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碍于这是张家大宅,又不知道杨翠英的身份,不便上前搭讪。
正心急痒痒的时候,小张氏却带着丫鬟刚好过来了,瞧见党松涛那副猴急的模样,不由也是一愣,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却是落在了远处杨翠英的身上。
小张氏冷哼了一声,冲着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那丫鬟自是伶俐人,咋咋呼呼地走上前来,呵斥道:“你是何人?怎么跑到张家的后院了?”
党松涛猛然一惊,转身一看,却是一个贵妇打扮的人在画廊边,合着自己站在后花园门口,挡着道了,连忙躬身抱歉道:“我是党家独子松涛,随我父亲到这儿做客,勿闯了后宅!失礼的很!还请夫人见谅!”
“原来是党老板的公子!”小张氏听闻是党苍童的儿子,心中也是一笑,这浪荡子的逸闻,倒是从婆姨那听得了不少,这又盯着那杨翠英看,难不成又动了歪心思?
“敢问夫人...”
“张家三房太太,我排第三!”
党松涛听小张氏言语轻松,顿时也没那么拘礼了,朝着小张氏躬了躬身,“原来是张家三夫人,失敬!失敬!”
小张氏很少接触外面的人,瞧着党松涛虽是个浪荡子,却也长得不失俊朗,心中便也多了一些好意,她朝着后花园里看了看,“党公子既是来做客的,不在前院待着,来我后宅做什么?还在这里窥探我家女眷,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是...”党松涛毕竟第一次来张家,对小张氏的品性也不甚了解,连忙低头告欠,“三夫人说的是!确是我莽撞了...”
小张氏抿嘴笑了笑,整个张家,除了下人,还没有谁会对她如此言听计从呢,顿时又对党松涛多了几分好感,她回头看向随性的丫鬟,“眼瞅要下凉气了!去把我那件对襟拿来...”
丫鬟识趣地退下了,党松涛心中也暗暗窃喜,毕竟是风花雪月里趟过来的主,有身份的大家夫人愿意不避嫌,与自己孤身面对面,那还能有什么好?
党松涛正要张口试探,小张氏却是先开了口,“党公子可知道里面那个女子是谁?”
“不知...还请夫人示下!”
“一个可怜人!”
“唔?”
“一个没了男人的可怜女子...”
“寡妇?”
小张氏笑了笑,却是抿嘴不言了,转身便要走,党松涛不知其意,也不敢追不敢留,小张氏走到画廊处,回身看向党松涛,“张家并无未许人家的女眷,她也并非张家的人,所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党公子可懂?机会难得啊!”
党松涛看着小张氏的身影消失在画廊尽头,忍不住暗暗吞了口吐沫,也不知是因为小张氏那摇曳的身姿,还是杨翠英质朴的面容。
前院,党苍童已与张堂文推门出来了,却是不见了党松涛。
党苍童心知他这孽子的本性,不由心中一急,扯着嗓子便喊起了党松涛的名字。
党松涛赶紧从臆想中回过神来,奔到前院来,党苍童和张堂文还以为他只是去了书房和前院瞎逛,并未在意什么。
张堂文一路送着这父子二人到前门口,党苍童苦笑了一声,低声说道:“堂文啊,党某还以为你真有手眼通天的本事,连镇台衙门你都能攀上关系,还想着带我这孽子来拜拜码头,日后好有得关照,谁知啊...竟是这么回事!”
张堂文也是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党老板别再取笑堂文了!真是...愁死了都!”
“行吧!”党苍童朝着张堂文拱了拱手,“那就先别过了,党某亦不会多言!堂文只管放心!”
“党老板,请!”
“张老板,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