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章兄弟,你就别取笑人家了。道长,我们该回去了,过两天……”
道长马上点头,“行,我懂。你们放心去吧,村里我会交代。”
我抱拳,“多谢!”
我们仨吃得沟满壕平,回招待所直接躺尸了。吴八一还买了几瓶冰镇可乐,打开咕嘟咕嘟地喝。我拿出道长送的檀香,点着,出来的烟气确实凝而不散。拿着香在空中晃动,便能留下印迹,数十秒不散,十分有趣。
“好东西呀!”我称赞道,“跟道长请教点玩腥手段的海底眼,将来我也能扮演下高人。”
吴八一摇头道:“小林哥,高人你指定扮不来。你没瞅见各种大师都是端着架子的吗,你太平易近人了。”
“哈哈,也是,我有点受不了被人捧着。”
说着,我夹着香在空中尝试画符,果然太难了,因为要一笔写就,而且空气过于“丝滑”,不像纸张有摩擦力。
像道长那样画出一道敕令,用手一推,让它飞起来,大概也需要很长时间的练习。
我准备歇一下午,晚上上山。没成想中途有人上门拜访,原来是村里生病的人,请我看看。
我只好把取锅的任务交给吴八一和章歌奇,二人八点钟出门,十一点才回来,回来后脸上都带着神秘兮兮的笑容。
我问他俩咋了,碰到啥高兴的事情了吗?
吴八一笃定地说:“小林哥,你猜我们回来的时候看见啥了?纯黄道长跟那个长得很像他的小男孩的妈站在一棵树下面说话呢,态度那叫一个暧昧,果然有奸情!”
章歌奇说:“我看人准吧,我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自己有问题,才学不会法术的!”
我笑道:“这个私下聊聊就成了,个人生活作风问题,犯不着揭人家的短。”
章歌奇瞅了我一眼:“林大夫,你对这个骗子过于宽容了。”
我说:“我只是不想无故结仇,前阵子剁了傲云的四根手指,虽说是那家伙咎由自取,后来想想,还好他后面没给咱们整啥幺蛾子。寥道长总得来说还不错,就相互给点面子好了。”
章歌奇拍了下大腿:“哈,你不说傲云我都忘了这孙子了!他若敢来,老子再剁他几根手指,把他十一根全剁了!”
“啥?十一根?”吴八一愣了一下,继而心照不宣地笑了,“哈哈,我懂了。章哥现在开车简直是润物细无声!”
“能不结怨,尽量不结怨,我只是一介巫医,以救治病人为主,不想扯上一身江湖恩怨。”
章歌奇点头,“说得有道理!我知道了,下次咱们要收拾谁,就把他收拾到彻底没法报复,打瘫痪或者打死!”
我哭笑不得,“你可真是满嘴歪理。来,我瞅瞅这锅。”
我拿过铜铛打量——果真是好东西,做工极为讲究,在土中埋了百年也无丝毫变形,扣之有铿锵之声。
我想到先天再造汤里有炎阳玉这种矿物药材,用它倒是正合适,此行也算是开了个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