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好去,而我又确实需要这盘带子这样好了,我把这盘带子先带到我的单位,拷贝下来后再给你们,由你们去找龙司,相信这样一来一定可以有所收获”
岂止是有所收获,要是我来说,这个收获可就大了。只是,这里面的事情,我也不好直说,先见到况天佑的好
想到了这里,我和林青霞立刻收拾东西起来,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但是正如我所说的,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只剩下这一点点的时间,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好容易到了天亮,想也不想我,我们立刻出发,我忽然生出了一种预感,这个剧情也许会让我生死两难我真的感到了害怕,但是我没有退路,事情到了这一步可说是顺理成章的,明明不可能却又是显得这样的合理。
回东京的快车上,我和浅川玲子坐在了一起,这是必然的,我必须小心一点。
忽然,浅川道“您是从什么时候认识龙司的”我随口道“算是很熟了,大概是香港吧我们在那儿遇上的”浅川玲子点点头道“也是,您是中国人,不过,那时的龙司已经不是真正的他了,我总感到现在的他变了很多”
我笑了笑,道“那从龙司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浅川玲子想了想,似是在回忆,道“我和龙司其实是一起的同学他从高中时代就是出了名的古怪性格,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之后,似乎变得更令人难以捉摸了。他从医学院毕业后,直接进入哲学系就读。那一年龙司刚结束博士课程,如果助教的职位有空缺的话,肯定非他莫属,只可惜助教的职位被一个从事研究的学长给占去了。后来龙司拿到客座讲师的职位,每个星期到母校讲授两堂理论学。哲学这一门学问非常接近科学的范畴,而龙司专攻的逻辑学是研究超越数字的数学。在古希腊时代,哲学家通常也是数学家。而龙司既是文学部的讲师,也是脑筋灵活的科学家,他除了拥有专业领域的知识之外,超心理学的造诣也颇深。当时我认为超心理学是属于超能力、超自然的事物,应该与科学理论背道而驰,因此感到十分矛盾。结果龙司回答我其实,超心理学是解开世界构造的一把钥匙。
浅川还记得两人相好的当那一天是盛夏的一个时节,龙司依然穿着直条纹的长袖衬衫,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扣得紧紧的,脸颊不停地落下涔涔汗水。但是,他一边做爱一边仍不忘郑重其事地宣称“我要看到人类灭亡的那一瞬间,并对那些大喊世界和平和人类存续问题的人们感到极度厌烦。”
我笑了,道“那他有没有说他的梦想”
浅川玲子脸上飞红,现在的她已经和我算得上是熟悉了,说话也就放开了,不过我想,也许是受到了我合体邪眼的影响也不一定,不然一个女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是在原话重复,但那也太过了。
“你一定想不到他的梦想,在我看来,那可真是个梦想,你知道梦想和理想的区别是什么”不用我说,她自己先说了“理想通过努力是可以实现的,所以是理想,而所谓梦想,就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所以叫梦想,因为只有作梦,才有可能得到”
我却是笑了,道“快说那句话吧,我已经很想听了。”
浅川玲子笑笑道“他说我要站在山丘上观看人类灭亡的景象,同时在地上挖个洞,在洞中一次又一次地。”
我也是忍不住笑了,这的确是很变态,如果说从前的高山龙司是的,那现在的却不是了,况天佑是什么人我可是太清楚了
“可以问一下吗”我这样说。浅川玲子笑道“什么”我道“这个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浅川玲子鼓励我道“说吧,我都说了那样的话了,没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这是我交朋友的原则”我笑了一下,这话还真有一点不好说,当然,也不是真个不好说,但我现在是个中国人,我要为国争光,不能丢中国人的脸,我要塑造好纯情中国男人的形像“说吧,我要紧的”浅川玲子说着话,鼻子距我的脸已经很近了。
我终于道“那个你们的第一次”“呐尼”浅川玲子没听明白。我再道“我是说,你们的第一次,你们是怎么相爱的是结婚前还是后”
浅川玲子掩嘴笑笑了,忽然欺上身来对我道“我只对你说,不要对别人说”我连忙点点头,就听浅川玲子用吹得我耳朵发痒的声音道“我们的第一次是他了我的”
我一惊道“不是吧”“后来我要他负责”浅川玲子很大胆地说。我道“看来他是屈服了”浅川玲子道“的确,当时对他很重要,他快要拿到学位了,不答应我,他的名声就完了,学业也会完的,我抓住了一个好机会”说到这儿,她又对我道“我其实是他的第三个女人前两个,她们什么也没敢说”
我昏这就是日本人,强人呐
不说了,到了东京,我们一点也没敢耽误,浅川玲子拿着带子进了她的工作单位,没一会儿她就出来了,对我道“我已经拷贝过了一份,你是要源带还是”我立时明白了,道“那就给我拷贝带吧”我拿到了这盘带子,立时拉上林青霞一起走了。
我们拦了一辆车,出租。上了车,我道“北品川”从六本木到北品川如果没有塞车的话,不需二十分钟就可以抵达。
上了车,我感到一阵的放松,我觉得也许这样就可以过关,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目前的小小的顺利让我感到轻松了一点点。至少,我看到了希望
后视镜中映出司机的额头,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面,默默地开车,似乎无意与乘客聊天。但我看得出,他在时不时的偷瞧林青霞,但小林不比我,她累了,正在我的肩头上睡着了。二十分钟,也正好可以让她小睡一下子。
过了一会儿,我们在御殿山前面下车,往前走了一小段路。
我用我的新手机给况天佑打电话,但是没通,我一直地拨着,直到有了人接,是天佑听出了我的声音之后,他立时抱怨道“有没有搞错,我只是想有个好好的睡眠”
“但是我却是快要死了”我不敢大声,但这个声音正好可以说明我的郑重
况天佑道“你现在在哪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