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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颂坐在一旁,淡淡的看着。
刘香玲跑出来闹事,这是她所乐见的。
刘香玲最近也是脾气见长,一副泼妇的无赖形象。
以前在沈府还知道装模作样,假装温柔贤淑的。
现在也不装了。
她自己丝毫不曾察觉自己的戾气渐重,毫无形象。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成为沈家的媳妇,当姨娘都不够资格了。
刘香玲嗓门大,这卫珍也不是好欺负的。
丝毫不示弱。
但是,泼妇不好惹。
朴素生快步走了过来,忽然附耳对她卫珍说话:“卫姑娘,你初来乍到,可能还不知道,这位夫人是七姑娘父亲的姨娘,为她父亲生下一子一女。”
所以,是让她不要得罪?
卫珍有几分怀疑的看了看这刘香玲。
这衣着打扮,还真不像是沈家的姨娘。
她虽初来乍到,也知道沈家的人就算是一个奴婢,衣着都是不俗的,可眼前这位姨娘,衣着上瞧起来过于普通了。
再者,她一个姨娘,敢如此损七姑娘的名声,谁给她的胆量?
刘香玲傲然的挺了一下腰杆,道:“我,沈家三房的媳妇,谁会比我更清楚沈家的事情?”
“又有谁比我更了解煞星沈朝歌?”
卫珍瞧了一眼花颂,朝她摆摆手。
她坐在这儿稳不泰山是几个意思?
看见出事,又自称是沈府的人,她不是应该第一时间走过来吗?
花颂也就站了起来,装模作样的过来劝说:“刘姨娘,您在这儿这般个闹法不太好吧?”
该劝还是要劝的,不然,这卫珍告她一状,让朝歌知道了,还以为她袖手旁观呢。
刘姨娘扫了她一眼,呵了一声,嘲讽道:“哟,我道是谁呢,这不是表小姐吗?”
她啧啧了两声,摇头,说:“没想到沈家的表小姐现在竟在沈府沦为一个下人,要出来干这些仆人才干的活了。”
花颂被提到痛处,脸黑。
她自个也认为,这活就是下人干的。
朝歌存心故意在羞辱她,偏外祖母还不这样子想。
见花颂表情不大自然了,刘香玲就知道戳到她的痛处了,她立刻又大声喊了起来。
和菜场叫卖声区别无二。
“大家看一看,这是七姑娘的表姐姐,她这种拿自己表姐姐都当下人使的人,会免费给你们读书吗?都散了吧都散了吧,再不走,马上沈家来人,把你们抓起来回府当苦工。”
刘香玲挥着手把人往外赶。
能在此报名的,都是一些小老百姓,穷人。
他们也搞不懂这大户人家的事情,再有一些外人起哄,人都是见不得旁人好的。
这么一嚷嚷,大家也就真的散了。
卫珍眼睁睁的看着人左右分散开,忍下怒意,问花颂:“表小姐,你怎么不解释?”
“我,我怎么解释啊?你看她们都走了。”
表小姐也委屈,这也能怪她?
能把人成功赶走,刘香玲得意,对卫珍道:“回去告诉七姑娘,想让在此报名招生,让她来问一问,我同意了吗?”
哼。
扭着她的杨柳细腰,高高兴兴的走了。
今天成功坏了七姑娘的好事,高兴。
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快。
卫姑娘脸色沉了沉,吩吩人先把东西收起来。
这事得先禀报了七姑娘,看她怎么说。
沈家的事情,她初来乍到,也不全然都知。
这刘姨娘,看起来还挺嚣张的。
一点姨娘的样子都没有。
花颂轻轻唇,忽然对她说:“你先回去吧,我去问问刘姨娘想干什么。”
拔腿,她朝刘香玲的方向跑了去。
“沈家的事情复杂得很,卫姑娘该避的还是避一下的好,免得落个里外不是人。”朴公子在一旁做出善意的提醒。
卫珍说:“多谢。”
转身,她去了马车那边。
沈家的事情如何,回府之后,她询问一下旁的奴婢自然清楚。
朴公子站在原地看着她。
卫姑娘似乎并不太情愿和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