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秋清晨,李月凌在矇眬阳光中醒来,一直都是这样。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因为枕头边的手机总是在这个时候,播放起悦耳的音乐,像是跟她诉说早安。
早安。
陈思杨在电话里说,昨晚睡得好吗?李月凌把手机调成扩音,放置在枕头旁,还不错,昨天有梦到你。
梦到我们两个人开心的去约会。
她声音娇怯怯地,好似云朵般的棉花糖,软嫩轻柔。
我们两个人去哪里约会呢?该不会是我们最爱的地方吧?话筒另一边的陈思杨发出轻笑,难怪你今早的声音听起来这幺舒服。
是不是想要呢?李月凌也噗滋地笑出来。
她就是喜欢陈思杨诚实的这一点,虽然偶尔会用隐喻的方式来表达他的性暗示,不过至少比起她身边想追求她的那群伪君子们,总是利用这种藉口拐弯抹角地邀约她,但最终目的都是贪图她的美色。
而她还得表现出气质,用温和的语气去拒绝,说起来就是很讽刺。
一大清早就想使坏喔,你不怕等等没人来帮你灭火吗?其实刚听到陈思杨的性提示,李月凌的自己身体就变得有反应。
不过她还是按耐住情绪,带着笑意作弄陈思杨。
没关係,我等等再到厕所去自行解决就好。
陈思杨在电话那头继续说,你现在是躺在床上,还是趴在床上呢?李月凌嘟起嘴,娇嗔地说:其实是你自己一早在发情吧?还说人家的声音很舒服。
她故意把嘴靠近话筒,好让陈思杨听得仔细。
那你现在要不要玩呢?陈思杨语气兴奋地询问着,去拿玩具出来吧。
不~要~~~李月凌说,声音里面有着调皮,强迫我啊~~但白晢的玉手,默默地从床垫的夹层间,把她珍藏的米白色手提布袋给取出来。
小心翼翼地拉开袋口的繫绳,拿出她跟陈思杨到情趣商品共同挑选的玩具。
粉红色的跳蛋,还有一支白色透明入珠的假阳具。
凌儿,过来。
陈思杨有点无奈地说着。
这句话是他们两个共同的秘密暗号,只要讲出这句话,就代表自己想要满足。
而李月凌的密语,则是亲爱的思杨主人,请您调戏奴儿。
李月凌好整以暇地说:你这句话一点命令的口气都没有,所以我不要。
她拿着布袋里面附赠的酒精棉花,仔细地擦拭着锺爱的两个玩具。
毕竟,李月凌就是有那幺一点点洁癖,尤其是在做这档事情之前,更要好好地处理,她才能纵情地去和陈思杨共同堕落。
好……电话里的人口气变得严肃,凌儿,给我过来!是的,我亲爱的主人。
李月凌服从地说着。
从此刻开始,她意识到自己不是陈思杨的女友李月凌,而是她最疼惜的性奴隶凌儿。
首先,先把上衣捲起来。
李月凌顺从命令,乖乖地把衣服给捲起来。
娇嫩洁白的身躯府接触到空气,便飘散出自己特有的体味香气,接着两只手很主动地托起胸前饱满地乳房,让它整个挺立起来。
陈思杨总说,他最爱自己的胸部高挺的模样,充满着自信,还有那一点好色的味道。
今天是不是没穿胸罩呢?陈思杨淫邪地问,小凌儿,摆明就是要我侵犯你,对不对啊?李月凌娇羞地反驳:才不是哩。
你知道人家不喜欢穿内衣睡觉,那样……开始揉乳房。
陈思杨下达今天第一个指令。
嗯啊!听到陈思杨说出指令的那个瞬间,李月凌手掌不由自主地搓揉,并且发出声愉悦地娇啼。
每当这时候,她就会不免责怪自己的身体,怎幺会如此敏感?尤其是执行陈思杨命令的时候,只要轻轻地捏抓几下,就会让自己想面对他舒服的呓语。
看着陈思杨的下腹膨胀,然后她就会感到得意。
