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吧。有的人从别人的书里找安慰，有的人从别人的书里找互补，有的人在别人的书里代入自己。其实不管哪一种都是为了圆满自己这个人。”洛水喟叹，“所以你跟赤月说不喜欢我的书的时候，我不怎么生气。反正我也不可能让所有人喜欢，你不喜欢，只是说明你不需要我的书来画好自己的圆。但是你说不喜欢我的人，那我可真是有点不高兴的，你对我这么不了解，就对我定义，实在让人恼火。”

余言一歪头，问道：“这是什么秋后算账，兴师问罪吗？”

“算不上。”洛水道，“陈述我的感受罢了。”

“那么，我也谢谢你能这么坦诚的说话。”余言笑笑，扭过头去继续看资料。

看了一会儿，余言没有回头，一边翻着手里的资料，一边问洛水。

“我记得之前为了伪装是你学妹，跟尚文博套近乎的时候，查的资料里，你是b市大学毕业的？”

“是啊。”洛水答。

“哦，那我知道了。”

“什么？”

“你和曹静是不是……私下联系过？比如线下活动见面，或者有社交软件的账号之类的。”

“为什么会这么想？”

余言揉着额角，说：“只是巧合有点多。巧合多到一定程度，有些事或许就不一定是巧合了。我，可以相信你吗？”

洛水看着余言的背影，一言不发。他心里知道余言说的“相信”是指什么事。

只是，他并不想为自己解释什么。对相信的人来说，有一万种理由，可以让他信。而不信的人，同样也会有他的理由。当事人说的是或不是，有时候并不是那么重要的。

沉默了良久，洛水说出了一句：“请你自便。”

余言听到他这样的回答，没有什么失望，只是点点头。

“介意多问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和他的家人，认识？”

“我大学文学社有个同社团的同学，也姓曹。不过，因为我老爹是觉得我写给他丢脸的那种人。为了顾及他的面子，我觉得大学里认识的人，没有人知道我洛水就是路少卿这层关系。”

“果然……有些微妙啊。”

余言自言自语的道。

“你说什么？”洛水问。

“我很怀疑，你那位同学，或许是知道你隐藏的洛水这个身份的事的。”

洛水没有回答余言的这句话，只是沉默着，就像他此刻已经不在房间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