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另一边他又不甘心,因而故意模仿许子京的字迹,倒也被自成一体,被奚落成京渊体。
京,自然是许子京,渊便是他自己,这种独特的字体,很有特色,让人见了便过目不忘。是以,模仿起来,也没有多少的难度。
信被重新传了回去,血蝙蝠没有任何的怀疑,毕竟刚刚交过一次手,太叔江的实力果真深不可测。
“统领,现在害怎么办?我们怕是已经打草惊蛇了。”
“无碍,那二皇子也不是傻子,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咱们的跟踪,这一次刺杀无果,他定会更加小心翼翼,既是如此,正好制造一个假象,摸准他们的行踪,先让他们走!”
孟长佩也想走啊,可眼下却不允许。
黄师爷既然有杀他的想法,那么他自然是要回敬的,
将黄师爷押着去了县衙,那肥头大耳的福县令终于有些着慌,这回倒不用暗中调查了,他直接就成为了嫌疑犯。
福县令自是死不承认的,坚决说这件事与他没关系,都是师爷的错,又说自己用人不善,遇人不淑,把自己打造成了一个受害者。
叶安荷没空看他演戏,单刀直入,“那你就直接说说染坊里的那些女人是怎么回事吧?”
“那我不都说过了吗?就是一群寡妇怨妇,对官府有抵触仇视心里。”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叶安荷也不急,“江哥,麻烦你再去走一趟染坊吧!”
她想了想又道:“还是我亲自去吧,那么二皇子,这两只就交给你了!”
二皇子摆手,显得极为不耐烦,更是一副“你爱干嘛干嘛去”的模样。
他却不知他越是如此便越是显得他反常。
就连叶安荷也忍不住嘀咕了,“他又犯什么病?”
可惜这个问题太叔江也无从回答,他对这位疯批二皇子并不了解,而他了解的也是大众都了解的。
好在叶安荷也并没有继续深究,很快她们便再次来到了那个染坊,黑漆漆的大门还是那般瘆人。
她拿着门环猛敲了两声,却不见任何的动静,她又敲了两声,并说明自己的来意,“婆婆,您在吗?我是前几天来你这里如衣服的,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您能帮我开下门吗?”
依旧是沉寂,太叔江已经没有那么好的兴致了,直接一脚将门踹开,而随着大门这么一开,一股寒风猛烈地袭来,像是阴风一样,异常冰寒。
院中还挂着染布,依旧是那般腐朽的颜色,却再没露出那惨白的笑脸。
迈过那高高的门槛,也没有了那一具一具如同骨架的女人们,室内也空空的,就好像这原本就是一个鬼宅,那死所见不过都是幻想。
可刚刚还收了那一批实打实的衣物,又怎么可能是幻象呢?那么多人,不可能一夜蒸发,而院内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也不可能被屠杀,退一万步想,哪怕是真的被屠杀了,也不可能毁尸灭迹。
所以她们定然是躲起来了,她只好说道:“婆婆,我知道你们还在这里,我不是坏人,我们就是来查案子的,那个福县令现在已经被抓了起来,我找你们是想要了解一些情况,你们能出来相见吗?”
院落中只有呼啸的风,依旧是沉寂。
她只好继续道:“我需要你们的指控,不然没证据的话,就还要把他放出来让他为祸一方吗?对,你们的男人,父辈是死了,可你们的子女还在,你想她们也沦为和你们一样的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