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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奴集中营】(101-105)

"真有意思。"北说完,那把剪刀重新在我头上穿梭。

"呃。"我赶紧睁开眼睛,手跟著要去揉眼睛。

"都说了,眼睛要闭上。"北挥舞著手中的剪刀。

发丝飞到眼睛里,刺刺的,怎麽揉都出不来。一旁等著我的北开始不耐烦了,"别动,我来。"

停住不动,我的身体重新紧绷起来,然後就感受到北的指腹贴进我的眼睛,接著便是一酸。

"可以了,现在给我站著别动,眼睛也给我闭上。猴子都就比你安静。"北抱怨一句,重新拿起剪刀。

这回我当然把眼睛闭上了。赤裸裸地感受著剪刀在自己的脑袋上穿梭,心里的紧张感一分都没有消除。

"你睡觉是不是还会认枕头啊。"北手中的剪刀敲了我脑袋一记。"弄好了,眼睛可以睁开了。"

"好了?"我赶紧睁开眼睛。

"到这来。"北推著我跟蓝虞来到一个大镜子之前。

"啊!"我惊叫一声,镜子里的两个人,好像!

"很像吧。"北自得地摸著下巴。让我们侧过身子,"从後面看的话,就跟双胞胎一样。"

是很像,头发都是在腰际以上,我的头发留得比较快,相信不用多久就能留到腰际。尾部被修成一样的形状,都是有点想上翘。再看正面,刘海被挑出来了,有些遮住眼睛,不过比我之前好很多。耳朵两侧有则是直瀑而下的黑发,但当中还有几缕偷跑出来。单从审美角度上来讲,是很不错的,还可以说是相当养眼的,但是啊,

我转身问北,"这个做来干什麽?"

"我最喜欢给人打扮了,你也是觉得很好看对吧,以後你们两个的穿著打扮,我会帮你们打理的。"

"布娃娃。"听完他的话,反映就是这个北把我们当成布娃娃了。

"布娃娃。"北摸著下巴,笑容依旧兴奋,"那不是很好吗?什麽都不用做,只要听我这个主人的话就好了。"

原来如此,我看了看身旁的蓝虞,他脸上没什麽表情。

"伶,你不是不会模仿吗?从今天起,你就模仿蓝虞的表情。"北说著一手抬起虞的下巴,精致的脸蛋冷清的眉眼,一如娃娃。

"模仿。"我只是重复一声,并未有多馀的话。

从今天起都不能做自己了。

【零四章】

北弄好我们的头发,便给我们穿上同样的衣服。那是一套浅兰色和服,穿上去,整个人感觉变孩子气了,似乎只有15、16岁了。北拿过一条同色系的锻缎把我们的头发随意地束起来。

"果然不错。"我跟蓝虞并排站在北面前。

"太漂亮了。"北一双手已经摸上我们的脸,从脸颊两侧一路滑下直到下巴再往上一抬。"伶的表情学的不错,如果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就好了。"北松开手,有些惋惜地摸著下巴。

"好了,你们出去玩吧。"

"现在?"我问他。

"嗯,快出去吧,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让那些人看见我的杰作了。"

我不再说话,跟在蓝虞身後。

"伶你要走在虞身边。"北在後面命令。

没有应声,我走到蓝虞旁边,跟他并排走出这栋日式房子。

出了外面,我回头看了眼,北正站在门口。

"他不一起来吗?"我低声问蓝虞。

"你别忘了他说的。"蓝虞没有回答我,反而是提醒我要记住北的话,

心里有些生气,我的口气也有点冲,"不用你提醒。"说完,我的表情一敛,嘴巴也闭上。蓝虞本就不爱多嘴的人,我现在紧闭著嘴也算符合了。

跟著蓝虞在墓地里逛,但路上根本没见到人,只到阳的地方时才见到人。

"哦,不错嘛。"出声的不是阳而是狂,他又回到墓地了。

"北这回玩双胞胎啊。"一旁的阳走到我们面前。

"真的很像,刚刚听阳讲了,伶今天模仿了很多人,还有模仿我啊,真是荣幸。"说著荣幸的狂一点荣幸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双眼里兴味十足。狂走到我跟蓝虞面前,伸手从眉眼处摩挲而下直到领口,"真是好感觉。"

"是啊,害我也想玩玩了。"阳走到狂身旁。

就他那小孩身材,给我还不要。我在心里暗斥,但脸上还是保持著蓝虞的表情。就不知道在别人看来,我的模仿跟本尊一比较还剩下几分相似?最好一点都不像,这样北说不定就打消了这恶心的念头。

"今晚陪我怎样?"狂忽然来一句,我一愣。赶紧回头看蓝虞,他的脸色未见丝毫变化。我赶紧敛起表情。

不过狂说的陪他难道是那意思?难不成蓝虞在这里不仅仅给先生当娃娃,还得解决其他人的需要,如果真是这样,我不敢想下去。

蓝虞没有回答狂的问题,狂便转过来问我,"要不要过来啊?"

