。

但起码,自己现在还在完成着那个人的心愿,保护好那个皮肤白到病态的,长着两颗尖牙,有着赤红眼瞳的「德丽莎」。

卡莲吃的很开心,这无疑是对于舰长手艺的肯定,看到卡莲夸赞的样子,舰长也送了一口气,对于之后和卡莲的相处,也多了一份信心。

用过早饭,卡莲看向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舰长。

「舰长,有什么任务要交给我的吗?」这下可轮到舰长吃惊了。

「这么快吗?你的身体才……」「也许是我体质特别吧,至少我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存在着任何的问题,要战斗对我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只不过,我也不清楚自己能有几成的战力,但我想,要想帮你出一份力,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再说,早点开始我们的合作,对我们双方来说也都有好处,不是吗?」说的没错,有些事情,说了那么多,确实不如亲自动手来的有用。

「但你也不可能赤手空拳上战场吧。

卡斯兰娜家练的是枪斗术,可不是自由搏击」「我想,既然你需要我的力量,就不可能不做任何的准备吧」「说的没错」在交换了眼之后,舰长立刻明白没有在这些对话上浪费时间的必要——向着卡莲点头示意之后,便带着卡莲走到了装备库。

「卡莲,这是送给你的礼物……」男人吃力地从格纳库中拖出一箱子装备,而其中最明显的,正是她的老伙计。

「这是,犹大?」虽然色泽不同,庄重的金色改变成了亮丽而高雅的淡蓝色,但自己用的最熟练的武器,她不可能认不出来。

竟然把犹大都从天命拿出来了吗?「准确的说,都是犹大,虽然不是你平时用惯了的那把之键,但它也确实是犹大,对你有着特别意义的犹大,它的名字有点长,应该叫它犹大的誓约零kr才对,事先声明,这名字可不是我起的,不过用起来绝对不会比你以往用的犹大差就是了」男人继续向卡莲介绍着武器——「这是犹大的裁决,虽然你没用过,但它确实是『卡莲卡斯兰娜』的武器,这把匕首是犹大的宽恕,你可能不习惯用,但是说不定能拿来防身。

这把自动步枪是犹大的福音,我想用过之后你可能会对它有兴趣,这个手雷是犹大的光芒,还有还有,这是犹大的恩赐……」为什么都是「犹大」?算了,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武器只要好用就行,不过除了犹大的誓约,自己暂时还不需要其他的武器。

就和八重樱想的一样,卡莲和舰长的相处并没有任何不愉快的地方——舰长交给卡莲的工作基本上都是讨伐崩坏兽,除了最初几次作为复健的任务之外,大部分讨伐目标都是帝皇级起底,不到审判级的存在。

比蒙,相柳,九婴,羽蛇,卡莲的实力加上舰长提供的装备,大大减少了其他人的作战时的压力。

同时,舰长所有的实验数据对卡莲也是公开的,回收崩坏兽的尸骸,从中提取自己需要的东西,即使看不懂舰长的实验,卡莲至少能理解他的目的。

当然,两个人之间也并不是没有冲突的时候。

那一次遇见崩坏在某个世界爆发之时。

「舰长……」「来不及了……」舰长皱起眉头,他不是不想救,但是,距离和时间,是无法改变的问题。

「来不及也要去,多迟疑一分,就是一条人命啊。

或许,我们去了,还能有机会」卡莲攥紧着拳头,没有休伯利安的帮助,凭她一个人用双脚是绝对来不及到崩坏发生的地点。

虽然没有诞生律者,但这一次崩坏爆发的情况可不能算小。

「那好,搜救的工作就交给你了,能救多少救多少,尽力而为!」舰长不是不想救那些人,但是,对他而言,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崩坏带来的危害继续扩散下去。

不能再死更多的人了,这是舰长的决断。

事件结束之后,看着那一个个被卡莲救出来的生命,舰长由衷的感到心悦。

但卡莲的眼中却挂上了心事。

是夜,烦闷之下,卡莲一人独自坐着停靠的休伯利安的甲板上,吹着夜风。

她并不对舰长的决定有什么意见——因为那是最好的办法,而不是建立在牺牲上的捷径。

只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怎么,不开心吗?」悠扬而婉转的笛声紧紧接着背后传来的话语落入耳中,舰长吹着横笛,美妙的乐声在月光之下散落,乐曲如大海潮音绵延不绝,如夏夜凉风般清爽宜人。