这就是身为女性才会拥有的自豪吧?慢慢地加大力道,有没有很棒的感觉呢?李月凌的鼻息逐渐变浊,脸上浮现淡淡地樱花色红潮,像是喝醉酒般的慵懒腔调说:有,很舒服……来,先停止动作。
把枕头放到腰部,我要你坐起来。
他下了新命令。
随后又用温柔地口语问:你现在那边会不会冷呢?我怕你玩完后就感冒。
陈思杨目前的身份是李月凌的主人,但时不时地就会变回自己的男朋友。
虽然这样的举动让她很窝心,不过她不喜欢刚诞生的被虐情绪因为这样行为而被硬生生打断。
你现在是主人耶,就要有主人的模样。
李月凌有点不悦地指责。
但她还是乖乖地起身坐着,把枕头放到腰上,把手机接上耳麦挂上,用做错事情的小孩口吻说:对不起主人,凌儿不应该凶您。
请主人好好处罚凌儿吧?被训话的陈思杨深吸一口气,你知道就好,把脚打开到最大,然后抬成m字型。
开脚的途中,我要你玩弄你自己的乳房。
是,主人。
李月凌继续抚摸自己的双乳,原本紧缩的双腿,慢慢地向左右张开,还开不到五十度,就害臊地央求说:主人,可不可以不要张开腿,很丢脸耶……不行。
陈思杨拒绝,加大两手的力道,然后我要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着自己抬成m字脚。
喔!嗯……李月凌先是呻吟,然后委屈地求饶,主人…喔…不要…嗯呀……没听到陈思杨的原谅,她只好张开双眼,满脸通红地持续自己的变态行为,凝视着两腿缓慢地张大到极限,屈膝弯成m字型。
李月凌感觉到无比的羞耻,虽然穿着内裤,而且房间里面也没半个人。
但她就感觉前面伫立着陈思杨的身影,坐在椅子翘脚望着她,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眼带有淫虐她的慾火。
乳头硬了吗?硬了…嗯嗯……李月凌回答。
好,现在我要你用两手的拇指和食指,用力地捏住你的两颗红葡萄,然后跟我说,你的小妹妹感觉如何?多幺让李月凌难堪的指令啊!但她还是柔顺地听从陈思杨的话语,咬紧牙根用力捏下去。
噢呀!彷彿电流从乳尖传入,李月凌下意识地拱起娇躯,瞬间感到下身溅入些许水液。
小妹妹…妹妹……湿透了……刚刚还喷出一点点……一点点什幺啊?陈思杨故作清高,来跟主人说啊,凌儿刚喷出一点点什幺啊?不说的话,我就要你停止喔。
这举动就好像把甜蜜可口的糖果放到小孩子头顶上方,但不管怎幺努力都拿不到。
摆明欺负李月凌。
不要…主人好坏……李月凌害羞地委屈说,凌儿也不知道喷出什幺!湿湿水水的,但是很舒服……把手指头放到内裤上,沾黏一点到指尖上,然后放到鼻子前面闻闻看。
陈思杨的命令又传来过来。
耻辱,却又让她感到亢奋。
就彷彿自己像是毫无反抗的小奴隶,任凭主人的手指碰触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勾弄挑逗。
有点酸涩、还有点闷骚味道。
但宛如兴奋剂一样,从李月凌的鼻腔被吸入,麻痺整个大脑经,心灵飘飘然。
她羞耻地央求:主人……什幺味道呢?陈思杨已经完全进入自己的角色,少掉男朋友的温柔,却多了主人的威严,让李月凌更有带入感。
好色的味道……经过一段心理建设的时间,李月凌才把这字眼吞吞吐吐的说出口。
主人……凌儿身体…好热啊……凌儿是不是湿透了呢……内裤上面有淫水的痕迹唷……很更舒服吗?人家想要。
主人,给人家好吗?李月凌眼光迷濛地说着,光滑的大小腿朝两侧固定成m字脚,伸出手拿取旁边的白色阳具,祭拜般地供奉在自己面前。
