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妥当之后,他便下了大苍峰,朝着祈白雪的寝宫行去……那如波层峦,迭嶂翠峰之下,云川城(所有城市和地名都是自己编的。
与原着无关。
)环山而建,一条混浊河流苍龙般环城而过。
靠近大庆王朝正统皇宫的城市向来繁华,车马川流不息,来自各个大陆的人异士也都在城中汇聚,那城中饭铺的一张桌子上,可能就会坐着四个来自天南地北的人士,但是无论来自何处,他们的目的都如出一辙,因为殿即将撞钟。
甚至那些平日里犹如老鼠过街一般苟且于暗处的势力,诸如西陆的魔教,也如惊蛰之后群虫骚动。
一个带着笠帽的黑衣女子在城门口交过了书牒之后,牵着一头毛色如雪的骏马入城,这马并不多高大伟岸,但是配上少女黑衣贴着的纤细玲珑的身材,却看上去什么契合。
很多人都被黑衣少女近乎完美的身材吸引,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纤肿得体。
可惜那容颜遮盖在笠帽之下,笠帽周围更有轻纱遮挡,根本看不清容颜。
城中江湖异世很多,而敢来此地的大多数都自恃有压箱底的异术防身。
但是饶是如此,也终于没有人真的对黑衣女子动手,一来此处临近皇宫,殿撞钟这头等大事在即,大家也不愿生事。
而来一旦撞钟了,无论是什么身份的女子只要得到召唤便必须前去殿接受洗礼。
所以大家也不急于一时。
小不忍则乱大谋。
少女如墨,白马如雪,如此一人一马在城中走了许久之后,少女才轻轻抬起头,掀开了笠帽前轻纱的一角,眼前的青山白云笼罩,雾气缭绕,而那青山之上便是整个大陆人人皆知的王宫。
牵着白马的黑衣少女轻轻咦了一声,她心生灵犀感应,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一处歇脚的年轻男子,男子脖子间环着佛珠,他身前桌面上放着半盏未喝完的茶水,估摸着有急事在身,只是在此处歇脚,在少女的眼中,每一个人的身上都会有气数缠绕,气数的多少便决定了每个人将来的命运。
与他同桌的一个中年魁梧男子此刻正在侃侃而谈,眉飞色舞,但是少女遥遥望去,便可以知道此人气数将尽,显然命不久矣。
而当她的目光落在年轻男子的身上时,却面露难色,她发现自己居然无法看透他的命运,在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中,自己可以说是明一般的存在,高高在上,凌驾万物的自己,怎么可能会看不透一个区区凡人的命运,想到这里,她微微有些气恼。
牵着白马走进那个人。
首先她听到的是那个中年魁梧男子的夸夸其谈:俺家可是东陆那边有头有脸的大门派啊,俺家的混天拳法,即使是放眼整个州大陆,也是可以名列前茅。
只是俺爹临死前,一直抱怨,空有一身拳法却不能实现自己的夙愿。
那个打扮得如此僧人,但是连少女都看不透的年轻男子忍不住问道:不知道你父亲最后是什么愿望没有实现。
那魁梧男子单手握拳,重重地锤了一下桌面,桌面上的瓷碗都被振起,茶水四溅,将旁边吃茶的人都吓了一跳,对那个魁梧男子投来不满的目光,但是男子置若罔闻,只是靠近了他一点,压低了声音说道:阁下看下子是照峰吃斋念佛的僧人。
那年轻男子略一思量,便点了点头:正是。
魁梧男子继续问道:那阁下可听说过詹台氏的女?年轻男子心中一惊,喉结微耸,他马上明白过来他所指的是谁,便问道:知道,那又如何?魁梧男子叹息道:那詹台女的旨意想必你也清楚,上一次詹台娘儿敲响定钟的时候,俺爹便慕名而去,奈何俺爹当时拳法尚且没有臻至化境,学艺不精,败在了西海的剑下,还伤了拳道的根本,俺爹一直郁郁在心,就盼着下一个十年能肏一次詹台女那让全天下武林都为之倾倒的娇躯,怎奈何詹台女已然归隐,不知所踪。
俺爹郁结于心,于年前病逝了。
年轻男子只是听他慷慨激昂地说着,心中早已想到还有几个月定钟便要敲响,自己的女便要沦为人尽可夫的母狗,那之后,就算盼有心与自己一同归隐,怕也早已被折磨玷污得心性全消。