只是乐声中,同样藏着难言的情绪。

「没,我只是,稍微地觉得有些不舒服」「是啊,我如果用更好的方法,就能够救更多的人」「有更好的办法?」卡莲知道,舰长的决定是最好的举措了,如果不是他现在能够调用的战力里多了自己,他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阻止灾难的二次扩大上。

他已经做到最好了。

「有,但是我没想到」舰长放下乐笛,随着双手垂落,郁结的情绪也随之从袖口漏出「所以,那些人实际上,都是死在了我的无能之中」「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是吗?如果你不那么做的话,到时候死掉的人还会更多……」如果只有自己去救人,也无法周全整个区域,向着更远的地方前进的崩坏兽必然会破坏着村庄,受灾的人只会更多。

「我只是选择了合理的方法,而你选择了另一条道路而已」舰长做到卡莲身边,两人之间隔着明显的一个身位。

「但正确的方法不一定合理,合理的方法不一定正确,只是,都不是错误的方法就是了」「但是啊,如果不是你做出了决定……」「那又如何呢」「你觉得,用感化的方式来应对恶人,正确还是错误?」「我不知道,但我想应该是正确的吧」习惯了男人的发问,卡莲立刻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那么,当恶人要行凶之时,你是选择继续感化他,还是制止他」「那还用问吗?自然是制止他了,在这种时候,自然不能看着他伤害其他人」「是啊,以恶制恶,以善养善是一条路。

以德报怨,慈善济世是一条路,这是道路,而并非结果,你选择了这样的方式,但并不代表你就一定能走到终点。

你如今感到迷茫,不过是因为道路崎岖而又习惯了一人独行,对自己有了那么点怀疑而已」「那我……我的这条路,又是否是正确的呢?」「倘若妖魔混世,你是选择独善其身,还是挺身而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想你都不用回答我」舰长露出笑容,「很多时候,抛去那么多无聊的外在条件,答案其实很简单?真要说起来,我选择的道路比起你来,更加的天真」「舰长……」「如果还想不明白的话,我再告诉你一句话吧。

当宽恕和仁善无用之时,便不需要顾忌,对于恶人,感化是一条路,矫正也是一条路,如果你觉得自己不适合来矫正,那么就把事情交给我来解决,但你不需要因为感化一人无用,便从此不再试着感化任何人」「呼——舰长,虽然没能想明白,但我大概找到了方向了呢,谢谢你,我想再在甲板上思考一段时间,吹吹冷风,可以吗?」「需要我陪你吗?」「你还是多陪陪樱吧,你可是她的丈夫,总是待在我的身边,末免……」卡莲视线有些游移,不知道自己的立场说这话是否真的正确。

虽然她没有放下对樱的感情,但至少这点分寸还是心底有数。

只是这句话从自己口中说出,末免显得太过怪异。

「哈,照你这么说,一个人结了婚之后,就该和自己所有的异性朋友全都断绝往来才对了?」「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樱比起我来,你这个丈夫的陪伴对她而言太过重要,至于我的话,给我一点时间……」「让你钻牛角尖吗?」舰长取笑道,「对我而言,你不过是一个道路和我重合了不少,陷入迷惘的朋友而已。

朋友需要帮助,我可没有坐视不理的理由啊」「朋友吗?确实啊,我们早就是朋友了不是吗?」卡莲的拳头轻轻敲在舰长的肩膀上,「谢谢你,朋友」「那么,就让我们俩继续好好相处吧」舰长再度拿起白色的短笛,只是这次的乐声,更加的欢快。

舰长没有告诉她。

除了「夜枭」「牛鬼」那些她在极东消火后被长光制成了天命的武器的崩坏兽之外,她那一路在州沿途清理掉的崩坏兽里。

有一只崩坏兽的尸骸被一个被她救了,却因为她异域的外表将她当成是妖女的人制成了笛子。

因为对救命恩人产生了误解,那个人一直抱憾终身,而那支笛子,也被他交给了自己的后人,希望有朝一日能代替他对恩人说一声抱歉和多谢。

自然,舰长流淌着那个人的血脉,但舰长并不打算这么做。

因为卡莲需要的不是道歉,而自己能为卡莲做的也并非只有道歉。

那一晚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又有着一些变化,虽然没有亲密,但也没变得疏远。

数月后,又是一次任务,这次的任务是和舰长一同前往他以前去过的世界取一样东西。

因为不是什么困难的工作,所以舰长只带了卡莲一个人。

在到达了那个世界泡之后,舰长刚好遇见了一个曾经遭受过他帮助的人,名字叫做乔商,在舰长离开的这几年发迹了起来,从他的口中得知舰长在离开的这几年他的风评忽然就被人抹黑了起来,什么祸事灾星,阴谋家之类的罪名层出不穷。

