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堂文不好在外面跟张柳氏长谈,带着满腹狐疑进了前厅,朝着党苍童拱手见礼。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张老板真是让人猜不透啊!”
“呦!党老板这是从哪说起呢!你还不了解堂文这点本事...”
“哎...张老板过谦了!先前我以为,张老板也是循规蹈矩的生意人,这次消息传过来,我也是再三核实,确实是张老板的名号啊!”
“消息?什么消息?”
党苍童有些惊愕地看着张堂文,微微一笑,“张老板是在故弄玄虚,还是故意避重就轻啊?你在南阳城里做的这般大事,怎能不知党某说的什么?”
张堂文的脑袋嗡的一下愣在了当场,南阳?大事?难道指的是,夏老三、李宗祠那事?
党苍童见张堂文真的面露惊讶,不由尴尬地抿了抿嘴,扭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党松涛,“送信的是说的赊旗张堂文,张老板吧?”
党松涛平日并不常出来陪老爷子走动,这也是第一次来张家老宅,正愣着神四下打量呢,一听问到了自己,连忙侧身点头回道:“是,儿子能确认,报信的人说,镇台衙门出的公告里确实写的是:赊旗镇西商张堂文张老板!”
镇台衙门?公告?
张堂文顿时有些坐不住了,干哑着嗓子连忙问道:“松涛,那公告里都说了些什么?”
党松涛本是一脸的轻松,却被张堂文严肃的神色镇住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党苍童,这才缓缓说道:“公告里说,谢总兵昨日在城中拿下了一班革命党,缴械四十余只,贼酋授首,活捉贼寇一并二十六人,今日已尽斩与菜市口,悬首西门!”
张堂文下意识地捏紧了座椅把手,背上的冷汗已经渐渐冒出来了。
明明是起杆子,怎么说是革命党了?
“公告还说...”
“还说什么?”
“得赊旗镇西商张堂文以及南阳公学监督杨鹤汀相助,才得以检获此案,特此褒奖...”
张堂文的脑袋顿时就似炸裂开了一样,剧痛无比。他紧张地站起身子,失手还打碎了桌边的茶盏。
他痴痴地望向一旁的张柳氏,他终于明白张柳氏方才为什么会说,谢老道摆了他一道了。
这何止是摆了一道,简直就是,要把他张堂文往火坑里推啊!
党苍童从张堂文惊愕的表情中看出似乎有些不对劲,他缓缓地站起身子,朝着张柳氏拱了拱手,“弟妹,我看此事似乎有些蹊跷,党某,想跟堂文私下聊一聊!”
张柳氏自然知趣,施了一礼便退出去了。
党苍童又看向自己的儿子,党松涛还在发愣,“我也...”
“对!”
党松涛悻悻地退出了房间,张柳氏早就回避得远远的了。
偌大个前院里却是一个人影都瞧不见了,党松涛只好自顾自地四下逛了逛了,不知不觉间便从前院转到了后花园。
后花园里,杨翠英正带着一个丫鬟陪“琉璃蛋”翻角玩。“琉璃蛋”还是话都说不囫囵的年纪,只能看着杨翠英和丫鬟玩的花样百出,只是憨憨地拍手作乐。
党松涛瞧了瞧,却是愣在当下。
他本就是浪荡心性,寻花问柳的事干了多的去,乍一看到杨翠英这种完全质朴的模样和爽朗的性子,立时便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