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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挑情录(02)酒家蒙难

问:酒家有人说,当时房间内有四个人在场,你们和阿娇之外,另一个人是谁?阿忠吗?

答:绝无此事,是谁这么说的?叫他出来,干。

(警官大人,最后那个字可不可以擦掉?)问:听说那另一个人当时裤子是脱掉的,那话儿都露了出来?

答:「那话儿」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全是胡说。

警方对这份笔录完全不满意,在制作过程中呼了臭头那颗脑袋三回,正想挥第四回时,某建设公司的律师便赶来关切案情了,只好住手。

「他们打我。」臭头见到救星立即告状。

「警官,这太过分了吧!」大律师立即抗辩道:「我当事人是受害者,为了配合你们才来制作笔录,你们居然打他?」

「没的事。」警官立即反应道:「如果有打他,那敢问大律师伤在哪里?」

「有没有?伤在哪个部位?」律师问。

「这边。」臭头指指脑袋。

大律师急忙在他微鬈的发丛中拨来拨去,却见不到一丝伤痕。

「怎么样?大律师,我看你的当事人是被吓呆了,到现在还胡言乱语,笔录做了等于白做。」

「那我们可以回去了吧?」律师有些悻然。

「请吧!」警官一伸手道:「噢!对了,回去替我问候忠大的一声,我担心倒是他的卵鸟受伤了。」

一旁有员警嗤嗤地笑出声来。

这则新闻翌日见了报,一方面是无真凭实据,另一方面是惧於阿忠在地方上的黑势力,因此多半当做一则令人发噱的花边新闻处理,指某个地方角头到酒家召酒女,喝多了一时兴起要那酒女当场次萧,酒女不从,动辄以暴力威胁。那酒女在他淫威下不得不含泪动口,吹得角头老大正嘴歪眼斜之际,酒女的男友闯了进来,居然有枪在手,虽未对老大行凶,仍对空呜了三枪,以示下马威云云。

新闻界普遍将之称为「红美人次萧事件」,也暗暗在阿忠头上记下了这一笔。

新闻记者的捕风捉影、胡绉瞎掰,只要没道出真姓名或绰号,他都可以不追究,道上兄弟私底下的调侃嘲讽,只要不传到他耳朵里,他也无从追究起,但那「戴帽子的」当著他律师的面嘲笑他,那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若依他以往的个性非开他暗枪不可,但现今身为董事长的他,就得算明帐了。

找原事主刁侯?不,他还没这能耐。

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王议员,是我啦!」他在电话这头说。

「好了,我知道,放下电话,来我这。」她简单明瞭地掛断了。

到她服务处,老远就看见她一身红衣标志的巨型看板,她正是红娘子王娟。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王娟初见面便说。

「绝对不能给妳爸知道。」他提醒她。

「闹出这么大条的事情糗死了。」王娟笑了起来:「你还想怎样?」

阿忠望望服务处内的人没注意他俩谈话时,这才安心地道:「目前我只想对付警察局的人。」

「啥米?你头壳坏去呒?」王娟讶异地道:「警察仔也没对你安怎,你根本没出面嘛!」

「警察仔羞辱我。」他将目标转移道:「这无要紧,伊打我的小弟臭头。」

「若是这样,代志就大条了。」王娟一拍桌子道。

王娟和警察局长一向不和,常常为了一些问题在议会期间对局长大加挞伐,局长有时告饶了,公然称她「红娘妈」,不过私底下却叫她「红在室」。

阿忠这些年在政治圈沾了点边,这些关系他商途的事怎能不知,当然就找对人了。为了修理她的死对头,王娟是得理不饶人了。

「一个打零工的小市民下了班消遣一番,竟然被人用枪指著头,请问局长,这样子的治安,本县还有人敢住吗?你还能安于其位吗?」

「这个案件我约略了解过,那个市民饮酒的地点是某个地下酒家,那种地方一般人会去吗?红娘子王议员妳会去吗?可见这案子并不如外界想得这么单纯,我们还在进一步的了解中。」

「既然那是一间地下酒家,是本县藏污纳垢的所在、是见不得阳光的地方,那它为何还能存活到今天?难道有合法掩护非法?难道局长你有派员警去为他们站岗?」

「我们曾配合政府对它多次实施断水断电,甚至一度还派员站岗过,不过采取的行动皆因警力不足而无法持久,最后业者又死灰复燃,令我们警方头痛不已、抓不胜抓。」

「这根本是推讬之词,难道就不能将主持人移送法办?」

「谢谢王议员的建议。根据我们的纪录,前后已经三次移送主持人了。可惜据我所知,三个都是人头,其中某个还是游民,试问一个露宿街头的老人有能力开地下酒家吗?」

(旁听席上有笑声传出)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连一间酒家都处理不了,你们还能破大案吗?」