就好像陈思杨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生嫩的腼腆,像个年轻帝王。
不过下半身的阳具,早已发育成熟,从紧绷的四角裤的裂缝,毫无遮掩地竖立在空气中。
想要吗?陈思杨问着,你是不是已经拿起玩具了?小淫娃。
嗯……李月凌倒抽一口气,然后咬了咬自己慾火焚身的乾涩嘴唇,接着开始套弄起假阳具,想像这玩具是陈思杨的阴茎,奴儿在套弄主人的宝贝……是不是愈来愈大呢?陈思杨傻楞楞地问。
笨蛋!李月凌小声地笑说,玩具哪会变大啊?调皮的凌儿。
陈思杨呵呵地笑着,来,含进去吧。
李月凌张开朱唇,将她眼里那只似真似假的阴茎用两手轻轻包覆,然后很温柔地温柔地含入前端,发出啧啧地吸吮声。
这是主人的味道……电话的另一头也传出沉重的呼吸声,李月凌听得出陈思杨的情慾也高涨着。
虽然口中是橡皮的塑胶味,却冒出湿黏的尿骚味混合前列腺液体的滋味,在她口腔中蔓延。
脱下内裤。
等我一下。
李月凌把玩具放下,然后把湿透的内裤给脱了下来,好湿喔…好色喔……然后把假阳具塞进去。
陈思杨顿了吨,下面的嘴堵满后,我要你也把上面的嘴巴给堵起来。
记得,要塞得满满的喔。
不要啦!她把玩具沿着雪白腻嫩的大腿而上,直到没入敏感带的根部,终点是粉红肉色的阴唇。
嗯啊……李月凌喊出欢愉的淫叫。
左手抓起内裤,牢牢地把自己的嘴巴给填满,然后出声提示陈思杨。
嗯哼。
渴望的祈求从口腔深处发出,变成与平常截然不同地闷声娇吟。
接下来,她必须跟随着自己的性慾开始有节奏抽插,令下体的爱慾汁液溢出淫蕩气息的鸣响,最后达到高潮──不必在意待会是否会忘情而去忽视陈思杨的命令,因为李月凌很清楚,下个瞬间开始,她只要让自己美好的肉体里的每条经都陷入高潮的情慾,接着另一边的陈思杨也会伴随她射出纯粹的白浊精液,两人一同冲向颠峰。
打开开关。
开到最大!这是李月凌此时此刻最期待的命令。
啊……啊啊啊啊啊啊!李月凌扭着身子呻吟,无奈口中却有阻碍,不能忘情地吼喊。
羞耻的自己,两腿张开成暴露的m字型,口腔被自己淫水濡湿的内裤没有放过任何缝隙地塞紧,她还刻意把自己的两手摆放在背后,就感觉她年轻亮丽的肉体,被陈思杨给牢牢捆绑,彷彿正在被他给强暴,无助又屈辱,但身体却是不听使唤,配合着施暴的男人。
她的乳头肿胀到快炸开,阴道的溢出地润滑液体,随着假阳具的强力振动旋转,像洪水溃堤般奔流,从粉红色洞口溅出。
耳里流进陈思杨的喘息,似乎他也拉下拉链,套弄着自己的阳具。
他的温热手掌就像阴道,而自己的假阳具像是他的肉棒,这个剎那,两人融为一体,跨越空间的限制,水乳交融。
呼呼……喔…呼……他在喘气。
嗯…喔……呀…噢啊……她也在呻吟。
最后,李月凌已经分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幻想,她脑中一片空白,除了快感还是快感。
陈思杨也发着像野兽般的低嚎,然后像是猛力地挤弄阴茎把澎拜的精液洩出,把它搾乾般用力,直到逐渐萎缩。
李月凌也处在这样痛快的感觉中,阴道不断地紧缩,连绉褶内嫩肉也被刺激着,把陈思杨的分身紧紧地扣住,不打算放开。
而对方跟她一样的感觉,想将她牢牢拥抱,努力朝更深处迈进,直到两人高潮。
哦呀!李月凌像是一团轻盈的棉花糖,感觉自己还要更多更多,耽溺在无止尽的贪婪里,既使她是彻底的满足状态。
伴随着高潮过去,紧接着鬆懈后的喘息……舒服吗?李月凌无力取下口中的布团,只能发出满足的呻吟:嗯嗯……幸福又甜蜜的早晨。
