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夙家军,便群龙无首,再无抵抗之力,纷纷投降。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自此,夙家也便归了大晟麾下,成了捍卫慕容江山的一方屏障。
夙家的人丁兴旺,家主夙墨自是镇守云贵不提,余下的兄弟子嗣无不从军报国,为慕容氏四处镇压翻盘,稳固政权。这位夙太太,便是家主夙墨的正妻。
王夫人给元春细细讲夙家的历史,不厌其烦地叫她记着一些细枝末节。譬如夙家本是回族子弟,不与汉人通婚,但自从降了大晟,因功臣的缘故,被慕容氏赐婚过不少郡主县主,后来也渐渐地不限于此。
“太太与我说这些究竟为什么?”元春其实心里头有些数,却仍然忍不住要问个明白。
“没什么,咱们女人家虽然镇日在家里坐着,天下大事总要知道些。”
元春摇头说不对,“太太从前也不与我说天下之事,如今单将夙家摆上来,是有什么深意?可也早早儿让我知道些。”
王夫人叹口气:“你是个聪明的丫头,凡事也瞒你不过。也罢,早晚都要与你说的。”当下把夙太太前来求亲之事细细说了,又问元春的意思。
饶是有思想准备,元春仍是愣了半晌,咬着半颗核桃细细琢磨着,“夙家与咱们贾家素无往来,怎么大哥哥成亲,夙太太竟从云贵赶来贺吗?”
“你珠大哥哪儿有这样的面子,夙家家主这回上京是为述职,听闻他与亲家李侍郎颇有些私交,实是为了你嫂子来的。”王夫人把核桃从她嘴里挖出来,“这核桃粗粝,仔细划着嘴。”
元春细想了想,夙太太是坐在女方宾桌上不错,想起那日自己与邢夫人耍的那一通脾气,想来是叫人家看去了,实是有些不好意思,“说来惭愧,我实在想不出,夙太太瞧中我什么了?想来太太也听说了,我那会子……脾气不大好。”
王夫人自然早知道了,邢氏不敢把这话拿去贾母处告状,反而上王夫人这儿埋怨了元春许久,话里话外意思王夫人教女不善,尖酸刻薄不留口德,不敬长辈。
“嫂子这话我不大懂,听嫂子的意思,元丫头也是为了府里好,话糙了些,句句也都在理儿。反倒是那婆子僭越,难道一个媳妇婆子,痴长了几岁,便敢称是姑娘的长辈了不成?不知是哪房的婆子这么不懂事?赶早儿打发出去的好,没得留在府里,倒抬举成了主子。”原来邢氏怕王夫人说她徇私护短,不曾提到那婆子是自己的乳母,王夫人虽知道,也遮掩着装傻,倒噎得邢夫人没话说。
其实自打元春时时劝诫王夫人后,她做事说话更多了几分气势,待人也不似从前善欺,口角凌厉了不少。
如今元春提起那天的事来,王夫人反倒笑了:“要不怎么说是机缘呢?夙家世代都是武将,娶媳妇最不喜那文弱矫情的。他们素来瞧不上咱们汉人娇弱,是以不爱与咱们通婚。那日也是巧,夙太太见了你发的那通火儿,觉着你是个有主意有见解、能当家的,想不到汉人也有这样的姑娘,便动了心思,婚礼后单找了我说话。”
元春听了暗自好笑,她只能算半个汉人,骨子里还是装着满人的灵魂,能一样吗?
想了想,又提出了质疑:“夙太太是为谁看亲呢?若是为了儿子,只怕太过年幼了罢。”
王夫人说不是,“是为了夙家主的幼弟,单名一个秦字,去年刚行了冠礼。”她说这夙秦是个少年英豪,小小年纪便受封羽林卫副统领,前儿升了火旗营主将,是太子麾下的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