「我刚才说过,最主要是警力不足的问题,如果人手够……」

「好了,好了,我懒得跟你扯这些。现在我要追究另一件事,据我所知那名打零工的被害人在警局制作笔录时,遭警方刑求──」「怎么可能?这事我绝对否认。」

「你听我说完好不好?大家想一想,一名受害人在饱受生命威胁后,非但未受到警力的保护,反而身心俱创……」

「我绝对否认有此事。」

「我郑重警告你,局长,你不尊重本席。」

(县议长此时提醒局长勿插话)

「是、是,我向王议员道歉。」

「那名受害者遭到刑求,请问公理何在?这简直是二度伤害。」

「他哪里被刑求?有无验伤单?」

「他的脑袋连续被重击三次。」

「重击?什么打的?木棒?铁器?还是手枪?就像躺在医院他的同伴那样?」

「……手,警察的手肘……不、手掌,确定的部位我不清楚。」

「伤单呢?」

「好像……他懂得不多没去验伤,大概这样。」

「据我得到的报告,问讯的警官为了安慰受到惊吓的他,曾二次抚摸他的头,以便成功地制作笔录。抚摸,王议员懂我意思吧?就像妳小时候考了名,王老县长一高兴就伸出手抚摸妳的头,妳能说王老县长是不高兴重击妳的头吗?我们警察会去打受害人这种事情我不敢苟同。」

「我严重抗议,局长的比喻不当,岂可拿我家庭在此对比?根本是侮辱我。」

议长又出言制止了。

「我再度跟王议员道歉,如果我们警方那种安慰的动作被视为是刑求,我也愿道歉,并请求当事人立即去验伤,若有任何问题我绝不包庇,一律法办。」

这一段议会质询的「太极拳」打得是绵绵不绝、精采绝伦,次日报纸的地方都有大幅的报导(幸运的是当天没什么重大新闻)。表面上看局长这回打了个胜仗,一句「抚摸」化解了「刑求」,无「求」何来「刑」?红娘子未免也太大意了,不过以见报率及提高知名度而言,她也不算是输家,所以称之双赢亦可。

有人甚至怀疑,她和局长是不是常套招质询,以制造新闻提高双方知名度。

臭头那一篇为老大提出不在场证明的笔录,可以命题为「望梅止渴」,若不是红娘子的特权才有幸得见,因而广为流传开来的话,这精采之作恐将失传了。

江湖上后来将之引为一俗谚,意指该打到某个姑娘,却因故没打成。

臭头及黑面二人,一个为了掩饰老大光着下半身的模样,拚著一条小命用椅子对付枪子;另一个则为老大开脱。二者都是「功在党国」,阿忠无论如何也得搞赏一番了,搞赏的地点是他上次插艷红的那间宾馆,搞赏的奖品那还用说明吗?

一间拥有两张双人床的大房间打开了,迎接它的新主人──哼哈二将。

阿忠在房门口又看看他那劳力士表,然后抬头对他们说:「现在是十二点三十分,给你们五个小时,準六点到王老县长家接我。一人一个查某,交换也没关系,若敢剩一滴精子就別回来见我。」