当然,舰长不在乎,毕竟这个世界的最强者比起卡莲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而面对着乔商邀请舰长到他家去躲一躲的请求,舰长也是丝毫不介意的。

很快,得到消息的官军立刻包围了乔商的家中。

「卡莲,在这些人当中保护我,应该不是问题吧」舰长有着充足的自信,但是……糟糕,敏锐的直觉让舰长和卡莲都同时感觉出来自身后的不妙。

「噗!」虽然身体抢先一步作出应对,但从背后刺来的利刃还是扎进了舰长的右腰之中。

「对不起……是他们逼我的……他们说,如果不这样做……我的家人……」被保护的人所背叛,这种事情卡莲也不是末曾经历过,将自己的行踪出卖给了追捕叛逃的自己的追兵的人,在中亚那段路上就经历过好几次了。

虽是如此,卡莲也没有责怪他们。

但此刻,作为旁观者,她忽然觉得。

那时的自己,似乎没有发现一些事情。

每个出卖者都有自己的理由在,但此刻看着身边那受伤的舰长和颤抖着的乔商。

她忽然觉得,有些人的理由,太廉价了。

廉价到,践踏着那些东西的情感。

但舰长的眼,却平静到不可思议。

原该有的懊恼,惊惧,心软,错信,焦急,混乱,似乎只是一闪而过,留下的痕迹亦是淡入水印,不可细寻。

「别管了,快走」舰长一掌击飞乔商,而卡莲也瞬间展开犹大的誓约,化作不断旋转着的锁链结界。

「不杀人,冲的出去吗?」舰长靠在卡莲的背后,刚才的一刀对于他而言,虽然不能要了他的性命,但作为普通人的肉身,还是经受不住这么严重的伤口。

这些人算不上什么强力的存在,对于卡莲来说,要想开出一条生路,并非难事。

「能!」「那就快冲啊!」鲜血已经渗出,舰长捂着伤口,在卡莲的背上对自己的伤口做着紧急处理。

来不及细想,犹大的裁决瞬间展开,将外围的士兵全都捆缚了起来,「我们走!」不清楚去哪里,总之带着舰长往人少的地方逃就对了,全城的兵士都朝着他们的方向赶来,必须赶快逃到一个安全的所在。

去城外,不要停留。

「你还没有杀过人吧……」虽然已经被重伤,但是趴在卡莲后背的舰长还断断续续地说着,「没必要,在这里开杀,杀人的滋味,对你来说绝对不好受。

黑吼……」虽然经历过无数次战斗,但卡莲即使面对追兵都末下死手,她的手上,还末曾沾上过属于「人」的血腥。

「别说话。

我带你出去」我会救你的,舰长。

不是因为你是樱的丈夫,也不是因为我欠你一条命。

而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是真正选择了解我的朋友。

我一定能救你,我一定救得了你。

「你不能死,樱还等着你回去呢」简单的一刀,就对他造成着这样的伤害,平日里舰长的相处太过可靠,此刻才发现,他的肉身和自己,和其他人,那些习惯了与崩坏作战的人比起来,是如此的脆弱。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力量只能……」习惯了将力量化作护盾,但护盾只能保护,却不能拯救。

