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庞德脸色顿时一僵,变得极为难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布包里面是什么?
那不是就是马腾的人头嘛!
这要是当众展示出来,岂不是就是坐实了杀人的罪名?到时就算浑身都是嘴,恐怕也不说不清了。
当情势已经逼到这里了,你要是拒不展示,岂不更是证明你心虚?
马孟起!
没想到你心思如此歹毒,竟然拿你的亲生父亲当枪使!
真不愧是用枪的高手!
庞德心中虽然暗骂,但还是硬着头皮解开了布包,将马腾的首级展示在了众人面前。
周围举满了火把,将整个西门都照得都如同白昼一般,几乎在场每一城门守军,都能看到马腾那双不肯闭合,充满了不甘的双眼。
“这……这还真是侯爷!”
“侯爷这是死不瞑目啊!”
“侯爷……”
守军一下子又议论开了。
“庞德!我父亲首级在此!你还有何话说!”马超伸手戟指庞德,怆然喝道,“父亲啊!你英灵不远,待我诛杀此獠,为父亲报仇雪恨!”
“庞德!枉我父亲昔日对你如此信任,却被人残忍杀害!你良心何存?还不下马认罪吗!”
马超这话一出口,在场众兵将不知不觉就被感染了。
这庞令明将军,昔日可以孟起将军的心腹爱将啊!如今连孟起将军都一口咬定,这杀害老侯爷的凶手就是庞令明,难道事情还会有什么意外吗?
“马超!你真是一派胡言!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难道你还想蒙骗我们所有人吗?”
就在一众兵将看向庞德的目光逐渐不善时,马岱忽然提马上前,厉声喝道:“诸位将士!这分明就是马超弑父,却要栽赃嫁祸!马孟起,你好狠的心啊!”
嗯?
弑父?
这两个字眼一出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在这个以孝治天下的时代,弑父的罪名,几乎就要和杀官造反,欺君罔上相提并论了。
马超顿时就有些急了,冷冷说道:“马岱!你与里勾外连,害我父亲性命,实乃马氏一族千古罪人!现在竟然还敢攀咬于我,你好大的胆子?”
“我攀咬于你?”马岱嗤笑一声,傲然说道,“我且问你!你若对侯爷之死全然不知,那你是如何知道,在那布包之中所携带的,就是老侯爷的首级?”
“这有何难?”马超有些不屑地说道,“庞德残害我父,就是为了将我父的首级带出城去,献给曹贼请赏!”
“那他随身携带的布包,自然就是我父之首级,难道这很难猜到吗?”
“那我再请问将军,事发紧急,前后不到两个时辰,你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得知庞令明欲害侯爷?难道他在行凶之前,回提前向你请命不成吗?”马岱思路似乎极为清晰,语速很快,几乎没有一丝停顿。
嘶……
对啊!
这些城门守卒顿时有些面面相觑。
马超的当面指证,确实很有说服力,但马岱这番话也并非没有道理啊!
你这追查破案的效率也太高了?
就庞德这种级别的武将,你没有确凿的证据,你凭什么定他的罪?
“哼……”马超脖子一梗,非常硬气地说道,“城主府上的护卫,亲眼目睹你与庞德共同行凶,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你们还想抵赖不成?”
“府中护卫亲眼所见?”马岱冷笑不止,“真是笑话!府中护卫皆是你马超的心腹,焉知不是你马超暗中授意,让他做伪证?”
“而且退一步来讲,就算我们二人想要杀害侯爷,献于朝廷,那何不在回来的路上动手?神不知鬼不觉,谁能发现?就偏偏要返回城主府之后,在你府上护卫的目睹之下,再行下手吗?”
嘶……
听到这里,西门守军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伯瞻将军所言,句句在理。
明明就是在庞德、马岱两位将军的陪同之下,侯爷才有了许都一行。若这两位将军真有二心,路上什么时候不能动手,还用等回了西凉?
呼……
马超深吸一口气,心情变得有些烦躁。
本来在马超的计划之中,先是让人进府抓刺客,坐实马庞二人的刺客身份。然后再派兵马封锁城主府四周,不放走府中任何一个人,自然能将二人擒下。
到时将两人就地处决,死无对证,还不是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可程银那厮率先动手,还没等到兵马全面封锁城主府,就提前打草惊蛇,让马庞溜了出去。
马超闻讯之后,算准了庞德会先去西门调集兵马,便提前带兵马堵截。
整个计划虽有变化,但好在有惊无险,成功在西门堵住了马庞二人。
本以为这两人已经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飞,可没想到马岱这张嘴居然这么能说!
你妹的!
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能叭叭啊?
“哼!”马超冷哼一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故作平静地说道,“马伯瞻,既然你们如此问心无愧,那不妨随我回去。待一切调查清楚之后,自会换你们清白!”
“你二人如此负隅顽抗,岂不就是心里有鬼?”
“马超你放屁!”马岱怒火攻心,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你不就是觉得,侯爷回来之后,当了东征的脚步!你就要除之而后快吗?”
"你为了一己之野心,非但将我西凉兵将拖入无尽的战争之中,还弑杀亲父,构陷族兄,如此天怒人怨,人神共愤之举,你也能做得出来?"
“似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随你回去,焉能获得清白!今日你就算杀了我们,也休想让我等认罪!”马岱越说越激动,唇枪舌剑,字字直戳马超心窝!
“马岱!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众将士!立刻将这两个犯上作乱之徒拿下!”马超被马岱一番话,说得是气血翻腾,没有再纠缠下去的心思,直接下令道。
马超带过来的,全都是麾下亲兵,唯马超之命是从。
这边听马超一下令,全都举起兵刃,奔马庞二人逼来。
如果放在平时,以马庞的武功,还真不怕这些杂鱼。但今夜的情况是在太尴尬了,两人仓促出逃,手里面连件趁手的兵器都没有,显然很难与马超麾下的兵马。
就在此时,一个厚重的声音突然从两人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