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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1月12日
19·海阔天空
周华健的那首大放异彩时,杨书香正在沟头堡后身的桥闸上跳水呢,
其时已经到了雨季汛期,但今年河里的水并不算多,他和小伙伴们沿着堤岸两侧
无拘无束地跑着,脱缰野马一般。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地址发布邮箱 <a href="mailto:ltxsba@gmail.com">ltxsba@gmail.com</a>后来偶然从爷爷的电匣子里听到这首歌便记上
心头,跟自己的娘娘念叨起来。才转磨磨的工夫,Beyond的就彻底
传唱开了,他也正式开学升上了初二,自然有班里的女同学代为效劳把歌词给他
抄在本子上,像树的年轮一圈圈记载着他们的青春,记载着那些年他们绽放的年
华……
目送着杨刚夫妇看着他俩登上汽车的一瞬间,杨书香一个箭步窜了出去,他
凑到了陈云丽这边的车窗前,对着上面连续敲击了几下。等她打开车窗,一股喷
香的暖风扑面袭来,杨书香探进身子照着陈云丽的脸就亲了一口。那一刻,杨书
香分明感受到汽车里的余热不减,香味缭绕的同时,热情兼顾洋溢的浪头翻滚着
迎头打来:「这几天大忒忙了,也忒赶落,等放假回来大再好好陪你,到时候差
不多就该过年了,让你娘娘给你包个大红包。」这份真情从杨刚脸上流露出来时,
莹润而又透亮,而且倍加亲切,于是就近杨书香便感受到了一种类似于马秀琴的
温情从娘娘的脸上流淌而出,齐齐向自己这边潮涌般袭了过来,这浪头真大,掀
翻了他,那心也就跟着一起荡漾起来。
这股令人难以把持的情味如沁香的麦田成熟在即,放眼望去一片金黄,饱满
的谷穗在暖风中飒飒抖动,杨书香的眼睛立时变得雪亮。他扭头瞅了一眼门口站
立的人儿,见她侧目张望一脸笑容,就对着汽车里面紧紧呼呼地说了一句:「雪
天路滑,大,路上你慢点开。」迟疑中,在陈云丽的面前赤诚而又违心地当了一
回黄天霸:「娘娘,记得多穿些衣服」,血红的眼睛怔怔地盯着陈云丽的月牙,
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口:「记得,记得把连裤袜套里面。」迅速抽身闪到了一旁。
随着车窗的降下,汽车终于缓缓发动起来,脚下的雪就咯吱吱地响了起来,脆生
而又紧绷,像剥离着什么,又好似碾压了什么,一下一下颇为急促。
沉沉暮霭的天色在雪的映衬下有些过于璀璨,错落在农家院外的这条胡同里,
留下了两道清晰的车辙。黑白相间的红墙碧瓦显得超脱世俗,那宁静恬淡属于乡
景独有的味道,嗖嗖而起的风便在夹缝中呼啸过来,扬起了晶莹剔透,吹散了一
地漩涡。
哆嗦着身子目送着亲人离去,深吸了一口,杨书香这才回转身子跑到门口:
「妈,给你捎驴火了!」挽住了柴灵秀的胳膊,回头照了一眼胡同口,又把手抽
回来搂在她的腰上,像全天下所有儿子和娘那样,走回家中。「又让你大破费?」
道一声过后,柴灵秀心想,这又是裤子又是鞋,妯娌还专门给自己挑了双红色喜
庆的高跟,就连吃的都拿回了家。柴灵秀确实于心不忍:「俩儿子哪次过年不给
我这二婶买,咋还要你再花钱?」陈云丽一脸笑容:「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我这岁数穿这鞋太艳了吧?」「瞅你这话说的,我都没觉得艳,你穿岂不正合
适!」其时杨书香正一手抱着吉他一手提溜着火烧在西屋打溜溜,琴袋里藏着的
东西已经翻腾出来——钱和裤衩,但心里仍旧阻塞,一些关键地方不甚明白……
「我都不知他们啥时买的?」心有些发紧,杨书香就歪着脑袋装出一副琢磨
的样子。兴许是上午自己游魂时他们给弄来的,这个真说不好。进了屋,眼瞅着
妈妈走回上房去归置整理那些衣服和鞋,杨书香就把驴火给拿到了柴灵秀近前:
「趁热尝尝!」
「连吃还带拿的?越来越不像话!」回过头,柴灵秀翻眨着大杏核白了儿子
一眼,那棉麻裤子下的挺翘便浑圆地呈现在杨书香的眼前。心无旁骛,杨书香放
下火烧直勾勾地凑上前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柴灵秀的腰。柴灵秀顿了下,立时
鼓秋起身子:「去把炉子生了。」却没支动儿子,就朝后掐住了他的里帘儿。杨
书香吭哧一声,尖叫道:「你说过奖励我的!」倔强地伸出手来够到了柴灵秀的
胸前:「摸摸咂儿总可以吧!」
「你也老大不小了,总黏着我算咋回事?不害臊?」这直接泼出一舀子冷水
让杨书香有些无所适从,那滔天的气焰也于瞬间冰住,继而给五行山镇压下去:
