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玉茹点了下头,不去看李牧天。
她也心有不屑,“诗才无双又怎样,逞一时之能又怎样,武道废柴,终究是下等人,今日且看我外门无敌风华,而你只能在场下,后悔羡慕仰望我。”
李牧天当着她,在全城上流才俊面前,扇她父亲脸,这份羞辱,她感同身受,大恨李牧天。
怒火,压盖掉其它复杂情绪,心境归一,当晚破境到二品中期,比预料的破境时间提早两个月。
因此,萧玉茹今天信心更足。
萧玉茹身后不远处。
谢必安脸上升起揶揄,故意走到李鑫星跟前,问一句:“师兄,你堂弟得到的离火黑蟒兽珠,给你了吧?”
李鑫星扫了眼李牧天,眼角闪现愠怒,道:“没有,那废物小气得紧,我爹娘放下身段,好言讨要,他不仅不给,还拿走我爹五百两银子。”
“有这等事,那兽珠估计是给陆静雪了。”谢必安继续挑拨。
“我知道,他一直向着那外姓人,我们李家已打算把他逐出家门,断绝一切来往。”
李鑫星望向李牧天的目光,十分冷漠。
李牧天在万众注视下,与陆静雪来到堂长谭松面前。
谭松,任堂长之职,也是癸水斋斋主,是接近宗师的八品境大人物。
两鬓斑白,双目神采奕奕的谭松,见得意门生陆静雪到来,脸上露出和蔼笑意。
“老师,我带李牧天前来参加定级考核。”
陆静雪说明来意。
谭松还没说话,身旁的甲木斋斋主泰通,皱起眉道:“李牧天没来参加最后一次补测,视为放弃,学堂已宣布逐出,再说,他没有觉醒灵脉,有何资格参加定级考核,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泰通,是甲木斋斋主,也是副堂主,自视甚高。
泰通平日里与城主宇慕宏暗通款曲,仗着城主府的支持,在学堂影响力隐隐赶超谭松,门下亲传弟子最多,包括少城主宇越。
“泰斋主,我已觉醒灵脉。”
李牧天保持礼貌,伸出手指,一缕源力透指而出,淡淡金色光泽在阳光中不是太明显。
几位大人物不大关注李牧天,没注意分辨李牧天的源力,尤其是泰通。
因宇越的关系,他对李牧天持有偏见,一脸傲慢,根本不拿正眼瞧李牧天。
“那又怎样,逐出之后才觉醒,太晚了,来人,把这小儿赶出去!”泰通冷声给出下马威。
他借着打压李牧天,讨好城主宇慕宏,也间接削陆静雪和谭松脸面。
“他走,我也离开学堂。”
陆静雪平静的道。
她竟用关系到一辈子的前途,死保李牧天。
平民武者若不在学堂,即便天赋超群,想要有大成就,也十分不易,前路非常坎坷。
几位斋主闻言,神色微微一变。
谭松眯了眯眼睛,保持微笑,对泰通等道,“本学堂好不容易挖掘到陆静雪,不能失去。”
戊土斋主闫石,道:“那也不能坏了学堂规矩,逐出李牧天的决定,已公布出去,若是允许他回来考核,怕是要影响学堂声誉。”
闫石已被泰通拉拢,帮着泰通说话,谭松不感到意外。
谭松沉声道:“陆静雪是本学堂创建百年来,最有潜力的天骄,是唯一有希望,成为长孙云冰对手的弟子,损失一点声誉算得了什么,我一人担下便是。”
李牧天要回来参加定级考核,陆静雪已经提前请示谭松,谭松也表示同意,眼下泰通与闫石,跳出来作梗,谭松自然要力挺到底。
就破例给一个参加考核的名额而已,这点权力都被压制,他还做什么堂长。
听见谭松这样说,泰通与闫石互望一眼,微露笑意,不再出声。
他们目的,已经达到。
以后可以四处传扬说,谭松身体为堂长,不顾学堂声誉,肆意践踏学堂规矩等。
李牧天参不参加考核,他们其实无所谓。
在他们看来,李牧天刚觉醒灵脉不久,能有多大本事,定级是考核武道,又不是文道,李牧天注定挨揍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