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时是周一、有时是周三、最近一周是周二跟周四。观察一整个月后得到的
结论是至少别克轿车在周五没有出现过半次,而且妻子每次都是大辣辣毫无遮掩
地直接在我们的门口下车,只不过我以前都太晚下班,也都不跟邻居交际甚
至不跟警卫打招呼,所以从来都不知道有这事罢了。
因为光靠监视实在得不到什么有意义的结论,我也曾趁着某个周末妻子出门
跟朋友吃饭的时候,跟儿子旁敲侧击地问-毕竟他是有搭上那辆车的,一定知道
车上是什么人吧?奇怪的是,儿子说车上坐着一个穿着笔挺的类似立领制服的男
人,照儿子的描述就像是个普通的司机罢了。难道妻子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升职到
有配座车了?这倒说不通,因为座车总不会每周只使用一两次,更何况妻子从未
搭车上班,一直都是搭地铁。另一个可能性就是妻子可能借用她的大管的配车
,毕竟部下为了公事忙到来不及接小孩,当人家管的帮点忙也算是情理。
但这仍然说不通妻子为什么每次比较晚下班、让那台轿车接送的日子,内裤
在贴着阴部的位置,都会有那么一股启人疑窦的腥味-最说不通的就是,几乎已
经没有办法正常勃起的我,竟然在闻到那股味道的时候,能够勉强找自己的雄
风。毕竟我虽然没有办法正常勃起,但性欲却还是存在的,只不过就连想要手淫
都没有办法好好地自己弄硬,泄精的时候也不再像过去一样喷发,而是缓慢地流
出马眼。但每次只要闻到妻子的底裤上那股味道,阴茎却会像十几年前还是年轻
小夥子的时候一样硬得可以感觉到血液在往下身流动,重拾那股射精喷发的快感
,可以说多少让我找一点作为男人的感觉。
前几天公司终於停业了,成为无业游民的我第一件想到的事情,竟然是趁着
妻子出门、家中无人的时候,找出自己的性冲动到底是对什么产生了反映。我把
妻子更衣室里所有衣服、胸罩、内裤、丝袜全都翻了出来,但没有一件能让我产
生一样的性冲动。就在我一阵乱翻之后,要照着刚刚的印象把所有衣服袜子都放
架上的时候,无意间撞到更衣室的某处墙面,发出「咚」的一声。那个墙的后
面应该要是空的才是,至少当初装潢的时候,那个位置应该是我卧室与更衣室中
间的隔间墙,不应该有柜子。我在更衣室这边的墙面上摸了半天没看出个端倪,
便到卧室去仍然没看到暗门之类可以打开的构造,但发现那个位置其实刚刚好
就在浴室门口旁边,就进了浴室将浴室门关上-就在浴室门打开时会遮着的位置
挂着一个架子,上面装满了清洁剂、橡胶手套之类的清洁用具,就在这个挂满杂
物的架子后面的磁砖,竟然是可以一块一块拿下来的砖头,后面藏着一个有密封
功能的黑色塑胶箱子。
捧着颇轻的塑胶箱子到房间放在地上打开来一看-里面装满大量丝绸材
质的衣服,以及一些款式与花样非常像妓女在穿的丝袜。这些性感 内衣、睡衣以
及配色跟款式相当俗艳的小礼服跟丝袜,我从来都没有看妻子穿过。我一件一件
拿起来凑到鼻子前面闻了闻,都彻底清洗过,飘着淡淡的洗衣精香味-但我从箱
子最底下捞出一条皱成一球的褐色丝袜时,再度闻到了那股令我下体血脉贲张的
味道。那条裤袜有好几处被勾破的痕迹,上面闻不到穿过的汗味,最后一次穿过
之后应该是有好好地清洗过,或者至少最后一次穿,也没有穿多久;我沿着裤裆
处、臀部、大腿的位置一点一点地闻,都找不到那个味道是从哪来,最后终於在
鼻子顶着袜子的脚掌部分时,闻到那股味道-而且特别浓烈。那股丝袜的味道混
着 杏仁臭的腥味,一下子让我脑袋发热,我一点也不犹豫地就吸着这股味道自慰
了起来,射精在另外一条从箱子里翻出来的开裆裤袜上。
难道妻子穿着这双裤袜时踩到什么了吗?不可能吧。更不用说这些款式可疑
的衣物了,肯定有什么问题。但从妻子搭那辆别克家时毫不遮掩一点都不心虚
的样子,又很难说是跟那辆车有什么关联。所以我在把从墙壁的夹层翻出来的箱