「妈,」他叫了一声,如回家前打电话时的样子,心有戚戚:「如果,我意思是
如果我闯祸的话,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有心事?说话怎么变得吞吞吐吐?」正了正颜色,柴灵秀放下了手里的活
计:「香儿,咱做人做事要脚踏实地,问心无愧!妈就你一个儿子,我儿子犯错
那是我督促不严,如果没错,谁吓唬也不行!」她顿了顿,支开儿子的手把身子
转了过来,眼睛直视着杨书香:「这事儿本来不该让你大出头的,你也知道有些
事儿你爸心里膈应……凡事吧不能鼠肚鸡肠,没有半点肚量!」尽管这娘俩所说
的话岔劈了——前门楼子和鸡巴头子,仍旧说得杨书香小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既
气恼于自己父亲的仨鼻孔出气、李学强的狗拿耗子,又不敢据实把自己的真实情
况反映出来,憋在心里只得支支吾吾:「我大跟我讲过,不理他们就是,心,我
心还没那么窄!」心说话,这要是给妈知道夜个儿的事儿,非打死我不可。正想
继续搪塞两句转移话题,就听柴灵秀说:「我不在你身边就由着性子来?瞅你这
俩眼,喝了多少酒?」那脸一绷,杨书香脑袋一耷拉便不敢再为所欲为了:「喝
了两杯白酒,还喝了啤酒。」
「你才多大,我看你要疯!不跟你说过二十岁以后就不管你了,咋还要我操
心?」柴灵秀抹瞪着俩大眼,有心说教又觉得平时把儿子圈得太紧,但真要让她
大撒把不去管吧,心里又舍不得:「归置完跟我去你艳娘家吗?」
「不说让我生炉子吗?」杨书香施溜溜说了句。柴灵秀撇着嘴「切」了一声,
拾掇完衣物和鞋子,起身打量镜子里的自己:「爱去不去!最好连秀琴家也甭去
了!」正寻思一会儿提溜着儿子给褚艳艳买的那份驴火送出去,杨书香就跃跃欲
试地凑了过去:「肉烂在锅里但不能埋汰了,我总得去艳娘家巴碴巴碴!」「傻
样儿!」这句话一说,杨书香的心里又活奔起来:「妈,那你说如果哪天我要是
捅了天大的娄子,你会原谅我吗?」
「不会!」「为啥不会?」杨书香一愣,反问的同时,心揪紧在一处。柴灵
秀也是一愣,她斜睨着镜子里的倒影:「你要敢
做对不起妈的事儿,妈就打死你!」
「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啊!」走两步来到东墙处,往桌前一靠,杨书香仔细
打量起柴灵秀的脸。这城里转悠一遭之后,离奇玄妙的经过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让人唏嘘不止,似乎唯有此时回到自己的狗窝才能感觉到一丝真实和踏实。「妈
还是那句话,考了好成绩不能得意忘形!」柴灵秀不知儿子为何会纠结这个话题,
她拢好了头,趁着杨书香不注意,蜻蜓点水般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脑瓜子想的
都是啥呢?」杨书香这才大彻大悟,随即把琴袋里的二百块钱从兜门里掏出来上
缴给柴灵秀。
「哪来的?」柴灵秀微微皱起眉头,瞬间立起眼珠子:「又是你大给的?」
这话可问着了,杨书香脸上没来由一红:「可能,应该是我娘娘,她塞吉他袋里
的吧……你给我存着!」转而嬉皮笑脸道:「留给儿子娶媳妇用!」
「将来出息了别忘了疼你大你娘娘。」柴灵秀摇起脑袋,本来要说「多大还
伸手要」却硬是给改了,她知道儿子不是那没心的人,有些话提点个一二也就是
了,说再多难免啰嗦,也怕他嫌烦。杨书香连声「嗯啊」,只是不知跟自己跟娘
娘之间的性交是否规划到「疼」的行列,如果是,大他要是知道心里得咋想?一
通胡思乱想,人又变得患得患失。
基本上杨书香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城里回来的,犹如此时,亦不知道自己是
怎么走出家门的。01bz.cc娘俩刚走进褚艳艳家,门里就嗅出了味道:「我就说今个儿有
人要过来看我,还真让我盼来了。」劈手夺过杨书香手里的驴火:「还是儿子疼
我,从城里回来给你艳娘捎来解馋的啦!」顺势搂住了杨书香的身子。
「嘴一馋都不管不顾了?!」柴灵秀用手指着褚艳艳的鼻子,虽是嗔笑,仍
劝诫着她注意身体。「在城里圈着我就想给你捎点东西回来呢!」欺了欺鼻子,
杨书香偷偷扫了一眼柴灵秀,见自己妈并未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他就挨着褚
艳艳身边坐下来,顺势把手搭在她的肚子上:「几个月了艳娘,这么大!」
自从怀孕就一直在闹口,只要见了新鲜玩意就馋,还别说,沾上吃褚艳艳便
老实起来,一边吃一边鼓容着嘴:「七个多月。」七个多月?都几个七个多月了!
