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宇远远望着散去的二人,砸吧着嘴,神色有些疲惫。
昨夜他罕见的失眠了,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罪魁祸首当然是飘然而去的孙道长,但他不敢这么想。
道长为人高洁,一手医术出神入化,且精通道学。
能得孙道长点拨,当真幸事一件,可他想了一夜,也没能领会其中要领。
“妙啊!”
周振宇悠悠叹道,转身离去。
……
午后。
“小竹,过来。”姜玄闲来无事,准备练练书法。
“小郎君。”小竹闻言,快步走了过来。
“宅子里可有笔墨纸砚?”
“笔和纸倒是有的,墨和砚却没有,奴婢去买?”
“你不用去,给外面的禁军说一声就行,便宜一点的。”姜玄想了想,叮嘱了一句。
写毛笔字这件事可以追溯到小学,再往后,他还真没碰过这东西。
练一练总归是有用的,想要做一个大唐人,他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小竹扭着腰肢,往中堂走去。姜玄无事,只能继续发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他需要的东西就准备齐全了。
书房内,柔娘三人围着书案,皆等待姜玄落笔。
能读书识字,在这个年代,只有高门大户里的人家才能玩得起,小门小户是没有资格学习的。
是的,没有资格。
“那我就赋诗一首吧。”姜玄也来了兴致,脑海里思索一番。
片刻之后,一篇意气风发的诗文跃然纸上: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起舞落日争光辉。
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怎样?”姜玄抚掌大笑。
三人呆若木鸡。
“呵...呵呵”柔娘干笑一声:“好诗!”
“大哥威武!”姜昊一脸庄重。
“秀儿,你为何不语?”姜玄笑眯眯的等着她的夸奖。
“可是...”秀儿一脸为难:“好丑,像小花的蹄印。”
“嗯...”姜玄笑容可掬:“你能成大事儿,明早跑圈麻利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