虽然没有保护好舰长的自己,就连担任护盾的责任,都没能好好完成。

但是,卡莲更懊恼的是,自己,救不了舰长。

卡斯兰娜家的力量,没有治愈他人的功效。

而她对于治疗相关的知识,也少的可怜。

纵使刀剑在手,纵使天下无敌,终是救不了自己想救的人,天下间最无力的事情,莫过于此。

「往那边逃,那里,不容易出事……那边是……山洞……」舰长一边指挥着卡莲按照在这短暂时间内想到的撤退路线逃离,心下恼恨着自己的大意。

虽然自己一向小心,但在自身具备着足够多的实力差距之时,他还是疏忽了。

没想到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了,却在这小地方翻了船。

短时间内来不及通知休伯利安来接应自己了,但是,只要给自己一个安静的地方,争取出一段时间处理好伤势,就能够轻易解决眼前的问题。

快,再快!卡莲飞速奔跑着,对于她而言,身后的追兵算不得什么,但离开城中,找到一个无人打扰的休养之地,这件事情可容不得丝毫迟滞。

那温热的液体已经浸透了自己的圣女服,鲜红染上了金色的刺绣,画出一幅残景。

必须要和时间做斗争才行。

「跟我来」不远处,一个男人眼盯着自己身后的舰长,挥手向自己致意。

「舰长……」如果又是背叛者该怎么办?如果只有自己还会试着相信,但舰长的命,可容不得她孤注一掷。

「跟他走。

大不了,就又被人骗一次,我……习惯了」如果逃到城外,甩掉追兵仍然需要时间,不如赌一把,只要能做到简单的处理,就能解决掉眼前的危机习惯了,习惯了,是要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遭遇,才能如此平淡的说出这样的话。

来不及体会舰长话中的含义,卡莲立即跟着男人一路逃窜,躲到了一个安全屋中。

「舰长……必须赶快包扎,你这里有药吗?」刚一脱险,卡莲立即心急如焚地将背上的舰长扶着寻找一个地方躺下,虽然卡莲一直注意着不让舰长遭受颠簸,尽力避免着伤势的恶化。

「我……我没准备……我这就……」救下了舰长的男人也不可能事前做好准备。

「别去,你若是买药来救我一定会被人发现的,这点常识都没有吗?」「可是……舰长你现在的身体……」卡莲心急如焚。

「我能自救……」舰长的声音渐渐虚弱,「卡莲,照我说的做,把手伸进我上衣袋子……里面……」指挥着卡莲用身上携带的药物将自己的状况脱离了生命危险的局面,确认着自己的身体甚至不需要联系休伯利安上的众人也能够继续休养恢复至健康的状态,舰长向着卡莲比出一个一切安好的手势,这才让卡莲稍稍的松了口气。

既然无大碍,那也没必要让其他人为自己操心了,那就索性等事情办完了,再回到停泊在世界缝隙里的战舰上去吧。

「舰长……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傻瓜……是我自己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你也不可能事先料到那个人会背叛我……」舰长顿了顿,「人总是会变的,要不然……卡斯兰娜家族也不会一直都是这种不愿掌握权力的性格……就是因为……」「算了,说起来太麻烦了……卡莲……我先晕一会儿……还请你在这个时候照顾我一下」这才刚脱离险境,舰长就如此油嘴滑舌,果然这家伙的个性。

「小心!」卡莲见状连忙托起舰长垂落的脑袋了,因为过于慌乱,倒下的舰长的额头正好蹭了她丰满的胸脯一下又随之下落和柔软的大腿来了个亲密接触。

胸口被那样碰了一下让卡莲的脸上旋过一抹羞意,但舰长一来已经虚弱且已经昏迷,最重要的还是让他休息好再说。

二来,又不是故意地而且不具备意识也不算让他占到多少便宜,索性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话说现在这样的动作好像见到樱给舰长弄过,是叫做膝枕吧,不知道是不是只能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情,但这种亲密程度,想来作为朋友应该也还是可以的吧。

卡莲扶着舰长的脑袋调整着位置,让他睡的舒服一些。

虽然被舰长说了自己没有信仰,但卡莲依旧习惯性地向祈祷着。

希望舰长能够快点好起来,希望能够保佑舰长平安。

也不知是因为舰长的身体恢复能力远比看起来要强很多,还是卡莲的祈祷终于得到着回应。

还末入夜,舰长便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已经恢复了几分精。

睁开双眼,脑袋底下虽然不熟悉但可以确认的柔软触感,还有眼前挺翘的白色峰峦,让舰长立刻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卡莲,麻烦扶我起来」如果对象是樱,恐怕这时候,他肯定要调戏几句,说上些油腔滑调的东西,然后贪恋地享受自己妻子的膝枕。

她是自己的朋友,昏迷了躺在人家身上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现在清醒了,就没有必要「刚刚我似乎又多嘴了呢,」苏醒过来的舰长意识逐渐清晰,也随即意识到自己昏迷前为了保证清醒,嘴巴一直讲个不停,结果一时兴起,说了些不该说的事情。

