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刚心里感到一阵躁动,禁不住把一只手伸到裤裆上揉了几把,就听见里面的女人又叫起来,这回再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味道了,那叫声中充满恐惧还带着绝望的哭泣,直到那张破床咯吱咯吱有节奏地向起来的时候,郑刚抬头长叹一声,嘴里嘀咕道:“古来香饵下,触口是铦钩。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他没有心思再听这种死亡前发出的靡靡之音,而是关掉走道里的灯,沿着狭窄的楼梯慢慢望上爬去。
第38章 冤家路窄
短短的半个月之内连杀两人,就连老惯犯爱山都觉得有点疯狂,不过,当他回想起那天在女人身上的感受时,不禁悠然神往。那天他是边掐着女人的脖子边干她的,女人临断气前那一阵死命的收缩,几乎要了爱山的老命,那个爽快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他觉得那一瞬间自己差点被女人垂死的管道吸食虚脱。事后他曾几次在郑刚面前描述那天自己欲仙欲死的*感,结果招来小舅子的一顿臭骂,并恶狠狠地告诫他:“别再记着这件事!当心哪天猫尿喝多了吹的让满世界的人都知道。”
郑刚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自从杀人以来,由于手里有了闲钱,爱山越来越沉迷于杯中之物。似乎是想借助酒精来麻醉自己,以摆脱内心深处的恐惧。郑刚担心这样下去,爱山总有一天酒后失言会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自从爱山在茶楼的地下室奸杀了那个不知名的女人以后,郑刚嫌那个房间阴气太重,他在离茶楼不远的一个刚竣工的小区里租了一套房子,带着爱琳两人一起住,而爱山则不怕阴气,他每晚都一个人住在那里看守茶楼,在漫漫长夜里,躺在那张曾经让他灵魂出窍的破床上,一遍遍地回味着那个女人临死前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呻吟,常常刺激的他整夜整夜不停地喷射着生命的岩浆,以至于和那个女人的亡灵结下了深厚的感情,成为他夜晚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
正当爱山渐渐喜欢上茶楼悠闲生活的时候,郑刚却急于赶紧把茶楼脱手,他知道,茶楼就像一个定时炸弹,拿在手里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任何一点小小的火星子就有可能引发爆炸,将他们炸的灰飞烟灭。所以,在茶楼平静了一段时间以后,尽管爱山一百个不愿意,他还是打出了转让信息。
世界上的事情就有这么巧,在郑刚看来,这一切仿佛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了似的。
一天晚上,郑刚一个人在小区的出租屋里突然感到一种未曾有过的寂寞,随即而来的是一阵难以忍受的心烦意乱,只觉得屋子里面沉闷异常,总有一种渴望到哪里去的感觉。他在屋子里焦躁地徘徊了一阵以后,终于控制不住对外界的向往,于是就悄悄出了门,趁着夜色的掩护来到了茶楼,挑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黑暗角落坐下,一边品着茶,一边观察着来来往往的茶客。
就在他神游八极的时候,他的瞳孔突然就放大了,他看见爱琳引着一男一女正朝着里面走来,那个女子在朦胧的灯光下看上去美艳不可方物,但是,让郑刚双目圆睁的并不是那个美妇,而是她身边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挂念的不能再挂念、一直以来令他废寝忘食的男人。
那天晚上,在小区的出租屋里,郑刚一直无法控制自己激动的心情,那是一种与寻觅已久的猎物面对面后产生的特有的兴奋,他像被注射了兴奋剂一般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刻都无法安静下来。那只被爱琳收养的宠物狗早已背叛了昔日的主人,此刻仿佛也受到了刺激一样,在新主人的脚下一个劲地撒欢。
“绑了他,让他把钱交出来,这是老天爷送给我们的好机会呀!你还犹豫什么?”
爱山今晚已经不下十次向小舅子表达自己的意见。如果说以前郑刚对他的许诺只是镜中花水中月的话,今天他算是终于看见了理想的彼岸。爱山第一眼看见那个男人,就知道他不是一个普通人,那气质,那风度,那种居高临下的神情都让爱山仰慕不已,这才是大老板啊,没想到郑刚这小子以前都是和这种人打交道,看来自己的小舅子以前也是个人物啊!一时间,爱山收敛起平日对小舅子的所有不敬,终于在内心承认自己的渺小与愚笨,甘愿做小舅子使唤的一条狗。
“绑架?”
郑刚抱起地上的小狗坐进沙发里,一边屡着狗毛一边说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可不是一点小钱,把他抓来威胁一下就会交出来。即使他愿意把钱给你,怎么给?让他打电话用汽车运来?如果绑了他,也许我们一分钱都拿不到,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
“那我们绑那个女的,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一对狗男女,他总不至于为了钱就不管自己的女人吧。”
爱山小心翼翼地说道。
郑刚冷笑一声道:“如果我把秀芬绑了,让你拿一个亿来换,你愿意吗?”
爱山摸着脑袋干笑几声道:“秀芬哪值那么多钱,几万块钱还差不多。”
郑刚一时就想起了爱山老婆的花容月貌,没想到女人在他眼里只值几万块钱,要是秀芬知道了不知会怎么想。
“如果是过去困难时期,我可能会这么做,绑那个女人肯定能搞点小钱,不过,现在我们不缺这点钱,我们要把眼光看远一点。”
爱山现在已经彻底承认了小舅子的老大地位,所以对他的意见自然言听计从,他现在的眼界也渐渐开阔了,他的梦想是搞到一大笔钱,回老家去光宗耀祖,让全村的人都羡慕他。“那你说该怎么办?”
郑刚闭上眼睛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尽快先把茶楼盘给那个女人,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现金,现金才是最安全的,只要那个女人拿下茶楼,尚融就不会再脱离我们的视线了。那时,我们在暗处,他在明处,要杀要绑主动权都在咱们手里,关键是必须吊住那个女人。”
爱山一只手挠挠头,自卑地说道:“那个女人……我可吊不住……我……”
郑刚没听完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讥讽道:“你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那个女人连正眼都不会看你一下,一切还的靠她……”
说着把脑袋朝着爱琳的房间摆了一下。
“你是说让爱琳……”