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上面还刻着孔雀和一只鹰,是鞑靼王对女儿的美好祝愿,希望女儿通孔雀一样美丽,像鹰一样勇敢。”
扶闲掏出了那块玉,上面果真刻着一只鹰振翅欲飞,那个孔雀的玉石,在叶非晚的身上。是那个小女孩送的,难道...“鞑靼王的小女儿失踪的时候多大了?”
“失踪的时候十四岁,如今过去了十二年,要是她还活着的话应该二十六了吧。”刘婧想了想,记忆里那个小公主穿着一身红衣在草原上驰骋,那自由的模样让她都向往。
扶闲紧了紧目光,淡淡说着:“确实是走了许久,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又差点被灭口。”一说到灭口,扶闲就皱了皱眉头。
到底是谁这么不希望鞑靼王找到自己的孩子?鞑靼王庭的人?还是大陈的内贼?或者就是这一群出去探查消息的人?
“你也觉得奇怪吗?”刘婧不笨,她也好奇到底是谁不想让鞑靼王找到女儿。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鞑靼王庭不似我们中原,他们那里女儿也可以继承王位,况且这个小公主骑射也不必她的那些哥哥们差。”赵公明揭开帘帐,也是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榻上的那个男子。“说不定就是她的哥哥们半路拦了消息,如今鞑靼王也老了,鞑靼内部很快就要推选出一个新的王,谁又在意老鞑靼王的女儿呢…”
“…”躺在床上的人痛哼出声。
“你醒了。”刘婧关切的问着,那人却是警惕的看着这些说着中原话的人。
“你们…咳咳,你们是谁?”那人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问到。
“我们是大陈人,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扶闲把那个玉丢了过去“你的东西,收好。”
那人接过玉,眼里却涌出来了泪水。“塔塔古丽…”他摩挲着玉,眼神是那般的柔和。
“这封信也给你,抱歉,为了探查你的身份不得不拆开。”刘婧把信也取了过来,交给那个男子。
那男子接过信,看着帐篷里的几人,起身跪了下来“多谢各位,我受了伤,老君王还等着我的消息,不知恩人们可否帮我把这消息送回鞑靼。”
在座的人听着都沉默了,他们也不好说自己就是去打你们鞑靼的,顿时三人就大眼瞪小眼起来。
那男子只当是三人不愿意,把头低低的埋着,言辞恳切的说着:“老君王快不行了,他就想知道塔塔古丽还活着的消息。”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枚银戒指,“这是老君王给我的东西,你们拿着这个去鞑靼,没人会拦着你们。”
“求你们了,老君王待我不薄,我不能辜负他对我的期望。”那男子说着就磕着头,刘婧见了只得把他扶了起来,依旧让他在床上躺着。
扶闲接过戒指,仔细的看了看:“你把这个交给我们,不怕我们拿着这个把你的鞑靼灭了吗?毕竟我们是大陈人,而鞑靼侵犯大陈边境。”
“你们是好人。若是想置我于死地,也不必特意把我带回来救治,也不会把血玉和书信交还与我。”那男子看着扶闲,又看着赵公明,最后才看着刘婧,三人一看就不似普通人,那两个男子衣着华丽,且那个女子一身戎装,似乎是一个将军。“大陈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且两国交战也不斩来使。”
说罢他就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扶闲看着赵公明,显然是等他拿主意,赵公明又看着刘婧,刘婧点了点。
“也罢,我们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回去了也得帮我们一个忙。如何?”赵公明说着。
“没问题。”那男子行了一个鞑靼的礼,“在下胡尔托,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扶闲。”扶闲拱了拱手,说到。
“公明。”
“刘婧”
“胡尔托见过各位,待我养好伤,我一定要把害我的人抓出来,为我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胡尔托的目光里带着一股杀意,看的赵公明都是一惊,他不太确定这样草率的答应会不会有问题。
“听你这么一说,你好像知道是谁暗算你?”扶闲一下就抓到了重点,开口问着。
“杀我的人没看清,但是射出来的箭我认得,上面的尾羽是鞑靼特有的一种鸟。”说着胡尔托就从怀里取出一支折断了的箭,巴掌大的箭尾上插的是黑白相间的羽毛。
“这是什么羽毛,好眼熟…”刘婧瞧着那个羽毛,觉得特别眼熟。
“杀害我哥哥的,就是这种箭。”说着她也从衣袖里取出一支小小的羽毛,上面的血渍已经干涸,显然是随身带了很久。
“这是鞑靼独有的一种隼的尾羽,只有鞑靼才有。”胡尔托说着,握紧了拳“而且只有王庭,才能捕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