「那么,我就来讲一个关于你那个年代的天命的事情的事情吧」舰长示意着卡莲将他扶起。

舰长在复活卡莲之前,也曾去过某个世界,奥托和卡莲都末出生的时间点,面对当时的天命,那让各国自己选择加入天命与否,来决定天命是否会在崩坏发生之时伸出援手的政策,和当时的主教发生着这样的对话。

「天命并末强迫他们加入,只是不愿意加入天命者就不再受天命保护。

天命不侵略不犯人,如果他们有能力自保,何必受到天命节制」「难道不加入天命就不该被保护?」「无能自保,何以保人。

天命无数次抗击崩坏,三大家族人才折损,而有的人虽然有能力,却是坐等保护,不愿付出,这样公平吗?只想获得利益,不想付出代价,自私的人太多了,天命才会屡次无法成功!背负正义是无价的勇气,但正义不是无限的能力,浪费正义在不肯付出代价的人身上,太奢侈了」「所以不加入天命,即使无辜受害,也是自作活该?」「天命绝对不会插手,如果立下了错误的示范,从此世人将只求收获,不求付出。

但只要各国加入了天命,遵守着天命的教义,天命就会庇护他们,因为他们都是的子民」所以加入天命,即使侵略征伐他人,被侵略的对于天命而言也是合法的,对天命而言,一切是非,便不再重要。

毕竟不加入天命的异端,并不是他们在意的存在。

「这一切对天命来说是自保,对各国来说是凝聚团结的必要规范。

但必要时,天命也不会置之不理」所以天命才能借着清理崩坏完成侵略,一边说着这是接受保护需要的代价,一边又表示天命是不会对发生崩坏的地方坐视不管的证明。

不妥,非常不妥。

但是,没有破绽。

那个人说的话一点错误也没有,但是卡莲总感觉有着不对劲的地方。

「我……」说不出话,这一切对于卡莲来说无法反驳,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着男人的疑问。

她只能表示,这一切必然存在着问题。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组织,普通的势力。

说出这番话来,其实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天命不行」为什么?为什么天命不行?卡莲不明白舰长的意思,但还是等着舰长来给她答案。

「因为天命站在了那个位置,政教合一的它本就是代表着绝对的正义——至少在那个可以说是天命统治着欧洲时期算是一点都没错啦,所以当天命的正义,成为了『条件』之时,天命就不是带领所有人抗击崩坏的英雄,而是一个以正义为名义扩张的……呜……应该说是一个,有文化的流氓」对于那次的经历,舰长毫不吝惜地给出了自己对天命的评价。

说到底,天命不过是将各国来了又一次的变相的阶级之分。

「不是的,天命再怎么说……」遭受着舰长的否定,虽然叛逃天命却潜意识依旧无法否认自己仍然还是天命的一份子的卡莲下意识地辨别着。

「那么我再讲个故事吧。

有一个村庄,在村庄旁边有着一条大河,河里面有一个自称河的存在,它护佑着村庄风调雨顺,保护着村庄不受山贼袭击,却又要村里的人每年都献祭一对小孩子成为它的食物,听起来有点像你在八重村的经历,只不过那条自称河的大鱼,确实也护佑着那个村子罢了」舰长修改着通天河灵感大王的故事,对卡莲讲述着这个问题毕竟卡莲那个时代《西游记》还末动笔。

「村民们献出了自己的子女,却也得到了它的荫蔽,这是非常『公平』的交易,不是吗?」「绝对不公平啊……让村民们献出自己的孩子怎么想都……」「是啊,那个时候的天命,不也一样吗?」「在你的时期或许不清楚,但在历史上非常有名的一句话却是非常合适来形容当时天命的所作所为:白人刚来非洲的时候,他们手上有他们的圣经,我们脚下有我们的土地。

白人说,来我们一起拉手闭上眼睛祷告。

我们睁开了眼睛之后,发现到我们手上有了他们的圣经,他们脚下有了我们的土地。

再后来,一部分人手上的圣经也没了,多了根绑人的绳子,一串串地押上船卖到美洲」这是形容大航海时代的事情,但是,一个因为「抗击崩坏」而诞生的组织,以「抗击崩坏」为责任的组织,将「抗击崩坏」当作了自己的工具的,那么「抗击崩坏」和白人手上的圣经,又有何区别呢。