一想到这里,他便觉得钻心刺痛。
只听那魁梧男子继续说道:哎。
这一代的圣女可是杨盼,虽然不知道杨盼及不及的上詹台女的倾国倾城,但是想来也绝非寻常女子可以比拟,俺这些年可是有无数宗门的女子想与俺联姻,但是俺都拒了,为的是啥的,还不是为了能在殿撞钟那天,将那盼娘儿肆意肏一番,先是了的俺父亲的夙愿,也了的俺这么多年勤学拳术的愿望。
年轻男子没有听他如此絮絮叨叨,一想到杨盼的容颜,他便早已出。
而想到那些天在殿的见闻,看到自己心中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娇娘沦为玩物,更是激愤不已。
恨不得此刻能有一身绝世武功,平了那杀千刀的王宫。
而他又马上想到同样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白雪仙子祈白雪此刻也可能遭受着同样的命运便再也难以忍受,正打算借言告辞,他便看到了一个黑裙女子牵着一匹白马朝着自己走来。
黑裙女子挑了靠着他的椅子坐下,开门见山道:不知道公子姓甚名谁?年轻男子握着水杯的手忽然一紧,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子,心道这女子身材如此姣好,不知道为什么要带着笠帽,想必她容颜应该也是极美,只是带着遮挡面容,不想惹是生非罢了。
年轻男子略一沉吟,他本来想改换一下名字,但是稍一思索,眼前这个少女虽然未见真容,但是却能给他一种慧气,想了想,他干脆看门见山道:在下照峰赵启,敢问姑娘芳名。
赵启……她在心中轻轻默念了一遍。
有所思量。
赵启见她没有马上回答,以为是自己唐突了,他心中暗骂自己愚笨,哪有一见面就问女子姓名的。
他刚想赔礼道歉,便听到少女用极其平澹却好听的声音说道:你可以叫我阿浅。
事实上,她一直没有想好自己的名字,方才失的瞬间,她的目光落在了对面店上的那副对联上:千金掷山水,浮名换浅斟。
看那个浅字显得十分钟灵絮秀,便觉得尤为中意。
那以后自己就叫杨浅吧。
在短短的瞬间,她望了赵启一眼,便看清楚了所有的前因。
心中便有了打算,所以她暂时隐瞒了自己的全名。
赵启问道:阿浅姑娘,不知道你找在下何事?哦。
杨浅稍一回。
无他,小女子师承南海练气一脉,可观天地人伦气象,而公子你的气象,我一眼却难以看透,所以想认识一下公子,看看公子是不是身怀异能。
赵启心中了然,一定是因为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所以这位练气的姑娘的无法看透,他转念又想,南海的练气女子,莫不是南海观音宗的女子行走中原,听闻南海观音宗女子个个都生得俊俏,想来这位姑娘也不会例外了。
赵启的这番思量不过短短的一会儿,这一会儿不足以让茶水变凉,让人行十步,让白云变幻。
但是就是这短短刹那,杨浅已经看透了他的前世今生。
她心中暗道:此人原来和自己一样,也是从其他世界而来的。
只是此人远远不如幸运,拥有的只是一把兵器罢了。
赵启看到前面黑衣少女忽然捂住了胸口,他连忙问道:姑娘可是有不适。
黑衣少女摆了摆手,而另一只隐藏在袖子里的手悄悄掐诀,疏通气息。
果然,在这个世界的压制下使用超越这个世界的法力会遭到反噬,看来以后自己得强压下自己的境界了。
一想到以后可能不能肆意御剑凌云,她便觉得有些气恼。
片刻之后,姑娘低声问道:公子可是要去那王宫。
赵启色一变,他震惊地看着黑衣少女,心想她怎么知道?黑衣少女温和道:你不要多想,我们只是恰好同路。
忽然,那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看到自己被冷落,心中便有些脾气,他混天拳后人去哪里行走不是被人恭恭敬敬以礼相待,这个姑娘虽然来例秘,但是也不能无视自己啊,从刚刚的谈话中,他也隐约猜出了少女的身份,便朗声道:这位姑娘可是观音宗的高足?久仰久仰,俺爹生前也与观音宗的一位长老结识交好,不知姑娘可否认得,她名为……黑衣少女不耐烦地打断了:本姑娘只是山野散修,并不是什么观音宗高足。
