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贺猛然睁开眼睛,窗外的风吹的他有些冷。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双手摩擦手臂,马贺的意识愈发清晰起来。
“怎么不小心睡着了?”
马贺喃喃自语,吸了吸有一点鼻水的鼻子,又用手擦了擦,观察车内。
车上的人比睡着前要少了一些,大概是中途下车了。
公交车内稀少的人让马贺忍不住想起了老家的公交车,老家的公交车很多时候人都很少,而且见到的大多是老年人,年轻人反倒意外的少。
只不过,老家的公交车不会到这时候还在运行,合州的公交车通常十点停发,但会有夜间公交,而老家的公交车则在六点左右停发。
下班或者放学回家路远的会坐地铁,路近的会骑共享单车和走回去,马贺搭乘的这辆公交车意外的没有什么人坐。
这时公交车刚好停靠站台,熟悉的报站声响起,看向窗外熟悉的景象,马贺知道下一站自己就要下车了。
放空思绪,马贺盯着窗外的一处看,尽管这一点随着公交车的前进不断变化。
过了那么一会儿,马贺忽然想起来了。
今天还是工作日,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学校上晚自习才对,为什么现在在坐公交车?
而且,自己这是从哪里来?
马贺皱着眉毛,怎么想都得不到一个答案。
公交车放慢速度,再次停靠站台。
马贺站起身,看着后车门打开,下车,听着后车门关闭的声音,做了一次深呼吸。
等下还要再走一段路才能到小区,既然已经要到家了,就不回学校了。
反正去了学校也就是自习看,还不如在家里待着,顺便把今天的更新写了。
“......”
走在回家道路上的马贺忽然愣住,停下了脚步。
“咦?我有在写吗?”
马贺感到了困惑。
他是喜欢看没错,也曾有过动笔的念头,可是他从来都没有真的去写。
至于原因......
马贺认为自己写不出来故事。
写不出来让自己满意的故事。
而且,每当想去码字的时候,看着一片空白的电脑屏幕,他迟迟难以下笔。
明明动笔前有着怎样怎样的想法,却在真要动笔去写的这一刻四散而逃。
要么脑海空白,要么乱七八糟难以梳理。
即便强行让自己写个开头,总是会不满意的删除,好不容易写出来的几十个、几百个字就这么没了。
最后,坐在电脑屏幕前一两个小时的马贺倍感身心疲倦,长叹一口气,移动鼠标叉掉界面,关机躺床玩手机。
最开始有想写的想法应该是小时候吧?看到同龄人冒险的故事还有漫画,马贺的心里也诞生出一个世界。
那里,有精彩的冒险,有信任的伙伴,有他渴望的一切。
然而,马贺没能做到,写出一个故事来。
但是,马贺从未放弃过写的念头。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上下学,写完作业与朋友玩乐,偶尔看看书,到了初中时,这样的想法再度爆发。
学业比小学加重了不少,玩乐时间大大缩短,加上同学之间的奇怪氛围让马贺很不好受,尽管有所联系的青梅竹马夏一宁会接近自己,让周围的氛围变的稍微好受一点,但休息的时间马贺大多用来看书。
书中的故事能带给他另一番精彩,即便没有朋友也不重要。
社交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
明明是抱着交朋友一起开心的目的,却让自己浑身疲惫,不仅得不偿失,而且违反初衷,所以没有朋友也无所谓。
只要看书就好。
然后写出精彩的故事,可以感动自己,也可以感动他人的故事。
由于精力大半放在了看上,马贺的成绩一直有在下降。
班主任打电话到马贺的家里,说明马贺的成绩情况,希望马贺能参加课外辅导班在双休的时候进行补习,刚好最近他和班上的一些老师为了提高班上同学的成绩组织了这样的一个成绩提高班,大多学生都已经参加,希望马贺也能来,这样还有希望赶上,不会到最后连个一般的高中都考不上。
可能男人是难以表达的生物,马贺的父亲平时与马贺就很少见面,更别提有什么交流,马贺的成绩不好也只是让他皱了皱眉,将事情交给管着马贺的马贺母亲。
马贺母亲知道马贺的成绩后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她叫马贺去上课外辅导班,马贺毫不犹豫的拒绝,躲在房间里,锁上房门,任凭母亲敲打房门大喊大叫,心烦气躁的翻看。
最后,马贺还是没有去上班主任办的课外辅导班。
只不过,班上的氛围似乎变得更加奇怪了。
班上大半的同学都去了课外辅导班,剩下没去的同学除了马贺外,就是个别成绩很差的学生。
但不是所有成绩很差的学生都没去,即便马贺知道去了那几个学生也不会好好学习,但他们还是去了。
浪费着金钱与时间。
是极其亏本的买卖。
不过马贺很快就明白了,这并不是什么亏本的买卖,只不过他们交易的方式不是成绩......
班主任在多次劝说马贺上课外辅导班失败后,用卷起的教材敲打了马贺脑袋一下,瞪着他说:“朽木不可雕,烂泥扶不上墙!”
回到班上,还闹哄哄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虽然很快又响起说话声,只不过是看着马贺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拒绝班主任没多久,马贺很快发现班主任变的更加严厉,以往他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即便是课间十分钟发现马贺看也会直接没收,并把马贺叫到办公室劈头盖脸的批评一顿,说着“下不为例”后转眼就打电话请来马贺的家长。
马贺的父亲工作忙碌,而且也不愿意去,最后来的是马贺的母亲。
马贺的母亲嬉笑着脸奉承的询问班主任马贺又做错了什么,班主任面不改色看着低着头的马贺,手指着办公桌上没收的,诉说马贺的“罪状”。
有的,没有,莫须有的,从其他老师和学生那里听来的。
马贺的内心被怒火填满,握着拳头一语不发。
听着母亲点头哈腰保证的话,最后在班主任的示意下被母亲领回了家。
回到家,母亲没有说什么,只是希望马贺能够好好学习。
马贺沉默的进入房间,在房门被关上前,听到了客厅里目前传来的沉重叹气声。
第二天来到学生,有同学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还有胆大的直接上前询问马贺昨天怎么没从办公室回来。
马贺装作无事的回答,坐回到座位上。
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
马贺昨晚胡思乱想一夜,没怎么睡好,加上当下学的内容他已经有些听不懂,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但很快脑袋传来的痛意让他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