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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龙山源武学堂。
今天格外热闹,演武场熙熙攘攘,唯有正中间矗立的八座圆形演武台上,空无一人。
一年一度定级考核,对外门与内门弟子极为重要,决定今年他们是否能升入更高层次,是否能获得更多修炼资源。
因此,平日里在家修行,或在外历练的大多数学堂弟子,今日都同时回到源武学堂一争高下。
几千人涌入演武场,显得拥挤嘈杂,不过学堂安排良好,秩序井然。
今天也对家长开放,有专门的家属观战席。
“你们自己去家属观战席,我去准备了。”
李鑫星对李利来和史氏说了一句,兴冲冲离开。
“好好好,你去吧,加把劲,即使没有成为亲传弟子,也争个好名次。”
史氏笑容热切嘱咐一番,又对李利来道,“你看咱宝贝儿子,看起来多英武神气啊。”
“那可不,为儿子今天在演武台亮相,仅是他这身崭新的冰蚕丝衬衣,以及铁藤鳄皮甲,就价值三千多两银子。”李利来道。
“这点钱算什么,咱鑫星争气,前不久破境到二品后期,咱家已经变得更高人一等了,哪像你那侄儿,被学堂被逐出的废物,与贱民没两样,不配跟我们鑫星相提并论。”
史氏想到李牧天,笑容消失,阴沉下脸张口就骂。
“你别说那么难听,侄儿也没那么差,作诗一首,震动了全城,还让我们酒肆生意大好。”李利来道。
“文道根本不重要,文道再好他没觉醒灵脉,依旧是废物,就算在衙门里做文书衙役,也要是一品武者。他还不肯签财产转让契约,难道敢跟我们争财产?简直就是喜好争食腐肉的乌鸦!”
“好了好了,少说两句,契约的事,我会再跟他谈。有陆静雪护着,他最近又结识一位宗师之女,有点不好办。”
“不好办也得办,反正财产是我们家的!”史氏越说越激动。
“嘘,小点声。”
李利来张望了下左右,吵吵嚷嚷中,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私语,厚德当铺黄掌柜等几个街坊熟人,在较远处聚在一起聊天。
忽然,李利来感觉周围喧闹一下减小,他看到厚德当铺黄掌柜等,纷纷朝着学堂大门口方向,指指点点。
李利来转头望去,看见是陆静雪与李牧天,肩并肩出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陆静雪源武学堂修行天赋第一,虽没有充足资源,但非常努力勤奋。
李牧天因在摘星阁闹出大事件,惹来沸沸扬扬的议论,时隔十年,再次名声大噪。
当然了,大多是坏名声,毕竟拥有武道力量才能获得尊重,吟诗在源武者眼中,只是小道,而严重得罪宇家与萧家,简直是取死之道。
李利来附近的家长,窃窃私语。
“李牧天来做什么?”
“陆静雪又不用上场比试,是来给他堂哥呐喊助威吧,不过听说他跟他堂哥家闹掰了。”
“我告诉你们吧,李牧天现在去哪里,都得跟着陆静雪,不然会死很惨,你以为城主府真不计较啊,上万两银子的损失啊,还当着宇越面,扇了他准丈人的耳光,这口气能忍?”
几个人说到这里,不约而同瞄向高台处上宾席的萧博易,宇慕宏。
萧博易见李牧天出现,眼角浓浓阴毒之色一闪即逝,低下头喝茶,装作没看见。
他身边的王月,望着李牧天,眼神复杂,红着眼圈,见到李牧天,暗自叹息不已。
王月是萧玉茹母亲,她倒是十分喜爱李牧天,时常去李牧天租住农家小院嘘寒问暖,也同意撮合女儿与李牧天。
丈夫与女儿对李牧天使用心机,为攀附宇家,故意在学堂演武场还玉佩,撇清关系,她事后才知道,与萧博易大吵一架,但木已成舟,当家人又是萧博易,她无法挽回。
宇慕宏与甲木斋斋主聊天,目光从李牧天身上一掠而过,以他堂堂城主的身份,自然不能让人觉得在乎小辈之间的事。
源武学堂定级考核是上雍城大盛事,外门、内门弟子和他们的家长极为重视,学堂讲师和五位斋主也非常看重。
这是发现人才,挖掘人才的最佳时机,关系到他们本人和源武学堂荣誉和地位,也关系到上雍城的荣耀、资源和未来。
宇越、萧玉茹见到李牧天,陡然色变,眼中怒火燃烧。
“今日,是你夺取外门第一,荣升斋主亲传弟子,大放异彩的关键时刻,不要受那小贼影响,你只需当他是一个死人。”
宇越在萧玉茹耳边轻声言语一句。
他心头暗忖,李牧天!很快,你就真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