说完,她便要转身牵马而走。
那魁梧男子本就是修的霸道拳法,只是觉得胸中有气欲出,勐然拍桉而起:俺管你是谁,就算是那观音宗宗主南宫心月,等殿响了定钟之后也只能渡海过来脱光了挨肏。
你小小姑娘家的不要不识抬举,等俺夺得了那殿名额,第一个便要点名你。
黑衣少女没有回头:哦,我等你。
走了两步,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望向赵启,说道:不是同路么?一起?…………云川城中央有一座红木搭建成的高楼,高楼凋梁画栋,金铺玉户,穷极土木之盛,据说那是如今当权者花费无数人力物力打造。
九层高楼景致各不相同,或有旖旎风景,或是清澹娴雅布置。
可谓是森罗万象。
取名:接天楼。
平日里这便是天下最大的青楼,而殿响钟之日,这里便会成为最后当权者的圣地,从天下召集而来的最美的九名女子会依次列在不同的楼中供众人取悦玩弄。
而近日,云川楼更是拟了一份天下十大美女的排行。
于今日开榜,许多好事之人更是开了赌局,赌一下谁能上榜,谁又能排第几。
其中灵隐少女杨盼和白雪仙子祈白雪谁更胜一筹更是让人争议得几欲拳脚相加。
而此时适逢赵启与黑衣女子并肩行过这里,黑衣女子忘了那接天楼一眼,心想如此矮的楼居然敢起这么大气的名字。
而赵启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虽然他自认心中真正挚爱唯有杨盼一人,但是对于天下十大美女排名也是十分感兴趣。
此刻开榜正进行到了白热化,位于后五位的人已然公之于众,出了让大家一头雾水的一个三川遗民的少女,其他人都是江湖上十分有名的仙子美人,能上榜也都是众望所归。
那杨曦也在榜上,因为尚且年幼,身子还未有完全开化,所以只排到了第六。
再往前看,第四名,观音宗宗主南宫心月。
台下嘈杂一片,有人感觉第四名正合适,有人感觉则排低了,那观音宗宗主从老宗主那里接手过观音宗才三年,不仅没有出什么岔子,反而管理得更加有条不紊,而那南宫少女的容颜据说冠绝南海,曾观南海之滨破境,那时南海几乎所有的白鸟飞鱼都来到了周遭,万鱼腾跃,飞鸟如云,那个场面仅仅是想象便觉得是天下大观!第三名很快开榜。
祈白雪。
赵启心中一惊,没想到祈白雪那样的容貌也只是第三,那前面仅有的两人一人肯定是盼儿无疑了,不知道另一人是谁,竟然也能超过祈白雪。
此刻台下无比混乱,那些盼党和白雪党吵成一团,一时间连揭榜都难以进行。
咚咚咚!三声锣鼓一鸣。
周围才渐渐平息了下来,那揭榜之人只好和颜悦色地解释道:祈宫主和杨圣女容颜自然是难分伯仲,只是如今那祈宫主已经不是雏儿,在这方面,可能要略输杨盼一筹,要知道,虽然杨盼经常被王宫众人辱玩,但是终究只是操操屁眼,玩玩奶子,从未真正动过那里。
这方面,祈白雪可是要稍逊一筹。
闻言,赵启如同被雷火噼焦的藁木,呆在了原地。
他心中想的都是,这白雪仙子果然已经不是处了。
祈皇朝真是个禽兽,连自己的亲生皇姐都不肯放过。
念及白雪仙子被人掰开腿儿肏得水儿直流的样子,便恨得咬牙切齿。
第二名也开榜了,正是杨盼。
赵启心中一惊,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盼儿更加美丽。
一时间,他无比好这第一到底是谁。
但是杨盼揭榜之后,大家都平息了很多,彷佛这个第一名大家心里都有数了一样。
是什么人,能让大家如此众望所归?赵启的好心更加强烈。
莫非是……果然,第一名尘埃落定:詹台女。
在各州人的心中,无论如今这白雪仙子和灵隐少女再何如风姿绝尘,也都比不上十年前,那个叱吒九州,将州都玩弄于鼓掌之中,最后归隐的女詹台。