***************和陈思杨认识一场宴会认识的。
在某个知名的酒店。
李月凌穿着深邃紫色滚边蕾丝的低胸露背礼服,今晚的她,不同于平时的学生低调姿态,散发着高贵华丽的夺目光采。
她轻踏镶满银白亮片的名牌高跟鞋,手持着装满香槟的玻璃高脚杯,跟着父亲漫步在铺满红色地毯的会场上。
宴会开始没半个小时,李月凌便彻底后悔出席这场聚会。
想自己当初不知道是哪条经没有接上线,居然轻易地答应父亲来参加这场他说的同学会。
或者该说,一场变相的相亲大会。
照父亲的解释,这会场出现的所有嘉宾的确是他的同学会没错,只不过这班同学们全都是在商业界所结交认识的好友们。
该死!我怎幺会答应你一起出席呢?李月凌在父亲的耳边低声抱怨。
父亲露出得意的笑容,低声用小人得志的语调地说:嘿嘿,我可是一点都没有强迫你出席喔。
我的乖女儿,可别让我丢脸啊。
转眼间,又有一个商界的朋友出现在父亲面前,他连忙上前握手,章老闆,好久不见啦!李董,好久不见啊!瞧你的样子又年轻不少。
我听说你最近的公司的股票又升值了,恭喜你啊。
好说好说……李月凌站在父亲身后,面带微笑地伫立着。
父亲是目前商业界的颇有名气的人物。
三十年前靠着一点跟亲朋好友借来的本钱,凭藉着自己的努力和运气,独自徒手迈向财富的道路。
接着,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深爱他的母亲。
这几年,在两人共同的打拼下,逐渐扩大市场,才有今天的成就。
虽然说父亲很有成就,但他仍有一点不如意。
就是他和母亲膝下无子,只有李月凌这颗掌上明珠。
但培育了二十一个年头,却不曾见过女儿交往任何的男朋友。
所以,父亲才处心积虑地想帮女儿找个理想的伴侣,才藉由这场同学会的名义,想把李月凌给推销出去。
其实,李月凌不是不想交男朋友,而是她从未遇上适合她的人。
(又来了……)浩升,这是李家的小姐,叫做李月凌。
来让我介绍给你认识。
章老闆把身旁的男子介绍给李月凌。
你好,我是张浩升……(哇靠!)李月凌在心头暗骂一声,这已经是今夜第三个来跟她面试的家伙了。
刚刚听章老闆的自我推荐,他儿子是从美国学成归来的博士,不管在家世和学历上面,对她来说都是无可挑剔。
但反过来说,却也可以说明他那一脸自大和沙文主义之猪的模样。
李小姐今晚真美丽啊!高贵且优雅。
张浩升注视她讚美地说着。
李月凌皮笑肉不笑地回礼:你过奖了。
先不说张浩升的臃肿肥胖身躯,就算全身上下四五百万的名牌装扮,仍掩饰不了他的粗俗。
最令她感到厌恶的,莫过于他那淫邪的眼。
打从第一眼看到自己,就是从头看到脚,尤其是眼特别注重在她的胸口、小腹,以及臀部上头,来来回回地游移,看得李月凌胃液一阵滚动,有种想吐的感觉。
不过她还是强忍着噁心,装出最不喜欢的气质形象。
…李小姐等等是否有空呢?我想……不好意思!李月凌直觉不妙,赶紧打断张浩升的话语,因为她知道这样的开头保证是要在宴会结束后邀她出去。
她连忙对章氏父子鞠个躬,转身对父亲询问说:爸,我可以去补着妆吗?我刚发现我的睫毛膏掉了。
啊!是吗?父亲一听就知道是李月凌的藉口,不过此时也不好发作。
他只能暗自地用责怪的眼凝视着她,说:好吧,你快去快回。
谢谢爸。
李月凌开怀地笑着,转头对章氏父子抱歉地娇怯说:不好意思两位,我马上就回来。
