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煌酒店顶层,陆靳九蔫蔫地倚在了沙发上,委屈巴巴地瞅着全神贯注地处理着公务的秦北冥,长吁短叹:
“三哥,你得赔我精神损失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嗯?”
秦北冥并未看他,只敷衍地应了一声。
陆靳九的情绪显得极为低落,闷闷道:
“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我看了谢潇爱和凌云龙的亲密照之后,心里头总有个疙瘩,现在已经对网红妹妹提不起兴致了。”
“这事你该找医生。”
秦北冥倒是觉得陆靳九也该收收心了。
有朝一日,他和凌墨若是能修成正果,她若是担忧陆靳九带坏他,不让他和陆靳九来往,他自然只能乖乖听话。
想到凌墨,秦北冥的神色瞬间柔和了不少。
他习惯性地将手抄入裤兜里,探了半天,没摸着备用药,只好悻悻收回手,继续臆想着和凌墨一道共同谱写的大好未来。
正当他频频走神之际,陈虢突然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一脸激动地凑到秦北冥耳边,超大声地道:
“boss,凌小姐那边取证很顺利。虽然没有做成流产鉴定,但仁禾医院开具的处女鉴定书,也一样行之有效。”
“我去...”
陆靳九听得目瞪口呆,神叨叨地嘀咕着,“传闻中,三嫂可是划船不靠桨一生全靠浪的浪里小白龙啊!怎么转眼间,就变成母胎单身狗了?”
这一瞬,陆靳九突然觉得秦北冥和凌墨之间真是默契到了极致。
一个帅绝人寰,一个绝美无双。
最妙的是,这俩人似乎都没有谈过恋爱。
虽说,秦北冥已经上了年纪,但依旧不妨碍他狠磕这对童男童女之间纯纯的爱恋。
“狗东西,谁让你去查她的?”
秦北冥扫了眼陈虢手中的鉴定书复印件,不悦地皱了皱眉。
这本就是十分隐私的东西,陈虢这货竟当着陆靳九的面儿大咧咧地说了出来。
陆靳九可是出了名的大喇叭。
万一哪天说漏嘴,让凌墨误以为他在查她,他就算是长了百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啊?”
陈虢原以为凭着秦北冥对凌墨的在意程度,定会十分在意鉴定结果。
不成想,秦北冥居然发起了无名火。
陆靳九亦不明白秦北冥为何突然发怒,尤为好奇地问:
“三哥,难道你真的不好奇三嫂的过去?我还以为,你看了鉴定结果后会暗自窃喜呢。”
“好奇,不过我更希望她亲口跟我说。”
秦北冥悄然地将鉴定书锁到了抽屉里,沉声言之,“从今往后,切记别再去查她。”
“好的,我知道错了。”
陈虢连忙认错,为了转移秦北冥的注意力,特特提了一嘴:
“梁非凡那边似乎已经收到了法院传单。据传,梁非凡当初亲手撕毁和凌小姐之间的婚约,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对凌小姐私生活的误解。现如今,误会得以解除,就是不知他们之间的婚约还作不作数。”
“怎么作数?你当我是死的?”
秦北冥虽不能确认凌墨心里究竟有没有他的位置。
但他能够确定的是,只要他在一日,梁非凡就别想着再去祸害凌墨。
陆靳九的精神气稍稍恢复了些,笑道:
“三哥,我怎么感觉不论是什么屁丁点大的事,一旦牵涉到三嫂,你就会变得特别沉不住气?其实啊,我觉得你还得好好感谢梁非凡。倘若,他打一开始就懂得珍惜三嫂,这会子哪有你的戏份?”
秦北冥闷哼着,显然很不情愿提及梁非凡这个人。
但凡是伤害过凌墨的人,他都觉得十分讨厌。
要不是凌墨再三嘱咐过他不要插手这事,他真想用最为直接原始的暴力手段,来替她扫平一切阻碍。
另一边,梁非凡收到法院传单之后,整个人亦变得十分暴躁。
只听“硴啦”一声脆响,他桌上的玻璃杯便被他砸得稀碎,“我特么花这么多钱养你们,你们居然连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梁总,这件事当真不好处理。现下,临江各大家族都在插手此事,霍、陆、顾三大家族均在其列。不止如此,连久无动静的老秦家也出手了。”梁非凡的特助绷直了身体,压低了声小心翼翼地解释着事情的原委。
“霍氏也插手了此事?他们是想干什么?想要落井下石?”
梁非凡单手扶额,顿觉头疼不已。
单单一个霍氏,就足以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特助摇了摇头,审慎言之:
“单看各大家族对梁氏的态度,并不像是在落井下石,反而更像是在为时简集团凌大小姐伸张正义。”
“伸张正义?”
梁非凡眉头紧蹙,倏然忆其在only酒吧偶遇凌墨的那一次,顾南风和陆靳九均出面替凌墨解围了的。
不对。
除了顾南风和陆靳九之外,现在一中任职校医助理的秦北冥也在场。
秦北冥...
梁非凡后知后觉,这才发现秦北冥也姓秦。
难道,秦北冥就是临江老秦家那位神秘的病鬼大少?
这也不对。
临江老秦家虽家道中落,再不似当年辉煌,但到底是名门望族,再怎么落魄,也不可能让秦家大少开着一辆破车招摇过市。
再有就是,他虽从未见过秦家大少真人,却也听人说起过,秦家大少样貌丑陋,眉上还带着渗人的伤疤,不止病弱,性格还十分的乖戾,整一个人间怪物。
单凭这一点,就可以将秦北冥排除在外。
毕竟,秦北冥的气质样貌,搁在娱乐圈都能称得上一句绝绝子,完完全全和丑陋搭不上边。
梁非凡定了定神,又坐回了办公桌前,冷声言之:
“既然各大家族摆明了和我们对着干,我们若是在此刻认怂,未免太掉面儿。你且去将得以证明凌墨三度流产的单子打印出来,并通过各大媒介造造势。什么诽谤不诽谤的,这本就是事实,传得多了,就无从查起了。”
“梁总,这么做怕是有违律法。”特助面露难色,为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