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振东知道现在的王府大厅,一定还有几个阴差在值守,因此他拐弯抹角地绕到了后院围墙外,纵身一跃,翻墙而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靠着对王府的熟悉,曲振东躲过了所有人,来到了自己的寝室外。
电子门锁的密码没有变,走进屋中,简单的陈设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唯一的变化,就是四处落满了灰尘。
“你来这里做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从曲振东的身体里传出。
曲振东笑道:“怎么了?怕了吗?”
“我秦桧有什么可怕的?我只是提醒你想清楚,你现在所做的事情,究竟是我在怂恿你,还是你自己想要这样?免死牌就在珍宝阁中,以你的身份和地位,随时都可以把它借出来,可是这五十年,你为何没有这样做?”
曲振东犹豫了,也许自己就是秦桧所说的那样,心存野心,不甘屈于人下,这才做了这些逆天之举。
可是,现在自己身体虚弱,体内临时拼凑起来的魂魄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小,这才让他萌生了回到这里的想法。
两种人格,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他决定听天由命。
想到这里,曲振东掏出定魂钉放在床头,而后,拉开了柜子的抽屉,取出七个蜡封的透明玻璃瓶,依次摆在面前。
透过瓶壁,只见一些闪着微弱光芒的碎石细沙,或多或少地盛装在瓶中,它们正是曲振东被毁掉的七魄残渣。
“我敢打堵,原来的你一定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否则不可能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你这么做就是多此一举。”秦桧还在游说曲振东。
曲振东没有理会他,拿出免死牌,放在第一个玻璃瓶近前,只见里面的碎渣开始运动生长,逐渐形成球状,当它完美地变成魂珠之后,曲振东立即拿开了免死牌。
如法炮制,七个玻璃瓶的魂珠全部恢复,曲振东见时机已到,迅速打开瓶口蜡封,只见魂珠们徐徐飘出,相互融合,寒光闪过,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魂魄变立在了他的身前。
“你……你是谁?”魂魄在陌生的环境中有些慌张。
“曲连长,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但是我不会给你解释任何问题,只是想带你见几个人。”
言罢,曲振东不顾床上遍布的灰尘,直接躺了上去,口念咒语施展离魂之术,霎时间,房间内又多出了几个人。
秦桧三魄合为一体,看起来要比徐庆、庞统、上官婉儿的魂魄清晰一些,他看着面前的这名现代军人,抱拳笑道:“你就是被陆游评价为岳武穆在世的曲振东吧!”
房间里的这个曲振东,记忆只停留在五十年前镇压旱魃的时刻,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全然摸不着头脑,于是,他只好回敬了一个军礼,开口言道:“不敢当此谬赞,在下曲振东,姚家沟民兵自卫队连长,敢问这几位同志尊姓大名?”
“同志?你是问我们的名讳吧!”庞统还算聪明,根据语境猜出了新名词的意思。“这位大官是秦桧,这位将军是徐达,这位姑娘是上官婉儿,而我,不才庞统!”
曲振东一惊,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同时见到汉、唐、宋三个朝代的名人,但是他也不傻,立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我是死了吧!”
秦桧笑道:“是,你的七魄被旱魃毁掉了,陆游为了继续利用你,东拼西凑了几个魄,哦,也就是我们几个,放入你的三魂中,并留在身边任其驱使。”
“秦桧!”徐庆似有不悦道:“你说归说,不要有意去诋毁平等王,曲掌事之所以让我等再此见面,就是想让我们自行决断去留,你要辜负他的一番苦心吗?”
“我担心的是他五十年的苦心经营,会因为眼前这个魂魄付之东流!”秦桧指着曲连长大吼道。
这时,上官婉儿娇声说:“诸位男儿郎权且收敛一点火气,我们现在各自坐下,就事论理,再决定去留如何?”
庞统和徐庆闻言,率先坐在了床边,曲连长把唯一一把椅子让给了婉儿,自己席地而坐,只有秦桧气冲冲的倚靠在门框上不发一言。
“徐大哥,你先说说吧!”婉儿细语道。
徐庆说:“我自进入行伍,便追随岳飞将军,深知外族入侵,丧权辱国之痛,曲振东投身于民族解放的斗争之中,我从心里是钦佩的,但是自从他到了十殿之后,竟然勾结外邦妖魔祸害百姓,我实不能苟同!”
庞统接着说:“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曲振东此人有野心,有智谋,卧薪尝胆,厚积薄发,是个英雄人物。”
上官婉儿说:“我十四岁就侍奉武后,见她每日殚精竭虑,夙夜忧叹,无不痛心疾首。但是大唐在她的治理之下,国家安定繁荣,百姓安居乐业,这丰功伟绩,又岂是无字碑上的几句污言秽语可以抹杀的?
太平盛世来之不易,纵有千般缺陷,也不该去破坏它!”
秦桧听完他们的话说:“我听明白了,徐庆和婉儿赞同离开曲振东,庞士元支持维持现状,是这样吗?”
三人闻言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