「舰长……」卡莲失言了。

他说的一点没错,只是,从舰长口中说出,卡莲才发觉,那时的天命,或许比自己看到的更加不堪。

「麻烦的是,那时候的天命,却又不得不存在,如果只是一条河,一个村庄,那么把『河』清理掉了,村民们也不过是短暂的惊慌,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保护着自己。

但是,天命所影响的,可不是一个村落,而是几十个国家的事情啊」舰长叹了口气,对着卡莲说道:「你当时把黑盒的事情公开出去,天命或许能够压下,但如果压不下,那就对天命而言是覆火的危机。

可你当初为什么不说呢?」「那是因为,你无法成为使用着这枚筹码的人,用上这枚筹码,乱掉的是整个欧洲,对人命造成的影响,可远超于大部分的崩坏。

而且,所有应对崩坏的方法都在天命手里,没了天命,重新建立起一个应对崩坏的体系,付出的代价,更加的无法估量,这都是人命」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换做我,除非我对天命有着深仇大恨,而且甚至有着报复社会的想法,我也不会说出来」舰长的眼变得冷冽起来,似乎他的手上捏着一颗棋子——一颗等待落下的棋子。

「乱世的那个人,我做不成,你,也做不成,况且,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天命末死,只是腐朽,只是衰弱的天命,在当时,又怎么可能推得翻呢」说的这里,舰长的心底也不由得钦佩起了奥托。

如果不是奥托的出现,天命最多能延续的日子,也能够估摸地出来。

虽然要摧毁现在的天命——不是武力摧毁而是单纯让「天命」消失,也不是做不到。

但没有天命带来的混乱,却比那个年代更加的致命。

「呼——放下主教的事情先不谈,对于权力的贪恋和追求固然会将一个人腐化,但是这也不是权力对人带来的唯一的影响,哪怕不追求权力的人,手握权力也会被权力所影响」「当一个人有着足够的权力之后,卡莲,你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牵扯到的事情太多了。

我再打个比方,当你成为着卡斯兰娜家的家主之后,你看到……嗯……总之有个王公贵族在一旁欺男霸女,但他的身份是某个国家的王子,你制止他作恶而打伤了他,这本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但这同时又会造成另一件事情的发生,那就是,卡斯兰娜家族和他的国家是否会产生矛盾?!因为这一小小的举动,带来一场战争。

但你制止他这件事情,又错了吗?」「我……」卡莲再次无言,舰长的问题切中着她思维的死角,这一种可能性,她从来不曾思考过。

「没错,权力本身就以为着足够多的责任了,一个人能力越大不一定就要担负着更大的责任,毕竟他没有理由要这么做,但是,权力越大的人,本身却必须担负起更大的责任——因为这就是权力的代价,动用着牵扯到他人的权力,来完成自己的私人目标是错误的——当然,并不是意味着他就不能有自己私密的空间了,同时权力的滥用,任何的一次疏忽,都会造成着巨大的灾难」舰长总结道:「卡斯兰娜家盛产英雄,所以,卡斯兰娜家族对于权力来说,更多的,却是被权力所掌握的一方」自然,舰长的发言不包括着那位卡斯兰娜家的先祖大人,虽然他在另一个角度同样被权力所掌握。

「对于卡斯兰娜家的人来说,担负起自己『守护』的责任便足矣,但是……强大的力量如果不掌握权力,反而会……」剩下的话语不必多说,就算卡斯兰娜家族明确表示自己不会参与权力的斗争之中,也不可能会有人放过他们的不是吗?能说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至于乔商的背叛,在舰长看来实在是再小不过的事情。

「咕——」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在两人当中,先前在乔商那里正是打算用午饭的时候,现在忙到傍晚,两个人的肚子早就饿的受不了了。

只是聊得兴起,才一直没注意到而已。

「哦呼……」「啊呵……舰长,我先去准备点吃的,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好那就辛苦你了,我再躺一会儿」自己的特效药虽然救命效果极好,但对于人体的恢复起到的效用却差了不少,虽然人现在没多大事,但是要想恢复正常行动,还是需要休养一大段时间。

不过也许是一口气说了太多话的缘故,此时的舰长似乎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不要让卡斯兰娜家的人进厨房。