杨书香闹不清日子却知道一些细节,就把手探进了褚艳艳的衣服里:「没踢你?」
这边柴灵秀言语了:「刚回来也不分手凉不凉?这孩子咋啥都摸!」
「没事,让他新鲜新鲜,谁让他喝酒了呢!」扑鼻的酒气倒没令褚艳艳干呕,
她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一边往嘴里塞着驴火。本来嘛,一个人在家坐着正烦不啦
呢,忽地跳出两个活人解闷正巴不得呢,就腆了腆大肚子,还把手虚微撩了撩衣
服,让杨书香摸。
「手凉能碰我艳娘的身子吗?」杨书香自顾自言语了一句,眼神可就看到了
褚艳艳脆生生的肚皮。其实并非是他要占褚艳艳的便宜,他看她肚子越腆越大就
想摸摸,纯粹是无意识才做出这种动作的,给柴灵秀这么一说,又看褚艳艳摆出
了这幅姿态,胆子一壮,手就蛇一样灵活起来:「小家伙还真动了两下。」自说
自话,摩挲着褚艳艳圆滚滚的大肚子,摸了几摸之后就嬉皮笑脸地朝上探去,在
褚艳艳乌溜溜大眼的寻唆下,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悄然漾出心底,摸在了她
的奶子上揉搓起来:「给我生个小弟,我贾大的心愿也就了了!」这话自然博得
柴灵秀的同情,也说中了褚艳艳的心里:「都说酸儿辣女,到现在我也不知这肚
子里怀的是个啥?」
怀的是男是女杨书香也不清楚,但他却体会到艳娘鼓胀奶子的挺头凸耸,而
且入手沉甸甸的,摸起来很有味道。察言观色,未见艳娘伸手反抓自己,杨书香
就把手指头转悠开了,围绕着那对饱满的大咂儿揉来捏去。别看艳娘娇小玲珑,
料却货真价实,杨书香摸了几下就给她的咂头儿摸硬了,见艳娘一脸红润,杨书
香自己也跟着变成了一根木头:「凤鞠姐还没回来?」照着褚艳艳咂头儿捏了再
捏,这才恋恋不舍地抽出手来,根据以往的习惯,自然是要放在鼻尖上闻闻的,
于是一股女人独有的肉香味道就飘进了杨书香的鼻孔中。
「等生下了小弟,艳娘还给你开嘴儿!」这话勾起了褚艳艳的沉思,多年前
就是她给杨书香喂得第一口奶,如今斗转星移,一个没留神就过去了那么多年。
或许是嘴里的驴火没咽利落,褚艳艳没再说啥,柴灵秀却给儿子那吊儿郎当的模
样闹了个大红脸,她嘟了一声,伸手指向杨书香:「香儿你越来越不像话,去去
去,回介给我生炉子。」起身往外轰他。这母子在一起黏黏糊糊,褚艳艳就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你不也经常给儿子摸吗!咋摸我这咂儿反应那么强烈?」惹得
柴灵秀回头瞪起了眼珠子:「吃还堵不上你嘴?」
被赶出来,杨书香屁颠屁颠跑回家取了另一份驴火,开了西门正要跑出去,
但见眼么前儿一层厚厚的积雪像地毯一样平平整整铺了出去,举目间西场外一片
萧条颓败,不知为何,心就有些发凉。望着白茫茫的一尘不染,杨书香舔着嘴角
朝着脚下望了望,穿着双新鞋走老路?哎,能说说啥?走吧!就深一脚浅一脚地
碴进雪里,随着咯吱吱的声起声落,下到了西场的三角坑里,然后一对脚印就孤
零零地落在了身后。
临近马秀琴家,从外面没看到赵伯起的汽车,推了门走进去也没看到赵焕章
的那辆自行车,杨书香的心顿时又凉了半截。撩帘儿进屋,杨书香先是看了眼东
屋,炕上只赵永安一人半盖着被子和他的狸花猫在那睡觉,看着他那亮晶晶的大
鸡子儿,这心里就说不出的厌恶。
吧唧着嘴,不用猜也知道焕章又溜出了家,转回身走进西屋,看着马秀琴一
个人形单影只地躺在炕上,杨书香心里莫名地生腾出一股戾气,此时的他很有种
揍焕章的想法:说好了等我回来,这才一屁功夫就撩杆子跑了?不着魔了是啥?
