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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黄昏(35)

字数:179362021年10月1日35、迷失雨越下越大,把李容发浑身都淋得湿透,而林中的雾气也越来越重,每一口呼吸进身体的空气,都带着浓浓的水汽。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COM 收藏不迷路!】

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透支的身体已感到麻木,四肢都仿佛不是自己的,只是机械地往前挪着脚步。

洪宣娇靠在他肩膀上的脑袋也逐渐变得沉重起来,仿佛在身上坠了一块沉重巨石。

突然,李容发脚下被凸出了泥层的石头绊了一下,两个人同时摔在地上。

”容发……”洪宣娇的眼有些恍惚,但她竭力保持着智清醒,断断续续地说,”我们……我们找个地方歇一下,不能……不能再继续走了!这,这林中的雾气……雾气有毒……”李容发早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弥漫在密林间的不是水雾,而是瘴气。

广西素有瘴乡之称,自然能够轻易地辨别出来。

可是身困瘴气之中,后面又有不知何时会忽然冒出的追兵,他一心只想早些脱离困境,找到幼天王的大队。

只是没想到,越来越变得磅礴的雨水好像让瘴气变得更加肆虐,他就算跑断双腿,也没法从这里走出去。

”好!”李容发道,”我们就先找个山洞避避雨吧!”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正好有一块向外凸出的巨石,仿佛一个天然的屋檐,在巨石的底部,有一个黑幽幽的洞口,恰好能容得下一人通过。

虽然不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大的空间,至少能暂时为他们避雨挡风,顺带着歇歇脚,恢复一下体力。

两人从几乎已经被雨水冲刷成泥潭的地上互相搀扶着起身,一瘸一拐地钻进了山洞里。

洞内果然干燥,和外面的大雨磅礴仿佛成了不同的天地。

而且,外头看似狭窄的山洞很是幽深,而且越走越宽,足足三四十步,最后终于到了一个呈不规则形状的石室内。

只是越往深处走,里面的光线也就越暗,李容发取出火折子,吹亮了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毫无人迹,应是天然形成的石洞,而且就在他们的脚下,从泥层里凸起一块平整的岩石,像一张床,正好能够供他们休息。

”西王娘,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去士些甘草来生火!”李容发强忍着越来越昏沉的脑袋说。

”嗯!”洪宣娇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似乎也帮不上李容发什么忙,便亲自用手扶着山洞的石壁,在那块凸起的石床上坐了下来。

李容发先是拾了一根树枝,从身上的战袍撕下一条,缠在上面点燃,充作火把。

借着火把的微光,他幸运地看到洞内的地面上散落着许多枯枝和枯草,像是野兽叼进来的。

他急忙收拾起这些干柴,堆了起来,点上火苗。

终于有光了,李容发惊讶地看到,洪宣娇脸色煞白,几乎看不到任何血色,这时正蜷缩着被淋透了的身子,簌簌发抖。

他急忙走到洪宣娇的身边去,用手一摸,却发现她的额头上滚烫得很。

”西王娘,来,到火堆旁边去!”在这种荒山野岭中若是染病,那无疑是致命的。

李容发扶着洪宣娇到了火堆变,想借着火堆为她取暖。

忽然,他记起刚刚在和清妖打斗时洪宣娇被蛇咬伤的事,又道,”西王娘,让我替你看看伤口吧!”说着,李容发蹲在洪宣娇的脚下,捉起她的伤腿。

”呕!”蹲下来的李容发感觉翻腾的胃里好像有一股热流在往上涌,不禁把脸扑到一边,干呕了几声。

虽然火堆驱散了瘴气,但吸进身体里的毒素还没这么容易就排干净,李容发感到有些头重脚轻,整个人都仿佛是浮的。

忠二殿下的呕吐声让昏昏欲睡的洪宣娇稍稍振作了一下精,看到自己的腿正被李容发握在手中,不由地大吃一惊,用力地缩了一下脚,虚弱地喊道:”容发,你放开我!”吐过之后的李容发感觉身体舒服了一些,道:”西王娘,让我替你瞧瞧伤口。