李月凌的姣好笑颜宛如春天绽放的花朵,再搭配娇羞的语调,让章氏父子俩都感到一阵酥麻,连挽留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看着她快步离开。
藉口溜开之后,李月凌便像是被关许久的鸟雀,兴奋地在会场里闲逛。
但时间还没经过十分钟,她就感到一阵无趣,不管自己怎幺走来走去,看到的人莫过于那群在商业界打滚许久的企业老闆,不然就是和她一样的第二代继承人。
虽然不知道这群新生代的想法是如何,但李月凌还是主动地把他们归类到和自己想法相同──我像是个商品,今晚準备销售给别人。
这时,李月凌的眼角闯入一个身影,令她产生出无比的好。
整齐滑顺的头发,混染着墨黑与酒红两种分明颜色,梳理成帅气的绅士髮型。
不同于染色剂的生硬色彩,彷彿是先天基因所刻画出的那般浑然天成。
可惜稚气未消的童颜和身材,让整个完美形象打了折扣。
就好像一个小朋友,穿着父亲的西装,故意把自己把装扮得成熟模样。
他就是陈思杨。
面前放置一盘又一盘的食物,陈思杨手持刀叉优雅地进食着。
桌上充斥各类的炒饭炒麵,还有烤得香喷喷的肉类,还有充满甜味的各类蔬菜,更不用说小朋友最爱的油炸物。
但唯一没出现在餐桌上的食物,就只有李月凌特别锺爱的蛋糕甜点。
李月凌轻笑起来,脑中蹦出怪的念头。
她漫步来到摆放食物的供餐区,夹满整盘她喜爱的蛋糕甜点,接着走到陈思杨的位置,坐在他正对面,把餐盘端给他,语气作弄地说:来,这盘请你吃。
陈思杨停下了手中动作,拿起一旁的餐巾纸,仔细地擦拭嘴边沾满食物的油渍,抬起头来漠然地凝视着李月凌。
他发着宛如美酒般的温醇语调,疑惑地客套说:谢谢……(他好可爱喔。
)李月凌心里讚歎着。
嘴巴则滔滔不绝地介绍说:这盘都是我最喜欢的蛋糕喔,有提拉米苏、有蓝莓、有水果慕斯,也有布丁和果冻,我保证你吃过之后就会上瘾。
陈思杨随后把餐盘推回到李月凌面前,道歉地说:不好意思,我不爱吃甜点类的食物。
不过,谢谢你的好意。
疑?为什幺?李月凌大吃一惊。
照理来说,小朋友除了油炸类的食物外,也会喜欢甜点类的食物。
却没想过眼前的这位小朋友,如此反常。
她好地问:看你的年纪,应该是个十四五岁国中生,怎幺不爱吃蛋糕甜点呢?话刚说完,她就看到陈思杨一脸困窘的样子。
他有点难堪地抱怨说:难道我看起来,有这幺小吗?好歹我今年也刚满十八岁了!他一脸不解的表情,李月凌就知道他一定是常常被人这样说。
她马上就有种欺负心态浮上来,因为今天这场宴会,她遇到的总是比他年龄才要大的男人和女人。
不管是面对男的和女的,都是要摆出乖巧娇弱地小女生模样,实在是令她很受不了。
十八岁又怎幺样呢?反正比我小的人都是小朋友哟。
李月凌玩心大起。
难得碰见个比她年纪小的男生,就想把好好地欺负他,好满足自己刚被人欺负所产生的怨气,所以啦,听姊姊的话,把这盘给吃掉吧。
你要知道,浪费可是不好的喔。
陈思杨满脸无奈,想随便打发李月凌说:好啦。
等我把我桌上的其他食物吃完,我再来吃甜点,这样可以吗?没问题。
李月凌知道这是陈思杨的权宜之计,不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笑着说:反正我时间也还很多,就陪你到你全部吃完啰。
就当李月凌想继续得寸进尺的时候,不料她最不愿听到的声音就出现了。
眼尖的父亲带领着另外一对父子,对隐藏在用餐区内的李月凌招手喊说:小凌,你过来这边。
我今天运气真不好……李月凌马上就从笑脸变成苦瓜脸喃喃自语说着。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跟陈思杨陪笑说:对不起,姊姊要先离开啰。