子收去后,决定到妻子公司附近等妻子下班。虽然我看过了别克轿车载她家
,但从未看过她上车,也已经好多年都没有接过她下班了,或许可以藉此看出什
么额外的线也不一定。我在妻子正常的下班时间之前提早半小时到,在对面的
便利商店里鬼混了快一个小时,才终於等到妻子走了出来。妻子一样踩着高跟鞋
穿着把臀部包得紧紧的套装跟褐色裤袜出现,踩着急切的脚步赶向地铁站。从妻
子准时下班可以猜到,这天大概是正常去接儿子的日子,果不其然,妻子直接搭
着地铁到幼儿园附近,又走了十几分钟的路接上了儿子后家。这天晚上,妻子
的底裤上什么味道都没有。
隔天早上,我接儿子上学后,便火速把车开了附近出入必定会经过的
路口附近停着,等着妻子上班经过。就在我看着时间已经超过妻子「应该」上班
的时间过了半小时后,别克轿车出现了-原来妻子并不是下班后上了车,而是上
班的时候就直接搭上了车吗?又或许,妻子根本没有上班?我发动了引擎追了上
去,别克轿车不只没有载着妻子到她公司,更越过了半个城市,来到了市的另
一侧。我原先害怕被妻子看到,只敢在别克轿车后面四台车的距离跟着,没想到
要经过上个路口时差点被红灯拦住,只好油门一踩往旁边超车抢黄灯追上去,就
这样不小心开在别克轿车的左后方。
我透过别克轿车后座的窗户看到了妻子的样子,她还是跟平常一样穿着套装
,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表情也只是挂着一张一般上班族通勤的疲倦脸孔,没有
什么不常的情绪。别克轿车的后座就坐着她 一个人,而前座果然是一个穿着黑
色立领西服,一副司机模样的中年男子。我一路跟着到了旧城,妻子乘坐的别
克轿车就这样开进一栋有点陈旧的十多层商业大厦的地下停车场。由於停车场禁
止外车进入,我便把车停到附近,徒步走到大楼门厅外往里面瞧-只是个十分平
凡的陈旧商办大楼,里面的楼层大致上被三间公司分佔,其中两间是没什么名气
的传统产业,但有一间是算是跟我前公司同产业,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对手,
甚至可以说以前有点瞧不起他们。
我就在停车场附近的街口等着
,过了一阵子别克轿车开了出来,我追上去看
才发现妻子并不在车上,还在那栋大楼里。於是我就在车里守株待兔,并且作了
要等上一整天,直到傍晚妻子才会出现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就在接近下午五点时
,妻子直接从大楼的门厅走了出来-但是却不是穿着早上出门时穿的套装,化的
妆也完全 不同,若不是结褵多年的枕边人,我说不定可能根本认不出来。妻子穿
着那天我在墙壁夹层中找到的箱子里的衣服-一套水洗丝材质的亮面廉价白色连
身裙,腿裹着肉色丝袜,配上一双有着廉价水钻装饰的蓝色防水台高跟鞋。化妆
更是浓妆艳抹到让妻子看起来活像是老上了五六岁,整个搭配俗艳到折煞了妻子
原本清秀出众的美貌。
我戴上口罩,隔着几十公尺的距离,看着妻子走进破旧的街,这个曾经在
几 十年前曾经繁荣一时的域,现在只剩下破落的商店街、在公园里流连的游民
,还有各种底阶层劳工娱乐的声色场所跟柏青哥店。就在我小心翼翼地保持
距离以防被妻子发现时,一个不留神,妻子似乎闪进了一处小巷,不见了踪影。
我害怕贸然跟上去拐进巷子会跟妻子撞个正着,便开了手机查了附近的地图,从
巷子的另一侧绕了进去-这条巷子里,开着几间昏暗的旅跟有着诡异招牌的「
卡拉ok」,而就在这些招牌陈旧歪斜的店家附近,站着一个个穿着类似妻子俗
艳装扮的女子。这些女人有的老,有的年轻、甚至有的似乎是东欧的女人。这些
女人,是流莺。
(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