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以默回去时,刚进入玄关处换鞋就听见偏厅传出搓麻将的声音,她正纳闷谁这么有兴致打起麻将来,上官佩兴高采烈的嗓门扬得老高。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哎呀,我又胡了。”
原来是自个儿老妈。
施以默笑了笑,顺手把包递给陈妈,她转向偏厅,当看到百平米的偏厅内坐着唐朝的身影,女人笑意僵在嘴角。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从泰国回来。
男人背对着她,正合着3个女人打起麻将来。
江凤美今日休假,施以默没跟旁人说要去产检,她们只当她是出去买些什么东西,就没闹着要陪同。
唐朝并未发现施以默进来,其余3个女人看见她也没出声,上官佩坐在男人下家,黄管家做上家,江凤美则坐在对门。
施以默安静的站在唐朝身后,他的牌技她是见识过的,跟他打牌不是找死么?
男人漫不经心把玩手心的牌,施以默余光瞄过去,一双凤眼瞪得老大,十三幺是很难做成的,他手中的牌竟这么顺。
唐朝本就是会算牌的,看来其他人会输得很惨。
上官佩红光满面,她似乎并不担心旁人能赢钱,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上官佩打出个西,施以默张开唇瓣,本想帮他喊声胡,岂料男人默不作声把玩张尾牌,施以默见她并没有要胡的意思,暗暗隐住声线。
也是,牌这么好,当然要自摸了。
江凤美和黄管家相继打出的牌唐朝都能胡得上,他却没有喊,大概是野心大想自摸一把。∓1t;∓gt;
轮到男人摸牌,十三幺能胡的牌种多,自摸几率特别大,他用大拇指掂了下摸起的牌,唐朝薄唇浅弯,施以默看他这架势怕是自摸了。
他伸手将摸起的南卡入牌中,施以默扬起唇瓣,果然是自摸,其他3个女人这把还不给输惨啊。
她杵在旁侧等着男人推牌,唐朝深邃的眸子斜眼睇向上官佩那边,随手抽出张一筒打过去。
施以默双目圆瞪,正要出声阻止,上官佩兴高采烈的推倒手中一把牌,“哈哈,我胡了!”
唐朝勾起薄唇的弧度,将手中十三张牌扣起来推向中央,这意思就是说他的牌还很烂。
上官佩赢得合不拢嘴,“这么打多不过瘾啊,我们来赌大点吧,来来来十万起价。”
江凤美和黄管家脸色微变,她们哪有那么多钱输?
施以默盯向上官佩,很显然唐朝是从头输到尾的,这不摆明将他当死鱼宰么?
施以默自上官佩那边绕到江凤美跟前,唐朝这才发现女人身影,他幽暗的瞳仁溅起撮光晕,施以默压根儿没正眼瞅他,男人抿紧唇线,俊脸的色有些难看。
施以默用手轻推下江凤美肩膀,“我来打几把。”
江凤美拿起抽屉里赢来的几千块,把位置让给施以默,江凤美牌技向来烂到家,这会能在唐朝面前赢钱,怕也是男人让的。
他们就算闹别扭,他也是自个儿老公。
施以默缓缓坐下,江凤美搬来张椅子坐在她旁边围观,心想这种胎教好,夫妻俩都在牌桌上,往后唐家小公子或小公主出生,铁定又该横扫赌坛了。
施以默的牌技自是比不上唐朝,男人能将每个人手里什么牌算的清清楚楚,她就不成,不过女人气势在那儿,也是能镇得住场的。∓1t;∓gt;
她一上来,上官佩气焰明显被压低,唐朝到底是偏向老婆,基本放得牌都被施以默给胡了,一连好几把,上官佩都没能胡到牌。
唐朝兜里的钱,一个劲往施以默手里输,最后直接交上银行卡,上官佩只能眼巴巴看着。
她就知道自已女儿是来救场的,输来输去还不是输在他们手里,到后来还把她先前赢得那些钱给全数吐出来,施以默是死盯着她的牌胡。
江凤美有笑憋在肚里没敢做声。
上官佩气急,眼瞅着赢来的钱还回去不说,还搭上自己的本钱,都说牌桌上的钱一分钱都香,输得她老心痛了。
