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做流产鉴定吗?”
凌墨实在是不愿拿着处女鉴定书去定梁非凡的侮辱诽谤罪。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虽说处女鉴定书和流产鉴定书的作用相差不多,性质上却有着极大的差别。
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将流产鉴定书摔在梁非凡脸上,一字一顿地同他说,肆意污蔑诽谤他人是犯法的。
但若是将流产鉴定书换成处女鉴定书,他指不准还要自恋地以为,她这是在暗示他,她还一直等着他呢。
刘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尤为严肃地说:
“不可以。流产鉴定只限于有过两性生活的女性能做,你要是执意要做,若是造成任何损伤,院方担不起这个责任。”
“好的,谢谢医生。”
凌墨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硬着头皮照着刘医生所言行事。
待她做完鉴定,并将鉴定书提交上去之后,刚一转身,就见院长办公室的门虚虚掩着。
淡淡地扫了眼办公室里的光景,竟意外得见苏毓正坐在了院长办公室里头。
凌墨眉心一跳,特特凑至了门边,侧耳聆听着苏毓和院长的谈话。
院长办公室里,苏毓缓缓地摘下了墨镜,忧心忡忡地道:
“蒋院,亲子鉴定的结果出了吗?”
“早出了。我这不是看着鉴定结果不太对,这才去电让你亲自过来一趟吗?”
蒋方书端起茶杯,吹了吹杯面上的雾气,抿了一口茶水,这才抬眸看向了神色焦灼的苏毓,“鉴定结果显示,凌先生和令千金并没有血缘关系。”
闻言,苏毓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凌云龙和凌甜并非亲父女这件事儿她打一开始就晓得的。
只是,这么多年来,她都刻意地忽略了这个问题。
她原以为,只要她不说,这个秘密就不会有公之于众的一天。
没想到,凌墨从乡下回来之后,气场大变,将她原有的计划全部打乱,甚至还让她和凌云龙之间生出了嫌隙,使得凌云龙开始怀疑凌甜的身世。
“凌太太,先喝口茶压压惊。”
蒋方书徐徐地为苏毓倒了一杯茶水,笑意炎炎地道:
“这事儿您也无须太过于担忧。目前就我知道鉴定结果,您要是不满意这个结果,我大可替您将鉴定结果改上一改。”
苏毓叹了口气,此刻也不怕丢人什么的,郁郁寡欢地说道:“没想到,我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终究还是兜不住了。”
蒋方书见状,忙拍着胸脯保证:
“怎么会兜不住?鉴定结果一改,凌先生势必会彻底打消疑虑。到时候,他还会因为对你们娘儿俩的疑心而感到愧疚,势必会加倍地对你们好。”
“但愿如此。”
苏毓想到近些时日以来凌云龙心不在焉的模样,眉眼间尽显愁绪。
门外,凌墨透过狭小的门缝定定地看着坐在苏毓对面眉毛浓密的大鼻子院长,心下骤然生出了一个尤为可怕的想法。
凌甜并非是凌云龙的亲生女儿这件事,凌墨早有预料。
只不过,苏毓和仁禾医院院长的关系是她之前没料到的。
再加之这家医院曾是给她妈妈时萦接生的医院,凌墨突然觉得她妈妈的死,极有可能和办公室里这位蒋院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也许,十七年前,亦是苏毓和这位蒋院长串通一气,故意制造出了她妈妈羊水栓塞意外身亡的假象。
思及此,凌墨周身气场骤变,森冷的眸光中透着一股子浓烈的煞气,使得办公室里背对着凌墨而坐的苏毓不禁打了个寒颤,频频地朝着门口的方向看过来。
“小朋友,怎么跑到院长办公室门口偷听人说话呢?”
傅云阙见凌墨久久地站定在了院长办公室门口,遂阔步上前,轻轻地拍着她的肩。
凌墨骤然回过神,见来者是傅云阙,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冷声道:“怎么哪都有你?”
傅云阙作无辜状挪了挪手,声音悦耳似空谷清泉:
“别误会。我当真没有跟踪你,单单只是凑巧。”
凌墨点了点头,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口问道:
“院长办公室里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从业多少年了?”
在此之前,凌墨也曾怀疑过她妈妈的死和仁禾医院脱不了干系,亦曾多次让人调查过仁禾医院的院长以及当天替她妈妈接生的医护人员。
只不过,十七年前仁禾医院的院长是一位女士,早已退休,且作风正派,压根儿就不像是会使阴招的人。
要不是今日亲眼所见苏毓和现任院长在办公室内密谈,短时间内她还真不会怀疑到这位蒋院长身上。
“院长办公室里的那个男人,正是现任院长蒋方书,从业似乎有三十年了。约莫在十年前,他就晋升成为了医院的院长。”傅云阙将自己所知道的有关于蒋方书的一切信息都毫无保留地告知了凌墨。
凌墨没想到傅云阙问都没问缘由,直接将蒋方书的个人信息告诉了她,特特向他道了声谢:
“多谢。”
“不必客气。”傅云阙勾起唇角,扬起了一抹恬淡又明媚的笑容。
他见凌墨性子清清冷冷的,且是一个人前来医院做的医学鉴定,心下暗忖着,她也许是遭受了诸多的非议,被逼无奈才会想着凭着医学鉴定保护自身。
如是一想,他更加觉得眼前看上去十分坚强的女孩,其实也很需要别人的帮助和保护。
沉吟片刻之后,他缓缓地从白大褂的外兜里摸出了一张名片,郑重其事地给凌墨递了过去,“今后,若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不妨来找我倾诉一二。我虽是外科医生,心理学方面也颇有研究,也许能替你解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