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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宫之中,一片湖水之上,矗立着一座十分雅致的楼阁。
此刻,正有四人站在这阁楼之上欣赏湖中景色,显得颇为悠然自得。
这时,其中一人说道:“此楼建于湖中,立于楼上,仿佛乘船置身于波光之上,欲随波光摇晃,却又稳如泰山,真是有趣,有趣的很呐。”
另一人也说道:“都说‘申不战’者,不好权谋,专好这世间山水,今日一见,方知在下所闻非虚啊。”
申不战听有人提起自己,转身看去,便拱手笑道:“原来是来自圣山的‘祭智’兄,在下有礼了。”
见申不战正在和祭智客套,又有一人微皱眉头,脸色略显严肃地说道:“所谓仁者乐(yào)山,智者乐(yào)水,后尚王于湖心建此阁楼,以湖水围楼,实为以此阁楼比做自己,希望后土智者皆为他所用,以此阁楼度之,后尚王其志不小啊!”
今日聚于此阁楼中的有四人,见其他三人都有些自己的言论,最后一人也说道:“‘法严’兄言之有理,自后尚王亲政以来,所推行之举措皆有打破常规之意,破常而立新者,乃开创之主也。后尚王于湖心不建亭台,而是建这两层阁楼,无非是有抬举我等智谋之士之意,其志虽不小,然而,后尚王对我等之诚意亦不小啊。”
听了二人对这阁楼的看法,申不战有些玩味的说道:“法严、驰通二位解释的好啊,聚水筑楼是为显其雄心,于二楼空中接见智者,是去浊以取清显其诚意,看似礼贤下士,实则是为铸就王者宏图伟业,妙,实在是妙,看来后尚王真不容小视啊。我看此阁楼应该名为‘铸雄阁’最为贴切,诸位以为如何啊?”
“哈哈哈,诸位见笑了,寡人尚幼,又岂敢在‘后土四贤’面前班门弄斧,筑此阁楼实为真心求教于后土贤达,诸位切莫多想,来,请入席。”
说话的正是刚下了朝就在宫女太监簇拥下来到此地的黄尚,今日黄尚特地请来了近几年在后土领域声名鹊起的四位饱学贤达之士,并相约于此阁楼讨论后土大义。
这四人近些年在后土领域影响很大,其思想影响了许许多多文人学者,并受到极大的推崇,大有开宗立派之象,由于四人皆是与青碧国大规模通商之后新思潮的创立者,故而后土文人将此四人并称为“后土四贤”。
黄尚为了显示对这四人的尊重,特地把他们了这刚刚修建好的湖中阁楼,还叫来了丞相季叔历作陪。
待众人坐定,黄尚继续说道:“方才申不战大贤说起此阁楼之名,寡人以为不妥,此阁楼为聚后土贤达而建,能来此阁者,皆是清雅高洁之人,又岂能将寡人之心志附之于上。寡人以为,聚此阁中之人,均是为后土能有朗朗乾坤,清平世界而劳心出力之人,故而,此阁,寡人名为‘铸清阁’,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闻得此阁名,申不战笑道:“不铸雄心霸业,只为铸就清平世界,哈哈哈,雄心既是大义,此名更妙,更妙啊!”
申不战闲情雅致正浓,不代表其他三人也如他这般,后土四贤各有各的学说,也各有各的特点,并不是所有人都如申不战一般喜好山水雅趣。
比如法严,就和申不战大不一样,也不管申不战此时多么享受陶醉,法严只正色道:“王者命我等前来,不知有何吩咐,还请示下。”
“寡人请四位大贤来此,实为求教治理后土之良策,自狮王号令后土以来,各族之间来往日益密切,氏族之间的差异也在日益减少,如今又有青碧国垂涎我后土之地,寡人欲联合后土所有氏族,同心协力永绝内乱共抗外贼,不知四位大贤有何良策可以教予寡人?”
说完话,黄尚为示诚意便起身拱手躬身一礼,态度极其谦恭,让四人都有些动容。
受王者一礼,如若不诚心以待,便是失礼,这对于来自中部二族的祭智来说,是最看重的,当下祭智便率先说道:“大王所虑者,乃后土之大义至理,只是,后土族民心智未开,不知礼不通理者,十有八九,若大王欲聚后土之心,必先启迪族民心智,广设学堂,传播后土礼制,待后土族民人人识字个个明理之时,大王方可让各族族民团结一心,永绝内乱。”
待祭智说完,法严便立刻反驳道:“祭智兄之设想,恐怕没有千百年的时间是完成不了的,且不论此法有没有可能实现,就是供所有族民书写所用的竹简,恐怕挖空山中之竹,也难以供给吧?”
既然遭到了反驳,祭智哪里服气,当下便问道:“自巫王创礼以来,后土各大族无不以礼为尊,启迪民智虽难,我等又岂能知难而退?法严兄既然如此不认同在下愚见,那就让在下听听阁下之高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