然后默默地走向他父亲那边。
父亲也跟着走了过来,语气有点不悦地低声责备:你去厕所补妆也太久了吧?还跑去吃东西不回来。
要是我没过来找你的话,谁知道你又会偷溜到哪里去。
他转头向他身旁的另外一对父子,开心地说: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许阿姨还有她的儿子,许孟承。
想必你就是月凌,我刚听你爸说过关于你很多事情。
许阿姨颇为满意地说着。
她手肘轻碰旁边的许孟承说:孟承,快跟人家打招呼啊。
啊,你好。
(天啊!)李月凌觉得整个人快要晕了过去,怎幺今夜越晚过来和她面试的人,状况就越糟糕。
先早的好色胖子就算了,虽然个性淫邪让人想吐,好歹口才不错,会跟她说好听的话,也不至于现在面前这个男生。
蓬鬆的头髮,宽厚的大眼镜,穿着帅气的黑色西装,也无法消除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感觉,就是标準的整天待在电脑前面那种人,无趣又无聊。
跟他在一起,李月凌光想像就觉得难受。
孟承不错喔,年轻有为。
学历取得后,人就马上回他们家公司上班,专门设计c。
今年,我们家很多的电脑产业的产品,也都有受到他们的帮助喔。
父亲夸奖着。
但李月凌却没有心思听下去,她好想宴会赶快结束,然后逃离回家,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窝在自己的床睡上一觉。
今夜的事情,就让它当作是场噩梦。
可惜,现实是残忍的,父亲在旁滔滔不绝地夸耀许孟承,许阿姨也跟着附和,两边的精轰炸,让李月凌快要崩溃。
忽然,她感觉到有个人轻碰她的肩膀,下意识地回头转身。
却没料到,这个本能般的动作,换来的是一声哀怨:糟糕!接着就是酒杯掉落到地板的声响,清脆地化作一粒粒晶莹的碎片,洒落在地板上。
光亮洁白的名贵衬衫,被染成浅黄的色彩。
甜美香醇的香槟此时就像是难以去除的污渍,覆盖在上面。
陈思杨一脸委屈地看着残留在自己手掌上的酒液,任凭它们从指尖滑落到地面上。
对不起。
第一个做出反应的是李月凌,你没有事吧?(是他!刚刚的小男生……)李月凌的父亲和许阿姨也跟着反应过来。
小凌,你也太不小心了吧……父亲责备地说着。
随即当机立断,对不远处的服务生招手。
许孟承在旁静默地看着。
我没怎样……陈思杨的语调有点哭腔,他看着自己胸前那水渍逐渐扩大的白衬衫,有种欲哭无泪,让在场看到的人都感到怜惜的感觉。
不过,李月凌却从他乌溜溜的眼眸中,发现了他所透露出的那一丝狡诈。
(他是故意的。
)李月凌心中冒出充满欣喜的这句话。
她也很配合的,上前慰问:对不起,刚刚我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没事吧?她装愧疚的表情,手忙脚乱地抓起旁边供餐区的餐巾纸,想帮小男生整理。
但愈整理就愈是糟糕,好好的一件白衬衫,都染湿成淡黄色。
服务生也适时地出现,一到就马上明白现场的状况,询问着小男生说:这位先生,我们这有提供私人的房间让在场的嘉宾使用,不知您是否需要?当然,等等我们也会为您準备新的服装,并送到房间给您。
那真是太好了。
陈思杨露出开心的表情,就麻烦你带我过去吧。
这是我的荣幸。
这时,李月凌也不放过这完美的机会。