"我不知道。"我选了个保守的答案。蓝虞在这个墓地里做的是什麽我还不清楚,哪敢随意回答,到时要出了差错,说不定连命都搭上了。

"不知道啊。"狂为难地皱起眉头,问身旁的阳,"这可真是为难人了。"

"是啊。"阳吃吃笑著,"这可真把人难住了。"

我看向蓝虞,他的表情依旧未见变化,不知在想什麽。我现在很希望他能出来说一句,他绝对熟悉这里的规矩。

许是我的目光太灼热了,蓝虞转头看了我一眼,终於开口了,"狂要是喜欢的话,我们今晚就过去。"

这个答案把我当场惊在原地。原来蓝虞在里面竟还受著这样的苦,难怪他性格越来越冷淡了,这要换做其他人,早就疯了吧。

"哎呀,这样说,让我很不好意思啊。"狂竟拒绝蓝虞。

实在猜不透他的想法,我半侧过身子看著蓝虞,眼神里透露著疑惑。

"狂啊,怎麽样啊?"北的声音忽然出现,他不知什麽时候出现在我後面,这个男人是幽灵吗?

"真不错,北的点子越来越好了。"

北走到我们当中,一脸哀怨地看著狂跟阳,"每次都是这样,只有你们两个欣赏,其他人一个都不给我面子。明明是这麽漂亮的人儿,竟一个都不出来看一眼。"我看北说著就差没扑到狂身上来个孟姜女哭长城了。心里一哼,这个恶趣味的北,以为每个人都跟他一样恶俗啊。

"不过我觉得还差点。"狂的一句话让我从头凉到底,我差点忘记这个男人不比北好多少。

"哦,狂快说。"还有那个可恶的小鬼。

"还差点?"北疑惑地问著狂,"怎麽会呢,我觉得很完美了。"

"哪里完美了,再加上一点就完美了。"狂有点在吊北的胃口。

"快说。"果然,北的声音是全然的兴奋。

"叫他们两个牵手。"

"牵手,那有什麽的。"接过话的是阳,而北则沉思著,明显是在考虑狂的话。

不过,对狂的话,我有点不了解,牵手。这个做什麽?

"对!狂这个点子太棒了。"北一个拍手就差没跳起来。

"从现在起,你们都要把手都要牵在一起。"

"啊?"这回顾不上模仿了,我的音调拔得很高,"我们又不是小女生。"

两个大男人牵手,想想就觉得恶心,这个狂不比北好多少,两个大变态,我在心里恨恨地骂著他们。同时另一个念头跑上来,是不是因为蓝虞不冷不热带态度让我的火气飙起来。

"守则上有规定不能牵手吗?"北明显是随便掰个理由。

"那我上厕所也要跟他牵手吗?"y

"没错,就得这样。"阳笑嘻嘻地插道。

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可恶的小屁孩,"上厕所也牵手,洗澡也牵手,吃饭也牵手,一点美感都没有,恶心死了。"北喜欢打扮人,从另一方面说明此人好美。

果然听了我的话,北皱起眉头。我一看他这表情赶紧趁热打铁,"那画面不止恶心还别扭,北是要制造美丽的东西,才不是这种丑陋的东西呢。"

"嗯。"北点点头,"那只用平常牵手好了。"

心一狠,我牵起蓝虞的手,"这会好看吗?"

"你们走走。"北手蹭著下巴,一副思考样。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拽起蓝虞的手在北面前走了几步。一结束,我就松开手。还是小孩子时,都没跟凌辰牵手,现在忽然牵起蓝虞的手,除了别扭找不出其他的感觉了。我看了眼蓝虞的表情,没什麽变化。他的定力比我好。

"狂,我觉得不错啊。"阳又在旁边煽风点火了。

"嗯,非常有美感呢。两个美少年手牵著手,很兴奋吧。"狂碰碰北的胳膊。

"的确,很美。狂的提议太好了。"一听北兴奋的声音,就知道蓝虞的手我是牵定了。

该死的狂,该死的阳,还有最变态的北。

【零五章】

一回到北的房子,我赶紧甩掉蓝虞的手,这什麽跟什麽,在这集中营里,疯子也见了,变态也不是没见过,但没见过北这种变态法。把人当娃娃已经够变态了,还让两个大男生牵手。

我恨恨地跺著脚,木制的走廊发出带著几分沉闷的声音。一到卧室,我便去推那纸门,却是推不动。

"怎麽回事?"心里有气,讲出的话也火气十足。在後面的蓝虞走上前把门往旁边拉,嘴里"切"一声,我走进屋子,未去理会身後的蓝虞。

一进屋子,我便直奔屏风後的浴室,把那手狠狠搓了十来遍。出来时房间里已经不见蓝虞了,我看看时间知道他是去饭厅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头跟著埋进膝盖,其实我知道的,知道自己在迁怒。

被育带走的那天起就跟蓝虞分开了,他过著什麽样的生活,受著什麽样的苦,我知道几许?当我为自己身上所受的耻辱而愤怒,为自己的遭遇而不甘,觉得自己每天都在生死线上徘徊时,蓝虞在受著什麽样折磨。而且啊,我至少快乐过,被人真心待过,还是在那神圣的字眼下。育成了一道最温柔的视线。可是蓝虞呢?