额头上才刚拆线尚有红药水痕迹的黑面受宠若惊地道:「会软脚呢!」

「啥米招数拢可行么?」臭头大放异采问。

「随你算。」阿忠挥挥手道:「先洗一下身躯,查某就要来了。」

「遵命。」二人齐声目送老大下楼。

臭头关上门后就像个孩子般跳到弹簧床上蹦弹著从这张到那张,黑面则开冰箱取了罐啤酒畅饮。这真是个梦想已久的半天假,非但有女人陪,严格说来可算是两个女人陪。

「黑面仔。」臭头一头栽在弹簧床上停止了跳动:「不是我在此膨风,以前我开查某要一点钟,弄得伊哎哎叫,稍等一下,你若不行,最好是去便所推,免落ㄎㄨㄟˇ。」

黑面仔长饮了口酒,呼出一口气道:「没,我盖棉被冲好了。」

「不是臭弹哟!」臭头翻了个身又道:「我这枝枪,多少查某爱呢!」

「好。」黑面装作老大,左眼皮挤呀挤的说:「今仔日看你的。」

此际响起了敲门声,臭头立即蹦下床去开门,迎进来一位瘦瘪瘪的女人,冲著臭头下体就一抓,害得他又弹跳回床。

「这个恰。」他指指黑面说:「找伊,不是我。」

「既然你不爱,给我啦!」

「喂,喂。」臭头又对她嚷嚷;「走入这个门,五点钟,不能出去,随在咱啰!」

「你想要安怎?你姊拢陪伴你啦!」瘦瘪女人白他一眼:「反正钱已经收了。」

「美,搁有一个呢?」

「你着急啥米?没,作阵来呀!」女人又白他一眼,接着便动手去脱黑面的裤子:「大哥莫理睬伊,咱先来爽呀!」

外裤脱去后,她用手掌在他阴部缓缓摩擦,像变魔术一般内裤逐渐隆起了。

「乖。」她轻拍那地方:「阿姊有赏。」

「要去便所呒?」黑面抬头问臭头。

臭头拉长了脖子望着,摇摇手道:「免。」

扁平女人手艺极巧,似乎有自知之明,以功力来弥补了她身材的不足。她轻轻卷、往下轻轻卷,内裤逐渐缩小,碰到阳具时被卡住了。这会她改用嘴了,咬住裤带向上一拉,黑面的小弟弟便出来见客了。

赫,不是「小」弟弟,可是个大家伙吶!

「这枝是啥米?」女郎惊呼;「牛卵巴哟!」

臭头赶紧凑上前一看呆住了,自己的家伙一下软了下去。真该死,刚才吹那种牛,黑面居然不动声色。

「阿姊。」黑面唤道:「付赏。」

女人摇了摇头,张大了口一头栽下去。臭头则在一旁咽了一口口水。

「臭头,脱她衣衫,捞本呀!」黑面也唤醒了他。

臭头从她背后扯下拉鍊剥下她衣裙,探手伸入奶罩内抓到两粒软柿子,聊胜于无,就搓弄起来,小弟弟又从刚才的羞辱中重振雄风。

正要脱她内裤时又响起敲门声,臭头急得冲向门口,开门一看是张村妇般平庸的脸孔,不过身材倒是凹凸有致,管不了许多了,他一把将她拉了进来。

「我会冷。」臭头躺上床后拉起毛毯盖住身体,暗自在里边脱了精光。

「伊不是畏寒。」扁平女人吐出阳具转头对村妇道:「阿莺,伊那枝不敢跟咱这枝见面。」

叫阿莺的村妇嗤嗤笑了起来,问臭头说:「要不要去浴室做?」

「伊叫阿莺,那妳叫啥米?」黑面揉揉阳具问。

「我叫──给你冲。」

黑面一把抱住她,二人笑成一团。

「叫我小咪啦!」查某说。

「小咪,现在是妳先来还是我?」

「当然是我啦!」

她说完便骑上他身,用隔着层内裤的肉体往他下体磨呀磨的;他揪住她黑枣般的乳头拉个老长,轻轻一放又缩了回去,两片大巴掌随即掩盖了她萎缩的两个乳房。小是小、扁是扁,他仍把玩得挺有兴趣。

小咪见他龟头胀得发青了,迅即脱下内裤,吐了口水在掌上,向阴部一抹,才握住他硕大的阳物往里送。有了口水的滋润,噗地滑了进去,她开始上下摇晃起来。

黑面已开战了,偏头瞧瞧他兄弟还在被窝里不知搅和什么?

阿莺自己动手褪去衣物,那对乳房饱胀胀地不过有些下垂,阴毛则长得满好看呈丫字形,又有点像张翅的蝴蝶,光看这三点,臭头便情不自禁地探手入被窝,握住自己瘦长的弟弟。

「我来啦!」阿莺一头钻进被子里,先用手帮他手淫了一会,然后才一嘴吮了上去。

臭头下身掩在被里只见起伏波动,但从他扭曲的表情便知干什么了,这使黑面想起了忠大的在「红美人」与阿娇的那一幕。

「妳躺下,快,换我来。」臭头轻轻喊道,似乎有些害羞。

「热死了,不用棉被了啦!」阿莺爬起身一脚踹掉毛毯。

臭头那小弟弟仿佛是「见光死」,迅快地找到她的洞口便钻进去。阿莺的阴道一遭充塞立即嗯嗯啊啊浪叫起来,听得他兄弟俩心痒痒的。

小咪似乎不愿服输,隔床也嘶喊起来,夸张得像哭爹喊娘;黑面倒不嫌弃,听她喊叫如命令般,上半身一下仰起来紧紧贴住小咪前胸,双手绕过去捏住她两片屁股,几乎是抓住她往自己大家伙上送。这下子将她阴道塞得死死的且每次抽送都顶到底了,害得小咪真的呼天抢地起来,声势一下子便压过了另一对。

臭头在上位猛摇,看似在下位的阿莺全无动作。其实不然,她的阴道配合他的动作,每当他插入时便使劲夹他的阳物,使得整根肉棒全受到刺激,爽得他情不自禁地哎出声,即将受不了时,黑面在呼唤他了。