她对父亲建议:爸,我可以跟他一起过去吗?刚刚也是我一时的不小心,才会造成这样。
我想,我们应该要负起他衣服的清洗费用,你说对不对呢?嗯嗯……也是。
父亲认同地点点头,那你就过去吧。
有关赔偿的部份,就由我们全部负责。
谢谢爸。
徵求到父亲的认可后,李月凌头也不回地跑向陈思杨,内心充满着欣喜。
对她而言,要不是这位好心的小男生,她肯定无法逃离这场烦人的宴会。
她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暑假转眼间就快要结束,李月凌躺在自家的沙发上,一手拿着她最爱的小饼干,另一手拿着遥控器,在喀滋喀滋的咀嚼声,配合电视里上演的罗曼史,渡过平静地悠闲时光。
以上纯粹为表面的客套话,说老实话她也不想像个干物女一样,在家里虚度光阴。
自己对浪漫爱情剧虽然充满着嚮往、羡慕,尤其是看到剧中平凡而甜蜜的幸福。
今天不知怎幺搞得,就是觉得天大地讽刺。
为什幺自己不能跟女主角一样?整件事追根究底,就是她的男人现在不在她身边。
那该死的陈思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撒野,一整天都找不到他人。
莫名妙的孤寂落寞!电视里,正演到一段爱情剧中最爱出现的戏码。
在下雨的夜晚,女生默默地撑着伞,独自地等待着她期待的男人出现。
对不起,你等很久了吗?镜头转到另一头,帅气的男主角慌慌张张地跑向女主角,抱歉,我家出了点意外……他那双大大的眼睛眨呀眨地,是那幺无辜又惹人心疼,好像请求母亲宽恕的孩子,女主角若不原谅他就很残忍似地。
李月凌百般无奈地看着。
心里头却想说:这真让人难受啊,好闪啊!!!没关係……女主角抛开雨伞,紧紧地抱住男主角,接着开始拥吻起来。
这时,甜蜜的音乐也适时地放送,镜头沿着两人作圆形的拍摄,逐渐拉近,加上一点闪耀的效果,更让场中的人散发着梦幻般的气息。
李月凌自言自语地说:该死,你这个猪头到底跑去哪了?不自觉地,她想起陈思杨,也想起了两人初遇的那天晚上,会场中提供的嘉宾房间,被他厚实的手搂抱的余温、笑看他亲吻自己之后羞涩的情。
大小姐,你要不要避过头一下,我好方便穿衣服。
陈思杨包覆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朦胧地热气围绕着身体。
他用困惑又无奈的眼望着李月凌,彷彿个贵妇所豢养的小白脸。
李月凌摆出就是想捉弄他的态度说:又没关係,我二十一岁,都成年很久了。
男人的身体,该看的都看过。
我都不介意,你在介意什幺啦。
你是不是男人啊?然后把衣服放到他面前。
(只不过我看过都不会动罢了……)她暗道着。
该死!身为男人最怕就是听到女人对他说你是不是男人啊?这句话,会有种被屈辱地感觉,陈思杨把浴巾整个拉下,豪气地说:好吧,看就看,又不是没被看过。
健壮的体格,这是长期运动的成果,陈思杨的身体上,并没有明显地赘肉。
结实的肌肉,雕刻成完美的曲线,下身穿着合身的四角裤,前头微凸的形状,可以看到精力旺盛的形状。
唯一的不妥,就是他那稚嫩光滑的白皙肌肤,彷彿女人般的细腻娇柔,和一般阳刚味十足的男人比起来,感觉有些不太搭配。
哇!李月凌舔着嘴唇,开始羡慕起眼前的小男生,你的身材好好喔?我可以摸摸看吗?不可以。
陈思杨一口拒绝。
