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王叔!”
柳安抚着额头,看着两人情意浓浓、孝子贤孙、敬老尊贤的一幕,觉得脑壳有点痛,甚至隐隐有些反胃。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不管是朱由校还是福王朱常洵,都是影帝级别的,尤其是福王,柳安也不知道他的眼泪是从哪儿来的,真能挤出来啊是!
说归说,柳安也想达到他们那种境界,至少想做到挤眼泪就跟挤牛奶般容易。
柳安心里暗骂两声,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不停点头,似乎对他们二人的赤子之心十分满意。
“对了,臣听闻陛下昨日出宫,星夜方归,不知去了何处?”
福王好整以暇,哪里还看得出刚才的伤感,眨眼间就恢复了常态。
“哦,王叔有所不知,昨日朕在京师中游玩了一番,去了趟西城,买了不少东西。”
说起昨日,朱由校露出回忆之色,微笑着说。
“西城?那里不是集市吗?陛下千金之躯,去那种地方做甚,有什么想要的,让奴婢们买回来不就好了,何必亲力亲为呢?”
福王朱常洵和朱由校唠起了家常,操着一口浓浓的京片子口音。
“嗨,王叔在洛阳难道就不出去逛集市吗?这西城里的宝贝可是多的很!什么乌木、小叶紫檀、黄花梨、黑酸枝等等珍贵的木材那是应有尽有啊!朕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木材....关键价格低啊!朕买了上千斤的木料,才花了不过几千两银子!”
朱由校说的激动,眼中都放出了光彩,仿佛一个初见世面的孩子般。
这也不能怪他,朱由校出过几次宫?恐怕是屈指可数,朱由校登基的时候不过十七岁,小时侯在家里不受待见,也别想着有什么零用钱,想出去还要经过光宗同意才行,无论是在太子府还是宫中,他都没什么自由,难得出一趟宫,再加上柳安给他送了不少银子过去,内帑可称得上富裕,朱由校自问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属于自己的银子,激动些也是正常。
福王朱常洵哑然失笑,转头看向柳安,笑问道:“听闻昨日柳先生上了虚火,身子可无恙了?”
“托陛下和福王的惦念,老夫已无碍了。”
福王摸了摸胖脸,含笑道:“柳先生还是要多注意身体,今年冬天不同以往,着实有些寒冷的过了头,俗话说数九寒天,冷在三九,可这三九早就过了,天气愈发寒冷起来,这个年可不好过啊,对了,柳先生不就是钦天监监正吗?应当算过这寒天什么时候能过去吧。”
见招拆招向来是柳安的特长,他在钦天监中上值,耳濡目染也学会了几句,此刻福王问起,微微一笑道:“福王这是考较老夫啊...不错,俗话说冬至后数三个九天是最冷的时候,这也是小寒胜大寒的由来,但今年不一样了,钦天监徐光启和五官灵台郎他们算了一卦,老黄历在今年恐怕不适用了,今年天气古怪,这日子还会继续冷下去,福王若是有闲暇时分可观星宿,若九星于夜高照,牛尾向西,则明日无雨,应晴天,若牛尾向东,大雨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