扮演着狗拿耗子的角色,杨书香实在闹不明白这学生之间所谓的搞对象到底有啥
吸引人的,能让自己的兄弟魂不守舍成天惦记。这一琢磨,后脊颈冷汗又冒出来
了,脑海中同时闪现的还有「医心方」这本书里面夹杂陈云丽的那张比基尼相片:
我说怎么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呢,原来……浑浑噩噩间杨书香实在不敢再想下去,
别看他理亏面惭——睡了娘娘陈云丽,对不起大大杨刚。或许是受了赵永安和马
秀琴的刺激,一往这方面想他这脑袋就嗡嗡作响——才刚摆平了赵永安,打死他
杨书香也不愿面对公媳乱伦的丑闻发生在自己家庭里。
心灰意冷,杨书香给气得直哆
嗦。耐鸡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怕尿炕我就睡
筛子了,还都管得了?话是这么说,心里却酸溜溜不是滋味。挨在马秀琴身边缩
成一团,气馁沮丧,正想悄没声躺会儿,马秀琴「嘤咛」一声就睁开了眼睛。
「香,香儿……你啥时回来的?」冷不丁看到身边躺个活人,身子一弹简直
吓了马秀琴一大跳,再一细看,她这心里才踏实下来。杨书香也被马秀琴的突然
清醒从恍惚中拽到现实,他提了提神,拍着马秀琴的身子赶忙把一旁的驴火塞进
她的手里:「都快凉了,你尝尝!」
马秀琴那张略显富态的脸蛋漾起一层柔晕:「留你吃吧!」仍欣然接过杨书
香递来的火烧,在杨书香期盼的目光中咬了一小口。「琴娘,味儿还行吗?」马
秀琴连连点头,赶忙从油纸包里抻出一个塞到杨书香的手里:「你也吃……喝酒
了?」杨书香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把驴火推了回去,问道:「焕章呢?」见马
秀琴眼神有些暗淡,心里一叹赶忙转移话题:「这两天赵永安没动你吧!」
马秀琴放下驴火,拉着杨书香坐直了身子,用手拢着他的头发,细细打量着
眼么前这个俊巴的小伙子:「明个儿琴娘跟你搭伴儿去梦庄。」「我赵大又没工
夫?」「那个大活儿又接上了,没空去学校!」「啥大活啊?我赵大这半了咯叽
的给人家鲜族的当翻译介啦?」闲题话说了两句就不再说了,脑瓜子一转悠,杨
书香定定地看向马秀琴:「琴娘,我问你个事儿。」马秀琴轩着眉问道:「啥事
儿你说!」
想了想,杨书香把心头的疑问转着圈讲了出来:「你跟我赵大是一个月搞一
次吗?以前你们一个月搞几次?具体一个月应该搞几次才算合适?」
被杨书香一连串问了这么多,马秀琴明显有些应接不暇,她不知道杨书香为
何会问这个话题,踅微把头低下来,很快便仰起脸来。无声无息地拉着杨书香的
手,下了炕,马秀琴从柜子底下抽出了洗屁股盆儿,蹑手蹑脚走到堂屋,把水打
好调匀,示意杨书香跟着她走,一起来到了厢房里:「等琴娘洗完屁股就让你搞!」
这回弄得杨书香直脖愣登了,他心说我没提那事儿,正二意三思,马秀琴可就把
健美裤从屁股上褪了下来。
「琴娘,你还没回答我呢!」制止住马秀琴的动作,杨书香拧着眉头问了一
句。马秀琴不想把自己男人的古怪告诉给杨书香,怕他瞎嘀咕替自己担心,又深
知孩子尝到了甜头怕憋坏了,将心比心之下,羞答答地说:「再早前儿你赵大每
晚都要跟我过夫妻生活,后来年岁长了次数就相应减少了……」。
盯着马秀琴的脸,杨书香上下打量,又见她胯下肥润无比的肉穴暴露出来,
心里一阵悸动,脱口而出:「那你是不是特别想要?」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好在
娘俩身边也无二人,马秀琴就点了点头,瞬间又摇了摇头,一时间不知怎样做出
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