「兄弟,换手。」

黑面遥遥伸来一只巴掌,就像摔角双打选手那般等待着同伴拍手救援,臭头毫不考虑地伸出手去。

二人各自拔出长短不一的枪来,翻身换了床位。

黑面先贪婪地捉住阿莺那一对宝贝猛烈吸吮著,大概是想从小咪那边获得补偿吮了个够,他将阿莺一个翻身直接从背后插进去,双手仍握住那对乳房不放,一边抽动一边揉捏。阿莺嚐到了他大家伙的厉害,浪叫声又胜过小咪一筹。

「你要从哪位进去?」小咪大张双腿问。

臭头二话不说,捞起她一只大腿架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将她侧转,就从侧身戳了进去,双手则抱住她大腿,用嘴吮她腿肉。

黑面已经浑身汗水了,仍不停歇地剧烈摇动;臭头有些虚脱,搖着搖着竟跌下了床,惹得三人在战斗中哄笑起来。

「快,快上来。」小咪躺平了身体招呼他。

臭头再度上马剧烈摇动起来,一阵颤抖之后,他仍努力地抽动。

「免假啦!」小咪在他底下说:「卵鸟已经软去了,搁在这冲啥米?」

臭头一翻身下了马,不好意思地用毛毯蒙住头脸,大伙全笑了起来。

「没路用。」蹲伏著的阿莺探手从跨下捞到了黑面的卵蛋继续说:「像咱这个,有够勇哩!」

黑面在她背后忽然停止了动作,对小咪招招手道:「你过来。」

「冲啥小啦!」小咪不悅地道:「刚才冲完,人很疼啦!」

「干,妳爸叫妳过来就紧过来。」黑面喊道。

小咪懒懒地爬下床,站在他身旁问:「安怎?」

「躺下去──」黑面命令。

她在他们身边躺下了,黑面便开始一边努力地摇摆下体、一边抚摸小咪阴部;好一会后,他用另一只空余的手拍打阿莺的屁股,闭起眼狂喊道:「我要去了,我要去了……来人哦!救我哟!」

黑面及臭头腿虽有些软,但仍在準六点时抵达了王老县长家,接到了他们的主子阿忠,但他的面色并不好看,与他们成了反比。

当忠大的小弟在旅馆里爽快之时,他一点都不好受,这正可以证明他这做大哥的是何等的擅於领导统御。享乐你们嚐,受苦我独当。

下午时分,当他抵达老县长家时,老县长王炳的女儿已坐在客厅等候了,王娟一见到他立即指责道:「搞什么?情况也不报清楚,警察打他到什么程度,受伤了吗?如果受伤了,为何不去验伤?」

「王议员。」阿忠只有苦笑:「妳没问,我以为妳全部了解,老神在在了。」

「放你妈的屁。」她粗话脱口了:「我是上战场作战哩!情报不确实,我怎么跟敌人打仗?」

「是、是。」阿忠有理也不敢申诉了:「下次我会注意,下次──」「这一次已经够糗了,还下次?你知不知道全县的警察都会因为这个案子耻笑我?」

「不会啦,第四台转播时我从头看到尾,红娘子妳表现的绝不会输给局长呢!他出的每一招都被妳抵挡回去,而且他两次向妳道歉,面子够啦!」

「面子了早丟光了。」王老县长坐在轮椅上,由护士推著进入客厅,显然他们的谈话被他听去大半。

「阿爸。」王娟站了起来。

「老县长。」阿忠亦紧紧跟随。

「阿忠,我上次是不是教你莫在外边黑白来?」老县长一双冷冽的眼神直直射向他:「你是有家室之人、事业大,日(左加辵)月(左加辵)婴仔做的代志,你那会做得出来?」

阿忠默然,头低低地。

「代志发生了,搁不敢负责,叫阿娟出面解决,有效么?阿娟搁是婴仔哩!能跟老狐狸斗吗了你噢!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老县长,阮──」「莫讲了。」王炳又转向他女儿:「妳別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这件案子错在阿忠,妳非要局长低头,可能吗?人家又不是不知道阿忠背后的靠山是谁,早有準备啦!一出手就让妳满头包了,对不对?」

「阿爸,我也没输呀!局长跟我道歉过两次。」阿娟仍要抗辩。

「你看。」他再转向阿忠:「我这个查婴仔拢是我宠坏的,以后不知搁会出啥米大代志。」

「老县长,伊讲得也不错。」阿忠捅出来的楼子,不得不帮腔。

「拢是你。」王炳颤抖的手直指著他说:「別人讲得多难听你知不知?说你吃幼齿,卵鸟给人咬不知死活,假的枪被人真的枪打得软酥酥,真是笑死人。」

「这话离谱了,老县长。」他感到口干舌燥。

「阿忠,再这样下去,咱的关系就结束了。」

这是老县长最重的一句话,他谨记在心了;他愈发感觉到老县长很像他的表哥烂肚大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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