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殿,只见李勣正负手站在长廊上等待,武承嗣快步上前,拱手道:“李司空,您在等我吗?”
李勣微笑道:“承嗣,去老夫府上坐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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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骑马出城后,李勣忽然一夹马腹,朗声道:“承嗣,咱们比比骑术!”说完一骑绝尘,向远方奔去。
武承嗣能骑在马上不掉下来就不错了,哪比得过李勣,没多久便被甩不见了。
幸好韩成、还是李勣的侍卫都没有超过他,总不至于太丢面子。
来到李府时,李勣早已等候多时,微笑道:“承嗣,你这骑术可得好好练练,老夫手下有一名马师,骑术极佳,等会你回府时带回去吧?”
武承嗣心想:“这些古人还真是动不动就爱将人当礼物送出去。”拱手推辞了。
李勣不以为意,引他穿过府门,来到大堂,只见大堂内除了李思文外,还有另两名将军。
李勣替武承嗣引荐,其中一人是金吾卫将军郭待封,另一人是左骁卫将军韦待价,听到两人名字,武承嗣差点笑出声来。
这两人都是李勣的老部下,得知英国公府上的事后,急忙过来询问情况。
晚宴上,因郭、韦二人在场,李芷盈和薛玉锦都没有出席,席间,郭待封频频向李勣敬酒致歉,李勣也没有怪他,毕竟杨方不是他直属部下。
韦待价夹了口菜,微笑道:“在那种情况下,竟还能将人送出去,武公爷的手段真令韦某钦佩。”
他来的较早,从李思文口中问得详细经过,郭待封却并不知情,忙问起经过。
武承嗣微笑着说明。
郭待封一口气听完后,拍手道:“妙,武公爷这一手虚虚实实,将杨方那小子玩弄于股掌间,郭某人佩服。以武公爷的才智,若是到了战场,必定也能绽放光彩,我敬武公爷一杯!”
……
后院绣楼中,一张嵌玉花雕桌上摆放着五道精致小菜和一小瓶酒,李芷盈和薛玉锦对桌而坐。
三杯酒下肚后,李芷盈脸颊殷红,不肯再喝,薛玉锦只好独饮。
又喝下五、六杯酒后,薛玉锦微露醉意,笑道:“芷盈,你是不知道,白天我和武公子一起去拦太子车架时,武公子将太子训的像猪头一样,我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李芷盈掩嘴笑道:“怎会如此?快与我说说!”
薛玉锦哈哈一笑,将武承嗣利用高福男的案子,将太子和太子詹事耍的团团转的事说了。
“他也真够胆大的,也不怕得罪了太子殿下吗?”李芷盈莞尔笑道。
薛玉锦挤了挤眼,调笑道:“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吗?”
李芷盈脸颊一热,幸好刚喝了酒,薛玉锦瞧不出来,转移话题道:“你刚才说利用高福男的案子,高福男出什么事了吗?”
“他死了。”薛玉锦收起笑容,冷哼道:“我还和那名杀他的人交过手呢,那家伙挺厉害,估计比我大哥还厉害!”
“那凶手抓到了吗?”李芷盈身子往前探了探,一脸关切。
薛玉锦斜了她一眼,嘟囔道:“就只知道问凶手,也不担心我伤在那人手上吗?”
李芷盈微微一笑,很配合的问道:“那你没事吧?”
薛玉锦转嗔为笑:“当然没事,武公子的侍卫韩成与我同行,他武艺非常了得,若不是长安县那群饭桶来捣乱,我们俩已经抓到那契丹人了!”
“契丹人?”李芷盈掩住小嘴。
薛玉锦点头说:“是啊,背后之人不仅有契丹人,还有高丽人……”说着将小福子看到的事,都说了出来。
李芷盈静默片刻,轻叹道:“想不到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薛玉锦笑道:“那也没关系,武公子一定能够查明真相。”
李芷盈轻轻颔首:“是啊,这次也多亏他,我感觉他与半年前变化好大,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芷盈。”薛玉锦神色一正,道:“有件事我觉得应该提醒你一下。”
“何事?”
“武公子与他那个表妹关系有些不正常,我亲眼瞧见他钻进她马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