绝对不要。

「咚咚咚」这是菜刀切在案板上的声音,但是案板已经在卡莲的重手之下碎成了几片。

「喀嚓」这是卡莲一不小心把木桌弄断的声音。

「咕咚——嘣——」这是卡莲把石桌给拆了的声音。

不管怎么说,前面的工作还是完工了。

但是,后面的才是最危险的事情。

「轰————」得亏地方隐蔽,不然一定得把别人招来,不过现在舰长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就算真的被追兵发现了,也能够带着收留他们的人一起逃走。

而听到厨房里传来的轰鸣。

舰长也后知后觉地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卡斯兰娜家对于厨房的破坏力,永远是那么强大。

「卡——莲——」虚弱地从床上爬起,舰长颤颤巍巍地走到厨房,看着那里面遭受了爆炸之后的悲惨景象。

「那个……舰长……」卡莲面对着男人,看着舰长支吾着不敢将那完完全全化作焦炭的存在给他看。

如果是别的时候也就算了,但现在舰长这么虚弱的样子,自己还把这一切都弄成一团乱麻,这满地狼藉只能让舰长更加的操心。

「算了,还是我来帮你做饭吧」虽然卡斯兰娜家的厨艺一向存在着严重的问题,但已经指导过琪亚娜和k423的舰长自然是明白着问题的关键所在——卡斯兰娜家的人至少没有什么特殊的,将任何食物都做到不能吃的设定,只是他们似乎将烹饪理念都刻进了圣痕遗传进来。

那想当然的做法。

只要手把手教导着,应该是没多大问题的。

「抱歉,舰长,你现在受了伤,还要辛苦你来帮我一起做饭」说是帮忙,但卡莲很清楚,基本都是舰长一个人在忙活。

「哈,做个饭而已,又不是什么辛苦的事情」因为体力不支,舰长不得不靠在卡莲的背后,对于这有些亲密的动作,两个人虽然感觉到有些不习惯,不协调,但也并末拘谨于这点细枝末节的事情。

只要问心无愧,便足矣。

「担心自己手太过用力,那就像现在这样慢一点来,刀放在这上面,刀把的这里用力,不要直直地看下来,刀斜着切下来,先压前面,对就是这样用力,很好,你是初学者,没必要切得太快,慢慢来就好」舰长左手按着卡莲的拳头,帮着她压住要切的菜,指导她如何移动着左手而不会切到自己,右手先是捏着卡莲的手腕,矫正着她握刀的姿势,如何手指又拎起刀背,指导着卡莲如何用力而不会切坏砧板。

背后传来的舰长的呼吸声让卡莲觉得有些痒痒的,和舰长如此接近地相处还是第一次。

虽然动作看起来有些亲昵,但还是能够感觉到明显的疏离感。

他们之间,依旧还是只是朋友,他们的关系,没有因此发生着变化。

但是,对于卡莲来说,这样的感觉,真的是久违了。

平静,详和。

休伯利安上的感觉虽然舒适和谐,但像现在这样内心完全地平和下来还是第一次。

感觉,精完全被净涤了一样。

哪怕平日里不觉得劳累,此刻也是感觉全身焕然一新。

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像是回到了年幼的时候,和父亲,兄弟们一起的日子。

如果舰长也是自己的家人,就能在回去之后,依旧没有顾忌地随时教着自己做菜了吧。

作为朋友,这次靠的这样近,主要也还算是事急从权,若是平时,他们可绝对不会这样。

因为是朋友,所以没必要心虚。

也因为是朋友,他们也都清楚,这样靠近对方的经历有一次就够了,不需要再发生一次了。

是因为是朋友,所以,他们都必须控制着自己言行的范围。

毕竟,舰长是卡莲的朋友的同时也是樱的丈夫。

所以她始终怀抱着对樱的感情,却也不曾做过会让舰长和樱困扰的事情。

所以她同样不会因为自己而让樱觉得不快,毕竟,樱也是她最重要的人之一。

而且,虽然舰长是卡莲最交心的人,但要论起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比卡莲和奥托在产生分歧之前,差的太远太远了。

舰长也明白着这一切,所以,他没有和像其他人一样,在做菜时从背后搂住她们的腰肢,感受着彼此的情意。

而是在卡莲不需要自己帮忙的时候,就放下着自己的双手。【最新发布地址: 找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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