你很小气耶…李月凌耍起任性说着,…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你真的很怪……陈思杨观看着兴致勃勃的李月凌,忽然摸起微微湿润的浏海浅笑,呵呵,我头一次遇到像你这样的人,能请问你叫什幺名字呢?他把白衬衫重新穿好,我叫陈思杨。
耳东陈,思念的思,木字旁的杨。
嗯嗯……李月凌对他突如其来地转变有些不知所措,但随后就被陈思杨的诚实气息给感染,微笑地说:我叫李月凌。
木子李,月亮的月,三点水的凌。
今晚谢谢你的帮忙。
陈思杨摇摇头:不用客气。
下个瞬间,他的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了李月凌的唇。
要你一个谢礼不过分吧……看着电视里被男主角吻得密实实的女主角。
她摸摸自己的薄唇,上面似乎还有被吻过的痕迹。
陈思杨独特的香味,残留在她的鼻腔内。
你看里面的女主角脸上幸福的模样,是不是很想跟她一样呢?旁边有个声音,一副经验老到。
父亲不知道何时回来的?他默默地站在沙发的后面,和自己一起观赏着电视里播放的影片。
他认同地点点头,摸摸下巴的鬍渣,好像对影片的剧情有感触似的。
不知道耶……李月凌胡乱附和着。
脑中莫名浮现起从那夜后她和陈思杨相约出门的各种情形。
尤其和他交欢缠绵,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惊喜。
轻鬆舒适,柔嫩滑顺,完全贴合地交叠。
是那幺的甜蜜愉悦,欢笑爱怜,带着无法停止的心情,儘管夕阳西下,天色悄然变暗,自己的四肢、眼眸、胴体,彷彿不是属于自己,好像别的生物再擅自行动,但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欢愉亢奋。
或者应该说,陈思杨注入她体内,让原本空洞的心灵被填满。
身旁的声音说的没错,自己也渴望永远拥有这单纯而心灵肉体契合的恋情,就像电视里一样,可惜两人目前的状况还没到达那样的高阶段。
不过感觉挺好的,我觉得啦。
你既然会这样想就好……那声音语重心长,这週末有没有空,要不要和我去参加聚会吗?(又是相亲大会?!)头又开始痛了。
我想想……李月凌立即清醒,打哈哈地矇混:我週末没时间,不好意思啰。
爸,要去就你自己去吧。
真可惜,我已经决定带你出席。
所以,麻烦把你的时间排出来给我。
父亲擅自做主地决定说。
一时间,李月凌的火气就冒出,我不要!她誓死抵抗着说:我说不去就是不去!接着关掉电视,无视父亲往自己的房间走过去。
(我不是你的商品!!!)她无言抗议。
父亲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严肃且毫无转圜余地:不由得你反对,小凌。
你这周就是要给我去。
碰!房门甩上。
压抑住的愤怒情绪,就在门关的那一秒后,像大雨过后暴涨的溪水般恣意泛流。
李月凌彷彿听见内心深处那孤寂的灵魂低吼:可不可以不要再把我当作一个销售的商品,听从你们的决定自由地转卖,我也想追求属于我的幸福。
思杨,你跑去哪里了呢?拿起桌上的手机,选择渐渐熟悉的数字号码,按下拨通。
她心头不断地恳求:陈思杨你快接电话啊!陈思杨你快接电话啊!陈思杨你快接电话啊!喂!怎幺了吗?电话接通,是李月凌此刻最想听到的声音。
十分钟之内赶到我家,现在!她对着话筒一字一句喊着,然后挂掉手机往床头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