上官佩一怒之下,直接喊陈妈装盆水朝门口泼出去。
施以默这回被将了一军,她妈这意思分明就是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算是给施以默提个醒。
丈母娘的钱女婿自是不敢赢的,可女儿就不同了。
一场牌局,上官佩输的心肝都痛,她干脆一把将牌掀出去,女人倾起身挥了挥手,“不玩了不玩了,太没良心了。”
说翻脸就翻脸。
江凤美和黄管家也跟着上官佩撤出去,施以默把唐朝上交的那些公款从抽屉里拿出来,冷着张脸绕过他离开。
唐朝舌尖轻抵嘴角,他是料到来这会吃闭门羹的。
施以默坐到客厅沙发上同江凤美一道看电视,陈妈把方才给唐朝泡的茶从偏厅端出来,男人凝视施以默那道消瘦的背影,她俨然把他当做成一堵空气。∓1t;∓gt;
上官佩知道两人还在闹,她信步走向唐朝,“你到默默房里睡会吧,到了吃晚饭我让人喊你。”
她是看出了唐朝俊脸上的疲累,刚从泰国忙完工作回来,是该好好补个觉的。
唐朝眼见施以默那冷淡的态度,他点了下头,随后迈开长腿上去二楼。
施以默枕靠在沙发上,近一个月没见面,再度看到他那张脸,她却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说实话,她真不想同他多说一句话。
整个下午她都坐在电视跟前,御厨将晚餐布上桌,上官佩让施以默去卧室叫唐朝下来吃饭,女人搁下遥控器起身。
她踩着双按摩拖鞋上楼,唐朝换身睡衣正侧躺在大床上熟睡,上官佩为防女儿女婿回家住,她特意准备很多男士用品在这间房内,衣柜里也有不少男士衣服。
男人的睡相十分优雅,被子只盖到腰间,半敞的睡衣露出性感的锁骨,他的身材本就健美挺拔,绝对是十足十的蛊惑型。
施以默看到他这副睡相,想来这么久他从未睡过这么香,在那边铁定累坏了吧?
她抿了下唇,轻步走过去将他把滑在腰际的被子拉盖在肩头,男人睡得很沉,她并没有喊醒他,拿着他脱下的衣服直接退出门去。
施以默轻轻带上房门,转身走向楼梯方向,途径那道长廊,她隐约听见冯晴传来微弱的哭腔。
“妈答应你,妈什么都答应你。”
她放轻脚步,走到门边时,从半掩的细缝往里望去,冯晴拿起手机正在同欧颜讲电话,另一手握着纸巾不断拭泪。
“颜颜,妈知道你委屈,是妈对不起你。”
施以默敛下眼,这对母女曾给她母亲造成多大的伤害,那种滋味谁都无法想象,即便冯晴现在摆出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她也并不会可怜她。
施以默幽冷张脸,她缓缓下去楼梯,把手中那些衣服交给陈妈去洗,进到餐厅时,其余人都坐下了。
上官佩坐在主位上看着她,“阿朝什么时候下来?”
施以默随便拉开张位子,“让他睡会吧。”她伸手指了指桌上几道他平时爱吃的菜,“这几道菜先给他留着,呆会醒了热热就能吃。”
现在国家提倡节能减排,上官佩想想也好,她吩咐黄管家把这几道菜撤下去放入保温箱。
冯晴后知后觉自楼上下来,一双眼睛还微微有些发红,上官佩冷眼瞅向她,“每次吃饭你非要摆出这副脸给我看么?”
她把端在半空的汤碗放下去,“真是倒胃口。”
冯晴畏首畏尾坐在她左手边,她沉淀下情绪,视线有意无意落向上官佩跟前那碗汤内。
女人有餐前喝汤的习惯,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冯晴落到大腿上的双手骤然握紧,她面色有些浅淡的苍白,施以默余光睃向她,总觉得冯晴色有些不对劲。
她虎视眈眈看向上官佩手边那盏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