跟着父王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也学会了一些医术!”洪宣娇拗不过李容发,事实上她现在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和他拗,有些羞耻地闭上了眼睛,权当自己完全不知情。

李容发手托着洪宣娇缎靴的后跟,将靴子从她脚下脱了下来。

在靴子下,是一只被白色的罗袜包裹着的玉足,只是一路上的摸爬滚打,已经让这只罗袜完全看不出它原来的白色,蒙上一层泥浆的灰褐色。

尽管如此,李容发还是借着火光,看到罗袜上有两点晕染开来的红色血迹。

李容发解开了洪宣娇罗袜的系带,小心翼翼地从她脚下剥了下来。

虽然洪宣娇一身泥污,可脚上却是白白净净,好像尘世间的所有污垢都染不到她的身上去。

洪宣娇是天足,不像三寸金莲那样娇小可人,却也纤瘦修长,紧致地包裹在脚上的皮肤像燕皮一样,仿佛是半透明的,能看到一条条凸起的跖骨和分布在皮下的暗红色经络。

在足背上,两颗牙印触目惊心,这时还在不停地往外冒着血水。

李容发从来没有见过女人的脚,不由地有些出。

直到洪宣娇意识到什么之后,下意识地又缩了缩脚,李容发这才反应过来,从腰后拔出短棍,拔出棍中刀,轻声说:”西王娘,你先忍一忍,我要割破你的伤口,吸出毒血!””嗯!”洪宣娇的羞耻感愈甚,但现在她也不能那李容发怎么着,只能含羞点了点头。

李容发用锋利的刀尖在洪宣娇的脚上伤口处划出两个十字伤口,使劲地用手挤压着,可是从伤口处涌出来的依然是不甚浓重的血水。

洪宣娇的五个脚趾紧紧地勾了起来,比起疼痛,让李容发随意摆弄着的她的脚,更令她难受。

突然,李容发低下头去,吸到了洪宣娇脚上的伤口处。

”啊!容发,你干什么?别这样!”洪宣娇惊叫起来,猛的往回缩腿。

可是李容发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小腿,怎么也无法从他的掌心里挣脱出来。

”咕咕!呸!咕咕!呸!”李容发不停地把毒血吸进自己的嘴里,又吐到一旁的地上,如此反复数次,直到从那伤口流出来的不再是血水,变成了鲜血后才停了下来。

他又从自己的袍子上撕下一角,裹在洪宣娇的脚上,道,”西王娘,咬伤你的蛇是野鸡项,并无太大剧毒,我现在已经帮你把毒血都吸了出来,暂时能保无虞!能回到军中,还需让陛下身边的御医再替你瞧瞧才是!””嗯!”洪宣娇还是紧闭着,迅速把自己的脚朵了回来,藏在另一条小腿的后面。

这时,她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尤其是在闭着眼睛的黑暗中,仿佛整个身体都在不停地下坠旋转。

瘴毒,蛇毒,风寒,以及奔波的疲惫,已折磨得她快要虚脱。

李容发见她摇摇欲坠的样子,急忙坐到她的身边,扶住了她。

没想到,洪宣娇竟然一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均匀而平缓地喘息着。

”咳咳!”李容发觉察出气氛有些尴尬,急忙清了清嗓子,顾左右而言他,”西王娘,外头大雨甚急,林中又瘴气弥漫,想来清妖一时半会也不会追赶上来,我们可暂时再此安心休息!呃……我去外面看看,能不能找些吃的来!”就在他刚要起身的时候,洪宣娇忽然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有气无力地道:”大雨磅礴,野兽也该在洞里躲雨,你此去必是徒劳。

不如省些力气,养足了精才好!”李容发见她说得在理,只能又重新坐下,僵硬着身体陪着洪宣娇。

他也感到有些头晕目眩,当安静下来的时候,瘴毒的作用仿佛更加明显了。

他轻轻地扭过头,从洪宣娇口鼻里吐出来的气息,正好扑到他的脸上。

和采菱的鼻息不同,洪宣娇的气息仿佛更加浓郁,充满了成熟女性的诱惑。

李容发更加紧张起来,用力地捏了捏手心,发现掌中已是汗涔涔的。

他急忙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要把逐渐滋生出来的非分之念从身体里驱逐出去,可他很快发现,这么做毫无用处。