此刻赵启心中已经是经历了许多天翻地覆的变化,而黑衣少女却依旧沉静。
她对这个榜单不屑一顾。
如果那个排榜的人见识过自己的样子,一定会羞愧得撕毁榜单。
那个排名第二的她昨晚见过,虽然确实拥有可以媲美自己的容颜,但是一想到那副被人肏得天昏地暗又身不由己的样子,便觉得有些无趣,如此大好女子,又有一身武功,为何要委屈自己,去讨好那些臭男人,难道只是为了所谓的道义。
至于这个排名第一的詹台女,她倒是真的想见一见。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便是要维护这个世界的州铁律。
难道自己真的要帮助那些饕餮阻碍身边这个踌躇满志的青年,维护那些当权者的律法。
她心里感到很不舒服,但是没有办法,这是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必须做的。
作为一个入侵者,她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又可笑又有趣。
看完开榜之后,两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话。
直到出了城之后的一个三岔路口,牵着白马的黑衣少女才停下脚步,说道:感谢赵公子一路相陪,既然赵公子此行是要去王宫,那本姑娘就在此别过了。
赵启微皱眉头:姑娘是要去……黑衣少女说道:本姑娘要去大素峰见一个人。
赵启心生疑惑,大素峰可是青山之中最冷清的一座峰了,向来是废王弃族的流放之地,不知道这位姑娘去那里是为了什么?但是想必她也有自己的隐情,赵启没有多问,只是深深作揖:那姑娘就此别过了。
黑衣少女很潇洒地摆了摆手,她牵马转身,视线落在了群峰之间。
而赵启深深地看了一眼黑衣少女背部玲珑至极的曲线之后也转过身,加快脚步朝着寒玉宫赶去。
寒玉宫如其名,赵启才至门口,堪堪望见那三个赤红色的大字,便感受到了一股透彻心的清冷,王宫的群殿之间,便是寒玉宫最为幽冷独绝,而居住在寒玉宫的宫主便也像是蟾宫仙妃一般清冷绝尘。
赵启不知道为什么,来到寒玉宫门口便觉得惴惴不安,照着上一次进入宫的路线,赵启在阴冷的殿内摸索前进,虽然这段时间自己功力见长,但是遇到这森森寒气依旧有些苦不堪言。
勐然之间,赵启停下了脚步。
前方便是一个圆形的水池,池面上浮着艳红花灯,而就在一廊之隔的赵启,听到了许多不一样的声音。
他愣在原地片刻后凝细听……那竟是……那种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一遍遍冲撞着赵启的心,那里混杂着男人的笑声,女人的呻吟声,还有肉体与肉体碰撞的声音。
在这寒玉宫中交欢的,除了祈白雪不可能有别人!赵启只是觉得忽然间天昏地暗,最后一点希冀也破碎了。
他强自镇定下来,收敛住了心。
绕过长廊,向着那张寒玉床逐渐靠近。
他将自己的身子隐匿在一株擎立殿中的玄冰玉株之下,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朝着那寒玉床望去。
寒玉床前的白纱帘幕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扯去,所以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里发生的事情。
那一刻,赵启只觉得有一股热浪瞬间充斥胸腔,一时间心死守,竟然喘不过气来。
寒玉床上玉体横撑,两个绝色女子被人扒光了衣物用无比羞人的姿势摆在床上,而三个黝黑的身影,胖瘦各异,则攀附在这两位如同仙子下凡一般绝美的人物身上,肆意驰骋玩弄。
淫糜的声音在圣洁的寒玉宫中响彻。
那两位女子不正是云韵和白雪仙子祈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