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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啥感觉?”
“三哥!俺爹说亲嘴都能怀上,嫂子你俩亲了木有?”
“半夜我尿泡(俚语:小便)的时候听见还有动静哩!三哥你啥时候睡的啊?”
夏老三没好气地一甩膀子,“都给老子滚毬喽!”
几个雏儿哄笑着回祠堂了,夏老三站在门房门口,撇着嘴套上衣裳,里屋,杨翠英暗笑着边挽发髻边走到夏老三身前,眼见夏老三正跟一个扣不上的扣子别气,顿时放声大笑了起来,“你真是个憨娃!扣子扣不上撒气有啥用!”
说着,杨翠英便伸手帮夏老三把扣子给系上了。
夏老三一皱眉头,扯着杨翠英的袖子便要拉进屋。
“唉...你弄啥哩!”
“弄你!昨黑(俚语:夜)都喝迷糊了!发生啥了俺都不记得,不中,这不中,再来过!”
“哎呀!你个憨子!”杨翠英顿时羞红了脸,一边推,一边小声嘀咕道:“你是喝迷糊了!可你一黑都木闲住!日头都晒屁股了,黑了再说!黑了再说!”
夏老三哪里依她,“黑了是黑了,现在,俺就要现在!”
正撕掳着,李宗祠不知从哪弄来一口大锅盛满了面疙瘩,喊了个半大小子一块帮忙抬着过来了。
“三...三哥,你们这是...”
“木事!你三哥跟我乱着玩哩!”杨翠英一边把夏老三不老实的手从腰间拿开,一边贴近夏老三的耳边嘀咕道:“俺都是你哩人了,你啥时候想要都中!别当着外人面!”
夏老三耳朵一痒,顿时放开了杨翠英,憨笑着冲着杨翠英撇了撇嘴,领着李宗祠便去了祠堂。
一连三四天,李宗祠这边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夏老三除了在祠堂跟一群人说话,就是回门房跟杨翠英亲热。
憋到第五天,夏老三终于忍不住了,拉着李宗祠到没人地儿,小声问道:“宗祠兄弟,这么下去不是事儿啊!俺们这么多人,不能一直在你这儿白吃白喝啊!”
“三哥你这说哩是啥!”李宗祠轻声笑了笑,“你们在这儿,乡亲们心安啊!你们在这儿,万一有个杆子啥的来了,咱也不怕!”
“那也不中!”夏老三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俺们八九个人哩!光吃不干活,那比杆子来了还费粮食哩!你瞅瞅有啥活让俺们下下力!哪怕锄地也中啊!”
李宗祠沉吟了一下,别过脸小声嘀咕道:“事儿,倒是有,就是怕三哥你们干不了啊?”
“啥活儿啊!俺们这么多人还干不了?”
“抢货!干得了么?”
夏老三一愣,身子不由地向后靠了靠。
李宗祠看了看夏老三的脸色,笑道:“三哥是仁义的,但那货主可不是啥正经人!”
夏老三咬了咬嘴唇,“啥货?”
“生丝、缎子!”
“谁哩货?”
“南阳那群土老财哩货!”
“人家做生意哩,你为啥说他们不是正经人?”
“正经人会干那些欺善怕恶的事?到处逼人家卖儿卖女?我这庄子里都买走三闺女了,到现在一个都没见回过门!这群为富不仁的东西,你可怜他们他们可怜你不?”
夏老三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的枪,“可是,押货的肯定有人啊!”
“押货的也不是啥东西!不送货的时候都是那群畜生的打手,当初砸我店的时候,都是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