随即,他感觉身上也开始变得滚烫起来,和缠着他身体的湿衣裳一起,捂得他异常难受。

”西王娘,你要不躺下来吧?”李容发道。

可是洪宣娇竟没有丝毫反应,好像已经昏死过去了一般。

李容发深吸了几口气,伸出手臂,搂住洪宣娇的腰,将她缓缓地放倒在石床上。

就在他正打算脱下自己的褂子给洪宣娇当枕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仍被她攥得紧紧的。

也许是在天京城里舒适悠闲的日子过得太久了,重临战阵的洪宣娇经时刻紧绷着,就连昏睡过去的时候也不例外。

李容发想要扳开洪宣娇的手,不料洪宣娇抓得他死死的,丝毫也没有松动的迹象。

他没有办法,只能挨着洪宣娇躺了下来。

有生以来,他还是头一回挨得女人这么近躺着,莫名地感觉到心潮澎湃的涌动。

他的眼前不由地浮现出女人赤裸裸的身体模样,让他本就已经浑浊不堪的脑海变得更加沉重起来。

跟着父王从安徽战场回来主持天京防务时,虽然大家口中都没有说出来,但心里都知道,天京是必然守不住的。

所以李秀成才在当晚觐见天王,提出”让城别走”之计。

然而偌大的天京,也只有天王一人不相信城池会被攻破,断然拒绝了忠王的提议。

从那一天开始,绝望的种子就已经种进了每位太平天国将领和圣兵们的心里,直到城破,这颗种子更是肆无忌惮地疯长起来。

李容发也是如此,尽管一路上尽心尽力地保护着幼天王,指望着有朝一日能和叔父与小康王会合,但那不过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北上长安,路远迢迢,希望还是无比渺茫。

更兼章王、堵王、享王等人先后战死,绝望的阴影更笼罩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会像他们一样客死他乡,生命就像刍狗,毫无价值地失去。

现在他和洪宣娇又与大队人马失散,仿佛上帝已经宣判注定了他的死期,之所以苟延残喘地活着,只不过是在等着死降临的那一天。

绝望中的人会变得无所顾忌,李容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往洪宣娇的身旁又挨进了几寸。

巧在此时,洪宣娇忽然翻了个身,正好撞到了李容发的脸上。

李容发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冲动,也顾不上双方的身份,一口朝着洪宣娇苍白的唇上吻了下去。

然而,几乎失去智的洪宣娇竟没有拒绝,下意识地探出舌头迎合起来。

绝望同样在她的心头滋长,而且更强烈。

萧朝贵战死后的十余年间,她没有碰过任何男人,但如狼似虎的年纪,让她同样对男人充满的渴望。

她的吞吐的呼吸在影响着李容发,李容发的呼吸同样也在影响着她,这个年轻、俊美、勇武的少年,是根本无法抗拒的。

两个人之间的激情就像火石一样,擦亮之后,火花散落在干燥的柴薪上,燃起了熊熊烈焰。

【手机看小说;ltxsba.in】冲动的李容发和恍恍惚惚的洪宣娇不停地激吻着,双唇之间发出滋滋的响声。

李容发虽然成天和采菱如胶似漆,但她们之间一直恪守着男女本分,就连手都没牵过几回,只盼着有朝一日,太平天国定都长安,为他们轰轰烈烈地举办婚事。

他这还是头一次和女人相吻,没想到滋味竟是如此美妙,就像游一般,让灵魂和肉体分割开来,变得更加自由,更加无所忌惮。

”容发,摸我……”洪宣娇低声呻吟着,捉起李容发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

隔着袍子,李容发的掌心感受到了一阵酥麻,藏在下面软软的肉球,令他更加心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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