我的头越埋越深,脑袋里最深处的声音一直在敲打著,凌伶,那些善解人意的谎言你还说到什麽时候,你在嫉妒蓝虞,你在嫉妒他!说再多美丽的安慰都无法掩饰的!

凌伶你在受苦时蓝虞也在承受著非人的折磨,一遍又一遍地把这想法塞进自己脑里,却还是无法抵挡住另一个深切的念头。我凌伶受的苦绝对比蓝虞多!

这个时候的我真的很愚蠢,竟然忘了一件最简单的事,痛苦是不能比较的。更何况在这个地方,任何的痛苦都能把你打击到精神边缘。

我还埋在膝盖掩饰我那张嫉妒的脸时,蓝虞回来了,抬头就见到他坐在屋子另一端。我站起来往外走。

吃过饭故意不回房间而是跑到外面去。白天的墓地本就无多少人气了,夜晚更是一丝都不剩。我胡乱走著,走累了便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

现在的我根本就无法跟蓝虞平心静气地相处,只要一想到我以後都要模仿他才能活下去,我就不可抑制地嫉妒他,甚至恨他。为什麽是我模仿他,而不是他模仿我。为什麽我在这里总是要掩饰著自己才能活下去,为什麽他却能做著他自己。

好想大声地嘶喊,却只能紧紧咬住嘴唇,这是个我能肆意纵情的地方吗?

我站起来,跟蓝虞的事越想就越不能得到解决,不如不去想吧,可是这样太难了。他是跟我一起进集中营的,我们的命运应该是一样的。

带著几分不甘愿的心情往回走。可没走几步,身後传来脚步声,这个时候还有谁跟我一样出来逛的。

身後的脚步并没有停止,跟我越来越靠近了。我僵著身子一动不动。

脚步声已经到我後背了,接著到我的耳旁,接著到我的前面。是他,那个魉!

"魉!"我想我真的见鬼了,竟然去叫他。

还在前进中的魉停下步子,侧身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是在等我的下句话。

"我、、、我、、、"我结巴著不知道要讲什麽。其实我连自己为什麽去叫他都不知道。他肯定觉得我很奇怪吧,可他不也是很奇怪吗?从後面走出来,正常人都会打声招呼吧,又是一个独行侠。

我暗自想著,头也转正了,就是低著,没敢抬头看他。

我相信只有2、3秒钟的时间,他抬脚再次往前走。

"喂!"我又喊了一声而他也停下来了。

"咬到舌头了。"脸刷的红了,我怎麽想到这麽烂俗的理由啊,一听就知道是瞎掰的。

他这回全身转过来,那英气的剑眉下一双眼尾稍稍上翘的眼睛看著我。

这个男人身上的霸气,让我胆怯了。但这份胆怯跟平时的害怕不一样,这是一份被折服的胆怯,而不是被侮辱被折磨下的恐惧所产生的胆怯。

"有事?"只是淡声一句,霸气却是无人能比。

我下意识地摇头,力道还相当大。见此,他只是多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去。这回我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我想就算我在说什麽,他都不会回头了吧,也许刚才的回头只是他心血来潮吧。

碰到了魉,让我暂时忘记蓝虞的心情,回到北的地方时,心情也不若出去时那样糟糕。摄手摄脚地进了屋,蓝虞已经躺下了,我梳洗出来爬进被窝。该死的北竟然只给我们一床被子。

我背对著蓝虞躺下,中间跟他空了一大块地方。他的呼吸很浅,还没睡著吧。我想。

昨晚躺下去时,明明是跟他隔了老远,怎麽起床後,我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不是跟育睡久了,习惯趴人身上睡了吧。

我讪笑著坐起来,看蓝虞的样子是想起来,但被我压著起不来。

"哈,哈,没注意。"

"没事。"他淡淡回一句,便爬起来了。

摸摸鼻子,真够丢脸的,竟然趴到蓝虞身上去了,他那全身的肉不比我多多少,不会被我压出内伤来吧。

"你,你有没有受伤?"蓝虞一从屏风後出来,我就上前问他。

"你不疼吗?"

疼?这哪跟哪,我疑惑地看向蓝虞。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眼睛扫了我的手背跟大腿处一眼。我顺著他的目光看下去。"虞!"

"没办法。"蓝虞摆摆手。

"什麽叫没办法,你也不用这样狠吧。"我抬起胳膊上面都是紫色的一块一块,明显是被掐的,而大腿处不比胳膊好到哪去。

"我跟你有仇啊,需要这麽用力掐吗?还掐了这麽多地方。"我朝他吼道。来这後基本是呆在屋里,这皮肤都从白皙接近苍白了,被蓝虞这一拧,那鲜明的对比连我自己都看得心疼。

"你以为你很轻啊。"蓝虞白了我一眼。

"你不会叫我起来啊。"

"你不是不疼吗?"蓝虞皱了下眉头。

"疼死了!"火气直往上飙,我就差没冲过去跟蓝虞打起来了。他皱什麽眉头,搞得好象我在耍脾气似的。

而蓝虞已经闭上嘴,看那架势是不管我说什麽都不打算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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