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证得地祇之道,炼就不死长生之体,神通广大,法力高深,再非红尘凡夫,世间俗人。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神魂高人以一敌千,已是凡夫武力巅峰。而神魂之上,成道地祇之辈,更是以一敌万,翻江倒海,几入人神之界。
这等强横人物,一步踏入长生之门,五千载寿数,堪为大自在。就连诸侯列国,都要奉其为座上宾客,
地位之高,位份之贵,天下诸侯,对之慎之又慎。完全不似寻常修行人一般,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视如鹰犬,待如爪牙。
毕竟,作为当世神魔的地祇,分量十足。若要出仕,必为卿相,若要领军,必为上将。就是无心红尘,亦能立下百世道统。
可以说,每一尊地祇的成就,都有着他的天命。所谓承天应命,气数凝结,说的就是不死地祇之道。
如此一来,一方诸侯国的强弱,往往看其诸侯国内,有几尊地祇人物镇压气运。
其中,地祇众者,是为大国诸侯。地祇寡者,是为小国诸侯!
就如吴国,吴国乃是扬州小诸侯之长,位居三苗、曲侯等大诸侯之下,实力不可谓不雄厚,国势不可谓不强大。
此时的吴国,虽无扬州小霸之名,可是吴国所得实惠,绝不亚于昔时的古越。但吴国镇压气运的地祇,却不超过十指之数。
每一位地祇,都是国之柱石!
然而,国之柱石,不可轻用,每一尊柱石级人物,都关乎着一国气数的消长。损失一位国之柱石,任何诸侯都会感到肉痛。
国运损折,必生灾殃,或为天灾,或为人祸。再严重一些,就是亡国都不奇怪。
如今,为经略会稽,身为国之柱石的屠奉,亲率八万精锐甲兵而来,无疑是在向列国表达一个信号,吴国对越地志在必得。
这个时候,谁敢插手吴越之战,就是吴国之敌。已是扬州小诸侯之长的吴国,可不是谁都敢得罪,乃至能得罪得起的。
只要三苗、曲国这两个大诸侯不出面,仅凭着吴国的实力,就能吊打其他诸侯。
当然,这是在其他诸侯,没有联合起来的情况下。若是扬州小诸侯联合,其声势之大,绝不亚于任何大诸侯。
此刻,站在高山之上,遥望会稽群山,屠奉只见壁立千仞,大壑交错。云海之间,似有一点红霞,点缀于苍穹。
“甘籍!”
屠奉一脸平静,登高而望远,眉心祖窍之处,灵光摇拽不定。在这一点灵光之中,恍惚可见万水千山,无边苍穹大地。
这是屠奉的本命神通,眉心天生灵光,映照山河万里。
“果然,还是寻不到他的踪迹……”
良久之后,屠奉眉心灵光渐灭,默然低头,叹息道:“好个甘籍,滑不溜手,连我的都寻他不着,真能藏啊!”
这几日来,甘籍带着游散兵甲,依仗自家熟悉地形,不断袭扰吴军大营。每每在吴军反应过来前,全身而退。
这般无赖打法,着实让身为吴军统帅的屠奉头疼不已。无论是暗设伏兵,亦或分兵轮值,对于甘籍的袭扰,都不见成效。
虽然大形势上,吴军势头极猛,十战十胜,一路长驱直入。
可正如屠奉所说,甘籍领兵滑不溜手,吴军之胜,多是小胜。甘籍伤亡的多是辅兵,他真正的精锐正兵,几乎没有损折。
正兵与辅兵,完全就是两个概念。辅兵死伤,正兵未损,甘籍的实力犹存。
不把甘籍的三万正兵打残,哪怕屠奉将八万辅兵杀的一干二净,甘籍依旧有能力反攻吴军。
这几日里,吴军经受甘籍袭扰,明面上是节节胜利,可是吴军的行军速度,却是实实在在的慢下来了。
对此,屠奉早就有所察觉,但始终束手无策。不寻到甘籍藏兵之处,不灭掉那三万正兵,再多谋划,都只是治标不治本。
“甘籍么……”
一想到这里,屠奉咬了咬牙,心头郁气上涌。甘籍摆明车马,不与吴军正面作战,就是要拖着吴军,放缓吴军行军速度。
一旦吴军行军速度一缓,误了时机。让屠奉如何去实现,与大吴水师汇合,迅速打穿会稽的战略目标。
吴军在进军会稽之前,屠奉可是在国君面前,放出豪言壮语,十日内横扫会稽氏族,三十日内踏平会稽。
但是,屠奉进军会稽,在甘籍的阻击下,几日以来,行军速度委实不尽人意。
只以现今的形势来看,就算屠奉再是乐观,也不敢说能在十日之内,就能拿下会稽氏族。
更别说,要在百日之内,拿下整个会稽!
“将军,”
这时,一名副将上到近前,拱手一拜,道:“斥候回报,又发现了一路会稽兵的痕迹。”
“又发现一路?”
屠奉嘿然冷笑,道:“呵呵,这个,是今日发现的第几次军情了?”
这副将正色,道:“将军,第四次。”
“第四次?一天就有四次军情,在算上昨日的五次,前日的三次。区区三日,就发现敌方踪迹,有十二次之多!”
屠奉道:“可是,你告诉我,咱们前面的十一次,都有什么收获?”
“除了几个布疑阵的辅兵,咱们还有什么收获?咱们在这空耗人力、物力,还有精力,就为了对付几个弃子?”
“我要的,是灭掉甘籍的三万精锐。这些家伙化整为零,四处袭扰营地驻军,我对他们的耐心,也已经到了临界点。”
说完之后,屠奉瞥了一眼,仍然懵懵懂懂的副将,道:“反正现在,我是不想再出手,验证军情的真假了。”
“一动不如一静,这话说的,确实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甘籍这厮,四处冒头,留下痕迹,不就是想让我疲于奔命,他好在咱们露出破绽的时候,给咱们来一下狠的。”
“咱们出兵,就是给甘籍机会。”
副将道:“可是咱们不出兵,万一那份军情是真的,岂不是错失了重创,乃至消灭甘籍的良机?”
“良机?不见得吧……”
屠奉挑了挑眉头,道:“这几日,足足十几次军报,咱们哪一次不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徒自损耗钱粮、兵甲,糜费无数。连对方的一片衣角都没抓到,这才是丢人呐!”
在这三日间,屠奉的大军,一直在寻求与甘籍决战。可是甘籍不仅避而不战,还以疲军之策,削弱屠奉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